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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了看淡蓝的墙壁,柔软舒适的大床,还有躺在我身边的*男人。
额……
这不是我家吗?
我戳了戳熟睡中的成华宁,那富有弹性的皮肤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假的,虽然有人会疑问我为什么不戳戳自己。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TM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最后倒在了白舒于的怀里了吗?
此时,躺在我身边的*男人显然被我强烈的脑电波干扰,翻了翻了身子,然后睁开了眼睛。
我微微张开了嘴巴,看着他揉了揉眼睛,好有诱惑力呀……
他偏过头看了看一脸震惊的我,但我发现他的眼神貌似有点,怎么说呢,非常复杂的感觉,有点儿像生气,又有点儿无奈,好像还有点儿怪怪的暧昧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呀?!
成华宁起了床,麻利的穿好了衣服,没有和我说一句话就下楼了,我感觉他好像有点儿不爽。
正当我疑惑之时,我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嘀铃铃~嘀铃铃~”
我十分不耐烦的接了电话,然后,“喂?”了一声。
那边响起了一个亲切的声音,甚至还有点肉麻的谄媚感,她高兴的说道:“是林忆南同学吧?你在我们学校的画展中获得了一等奖哦~记得过几天来领奖哦~”
我的大脑一下子懵了,画展?它不是要明天才公布成绩吗?怎么突然打电话来通知我了?这尼玛不是内定的吧?但我应该也不会是内定的对象呀……
然而,惊悚的事情还在后头。我穿好了衣服下楼,张管家甚至是各个女佣看着我都好尴尬呀,张管家注意到我的目光都故意避开了,我是犯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吗?怎么气氛这么诡异呀?
成华宁也是,一个人坐在餐桌上看报纸,看都不看我一眼,貌似我得罪了他一样。
我偷偷扯了扯一个女佣的衣服,然后凑过去小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我都避而不及的样子?”
那个女佣居然脸一红,然后便秘似的全脸弥漫着一股难言之隐的感觉,最后当着我的面跑掉了。
我擦?!
居然跑掉了,我是会吃人吗?干嘛这么害怕我呀?!
找不到真相的我只能回到餐桌上和成华宁同座一起等早餐了。
“好饿呀~”
“好无聊呀~”
等的不耐烦的我不停的低估着,而成华宁如同没有和我处于同一个空间,十分安静的看他的早报,似乎他身边坐的是个隐形人。
看什么报纸呀,一个破报纸有那么好看吗?!我实在不明白天天要看报纸的男人,还有把财经杂志堆成山的人,这些东西里面是埋了黄金吗?这么入迷?!
显然,成华宁的表情从起床之后就一直不太好,我觉得我还是安静一点比较好。
再次万籁俱寂之际,我们家客厅的电话竟然响起了铃声。
我擦!那古董电话的铃声真尼玛是惊人啊,我的心肝脾肺肾都快吓出来了。
“成先生,找您的。”
成华宁此时才放下报纸,但脸色怎么又黑了一点?
“我知道了。”
成华宁回了一句话之后,就把报纸放在桌子上跑去客厅接电话了。
而百无聊赖的我,好死不死的瞄到了成华宁的报纸。
什么东西这么好看呀?难不成还有女人的裸照不成?
我顺手一拿,把成华宁的报纸拿了过来。
但我发现,这个报纸的第一版就只有一个新闻,看来这是个非常大的新闻呀。
然而,这个新闻亮瞎了我的眼睛。
这占据了大半个页面的照片的主角不TM是我吗?!
不过为什么我一脸昏昏沉沉还脸泛潮红的样子,而至关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还被成华宁抱着呀?!可是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那周围一群群的记者简直是面目狰狞呀,我看着照片里的那些保安都快被挤成人肉包子了,但偏偏还要护着中间的两个人,成华宁走在被人体劈出来的道路上,和周围举步维艰的保安比起来,简直像是走在空旷的草地上呀!那么优雅的走姿是怎么回事?在人群里面居然还能走得这么个逼样,看来成华宁还真是修炼到一定境界了!
我心惊肉跳的看着标题,那大红的字体让我一阵眩晕。
“卡森集团少夫人曝光,疑为情郎出卖企业!”
我擦!这TM说的是我吗?!
我再看接下来的文章,里面胡编乱造,还尼玛有理有据的分析,我看了真是要一口鲜血喷出来呀!
我再翻翻这叠报纸,这报纸整整三页都在扒我的老底呀!阿喂!你们就这么闲得没事做吗?!连我初中穿了一条粉红内裤都写上去了!你们为什么不写我爱吃人体寿司呀!
细究一番这篇文章,我真想为那个撰文的记者起身鼓掌呀,这么丰富的想象力不去当科幻作家真是浪费人才了。
这篇文章首先分析了林氏的状况,并且介绍了林氏的资产和地位,把林氏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说是这么大的一个商业帝国突然倒闭让人唏嘘万分,同时让人起疑。
林氏一瞬间被卡森揽在旗下,卡森由此得到了划时代的发展并跻身龙头产业,在本市甚至全国屹立不倒,这很大部分原因是有揽了林氏这个强有力的后盾。
林氏的倒闭在他们看来是突然的,而且是有预谋的,他们相信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地里搞鬼,而且在林氏的高层成为了怀疑对象。
看到这里,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真他妈有道理。”
但问题是这位福尔摩斯最后竟然偏离的方向。
他开始分析到我的身上。
说林氏千金从小顽劣不堪,叛逆不按常理思维出牌,所以对于父亲亲身办起来的企业归属感不足。
我擦尼玛的,这分析真尼玛放屁!
所以,他认为,林氏千金林忆南小姐结识了年轻帅气的企业老总成华宁,并为爱昏头转向,最后不惜被自己情郎利用,赔上自己的企业给他,最后成功嫁入成家。
两人联手揽了两大企业,坐拥本市的半壁江山。
然而这个任性的千金大小姐没有意识到家族企业对父亲的意义,导致林先生精神失常,杀害了自己出轨多年的妻子,最后自杀草草结束了自己一生。
看到这里,我很想去厨房挑一把菜刀剁死脑残的小编。
老娘我有病呀?把自己的企业寄人篱下给别人?!
然而这分析还有理有据的,他竟然采访到了我不知哪个高中同学,引用他的的一句话,“林忆南是个很霸道的人,并且不是一个感性的人,恐怕对自己常年忙于商业的父母没有多大的感情,因此,会做出符合自己的利益的事伤害别人也不奇怪。”
我勒了个去!你是我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感情?!老娘在学校里就没几个朋友好吗?!你是我哪个朋友,到哪了解我瞎BB呢?!
对于这满口胡言的报纸我真尼玛想一把撕碎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成华宁每天坚持看早报了,没准哪天早报上的头条就是自己了。
然而这篇文章还把我祖宗三代都给挖遍了,在右下角的地方,竟然刊登了我一张幼年的登台照。我擦!这张照片我自己都没有!
现在想来,我的身份突然曝光应该是满城风雨了吧?不过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记不清楚了!瑞安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呀?!
从报纸上的内容看来,因为记者的蜂拥截堵,导致原本出席自己表叔子新馆仪式的表嫂林忆南临时退场,急忙躲入了宾馆内,但还是被敏感的记者发现,最后无奈被丈夫成华宁抱着突出重围。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是倒在了白舒于的怀里呀?!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身份一曝光,伤害的最深的应该是白舒于了,我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可是……
我几经犹豫,还是拨了个电话给白舒于,但我只听见了绵长的“嘟”音,没有人接我的电话。他是生气了吗?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只要我的身份一曝光,接下来的麻烦就是一个接着一个了。
我想到了早上接的那个电话,我是说怎么获奖名额这么早就定下我了,原来是学校和出资方得到消息,怕得罪或者讨好卡森,故意把名额给我的,这尼玛万恶的评选团!
成华宁貌似也接完电话了,他走到餐桌这边,看了一眼脸色很不好的我,估计他也清楚我看了报纸了。
只听见他风凉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没有那个能耐就被给我闯祸!要不是我及时跑到房间里!恐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然后他又气冲冲的跑回楼上,换好衣服,连早餐都没有吃,就走了。
张管家端着做好的饭菜上来。
我瞥了一眼还是很不自然的张管家,然后轻轻问道:“应该不用等他了吧,我自己吃了!”
张管家点了点头,“先生接到了记者的电话,现在心情不好,估计今天不会回来用餐了。”
记者的电话?肯定是关于我的问题,难怪他的面色那么差。
我瘪了瘪嘴,然后失落问张管家:“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很不自然的表情呀,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张管家听见我的问题居然脸一红,然后支支吾吾的说:“这个……这个……我也不太好说。不过夫人,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一愣,觉得昨天晚上肯定发生了对我很不好的事,那我还应该要知道吗?……
但不怕死的我心一横,然后大气的对张管家说:“没关系,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吧!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然后张管家才开始调整呼吸说:“您昨天晚上是有点不正常,而且像是喝了酒,但又不太像……”
“你说说看……”
“您昨天特别的……女人……”
什么叫特别的女人?我难道通常都不女人的吗?!
我明显对张管家的这个回答表示了鄙夷,张管家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然后用非常小声的声音对我说:“就是您昨天非常的激动啦!”
“我还是不明白!你直说就行了嘛!”
张管家无语的闭上了眼睛,“唉~太太,我们也不太好描述,就是您对我们的成先生特别的有‘性趣’!”
我对成华宁特别的有兴趣?!这事从何说起呀?
“我对他能有什么兴趣呀!他又不和我一起看偶像剧!难不成我还问他喜不喜欢某个男明星?!那他不就变得很奇怪了吗?”
张管家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太太,是那个性,性别的性!”
原来是性别的性呀。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什么?!性别的性?!你说我对成华宁特别有“性趣”?!特么没搞错吧?!我只是头昏昏沉沉没有意识而已!怎么可能做出这番天理不容的事情呀!尼玛,他对我折腾的还不够呀!难不成还是我扑到他的?!而且还在众人面前展示了自己强大的“性趣”?天啊!不是吧!
我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弱弱的问张管家:“这个……我们车里面还有门口都有监控的吧……你调昨天晚上的给我看看……”
张管家不好意识的说了声:“知道了,我去保卫科调视频……不过,车里的视频只有陈司机能调,要不要喊他过来……”
我点了点头。
结果陈司机进入这个屋子里面之后,都不敢抬头看我,好像有什么特别尴尬的事情一样,我特么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想到今天早上成华宁那个复杂的眼神,我觉得,我要是看完那个视频,恐怕会上吊自尽。
陈司机听到我的要求之后,乖乖调了视频给我。
张管家准备就绪之后,拿了一台笔记本到我面前,我颤悠悠的伸出一只手,然后点了点鼠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这尼玛比我第一次看岛国爱情片还紧张……
事实证明,这视频比之岛国爱情片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首先点开了在车里的监控视频。
首先,迷迷糊糊的我被成华宁抱到了车上。
成华宁从另一个车门上了车,然后我的“骚扰”就开始了。
我哼哼唧唧的开始扒上成华宁的身体,成华宁被我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我可以看见他放大的眼睛。
看来我真的把成华宁吓坏了……
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当时的事情了,我当时为什么会这么渴望呢……
然后,我看见我坐上了成华宁的大腿,此时开着车的陈司机脸上分明开始露出了一丝潮红……OMG!
那时的我,竟然万分妖娆的开始摸索成华宁的身体,强硬的解开了成华宁的西装和扯开了成华宁的衬衫,完美的肌肉就这样展现在我眼前……
而我愈加冲动,开始一点一点的从成华宁的脖子然后舔舐到成华宁的胸前。
天呀……我发现成华宁的表情简直比狗血电视剧还精彩呀!看来他真的被我吓得很惨!意识到前面还有参观者的成华宁立马抓住了我的双手,想要制止我继续下去。
然而,冲动的我挣脱了他的双手然后将手伸向他的……
“啊!~~”
我大叫一声然后盖上了电脑。
张管家站在一边也是脸红耳赤的。
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了,我可以想象到接下来的我会是多么的疯狂。
我平静一会之后,再次打开了电脑,而我点开了家门口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显示,成华宁和我从车上下来之后,一直缱绻缠绵到了门口。
但显然,我是那个缱绻缠绵的罪魁祸首……
下了车的成华宁显然没有上车时的那样整齐干净了,他的西装不知道到了哪里去,而衬衫也是大解,露出结实的胸膛。
而我如一只树袋熊似的掉在了成华宁的脖子上,身上的衣服也是凌乱不堪。
毫无准备的张管家和女佣们看到我和成华宁以这种姿态进来,都纷纷张开了嘴,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我呢,继续自己的动作,受不到周围异样目光的一点干扰。
而成华宁就没那么轻松了,他的脸色一直是铁青的,而且看起来很克制自己的样子。
直到我在门口强吻上了成华宁,周围的张管家和女佣赶紧识趣的跑了,成华宁才一把将我吊在他脖子上的双手解开,然后愤怒的看着我。
为什么要愤怒呢?……难不成我主动投怀送抱也错了……
但显然成华宁的愤怒并不是因为我的开放作风,因为他本来就不是顾及他人想法的人。
在女佣们主动退散之后,他直接把我放倒在了沙发上,我却激烈的压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分明有些吃惊。
也对,我什么时候这么主动过……
我趴在他的身上热烈的亲吻他,然后扒掉他的衣服,在沙发上激烈缠绵,还一脸享受的潮红……
他一把抱起我,最后往楼上走去,而我依旧搂着他的脖子,吻得不亦乐乎。
最后,只看见我们两个人的身影离开了大厅,出了监控范围,再看不见我两的身影,而我坐在电脑屏幕前石化了……
这TM真的是我吗?!
看来,瑞安给下的药不是普通的麻醉药,而是谜奸药呀!这货TM真是毒到极致了!要是我最后遇到的不是成华宁,而是别人,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会随便找个人上床了?!
一旦这种场面被媒体拍到了,那我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呀!
对于瑞安这种小人,我在心里咒死他一万次都不够!
虽然,我没看到昨天晚上最后的结局,但我不用想到可以知道,一定是我在床上用力征服成华宁……
但是,白舒于呢?成华宁是怎么把我从他那儿找回来的?
这个谜题,我真的好像亲自问下白舒于,但是他现在却不接我的电话。
我除了深深叹惋之外,还能怎么样?难不成我真的要丢了这个朋友吗?
此时,我的手机再此响起了铃声,我赶紧找人给我拿了下来。
我欣喜若狂的看向手机屏幕,却看到“宁灵”两个大字,原来不是白舒于打来的。
我接了电话,弱弱的“喂?”了一声。
结果在电话那头的宁灵大声吼了一句,“林忆南!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报纸上看到你!你为什么成了我的老板娘!”
我嫌弃的把手机隔离,这声音是TM要杀猪吗?!
我淡定的对电话那头说:“这是事实。”
结果那头的宁灵更急激动,“什么?!你就给我说句这是事实就完了吗?!你不应该向我解释吗?!你不应该向我道歉吗!?”
我吞了口口水,然后慢悠悠的说:“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我还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得到你的宽恕,因为我爱你。”
“TMD的林忆南!你居然给我念台词!你台词念错对象了你知不知道呀!你道个歉就不能认真点组织语言吗?你看多了偶像剧你知不知道呀!台词不是万能的你懂不懂呀!……”
宁灵还在电话那头展示她的语言天赋,而我聪明的把辐射手机加噪音污染远离了自己,然后顺便掏掏耳朵。
觉得电话那头的人应该发泄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再次拿起手机,然后说:“你觉得我明天该不该去上课?”
“你?!你还去上课?!你不觉得你走在我们学校都会变成焦点吗?你不知道你的学校已经被媒体曝光了吗?你不懂明天会有大批记者蹲守在校门口吗?”
“你知道就行了。”
宁灵又开始了咆哮,“林忆南!你到底有没有在思考你接下来怎么办呀?!”
“不是有你帮我思考嘛……我现在比较烦心,没有多余的脑袋空间思考未来……”
宁灵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办,你就这么突然结婚的,还是有钱人,早知道当初就敲诈你一点钱了,真是后悔呀。”
“那应该是‘我’怎么办,你通篇没为我但心过一句。”
“哦~弄错了,弄错了,应该是你怎么办呀!你怎么对老白交代呀!”
宁灵一提到白舒于,我也愁了,我是应该上门负荆请罪吗?可是我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呀……
宁灵对我说:“南南,要不,你把老白约出来吧,单独和他聊聊。”
“我也想呀,可是,他现在根本不接我的电话。”
宁灵也无奈了,“我也是,他也不接我的电话,好像知道我们会打电话找他一样。”
“那以后总会碰面的,他只是这一时没缓过去,我相信,时间是最好的稀释剂。”
“你倒是看得开,但人家未必有你看得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本来就是个重感情的人。”
宁灵说的这些话我也知道,可是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瑞安突然对我下了一步重棋,让我退无可退,不知道他到时候还要爆出关于我的多少丑闻,我迎战就够累的了。
对于瑞安,我真是操蛋,找不到成华宁的弱点就挑我下手,真TM小人。
卡森那边的工作,我看我也没有必要做下去了。
我到底我在卡森还是有一部分股份的,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太少,当年林氏唯一留下的一点财产也被成华宁吞得干净。
我得想想,是不是该利用这些股份。
卡森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又要开始了,今年,我是必须去参加了。
但让我震惊的,居然是瑞安在卡森也持有股份。
当我再去公司时,公司的职员们都收到了消息,看着我都是毕恭毕敬的,虽然仍是在我背后交头接耳。
但关于我的那些流言也不攻自破了。
虽然成华宁太太这个身份给我造成了无数的麻烦,但也有一部分便利。比如,我再次在卡森的大厅里撞见李钰时,她的头差点低到尘埃里去了,好像是想让我看不见她。可是,我向来不是太尽人意的。
我对低着头,打算匆匆走过她唤了一声,“那边的那个,过来一下。”
她的脸首先白了一片,然后极不情愿的走到我的面前,“成太太,有什么事吗?”
我一时没有说话,她更加紧张,也对,我可以让她不仅丢了这份工作,还可以吓唬她永远找不到工作。
我见吓得她也够了,才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你的那双鞋子太花哨了,我看着瞎眼,麻烦以后换一双。”
对于我的傲慢和无礼,她也没有反抗过一句,答了声,“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然后身子一松,就仿佛大战之后,轻松的吐了一口气。
对于她们这些人,我摇了摇头,也觉得没意思,然后甩了甩手,“走吧。”
以前,林氏还在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傲慢的对待底下的员工,我以为我再也不是那个刁蛮的大小姐,但我发现,对于某些人来说,他就是要活该被踩在脚底下,因为她们也没有尊重过自己。
李钰听到我放她走之后,立马走出了我的视线,还真是跑得快呀。
我也不想管她,直接去了成华宁的办公室。
显而易见,我碰到了罗月。
这些个“老熟人”换了个身份重新见面之后,真是大不相同。
罗月见到本来一张愤恨的脸都却很好的掩藏了下去,我可以猜到,她一定在心里说:“就这个女的怎么会是老板的妻子?她不配!”
可是论身世,她却更不配。
所以,我无视了她的“成太太好”,直接打开了成华宁办公室的门。
罗月在我背后立马换了表情,那个表情怎么也不像善意的意思,可惜我却突然转过了身对露出自己本性的罗月说了句,“唉!”
罗月被我的突然回头吓了一跳,然后调整了表情说:“成太太,有什么事吗?”
我露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然后说:“你知不知道,这个大楼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啊?”
“这个大楼原本的C区是没有的,而A区和B区是老区,在卡森搬过来之后,才重新在B区旁边修了栋大楼,后来在B和C之间打通了一个走廊,连通了整个区域,所以叫了它C区。”
“这件事情我有耳闻。”
对于罗月的乖乖形象,我还真是不习惯,但我还是很耐心继续说:“你知道,A区的结构里原本是没有秘书室的吗?”
罗月脸色一变,“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原来A区的秘书室是一个私人房间,专门给我用的。”
“啊?”
“卡森的大楼是在林氏大楼的基础上重新修改建造的。那个房间原本是我老爸给我留着的。”
罗月没有说话,而我继续说着:“你觉得我是怎么看你的?”
罗月脸色更不好了,再一次说了一句:“不知道。”
“那你认为,成华宁怎么看你的?”
罗月咬了咬牙,“我是老板的下属。”
“你知道,他现在的成功,很大一部分是林氏的资产作用的吗?”
“知道。”
“所以,成华宁怎么看你,我就怎么看你。”
没错,你至始至终,都没有和我较量的资本。我是林氏的大小姐,卡森的股东,而你不过是一个秘书。我从来都不以阶层看人,但如今,我要让这些带着有色眼镜的人,看看她们自己的阶层和身份,她们没有理由蔑视其他人。尤其是,你之于我。
罗月好像终于明白了自己与我的差距,脸上的表情十分难受,是的,她从来没有资本来蔑视我。而高傲的她自己,在我面前就是一个大笑话。
自从林氏倒闭之后,我重新审视了自己,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蔑视和俯视一切,因为失去过一切的我明白,所有的权利和物质在生命面前都是烟火一现。
财富是守不住的,人与人之间,更没有三六九等。而这一切,显然还有的人不明白。
我也没有这个打算让她们大彻大悟,我不是圣人,更不是佛祖,没有这个能力改变他人,也没有这个义务普渡众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
成华宁不解问我:“你在门口站那么久干什么?”
我眉毛一挑,“和罗月叙旧呢。”
成华宁自然是不会相信我的说辞,但他也没这个心情来问我“你和罗月说了什么?”,他只是沉默的继续看文件,他不会关心这个问题。
我无聊的坐在了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然后顺手拿了一个杂志。
“你知不知道最近有卡森的股东大会。”
我翻了翻杂志,然后淡定的说:“知道。”
“你得去。”
成华宁的话十分简短,但命令性十足。
我对独裁的成华宁翻了翻白眼,然后瘪瘪嘴说:“我知道了!”
然而,成华宁还爆了一个大新闻给我,“瑞安也会来。”
“啊?”
“他也是股东。”
瑞安居然是卡森的股东?!这怎么可能?!成华宁答应让他入股?!
“你不用惊讶,我也不会告诉你为什么他是股东,你只要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你要打败他。”
我更不明白了,望着成华宁就“额”了一声。
“我们公司的老董事黎栋国先生前段时间身体不适住院了,恐怕不能再胜任董事这个位置,所以股东大会上会选出一个新的董事,到时候,你要拿到这个位置。”
“我?!”
“你和瑞安是现在股份持有率最高的两股,所以董事会在你们之间产生。你应该不想瑞安成为卡森的董事吧。”
我想是不想,可我从来没有参加过公司的管理,别人也不会选我呀。
“可我得不到票!”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
“可是,瑞安怎么会有卡森的股份?”
“我说了,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那我不就是你的傀儡?!”
“你不是吗?”
好吧,我输了,在成华宁的面前,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那我需要做什么?”
成华宁抬眼瞟了瞟我,似乎对我十分不满,“给我安安静静做人,不要给我惹出丑闻,之后的一系列记者会和经济活动,我会安排你参加。”
成华宁向来很忌惮我参与公司事物,但没想到,他为了对抗瑞安,竟然有了和我联手的打算,他这算是大冒险吗?他应该知道,我对卡森可不是个忠心的职工。
但或许,他应付我绰绰有余,所以不担心这一点。
“我知道了……”
对于这个回答我还是有点心虚的。
现在各种记者对我围追堵截,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爆出什么丑闻,我又不是成华宁,没那么高的警惕性。
“不是你知道了,是你要做到。”
然而成华宁还是一字一句的提醒我,面对他的强权,我吞了吞口水,“我会把持住自己的。”
但成华宁听到我这个回答之后竟然脸色有变,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刚才我看到一瞬尴尬是错觉吗?
“没事,你就可以走了。”
什么嘛,把我喊过来就交代这点点事情,然后就把我赶走了!
虽然我对于成华宁的举动十分不满,但我知道我没有发表不满的机会。
我偷偷瘪了瘪嘴,然后从成华宁的办公室里出去了。
离开卡森之前,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没错,我就是去看宁灵。
宁灵见到我的时候还是一惊一乍的,“天啊!天啊!快看你的打扮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我环顾自己周身,不就是被张管家捣鼓了一阵吗?
还是成华宁说,最近要我注意形象,虽然我极其不想浪费时间打扮,但没办法,成华宁的话对于张管家来说就是圣旨,所以我从头发到鞋子,都是尊崇张管家的意见,她还给我化了个大浓妆。
这时邹兰在一旁说:“终于有了贵太太的样子了。”
但她说完之后,我为什么看到了一阵失落呢?
我笑着回应:“不过就是换了身牌子,有什么不同的。”
“但你本身就是贵族,所以穿起衣服来,才显得哪有有气场,要是普通人穿起来,还是便宜货。”
邹兰说完,对我友善的笑了笑。
对于邹兰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于是说:“没有人是天生的贵族的,她们之所以是贵族,只是因为从小接受的教育比较完善,所以对于一般人来说有素质的差别而已,但普通人同样也可以接受教育,成为有教养的人,他们同样是贵族。贵族不是靠金钱区分的,有的人仅仅是暴发户。”
“你是说我吗?”宁灵在一盘呆呆的反问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你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宁灵的脸又被我拉黑。
邹兰笑着说:“你说的对,我不该自卑。”
“没事,虽然我知道我自己很高贵,不怪你们自卑。”
我听到了两个人同时的呕吐声。
“我说错了吗?”
我不知死活的反问了一句。
然后我收到了一段话,“我可没看出来。”
说话的人正是打开门的任杏云,她看着我,客气的喊了声,“成太好。”
对于别人左一声“成太太”,右一声“成太太”我还真是不习惯,可能是我从来没有不自己当作成华宁的妻子吧,或许他也是。
我不满的看着任杏云,然后故作生气的说:“那是我风华内敛,天生丽质难自弃。”
任杏云就回了我一句:“那应该是顾影自怜。”
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我也忍不住哼唧了一声,“你们真是好坏呀!不知道我是股东吗?”
“知道,所以没把你赶出去。”
任杏云又补了一句。
好吧,你们就贫我吧,这几天来,我也难得轻松一次。
宁灵对我说:“南南,帮我买一个戒指呗,我知道你现在有钱。我想把前段时间对你投资收回来。”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你应该血本无归。”
宁灵叉腰一喊:“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