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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晓蝶轻轻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红苹果,嘴角勾勒出一抹善意:“谢谢你。”
原剧情中,“温倩”和这对男女主角是没有交集的,她和王健先后被变身厉鬼来复仇的封丹青弄死后,大反派封丹青最后在女主金慕烟的帮助下,又被男主金慕痕炮灰掉了。
现在为了任务,她要和这对姐弟交好,为以后的事做些铺垫。
眼前女人的眉梢眼角含温柔,声音笑貌露亲切,令金慕痕不禁看得呆了呆,很快,他好像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样有些失态,颇为尴尬地摸脑一笑:“呵呵……应该是我向师母道谢才对。”
“师母”面对这句称呼,姚晓蝶表情露出一丝疑惑。
“对呀,封教授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男老师,我虽然不是他带的学生,但也和别的同学一样常去听他的课,您是他的女朋友,当然也就是我的师母喽。”金慕痕解释完,想到人家刚才还救了自己,连忙眼疾手快地接过师母手中提着的几个沉重的袋子,非要热情地送她回家。
盛情难却,姚晓蝶只好依了他。
两人刚一勾搭上,就见一抹冷冽似霜的倩影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金慕烟马尾高高束起,神情看似冷若冰霜,一袭v领的黑色紧身皮裙和一双长筒黑皮靴,将她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线勾勒无遗。
好一个帅气、干练的冷美人,上个世界的女强人冷梅也属于冷美人的类型,但却有种故作冷梅似雪的假清高和自许高人一等孤傲,而金慕烟却是那种清冷如月的女子,她的冷是因为不善言辞、外冷内热,很真实。
看到女主,这是姚晓蝶内心真实的第一映像。
“姐姐金慕烟,你在这里在干吗”
原本和师母有说有笑的金慕痕看到来人,不由皱了皱眉,疑惑地道。
金慕烟没有理会弟弟,走近姚晓蝶,认真凝视了一会儿她的眼睛,皱眉道:“你故意找上小痕到底有什么目地”
闻言,姚晓蝶心中微微讶异,没想到这女主蛮犀利、蛮聪明的。
“这位同学,你是小痕的姐姐吧,你刚刚的话我实在不明白。”姚晓蝶看了一眼旁边因她的话把视线投向自己的金慕痕,打定主意装糊涂地道。
见这女人抵赖,金慕烟面上不显,心中的担忧却更深了几分:“我一直在这里。”言下之意,我早在你之前就藏身在暗处了,而你对金慕痕的算计也一并入了我的眼。
姐姐的话令金慕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一想到自己刚才被欺负的狼狈模样全入了她的眼,心中是既羞恼又难为情,负气的话不由脱而出:“少在这里挑拔事非,我相信师母是好人,而且我的事不用你管。”说完,转头凑近姚晓蝶,满是歉意地道:“师母,我,我姐……她的话您别放在心上,我送您回家吧!”
金慕痕的话令金慕烟唇线紧抿,微微垂眸,遮住里面一丝难以察觉的受伤,再次抬眸看向弟弟和姚晓蝶,冰冷无情的黑眸透着一丝执拗与警惕。
姚晓蝶见金慕烟如此,便在金慕痕一脸的不高兴中邀请她一起回家。
一进客厅,一股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金慕烟不禁秀眉微皱,外面明明是大白天,可是房内却阴暗潮湿,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弟弟,见他一无所觉地和这个似有怨气缠身的女人相谈甚欢,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几分。
“小痕,谢谢你帮师母把东西提回来,现在已经5点半了,你和姐姐如果不嫌气,就在这里吃顿便饭吧。”
“师母,您太客气了,而且我并没有做什么,是您刚才救了我才对。”深觉自己并没有帮到她什么的金慕痕不好意地搓手道。
金慕烟深怕弟弟答应下来,连忙不动声色地插嘴道:“温女士,小痕说得对,您太客气了,封老师刚刚过逝,听说封妈妈也住院了,想必您一定忙得焦头烂额,我们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她疏离地唤姚晓蝶为温女士的同时,眼神满含戒备,在说到封老师刚刚过逝这几个字也咬得尤为重。
看到金慕烟的话令温婉善良的师母变得有些伤感,有些不满她哪壶不提哪壶,连忙拍着胸脯对姚晓蝶承诺,等封母出院的那天两人一定去帮忙。
……
第七天,身体大有好转的封母要出院了,金家姐弟特意向学校请了假过来,姚晓蝶连忙向封母介绍他们是丹青生前学校的学生,惹得封母又是一阵伤心,三人好不容易劝住了她老人家的眼泪,便忙上忙下地为封母办理出院手续。
办好手续和收拾好行礼后,姚晓蝶叫了辆出租车,和金慕烟一起小心扶着大病初愈的封母坐到车内,金慕痕帮忙把行礼都搬到后备车箱后,也上了车。
出租车直接开到封丹青生前和“温倩”所居住的小区,小区里的左邻右舍听闻消息,都热情地上前来慰问大病初愈的封母,对站在一旁小心扶着婆婆的温倩,无不竖起大拇指,交口称赞。
要知道,温倩和封丹青虽说是男女朋友关系,可两人并没有领证,男朋友意外身亡了,就算她不想照顾、赡养生病的封母,别人也不能说她半句不是。
经过几天的接触与了解,金慕痕也对善良、温柔的师母更加刮目相看,到是金慕烟,每当看到姚晓蝶在街邻右舍的赞誉下,强撑笑脸地应付着,清亮又漆黑的双眸内闪过一抹深思。
好不容易打发了太过热情、太过有同情心的左邻右舍后,姚晓蝶和金慕烟扶着身体还有些虚弱的封母到卧室休息,而金慕痕则负责把楼下出粗车后备箱的两袋行礼都扛上楼。
几日不见,这套房子的阴气更为浓重了,金慕烟瞅了一眼扶着封母小心躺下的姚晓蝶,径自走到卧室的窗前,拉开窗帘,令外面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直接照射进来,温暖的光线驱散了屋内一部分阴冷邪恶的阴气,但这只是暂时的,到了晚上只怕……
“这套房子阴气太重,人住久了不好。”
金慕烟话音刚落,封母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阴气太重这是什么意思”封母一边难受地咳嗽,一边疑惑地轻问。
闻言,原来正轻抚着封母后背的姚晓蝶连忙紧张地扯了个谎:“妈……对不起,我和丹青当初买的是二手房,这套房子向来是这样的阴暗、潮湿,当时我们为省两个钱儿,贪图这房价便宜就……”说完歉意地看了看封母,又一脸肯求地看向金慕烟。
“咳咳咳,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有什么对不起我老婆子的,妈知道你是会过日子的好孩子。”封母轻轻拍了拍姚晓蝶的手拍,安慰道。
金慕烟皱了皱眉,到底没有戳穿她,转头看向身体虚弱的封母,抿嘴道:“您的身体太虚弱了,不适合久住这种阴暗、潮湿的屋子。”
“不,咳咳……我老婆子哪里也不搬,这是我儿子生前居住的地方,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慕烟,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好意,可这里是丹青留给我和妈最后的念想了,我们哪里也不去。”姚晓蝶在说这话时,表情和语气虽然伤感至极,但却透着一丝执拗和倔强。
金慕烟神情虽然还是冷若冰霜,漆黑清亮的双眸却露出一丝动容。
看来温倩这女人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她虽然接近小痕的动机不纯,身上也有浓重的怨气缠身,却并不像心眼很坏的女人,从她细心照料封母和她明知这里不安全,却仍要住在这里就可以看出她其实是个重情的人。
这样想着,金慕烟左右打量了一番卧室的摆设和格局,只见她只是动手简单的改变了一二,屋内的阴气一下子便散了个干净。
两人扶着不再咳嗽的封母睡下,出了卧室后,金慕烟探究地目光直直射向姚晓蝶:“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到底怎么回事,温女士,我想身为当事人的你应该心中最清楚。”
姚晓蝶嘴角露出一丝无奈和苦笑:“我知道瞒不过你,其实你上次说得没错,我是故意接近小痕的,我自己怎样是没关系,可是妈她……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
见这女人承认了上次的事,似有苦衷的表情不似作伪,金慕烟冰冷的眼神微缓,从怀里掏出两张驱邪避魔的护身符塞给她,又教了姚晓蝶一句咒语,如果有事就念这句咒语传唤她,她一定马上赶来。
在姚晓蝶满脸的感激中,金慕烟原本冷若冰霜的脸浮现可疑的微红,很不自在地道了句:“这只是还你上次救小痕的情。”便抬腿就走。
嘿嘿,我就知道金慕烟是个面冷心热的善良女孩,姚晓蝶看着前面疾步离开的女孩儿,不由微微一笑。
客厅里,金慕痕把出租车上的两袋行礼全都扛上了楼后,呈大字地趴在沙发上喘气,这点小事已经把他累得气喘息息,他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弱鸡了,和以后用极品洗髓丹改造后的强壮身体完全不能比。
为表感谢,姚晓蝶执意要留这两姐弟在家里吃饭,金慕烟和金慕痕实在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下来。
无论是姚晓蝶下厨期间,还是餐桌上,金慕痕的视线总是情不自禁地往温柔、美丽的师母身上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亲近她。
也许是因师母眉梢眼角的温柔,也许是因师母声音笑貌的亲切,反正他就是很迷恋很向往这种令他很安心的温暖气息。
金慕痕粘在自己身上炽热的眼神这么明显,姚晓蝶当然感觉到了。
这丫的分明就素有严重恋母情节,原剧中,金慕烟和金慕痕从小母亲去逝得早,身为驱魔金家掌门人的父亲只会严格要求孩子上进,姐姐因为是天才,处境好点,享受了向来严肃、古板的父亲为数不多的看重与族人的恭维,而身为金家废材之称的金慕痕,父亲不是对他冷眉竖目,就是非打即骂,族人更是看不起他、欺负他。
所以,长大后的金慕痕喜欢的都是比他大的女子,以后和金慕痕会纠缠不清的后宫女子当中,除了邻家小妹比他小一岁,几乎所有的女人年龄都要比他大,其中更是有一个比他大上十来岁的离异少妇,咳咳,说到少妇,现在的自己好像比金慕痕大上七、八岁,这外表又是一幅极具欺诈性的“娴妻良母”型,好像和那离异少妇的类型也差不多。
想到这儿,姚晓蝶不由用眼角偷偷瞄了瞄旁边的金慕烟,见她看着弟弟的双眸微微暗然,虽然神色更显冷若冰霜、但却并没有迁怒自己的样子,有些安心。
说真的,她真心觉得花心、孩子气的弟弟配不上外冷内热、稳重又优秀的姐姐,虽然金慕痕以后会成长为有责任感的优秀男银,但现在的他真心配不上样样比他优秀的金慕烟。
真的很心疼隐忍自己感情、默默付出的金慕烟,不过,到底配不配得上,值不值得,别人说了不算,也许吾之□□的,彼之蜜糖呢!
送走这对以后注定要经历层层考验和磨练才能修成正果的恋人,姚晓蝶放了一个护身符到封母的枕头底下,另一个护身符却被她丢进了垃圾筒。
她今晚会没事的,封丹青生前是个很孝顺的儿子,她有封母在手,一定会没事的,,这样在心底默念了几遍,姚晓蝶把视线投向渐渐被黑暗吞噬的窗外,等待属于自己的考验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