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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阳光正好,天蓝得跟水洗过一样,朵朵白云在蓝宝石一样光洁的天空中变换着形状。
但我脑中却全是小白的身影,第一次见面时她的妖娆,以及跟她在一起时的种种短暂却美好的瞬间。
刘友鹏看出我的失态,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只有编了个没睡好的借口,跟他匆匆别过。
我不知道小白是否跟刘友鹏说过跟我之间的事情,但刘友鹏也并不傻,他或许也早已猜到了一些,只是并不说出来。
有些事,还是装作糊涂的好。
坐在车上,开出去几个路口之后,我把车开得飞快,差点擦挂到旁边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
心慌慌地把车停在路边,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烟,拆开了,蹲在路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直到满地都是烟屁股,直到太阳缓缓落到高楼背后。
起风了,感觉有点冷的时候,我才起身,带着满嘴的苦味,往家的方向开去。
回到家,停车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刘友鹏发来的信息,上面只有四个字:谢谢,兄弟。
我没有回,想给小白打个电话,却电话拨通了几次,又赶紧挂掉。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跟小白说什么。
……
夏天晴和冯雅颂都还没有回来,屋子里空荡荡的。
窗户开着,风从纱窗外吹进来,虽是春末夏初,但还是能感觉到阵阵凉意。
一时寂寥,打开电视看了会儿,随即无聊地关上。
拿本书到阳台上坐下,却读不进去一行字。
脑中嗡嗡的声音一直没有消散,嘴巴里依旧苦苦的难受,索性把手机里的音乐打开,缩回房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很久,最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听到咚咚的敲门声,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来开门,是夏天晴。
“高朝,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夏天晴说着,抬起手摸摸我的额头道:“没有发烧啊!”
“可能是累了。”我含糊地说道。
“没事儿吧?”
“没事儿。”
睡了一觉,脑中嗡嗡地响声似乎消失了,嘴巴里依旧有残留的尼古丁的苦涩的味道,下楼,到冰箱拿了一杯冰水喝了,整个人稍微恢复了一些。
既然没有办法去改变事实,那就只有顺其自然,我想到。
我不能太自私。
精神稍微好转了些许,见夏天晴支着下巴坐在窗边的桌前想着事儿,我踱过去轻轻摸摸她的头道:“跟淼姐那边聊得怎么样?”
最近一段时间,我时不时跟夏天晴之间有些轻微的身体接触,比如拍拍肩啊摸摸头什么的,夏天晴不再像从前一样躲开了。
小白还是不时从脑中跳出来,但我尽量不去想自己不应该想的人,在夏天晴对面坐了下来。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个?”夏天晴抬起头微笑道。
“呃……先说坏消息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周鸣远的股票就要复牌了。”
“不算是坏消息啊,我们不就在等这天嘛!”我笑着说道:“好消息呢?”
“淼姐决定跟我们一起入股!”
“你的意思是淼姐要跟我们一起投鸣远?”我问道。
“对啊。”
“确实是好事!如果淼姐跟我们在一条船上,那我们的风险确实要小一点。”我缓缓说道:“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准备?”
“最紧迫的还是钱的事情,现在我们账上没多少了,你稍后就跟小颂联系,让她催一下向远征。如果向远征那边的钱到账的话,我们公账上就有1亿5000多万。我个人还有3000多万,一并拿出来吧。千万间的投资还没敲定,所以那边的钱也动不了太多。”夏天晴皱着眉头算着账。
“我这儿还能支援2000万,加起来就是两个亿。应该能对付一阵了吧?”我问道。
“现在我们这边只有3000多万股,持股比例不到1%;国成投资那边有接近14%的股份,天都地产有12%的股份。如果要重新召开董事会的话,我们的持股比例至少要增加到5%,才有可能拿到一个董事会席位。”夏天晴分析道。
“但是,以停牌前鸣远的股价来算的话,要想再拿下4%的股份,我们这两亿倒是勉强够。不过,前提是鸣远地产的股价不涨,如果涨个10%、20%的,我们账上的钱可能就不够了。”我在脑子里飞快地算了一笔账,说道。
“照我了解到的信息来看,目前鸣远的股价应该不会再涨了,说不定还有可能跌。”夏天晴喝口水缓缓道。
“都已经跌破发行价了,还跌?”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这两天没上网看消息?网上关于夏天朗和赵小元的关系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说什么的都有。”
“你安排的?”
“我还没有闲到这个份上,”夏天晴淡淡地说道:“赵小元也好,夏天朗也好,树倒猢狲散,以前得罪的人估计也不少。我看网上的一些消息,不少内容指向的不光是夏天朗和赵小元,而是他们背后的那些隐藏的大腿。”
“赵小元他那当副市长的老子?”我听夏天晴说的,倒是来了兴趣,跟冯雅颂呆久了,我也有点八卦了。
“赵小元他爹赵良辉首当其冲,肯定逃不了关系的,据淼姐说这段时间赵良辉也是焦头烂额的,据说上头也在找他谈话。”夏天晴道。
“也就是说,赵小元这事儿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他不止坑爹,还有其他大腿不成?”
“多了去了!跟淼姐聊了才晓得,赵小元的龙鼎会所也好,他下面的高利贷公司也好,都有不少二代们在里面有或明或暗的股份。赵小元一倒,正好着了别人的道,所以这两天网上真是说什么的都有。据淼姐说,龙城这边不少官员都在被调查呢。”
“表面倒是风平浪静的呢?”
“拜托啊,反.腐啊,肯定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啊!要真是敲锣打鼓的,那些贪官们还不撒丫子跑啊?”夏天晴笑道。
“也是啊!”我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这对我们倒是好事,浑水摸鱼嘛!”
“什么浑水摸鱼啊?这是天赐良机!”
“所以你判断鸣远的股票还要继续跌?”
“对啊!做投资,不能只盯着你手里那点股票,还要看市场和趋势。鸣远地产本身已经是负面新闻缠身了,现在又加上赵小元这档子事,二级市场里的散户们要是不跑才怪呢,这些道理即便是刚入市的小白都一清二楚。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嘛!”夏天晴道。
“那我们就是小人了?”我干笑两声道,“既然情况像你说的这么糟糕,万一我们被套了,可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怎么?你怕了?”夏天晴微笑地瞧着我,感觉有点似笑非笑的道。
“我怕个什么?反正半年前,我还不是穷钓丝一枚,穷的叮叮当当地响,女朋友都跑了的人。这半年时间,车也开上了,别墅也住上了,还有你这个大美女跟我一起住。我就是死了都值了,怕这些?”
“你就不怕跟着我亏完了钱,又得回去做销售?”夏天晴若无其事地打量着我淡定地问道。
“卖房子也没什么不好,再说了,有你夏大小姐在,我还真不信鸣远就能真的死翘翘!”我拍拍胸口道。
我说的这句话倒还真是实话,夏天晴也不是傻的,顶级商学院毕业,在华尔街折腾过几十亿美刀大项目的夏大小姐,在投资鸣远这件事情上还真不是单纯的意气用事。
换句话说,鸣远地产也好,鸣远集团也好,现在已经跌到谷底了。
正因为已经在谷底,跌无可跌,谁都不看好了,对于夏天晴来说或许才是最好的机会。
夏天晴虽然没有说过,但我感觉她还是有后招的。即便没有后手,夏天晴要拿下鸣远地产的股份,想必也有她的计划。
退一万步说,就冲着“鸣远”这两个字,夏天晴也不会让它就此死掉。
毕竟这公司是以她父亲的名字命名的。
我和夏天晴又聊了一会儿,她又急匆匆地去龙河项目上处理一件急事去了。
夏天晴刚走,冯雅颂就回来了,我给她大概说了夏天晴说的事情。冯雅颂听完出去跟向远征打了电话,然后挺开心地道:“钱的事儿妥了,他们明天就能安排转账!”
钱的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
接近两亿的钱很快就会躺在我们的账户上,如果不是拿出去投鸣远地产的话,光是这些钱,应该足够我们三个人一辈子过了。
两个亿,得是多大一笔钱呢?
如果取出来,能不能装满一间房子呢?
忽然感觉有点惆怅,但更多的是一种大战前的兴奋。
鸣远地产的股票复牌之后是涨还是跌?涨的话涨多少?跌的话我们又能收多少?
如果成功地拿下超过5%的股份,我们是不是又能顺利地进去鸣远地产的董事会?
夏天晴和夏天朗这对“姐弟”,在董事会中又会上演怎样的激烈斗争?
鸣远的未来会如何?
我们的未来又会如何?
我隐隐感觉到一张大网正在铺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就要打响,我甚至能感到自己的心脏都跳得有些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