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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川安排今夏的家人住在北五环的一个小区,当时买的就是精装房,一直未曾住过人,找保洁打扫一下就可以拎包入住。房子不大,九十平左右,两居,她奶奶和爸爸正好一人住一间。他在那小区还有一套位于一楼的住房,也是空置,买了几张自动麻将桌放里面,算是个休闲娱乐场所,以后她爸爸就可以不用冒着风险去蹬三轮,安安稳稳地在麻将室收茶水钱就行。

    她爸爸就诊的医院安排在沈昱所在的市一医院,事先约了个老专家号,给她爸复查病情,今夏他们过去时,沈昱还特地来接了,领着两人轻车熟路地走在医院里。今夏对此有些受宠若惊:“其实你不用来接我们,我们还是认路的。”

    沈昱神秘兮兮地附在她耳边说:“陆少交代过的任务,我怎么敢敷衍了事?”

    老今头瞅着两人耳语,误以为他们关系匪浅,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地打量了沈昱好几遍,觉得对方人才还不错,又在大医院上班,他心里很是欢喜,直道闺女遇见贵人了。

    趁着老今头看病的间隙,沈昱冷不丁地对今夏说:“原来你肯跟陆川那小子在一起,是因为你爸爸有病。”

    今夏嗯了声,没多解释,沈昱朝她挤眉弄眼,嬉笑着问:“你觉得陆川怎么样?”

    今夏微愣:“什么怎么样?”

    “就是你对他印象怎么样啊?”

    对陆川的印象么?今夏略微思索了片刻:“怎么说呢,感觉对他不是很了解吧。不过他对我倒是比较帮忙,我挺感谢他的。”

    沈昱一听,立马觉着不妙,陆川对她岂止是帮忙,简直是破天荒的好,这丫头对他竟然只是感谢?!清清嗓子,他说:“陆川那小子,可从来没对别的女人这么好过。你难道,对他一点儿那个意思也没有?”

    今夏淡淡地说:“沈医生,您想多了,我跟陆川的关系,想必您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我又怎么会对他有那种不靠谱的想法。” 更何况,她心里装着陈之城,又怎么容得下陆川?

    “其实陆川这小子呢,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坏,他还是挺纯情的,大学时候谈了一场要死要活的恋爱,从那以后,我就没见过他对别的女人好,这么算下来,也快十年了。十年来,你是第一个。”

    今夏诧异地抬眼,望向沈昱,她没有想到,纯情这个词,有天竟能和陆川扯上关系。沈昱见她愣住,又接着说:“哎呀其实我不是要给你压力,只不过我和陆川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他,这小子是个亦正亦邪的主,但是秉性并不坏,就是脑子偶尔要抽风,抽了就绕不过弯儿,我就是担心他,明摆在眼前的好东西,他不知道要抓住。”

    今夏盯了沈昱半晌,笑了:“陆川有你这么个替他着想的兄弟,是他的福气。”

    沈昱嘿嘿地笑,须臾又紧张起来:“我今天对你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告诉陆川,否则我就要提前蒙主宠召了。”

    今夏点了点头:“嗯,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把爸送回家之后,她回了半岛城邦,陆川还没到,她就挽起袖子戴好围裙,准备做饭。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果他晚上不回来吃,会给她打电话说明。

    这是否,也算是一种体贴?

    她又想起沈昱说过的话,十年了,他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心么?当时那个让他要死要活的女人,又是谁呢?

    她总有些无法想象,在那张似乎可以掌控一切的,从容的脸上,会出现诸如痛苦,撕心裂肺之类的表情。

    龙头的水哗哗地流着,一双手臂悄无声息地缠上她的腰,跟着耳边响起磁性的声音:“在想什么呢?水都溢出来了。”

    今夏这才回过神,赶紧手忙脚乱地关上龙头:“没,没什么。”

    陆川下巴架在她肩膀上,紧紧地抱着她:“你爸看病顺利吗?”

    “嗯。” 今夏洗着池子里的青菜,轻声说:“多亏有你安排。”

    陆川脸埋进她颈窝,不停地嗅着,吻着,嘴里喃喃:“只要你回来就好。”

    今夏稍微挣扎了下:“别闹,痒,我正洗菜呢。”

    陆川却不依不饶,似是把她的挣扎当成了鼓励,又在她耳垂的敏感处轻轻舔了下,今夏忙缩着脖子躲开,却逃不出他双臂的桎梏:“我是真痒,别闹了。”

    陆川胳肢着她的腰:“那你求我,求我我就不闹了。”

    今夏的腰特敏感,稍微一碰就会痒,陆川不停地胳肢她,给她挠得四处逃窜,边笑边喘:“我求你,求求你,别闹了好么?”

    陆川压根儿不理会,一个饿虎扑食将她摁倒在沙发,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地,四目相接,都喘着粗气儿。

    阳台的推拉门半开着,微风撩动陆川额前的碎发,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映在他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他半张脸浸在黄铜色的光线里,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今夏盯着盯着,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陆川的视线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脯,眸色也渐渐暗沉了下去。

    那野兽一般危险的眼神,今夏再熟悉不过,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她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我还得做饭呢。”

    陆川视线有种野火燎原般的炙热:“嗯,让我先吃了开胃菜再说。”

    今夏指了指阳台,唯唯诺诺:“可是,可是现在还是白天。”

    陆川胸口传出逐渐粗重的喘气声:“马上就要黑了。”

    今夏下意识地捂紧胸口,他眼里写满的*让她有些害怕:“可是,可是在这里做,我会冷。”

    陆川伸手顺着她的长发,缓慢地说:“待会儿就不冷了。”

    “可是……”

    “我想要你。” 她还未说完,就被陆川打断:“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吗?” 他本可以找其他女人解决生理的*,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她不在的时候,他宁愿积蓄着这种对她的欲念,直到她回来。现在他们还什么都没做,他的下*身就已经如烙铁般滚烫坚硬了。

    今夏感觉身下被个硬物顶着,心知自己是逃不掉了,试问她又有哪次是逃掉的呢?

    陆川抵着她的额头,柔声:“宝贝,我想要。”

    那口气里,带着点孩子要糖吃的软糯,仿佛在征求她的意见,今夏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陆川得到通行证,倒是不急不躁,品尝期待已久的美食,可不能像猪八戒吃人参果那样,一口就完了,连味儿都没尝着。

    在她唇上轻啄了下,他问:“你不在的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今夏挤出朵笑:“有。”

    “骗子。” 陆川咬了她唇一下,加了些许力道:“你肯定没想起我来,你错过火车,都忘了给我打电话。”

    被他戳中实情,今夏也不好再编:“我那不是因为有事儿么。”

    陆川在她唇上辗转反侧:“下次再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别一个人扛着。”

    今夏顿了顿,闷闷地回了声:“嗯。”

    陆川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吸吮,舔舐,啮咬,待到结束时,今夏的嘴唇已经是又红又肿。他爱怜地轻抚着她的脸颊,那桃色的红晕,泛着莹莹光泽的双唇,此刻都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伸手解她胸前的扣子时,他竟难得地有点紧张,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但他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同。今夏看着他一点一点地脱掉了她所有外衣,只剩下贴身的内衣裤,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她有些羞赧地垂下眼。

    陆川把自己也脱好后,就欺身压了上来,双手和舌头大肆在她身体各处游走,点火,他知道她身体所有敏感的部位,很快就把她撩拨地有些迷乱,双腿下意识地磨蹭着他。他看着身下这具雪白婀娜的娇躯,忽然有了种念头,她这样带着些许迷离和诱惑的模样,绝对不可以被第二个男人看到:“宝贝,以后你就跟着我,不准再有其他男人,知道吗?”

    今夏此刻明显思考能力不足,就敷衍地点了点头,陆川顺手脱掉了她最后遮羞蔽体的衣物,埋头吻上了那两团高耸,今夏无意识地呻*吟出声,那*蚀骨的声音刺激得陆川一个真气不稳,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被开发过的身体不再生涩,容易动情,没多久今夏就已经润湿妥当,陆川笑着轻啄她的嘴角:“这么快就湿了,其实你还是想我的。”

    今夏嗔了他一眼,把脸别开,没再接话,陆川分开她双腿,慢慢地挤了进去,今夏扶着他的手臂,掌心触到肌肉的线条,贲张有力。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但她从未想过,这段关系可以长久。

    陆川折腾了她很久,像饿红眼了的野兽,事后软在她身体里,死活不想出来,今夏见他那不知餍足的架势,知道他还想再来,赶紧求饶:“不做了好么?我都磨疼了。”

    陆川纠结了半晌,才勉为其难地颔首:“那留到明天早上做。”

    “……” 今夏泄气,连忙从他身下钻出来穿衣服,能拖得一刻是一刻。陆川也站起来,穿戴好以后,陪她到厨房做饭。

    今夏仍是记得给他带了爱吃的酱菜,饭桌上,陆川夹了口酱菜到碗里,瞪她一眼,不悦道:“骗子。”

    今夏莫名其妙地望着他,陆川吃一口酱菜拌饭,又说:“大骗子。”

    今夏惶恐:“我哪里骗你了?”

    陆川凉悠悠地抬眼:“我第一次吃这酱菜的时候问过你,你父母身体都还好么,你怎么说的?”

    今夏汗颜:“我,我不记得了。”

    陆川哼了声:“你说都很健康。” 结果她没妈,爸还得了重病。

    今夏干笑了两声:“我,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只是觉得没什么好细说的,所以就含糊过去了。”

    “你要是早告诉我,我不就可以早点帮你。”

    今夏刨着碗里的饭,沉默片刻,才说:“我不想来博取你的同情。”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纯粹点,简单点好。况且人跟人大不同,小时候她有个朋友,手指尖划个小口子也要哭着找妈,她是手腕被热粥烫到,掉了一层皮,也没落过泪。所谓性格决定命运,大抵就是如此吧,她的伤痛,不喜欢拿来炫耀,不喜欢当做博弈的筹码。

    陆川看了她片刻,也知道她其实是个硬气的人,大事上不喜欢装柔弱,就叹了口气。也罢,总归现在自己是知道了,能帮的就多帮点儿,想到这里,他忆起件事:“对了,上次我说帮你找工作的事儿,现在定了,过两天你去仁恒面试。”

    仁恒?今夏诧异地抬眼,就是那个仁恒?向南的仁恒?

    陆川见她愣着,又补充了一句:“面试就是走个过场,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