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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会因为好人的忧愁而放慢,也不会因为坏人的欢喜而加速。当朝阳跃出山头,掀去轻拢冰面淡淡薄雾时,当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蹦跳穿越时,新的一天注定开启了。
雪,洗涤了一切尘污,带着淡淡的清香在晨光中铺洒开来,飘进每一个呼吸者的毛孔。
早饭过后,顾家五口浩浩荡荡出发了。可是顾采薇还沉寂在练习册丢失之中,一路上母亲段翠云等人全都你一言她一语的安抚着,可是安抚却没有任何成效。
顾采薇双手合十,虔诚的祈求着殷虹能够带给她让她欢悦的好消息,可是当车子停靠在出租房的门前时,她看到的却是殷虹母女凝重的面色。
看来还是没有找到!
......
果不其然当车门打开之时,她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对不起啊,薇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天晚上我们全家找了一夜,可还是没有找到,后来我爸和我妈都打起来了。”
难道她要说一句‘没关系’吗?还是应该为姑父姑妈的争执感到歉疚?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殷虹种下的祸孽,在她看来是殷虹故意烧掉或是扔掉她的练习册的。
“卢敖已经把他的给我了,我也已经将他没做的全都补全了,我倒是没事了,不过很显然他摊上大事了,”良久之后,她冷冷的说道。
“那怎么办?不然让卢敖拿我的去充工吧?”只见对方锁着眉焦急忙慌的说道。
她觉得殷虹现在焦急的不是一本练习册,而是害怕就此失去卢敖。其实,她知道不论殷弘会不会就此失去卢敖,在卢敖心中的地位注定大不如前。
......
话语间母亲段翠云已经打开了室内,一袭人都开始将车上的行囊搬到室内,可是殷虹母女却没有将立在门口处的她们被褥搬到室内,这一幕让进进出出的几个人都怔住了。
“姐,把东西放进去吧?怎么了?”段翠云率先发问。
顾绮逮着话语权,唯唯诺诺的说道:“虹子昨晚跟我们说,她想住学校的宿舍,她也大了,也该自己历练历练了,不然就随她吧?”
所有人都怔住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殷虹的这一举措和昨晚的大闹脱不开关系,和与顾采薇近几个月来潜移默化的关系脱不开连接。
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在殷虹和顾采薇之间游窜,像似在质问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像似在埋怨她们为什么不可以以和为贵?
其实,顾采薇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她早已将殷虹当作了自己的亲姐姐对待.既然是亲姐妹,不论发生什么矛盾,都不会真正记恨。但是很显然,殷虹好似根本没有将她当作亲姐妹对待。
“我还是住学校吧,我总不能一直住在你们家,再说我也想历练历练,”殷虹难为情的申明。
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规劝,可是殷虹全都婉言谢绝了,众人推搡着顾采薇,明显是要顾采薇出口挽留。
不是顾采薇不想挽留,而是她知道这件事情殷虹心意已决,任谁挽留都无济于事。她想,大概是殷虹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没脸继续住在这里。
但是,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她还是面朝着殷虹谦和地申明了自己的态度:“如果是因为练习册的事情,你大可以不必建议。我们一起长大,多年来的情意怎么能因为一本练习册就毁之一旦?再者,我们是亲戚,哪有久远的愁怨?”
一句既出,众人都将期待的目光聚焦到了的殷虹脸上,其实,顾采薇打心底里也希望殷虹能够留下,能够与她摒弃前嫌。
可还是听到了拒绝的声音。
既是如此,众人也都没有再去挽留,而是说了一些住校能够磨练意志的安抚。
住宿的事情发展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便是上交家庭作业的事情,这是晚自习开始后每个学生踏入教室的第一件事情。
......
幽蓝幽蓝的天幕中,明月如银盘洒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天幕窥视着这场闹剧。
教室内,黑压压的坐着一群人,老师则站在讲台上吩咐新学期的注意事项,吩咐结束之后,同学们便开始井然有序的上交着家庭作业,老师则随意性的抽查着。
顾采薇身为班上名列前茅的学生,老师自然是要翻看她的家庭作业,她既担心练习册里两种字体遭到老师怀疑,又担心卢敖因为交不上练习册而受到老师的严惩。
整整四十分钟,如同砧板上的肉,遭受着屠夫粗暴的乱砍。索性,下课铃音响起之前,老师并没有叫过她的名字。可以这样说,最危险的时刻已经度过了。
可是,当她刚刚迈出教室,想要去看看卢敖的情况时,却发现二班的班主任正站在二班教室门口气势汹汹的辱骂着一个人,班主任敦厚如山的背挡住了那个被辱骂的人,但顾采薇总觉得那个人就是卢敖。
她既想绕过班主任去看看那个同学是谁,又害怕......
她像个逃兵丢盔弃甲逃回了教室,可是班主任的辱骂声依旧不绝于耳:“还敢说谎?别的同学怎么都丢不了,唯独你的丢了?脑袋丢不了,练习册就能丢了?没做就是没做,还跟我撒谎?”
一班的教室也躁动起来,同学们鬼鬼祟祟的声音一轮接着一轮,“是卢敖,听说他把练习册弄丢了,练习册都能丢?鬼也不信。”
这可如何是好?现在知道真相的就只有她和殷虹两个人,换句话说,如果她将一切如实告诉老师,以她品学兼优的历史,老师自然会相信她,可是如此一来殷虹就遭殃了。
到底该怎么办?她只希望这场争执能够快速结束。
对于卢敖,她也只能报以歉疚。
就在这一刻,原本湛蓝的天,突然狂风大作,紧接着刀锋般尖锐的雪花从天而降,如瀑布般来势汹汹,同学们踏踏踏争先恐后挤进教室。
亦如决堤的坝,她的泪夺眶而出,这种歉疚从未有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