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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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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少有人面对这个情形还能如此镇定。”尤隐很诚恳的说出这句话,只是声音却不好听,像古老深林里乌鸦发出的声音,还携带着枯枝堆积起来散发的霉气。

    叶赛西扯一抹讽刺的笑。

    “为什么要杀我?”

    固执的看着老头的眼睛。

    跳跃着火焰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紧抿,复杂的神色似乎要将不远处的女孩看个透彻。其实他打心眼里还真是不愿意杀掉这个人,当初他可是很欣赏她的,只可惜,她得罪了夫人,招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呢,这就是命。

    “为什么呢?”叶赛西问,白色的贝齿在粉色的唇瓣上留下一排清晰的月牙。

    脑中心思电转,各式各样的主意电一般闪过,又被她一一否决,她不能这么死。

    但是尤隐却并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若搁在其他人,他根本不会留这么多时间,往往都是一枪毙命,连现身都不用。

    这个人,已经让他破例了。

    他实在是想看看她面对这个情况时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感觉还行,起码没有让他很失望呵。

    眼睛锐利的眯起,尤隐的手指正在扣动扳机,然后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尤隐的瞳孔一缩,叶赛西扭头,心里隐约透出一抹希望。

    “你猜猜外面是谁?”这句话是尤隐说的。

    “你难道不怕吗?”

    “不,不,女孩,你不知道,怕这个词不是我们该懂的,因为一旦懂的,那就离死期不远了。”

    老头诡笑,顷刻间他扣动了扳机,来不及反应,子弹就射了出来,她似乎听到了子弹从耳边擦过的声音,她的眼睛下意识的看向高悬的天花板。

    空气,却开始变得有些紧张,略带几分压抑。

    呼吸,变得开始失了频率。

    而几乎在这一瞬,房间门被打开,当这个男人看到房间内的一切时,浑身如触电般,在他愣住的这一秒,紧紧一秒,又一枪声响起,可谓狠,精,准,他充分利用了这宝贵难得的一秒,而这个方向正是射向站在门口的那加。

    有人分析过,要枪杀那加,布雷尔伯爵的成功率几乎为零,那是因为这个男人随时都处在高度的警惕中,这是习惯,身体的惯性,如果要射中他,只有在他失神的短暂和流星划过的时间里,但是要这个男人脑中出现空白,难,很难,而就刚才,他确实失神了,所有身体机制完全停止运作的瞬间,而就在这时一发子弹击中了他。

    消音器发生了巨大作用,根本没有任何声响。

    倒下,就发生在瞬间,红色的血立刻晕染开来,这时,一身黑衣黑裤的七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原来温润的脸上此刻一丝全无,脸上阴郁,手里的枪还冒着一缕烟。

    所有的一切只在一瞬间发生。

    “七里,你疯了!”尤隐惊呼。脸上惊骇,这个男人,七里,竟然敢向伯爵开枪,他简直疯了,疯了。

    叶赛西的身体一直是背对着门口的,背对着门口的,所以,她不知道她的身后发生了什么,她只看到了从暗处走出来的七里,这张脸棱角分明,阴柔之中,夹杂着几分温润,细腻。但是此刻,温润再无。

    手里捏着擦着头发的毛巾,黑色的长发,湿的,随着她略微低垂的脑袋,而遮住了明媚灿烂的灯光。

    她的身后,厚重的倒地声音似砸在了她的心上,她一点一点的转身,待看清倒在地上的人时,仿佛有种冰冷的东西蜿蜒而来,蛇一样,一点一点,潜入心底。瞬间将心冰冻,似三尺的寒冰,一刹那碎裂开来,滚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个男人,那个曾经无所不能和她纠缠了那么些日子的男人此刻正倒在地上,他的胸口有血,她最讨厌的血,她讨厌那种味道。

    此刻,房间里的几个人谁都没有动作。

    仿佛,房间里的灯光失去了作用,世界变得凄厉,

    黑暗开始笼罩着她。

    无助,像溺水一般,倾袭而来,将她包拢。

    曾经狄奥斯走的时候,那种要将她撕裂一般的痛感再次清晰了起来。

    眼睛,也似染上了沙子,磕着,磨着,如此生疼。

    他怎么了?

    死了?

    不,不,死这个词怎么可能和他扯上关系?

    怎么可能,这个强悍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呢?

    细致的眼角,如蝶翼般卷翘灵动的睫毛,轻微的颤动,似在隐忍,却,仍旧无声息的颤栗着。

    不相信。

    不敢信。

    怕着也恨着。

    走近他,慢慢蹲下来,手臂抬起,想摸他的脸,最后却停住了。

    “那加,你这个坏蛋。”笑着说。

    将他好看的手握在手心里。而,那双修长的手,她熟悉到连掌心的纹理都能够细细分辨出。

    就是这双手牵着她走了五年,不,很早很早就牵过她。

    “那加,你来了呢,你知道吗?我把宝宝带回来了,他在等你抱她呢。”

    没有回答。

    灯光真的很刺眼,逼得她微眯起了眼眸。

    “那加,这个地方不好,灯这么这么劣质,我们再也不住这里了。我们走好不好。”

    说话的时候,她努力的仰头。

    仰起头,眼泪就不会落下了,那加,你说对不对?

    “那加,你怎么可以躺在地上呢,你那么爱干净,那么臭美,那么自以为是。”

    说着的同时心,渐渐的似被一只手用力的握紧,紧的快要窒息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