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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次ktv的事,穆彻回去后调查过苏杭。背景干净,明明外表是男人,却被沈河抱着去陈繁那儿流过产,被那个叫安阳的男孩接回去后,两人再无接触。
无法确定那孩子是不是沈河的,但他跟沈河肯定上过床。
看着在怀里面色绯红,却在小幅度扭动的苏杭,穆彻皱眉,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被人下药了。而且刚才那男人明显就是下药之后的下一个环节。
沈河之后完全没有跟苏杭联系过,应该不是针对他的。穆彻这么一想,弯腰伸手一揽,抱着面色绯红的苏杭往路边走去,他的车停在那。
一个子宫发育健全,并且曾怀孕的双性人。
从外表看是看不出来。
穆彻第一次见苏杭是在一个步行街的路上,那时候他跟一个胖子在拉拉扯扯,他恰好去拿爷爷的拐杖,却没想被司机捧着的拐杖猛地被苏杭夺过去,拿着那拐杖对着胖子一阵好打。
穆彻当场眉峰就皱了起来,那一瞬间就决定要将这司机解雇。如果他手里的不是拐杖,而是机密资料,岂不是也会被人轻易夺过去。
之后却是被苏杭的表情吸引了注意力。
厌恶、委屈、解气、兴奋……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人能轻易看出一个总是忍屈求全的人终于放开了去反抗时的心情。
阳光下,那张清秀的脸竟意外的可口。
虽然事后他就忘记了这么一张脸,但时隔几个月,在公司电梯内再次看到他时,穆彻却立刻想了起来。
只是这人沉迷在甜蜜中,完全没看到电梯内的他,开朗又狡黠的跟那个叫‘安阳’的说话,却已经不认得他。并且在他的询问中夺路而逃。
虽然看的出来他确实被他吓到了,但这还是让一向是众人眼光的聚集点的穆彻不爽,想起那天让他觉得有些可口的画面,一丝征服欲倒是升腾而出。
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但之后却得知苏杭曾经跟沈河有过一段。
接到调查结果之后,穆彻很是郁闷了一把。他没有捡朋友破鞋的习惯,所以即使他对苏杭那具身体有一定的好奇,也打消了出手的想法。这次也不过是适逢其会顺手一救。
苏杭家的地址他记得,上次调查时顺便瞟了一眼,离公司不远,他也就省了去酒店的麻烦。
开了车门后,穆彻弯腰将人往后座一扔。
这种麻烦的日行一善的好事他做得还真是不多……但却没想过直接打电话叫沈河过来。是那天苏杭从心底里表现出来的恐惧厌恶让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你,你带我…去哪?”起身时却听到苏杭断断续续的问道。
“你家。”穆彻道,起身关了车门,转到车身另一边上了驾驶座。
□□的效果已经彻底发作了,手脚基本已经不被大脑控制,但偏偏另一种药的药效却持续的折磨他。对于穆彻,现在苏杭是又感激又害怕又渴望。
穆彻一将他放到真皮座椅上,他立刻就顺着将脸贴上去,这一丝冰凉让他又想起……就算已经被救了,危险也还没解除。
在没有遇到沈河之前,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人知晓他是双性人这个秘密。
遇到沈河之后,那个噩梦一样的晚上就成了他第二件最怕的事。
现在听到穆彻是要送他回家,苏杭也没想到他为什么会知道他家的地址,但只要一想到很快他就会一个人在家将这个夜晚熬过去,苏杭紧绷的神经就松了一松,堵在嘴里难耐的□□立即便冲口而出,苏杭忍不住用力在座椅上扭动,希望远离身下已经被他的体温烫热的座椅。
短短两分钟的车程,苏杭只觉得好似过了万年,牙齿再次咬在之前想要提神而咬伤的伤口上,深深陷进下唇肉里边。
穆彻拉开车门,将苏杭从车内抱出来时,苏杭也没松开咬着的牙齿,却终于忍不住,闷闷的□□在喉咙内响起,声音不大,似哭似泣,被碰触的肌肤全都在细细颤抖着,渴望那双手能用力在他身上揉搓,折磨得苏杭快要疯了。
直到身边有人不耐烦问道,“钥匙呢?”苏杭努力睁大眼看着面前男人的脸,压根反应不过来。
穆彻放下苏杭,将他一把推到墙边,一只手按住他免得他滑到地面,又问了句,“钥匙在哪?”
这次苏杭听懂了一些,他根本没力气维持抬头的动作,顺着心意低垂着头,努力想这个平时根本就不需要想的问题。
只是被两种药效侵袭的头脑却转动不起来。
穆彻等了一会,抽空低头看了眼自己,本整齐的西装在刚才抱着苏杭上楼梯时被他不断的扭动弄得很是凌乱,上边还有好几处可疑的水渍……等会就扔了!
穆彻本就已经成为铁青的脸色立刻转变为青黑,少得可怜的耐性早已在破溃的边缘,心里更是后悔自己突然的好心。
“shit!”终忍不住骂了一声,见苏杭还是那个模样,磨着牙伸手去苏杭身上摸钥匙。
这时苏杭被药效磨得厉害,身体早就敏感得不得了,穆彻的手即使隔着衣服摸过来,他也仍忍不住愉悦的哼出声来,脸更是偏到一边去磨蹭穆彻抓在他肩膀上的手。
这种如小猫一般的动作配上他一脸渴求的欲望,让穆彻的动作顿时停了一停。
“安阳……”这时苏杭却突然叫出声来,垂下的手竟有力气抬起来,半抓半压的抓住穆彻在他裤袋内找寻的手,眼睛内眼泪汪汪,却没有之前的苦苦忍耐与茫然,其内满是惊喜依恋,参杂着委屈,道,“安阳,你回来了……呜,你终于,我好想你……”沾染着血的唇上下碰触,还有血顺着伤流到下巴,凭空生出股子凌|虐的美感。
配着一脸喜悦依恋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去破坏。
眼神瞬间变得深沉,下腹的欲望本就在苏杭不断的扭动摩擦之下变得敏感,这会竟像吃了药一般迅速膨胀起来。
穆彻眯了眯眼,吸了口气一把挣脱掉苏杭的手,拿出他裤袋里的钥匙。
这时候该去开门的,但一直被他轻易压制在墙上的苏杭却突然猛烈的挣扎起来,一时不察竟让他整个人扑到怀里。
“呜,安阳,我好难受……安阳,呜,救救我……”
苏杭嘴里胡乱说着,没什么力气的手则努力在穆彻身上游移,嘴唇也渴望的在他下巴,脖子上亲吻着。
既然已经被勾起了欲望,穆彻直接将已经站不稳,直往下滑的苏杭抱上来,将人猛地抵在墙上,吻咬上那两片伤痕累累的唇。
苏杭呜咽一声,却配合着张开嘴欢迎他的到来。
血腥的铁锈味并不是什么好味道,苏杭嘴唇上已经没怎么流血的伤口又被弄开,新鲜的血液,在口腔内放肆搅动,久了竟尝出甘美的甜味。
穆彻的眼神更暗,伸手用力一扯,便将苏杭凌乱的衣服扯开,露出白皙的胸膛,他的嘴唇便顺着下巴的血迹与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吻咬而下。
另一边则空出一只手去开门。
“啊……安阳,疼……”苏杭仰头承受,声音中疼痛舒爽参半,眼睛半眯着,潮红的脸颊更是诱人。
门被打开,穆彻抱着人进去,将门甩上后直接将人扔到沙发上,扑上去一口咬住挺起的红珠,沉声道,“叫我穆彻!”
“穆彻?”苏杭被咬得瑟缩了一下,但下一秒却又挺起胸将红珠送到穆彻嘴里,嘴里胡乱道,“呜呜,安阳,安阳……救我……”
穆彻绝不是那种可以糊里糊涂被人当成替身的人,直接伸手抓过放在茶几上的水杯,将里面的水全泼在苏杭脸上。
“清醒了吗?”他微微退开,看着脸上头发上滴着水的苏杭冷声道。苏杭打着冷颤愣愣的看着他,眼中神色渐渐清明,“穆,穆彻?……”
然后视线在他凌乱的衣服上扫过去,慢一拍的意识到了什么,惊恐的低头看自己,发现自己上身几近赤|裸,而裤子也已经半褪不褪的模样后,立刻手忙脚乱的去整理。
“你,你……”从知道自己被下药,并且有人尾随而来的时候,苏杭想到的不是其他,正是那个噩梦一般的夜晚,与他的秘密即将被人知晓,并可能公诸于世的恐惧。
这种恐惧即使在被穆彻救下来也没消失掉。
但他只能期冀,期冀猜到他与沈河有关系,却并没有将之曝光的穆彻是个君子;期冀穆彻喜欢的是女人,不会对他这种平板的身体有欲望……但现实明显不是他期望的。
“我叫穆彻,别再叫错名字了。”穆彻这么说着,却也没再上前。只冷眼看着已清醒的苏杭挣扎着往旁边爬,然后狼狈掉落到地上。
他不会容许上床的时候身下的人却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苏杭忍不了多久的,他很快又将会迷失在欲望中,但却绝对不会再将他认为是另一个男人。
穆彻的耐心好起来没人能比得上,他懒懒坐在沙发上,看着狼狈在地上往后爬却爬不出多远的苏杭,嘴角倒是现一抹笑。
这个苏杭,还真是从头到尾都看不上他呀。
苏杭确实没忍多久,瞳孔又开始涣散,冰凉的地面摩擦着赤|裸的胸膛,让他忍不住的哆嗦,但那种摩擦带来的快感却让他舍不得离开。
“穆,穆经理……”苏杭再次咬上已经被咬出一个很深牙印的下唇,借着疼痛让自己清醒,“谢谢您……您,您能让我……一个人呆着吗?”短短一句话,他喘了好几次气才说得出口。
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穆彻的手指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挑眉道,“挑起我的欲望了就要退?那我这里怎么解决?”说着看了眼下|身顶着裤子的小帐篷。
苏杭顺着他的视线去,本被惊吓得有些苍白的脸猛地又通红起来,还夹杂着难以释怀的难堪。
他还记得,刚刚在外边就是他将穆彻错认为是安阳,才彻底放松心神,不再抵制欲望的顺着身体的本能勾引他……在随时有人路过的走廊外放肆勾引,渴望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被他勾出了欲望,明显不打算放开送到嘴边的肥肉。
苏杭使劲咬着唇,阻止自己冲到嘴边的呜咽,身体绝望的颤抖。
“我没有强迫床伴的习惯。”这时穆彻又道,“只要你忍得住,我今天就放过你。”
苏杭本已经混沌的眼睛立刻亮了亮,抬眼看了看穆彻,已经无力去质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如溺水的人一般紧抓着这句话支撑着自己。
房间内顿时变得很安静,一丁点呜咽,哪怕是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都被人清楚的听在耳内。
并且……苏杭即使不转头去看穆彻,也知道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身体一直在发烫,即使冰凉的地板也没能给他降温。并且,随着那道近乎灼热的视线,他的身体对于被人碰触抚摸的渴望已经不再是皮肤,而是从骨头里,甚至好像连骨髓内,都在透着一种抓不到摸不着,但强烈异常的麻痒……甚至好几次,苏杭都有种什么也不管,先度过今天晚上再说的想法。
脑海中安阳的脸又冒出来,苏杭下意识看向沙发,恍惚间,竟又觉得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他的男人就是安阳,忍不住流着泪朝他伸出手去时才又挣扎着想起……安阳还没回来。
苏杭身上的衣服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脱得没多少了,只剩一件内衬半掉不掉的挂在身上,苏杭看了眼堆在沙发上穆彻身边的衣服,颤抖着手用力将牛仔裤又往上提了提。
然后朝离这里还有十三四步的卧室爬去。
如果将自己锁在里面,就算再怎么痛苦,他也没办法主动。
他受不了这种被视|奸的感觉,也不再相信自己越来越薄弱的忍耐力。
□□的药效可以持续两个小时以上,苏杭用尽全力才往前爬了两小步的距离,脱力带来的不仅是痛苦,还有涣散的意识。
苏杭低头一下撞到地上,‘砰’的一声,竟不觉得疼。
然后又将沾着灰尘的手臂伸到嘴边,张嘴用尽全身的力气咬下去!
疼痛慢慢加剧,嘴里血腥味渐渐浓郁。
苏杭吞掉和着鲜血的唾沫,手指扣着地板,用力往前爬了一小步,再一步。
穆彻低估了他。
或者说……是低估了从小桎梏在他身上的枷锁。
跟穆彻上床,就是代表又将有一个人会知道他那畸形的身体,他又将经历一次就算是死也不愿的噩梦。
刚刚……不过是以为他是安阳而已。
安阳,安阳……苏杭喃喃叫着。
如果跟穆彻上了床,即使不是自愿的……那就是真的,再也……配不上他了吧。
神智又变得模糊,苏杭低头再狠狠咬下去。
到卧室的地面,血细细碎碎的蔓延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