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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怀斌停下笔,看见门口站着太原王家家主王畤,还有一个40多的中年人。吴怀斌没有联想到前几天的事情,看见王畤的时候,还以为王畤去大琉球去开发呢!王畤一介绍身边的是博陵崔家崔仁师的时候,吴怀斌的脸色立刻沉下,不想搭理这两人。
博陵崔家家主崔仁师也对吴怀斌没有好感,不见他行礼,也不见他还礼,完全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年轻人。他在奇怪李二为什么这样重用他?太原王家家主王畤对他如此恭敬?那个在洛阳生根发芽的李刚怎么收他为弟子?本来养气功夫很好的崔仁师眼看就要发作,被王畤在要上捅了几下,崔仁师按下心火,毕竟是来求人的。
崔曾已经死了,被活活气死的,崔曾死了就死了,可是留下的负面影响太严重了。在李二有意识的引导下,博陵崔家被魔化成不顾百姓死活,妒忌陷害贤能,践踏死难者的尊严,反正就是吴怀斌对付王家的那一套,只是玩的更狠而已。崔仁师还没有收到崔曾的死讯,大街上城门洞就已经贴满了崔曾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当然还略有艺术加工,使崔曾成为一个大奸巨恶。
更恶心的是还专门派了官员在布告下面宣读,而崔家冲动的少壮组织准备冲击把布告拉下来,宣告的官员立即让卫兵上来,一冲击就成叛乱,李二缺少的就是借口,崔仁师派族中长老压着少壮们,自己匆匆赶往长安。路过太原,拜见了太原王家家主王畤,两人见面说起来龙去脉,便一起来长安。
两人在长安运动了很久,没有任何起色,发现一个人总是绕不过去,越国公吴怀斌!两人在递了三次名帖都不成功。走过坊门看见明月楼的广告,王畤就猜到吴怀斌呆在明月楼里,很明显的吗,有谁有这样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王畤比较了解吴怀斌,为解决刺杀的事情,还专门研究吴怀斌喜好,结果发现这人很随意,随意的让人怀疑是不是故意的,后来发现这随意是与生俱来的。
王畤上前说道:“小哥,别来无恙。”
吴怀斌回道:“王老丈,别来无恙。请坐,请坐,素水泡茶。”说着就请王畤和崔仁师坐下,这时王畤和崔仁师才发现厅里有两排高背大椅,刻着古朴的云纹,心想胡凳也可以做的如此的有贵气。素水很快就把茶水端了上来,给王畤和崔仁师是龙凤团茶,而吴怀斌自己却是喝绿茶。
吴怀斌不喜欢喝茶,特别是像羹一样的唐朝茶,这绿茶是吴怀斌把制茶方式写信给他爷爷吴宪诚,吴宪诚遣人送来一百多斤。吴怀斌给洛阳的李刚几十斤外,放在自己的府邸里就忘记了,这几天呆在明月楼,素水给她泡茶时才想起茶叶。吴怀斌茗了一口茶水,微苦,茶叶的芳香却没有那世界的茶叶好,这是没有办法的,只知道过程,却没有实际操作,特别是没有几十年的浸淫如何能够制出好茶叶来?
王畤茗了一口龙凤团茶,微闭双目,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的敲击,半响后才感叹道:“好茶,好手艺,想必是皇宫里的手艺。”
吴怀斌伸出大拇指:“王老丈好见识,素水是圣上赏赐的宫内侍女。王老丈此来有和要事啊?像王老丈如此尊贵的身份,亲自登门,事情非小啊。”
王畤根本不搭吴怀斌的话题,问道:“越国公,这明月楼,做什么的啊?”
吴怀斌没有想到王畤会扯到这边,也没有多想说道:“琉璃专卖店,王老丈有兴趣?”
王畤说道:“琉璃?为有德者才能得之。小哥却拿来贩卖?这……”
吴怀斌说:“区区物件而已如何能和品德连上关系?平常事物而已。”
王畤:“如此说来,琉璃不在少数?难道那个告示就是买卖资格?”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是各州在买卖资格,正月十八就是就是拍卖这资格。”
王畤转头对崔仁师说道:“看来老朽届时来开开眼界。崔公想必也是会来的咯?”崔仁师也是点点头,现在事情不是一时半会不会结束,正月十八肯定还在京城。
吴怀斌笑笑说道:“王老丈届时要多装备些钱财咯。哈哈……”
王畤也笑笑说道:“届时老朽准备10万贯,看看值不值这价钱!哈哈……”
吴怀斌不知道那时候的价格,但10万贯未必能拿下想要的州府,于是玩笑的说道:“10万贯啊,可能只能拿下下州吧,王老丈,10万贯对别人来说是多,但对你我,还有长安,洛阳,扬州那些巨富却是个小数字,细节我不便透露,见谅!”
王畤心里有数了,便说出自己派出队伍去大琉球,派去一百多人回来才三十多人,这七十来人不是死于瘟疫,就是死于野兽之口,而瘟疫死的最多。王畤怀疑吴怀斌是不是在报复自己,70多人都是族里的中坚力量,但回报上来,大琉球非常肥沃,气候温和,物产极其吩咐。
吴怀斌责怪王畤说道:“去之前为何不来找我?白白损失了七十多人,一年多的时间,王老头你也太小气了哎……”
王畤奇道:“我如何小气了?我派人去大琉球还要通过你?”
吴怀斌没有好气说道:“那时候说过去大琉球,先到我这里一下,你自己不听,反正你王家人多,死个70来人也不心疼。我呢,本来把大琉球的生存秘籍都写好等你王老头来拿,我真是瞎操心。”
王畤颤抖着手指说道:“大琉球的生存秘籍?如此说来可以少死不少人?”
吴怀斌说道:“除了没有办法的疾病,大部分都能回来!至于少死多少人?那是少死肯定的,只在于多或者少,如果按照我的写严格要求,应该都可以回来。”
吴怀斌到不是吹牛,他喜欢露营,也喜欢看求生的节目,必要的卫生知识还是知道的。王畤泪流满面,锤自己的胸口,看来死的那70多人里肯定有至亲。吴怀斌任由他哭泣,对崔仁师说道:“你的事情我帮不上忙,就是能帮,圣上也不会让我帮,这结在兰州死难者陵园,在边关的百姓和官员军将心里,在圣上心结上。人心上失去的,只能在人心上补回来。”
崔仁师见吴怀斌这样说,也是知道事情解决在李二那里,吴怀斌只是不追究。人心不好收啊,数百年的清望,说毁就毁了。这天下第一的望族是这样好当的么?王畤还在哭泣,崔仁师怎么能不知道王畤的悲伤,一个最优秀的儿子,几十个近族的骨干就这样没了,只是出于自己的所谓的面子。如果前两年,吴怀斌怎么说,自己都不会当真,但是现在怎么不信。
崔仁师整整衣冠说道:“崔家现在如何脱困?”
吴怀斌拿糟糕的普通话说道:“崔家现在的名气太大了,又聚一座城池,圣上他不放心,要是我也不放心,我就不清楚,你们崔家的心怎么就这样大?谁都顾忌的事情,你们不担心?还有我就奇怪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那天有人看不下去往你的鸡蛋篮子踢一脚,你说会怎么样?”吴怀斌做了一个夸张的踢的动作,继续说道:“而且林子大什么鸟都有,作死的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作,你想拦都拦不住。王家出了一个王珏,花了多少钱财来修补?王珏只是刺杀我,圣上不追究,我不追究也就过了,可是崔曾这样做就不是作死那样简单了,他把为国捐躯的将士臣民踏在脚下。这让圣上如何处理?如何安抚为他守卫边疆的臣子百姓?他派人到博陵宣读崔曾的罪过算是轻的惩罚,如果遇到始皇帝怎么做?家族大了是好事,可是何尝不是祸事?”吴怀斌拐弯抹角的让崔家分家,最好学王家一样,开发海外。
王畤哭罢,听到吴怀斌后面的话,王家也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最大的问题还是盛名所累。于是说道:“我听说前几天的大朝会上的事情,太原王家将第一批向海外拓张的家族,不知道越国公你有什么教我?”
吴怀斌说道:“明日此时还在这里,我把资料给你,王老丈,我丑话说前头,我们是华夏子孙,在外面称王称霸可以,我还支持你这样做,如果自立为王,我亲自带军队灭了你,这条我对所有海外拓张的世家大族还是臣民都一样,没有例外,你可想好了。”
王畤拱手说道:“理当如此,王家永远奉中原为主。”为什么不奉李家为主?而是奉中原为主,吴怀斌分不清楚里面的区别,也不想分清楚。
王畤和崔仁师走了,吴怀斌不知道自己这样打乱李二的部属是不是错的,坐在椅子想着王畤的哭泣,海外的开拓岂是一句艰辛可以概括的?王畤为自己的面子折损进70多精锐,其中很可能包括自己的心爱子侄,以后会遇见什么?疟疾?霍乱?还是海难,台风?一切都有可能,尽量帮助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