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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财来到第一师快一年多了,当初调到近卫军第一师的时候,挺担心的。在近卫军第二师的时候就知道大部分是玄甲军过来的,一群骄兵悍将,不好带。哪里知道,他们都知道,张兴财是吴怀斌的亲卫队长,就没有丝毫的不恭敬,特别是露了一手枪法后,都是服服帖帖的。
天一大早,陆军总参谋部来命令,让自己清理云中长城外围的所有部落,为未来战事准备。这不稀奇,稀奇的是,怎么派了一个观察队伍?殷元总参谋长派来的人再三嘱托,好绝对保护好观察团的安全。张兴财还在奇怪,什么人需要这样的吩咐?这当到营门的时候,看到那群人,瞬间傻了眼。
不说大家也知道了,是李二那群贱人,他们想看看小规模的冲突是怎么处理的。张兴财想敬礼,却想起军队条例,战场之上不准行礼。虽然这里不是战场,但战备状态下也是一样的。李二他们到也没有在意张兴财的无理,他也看见过这些军规。张兴财一边请李二他们进帅帐,一边让部队集合。
兴财下令后,凄利的哨子吹响了,一声长,一声短,本来还在训练的士兵,在长官的催促下,迅速的回到自己地帐篷准备。别的部队是3天一操或者是5天一次会操,而近卫军是天天都要训练,这种紧急集合已经练过无数遍了。
李二想看看自己以前的老部下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愿意在帅帐等待?站在校场上,心中默数多少时间可以集合,心中默数了200多下,也就是大约就是3分多钟,一队队骑兵从四面八方涌进校场。没有喧哗嬉笑的声音,如同黑色的铁流,地狱涌出的冥河之河,带来无尽的黑暗和杀气。随李二来的都是经过战阵的文武官员,吃惊是有,但没有很大的反应,而阎立德却是被吓的脸色发白。
张兴财简单发布了任务,原本是打算一个团一个团拆分进行扫荡,但为保护视察团,整个师一起行动。目标就是阴山下的所有部族,野利部也是其中目标之一。野利部不是决定投降了么?怎么还在阴山下?
说起投降,野利锲洛真是气的吐血,说的好好的投降大唐。几个部落回到驻地之后,立马反悔,向突厥临近的契苾部落告密,以期得到更大的好处。契苾部落通报到叠罗支那里,叠罗支反应速度相当快,为安抚野利部,派出使者安抚野利锲洛。野利锲洛无奈的只有接受叠罗支的安抚,因为契苾部南移监视野利部,只要野利部稍有动作就扑上来。
张兴财带着部队来到阴山南麓一个人迹罕至的位置,派出侦察部队,摸清整个阴山的野利部的分布。侦察兵都是李二玄甲军的精锐,曹睿是十多年的玄甲军老兵痞,能在战场活过10年的,都有几把刷子的。现在编入近卫军第一师侦察连,更加是精锐中的精锐。曹睿很喜欢侦察兵这样的兵种,吃最好的,用的也是最好的,出了营门就自由活动。
9月的阴山北风吹到身上像到割一样,还好鹅毛衣比较暖和,否则这样的夜会冻死人的。曹睿带着一个小队,在黑夜的山路上,狂奔30多路,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发现一个2千人左右的小部落,观察部落的大致人口后悄悄的撤离。现在师部的命令很简单,找到部落落脚地,侦察到大致人口就算完成,严禁抵近侦察。其实这次军事行动,得到许敬宗的大力支持,整个阴山的部落人口,驻地都调查的很清楚了,军事行动前需要侦察部队重新侦察复核一下。
天快亮了,在约定地点,侦查连所有小队都回来汇合了,曹睿清点了人数,没有损失人员,这让曹睿很开心,因为这些都是自己的兄弟,损失一个都是损失不起。把晚上的收集到的情报发送给师部后,选择一处人迹罕至的位置,作为临时营地休息。
收到侦察营报告,张兴财在地图画下标记,给侦察连新的任务,侦察连士兵迅速离开。
张兴财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二,李二知道张兴财的意思,于是整整声音说道:“此次行动,由爱卿你全权指挥,我们都是学生,不用顾忌我们。”
张兴财把营长以上的军官召进帅帐,开始下命令,张兴财挺直身体说道:“野利山鹰部,有轻壮4千余人在飞鹰崖建有石质邬堡,易守难攻。野利黑熊部,有2千多轻壮,虽然没有邬堡,但分布在一条峡谷内,高低错落,很容易造成伤亡。现在我命令,第二旅第4,5团南北夹击阴山南麓野利山鹰部。”
两个年轻军官立即起立敬礼喊到:“诺!”
张兴财继续下命令到:“第6团切断野利山鹰北逃道路,严密监视20里外的野利黑熊部的行动,必要时协助第三旅第7团的攻坚行动。”一个中年的军官立刻起立敬礼说道:“诺!”
张兴财继续下命令:“第三旅第七团负责围歼野利黑熊部,必要时可以要求第六团协助。”
一个年轻起立敬礼:“诺!”
张兴财命令:“第8.9团清理大青山所有的大小部落。”
两个军官立刻起立敬礼:“诺!”
张兴财命令:“第一旅和炮营监视盛乐契苾部,如有异动速回报!并且原地固守,等待第二旅歼灭野利山鹰部后汇合。”
四个军官起立敬礼:“诺”
张兴财继续说道:“此次行动代号(清场行动),要注意不要让你们的士兵用命去填,否则我会让他生不如死。这次行动能俘虏尽量俘虏,我们筑城需要大量俘虏,如果谁手痒,某不介意让你们去筑城筑个几个月。解散!”
军官们鱼贯而出,张兴财说道对李二说道:“圣上我们跟随第二旅第4.5团行动,你看如何?”
李二点点头,:“一切由爱卿安排。”
李二和爱将们,站在山鹰部外远处一个山头上,完全可以把野利山鹰部的情况看看的清清楚楚。
野利山鹰部是亦耕亦牧的部族,部族聚居一处,学汉人造起了邬堡,这也是野利山鹰部不肯投降大唐的主要原因。邬堡地形很是险恶,前面长达3里多路的狭窄通道只能供2人并行,一边是深达百米山涧,而一侧是刀削一样的崖壁。斜坡上多达3重门,完全让进攻的人感觉到绝望。
李二心里盘算如果是以前,自己领军需要多少人来填,3千,5千?可能只能围困一途了。
李靖说道::“好险恶的地方,如果我来攻,只有围困一途了。否则没有3,5千人去填根本不可能攻下。”
诸位将领点点头,看近卫军第一师什么动作。
近卫军第一师清理田野上和牧地上的党项人,并且按照侦查连拿回的情报,开始在重要隘口设置阵地。炮兵在指定位置设立炮位后,让一个被俘的牧去招降,一个时辰后不投降就进攻。
在第4,5团围困野利山鹰部的时候,第6.7.团也到达预定位置,开始清场,野利黑熊部是在一个狭长的峡谷内,只是很意外,第6.7团亮出战旗,准备野利山鹰部开打的时候,这边也开始进攻。谁知道,野利黑熊部就出来投降了,第6.7团的团长郁闷不已.
野利山鹰部落的族长,看着跪在地上发抖不止的招降的俘虏。轻蔑的笑了笑,也没有惩罚这个族人,自己开始组织抵抗,被围攻这百年来不知道多少次了?那次不是野利部胜了?投降?等突厥大军来做个反包围,看你们还在这里耀武扬威。
时间到了,张兴财分布命令开始攻击。迫击炮打出第一发校炮,,这一发掉在第一道门后面的山崖上,轰碎的石头比炮弹直接掉在人群里还厉害,直接把第一道门后面防御的上百人脑袋上开了窟窿,瞬间哀鸿遍野。没有反应回来的党项人还以为是雷劈到山崖上,有的跪下来求上神宽恕,有的嘴巴念念有词。
校准是非常快的,也就几秒的时间,6门迫击炮,3个齐射,3轮十八枚炮弹落到第一道石门。石门是大唐的匠人砌的,可能是被劫掠来的,有怨恨,造的石门,看看是很牢固,稍微一震动就开始垮塌。见石门塌了,迫击炮开始向第二道门延伸。防御的党项人这才知道是唐军的武器,信心被炸的粉碎,于是哭着,喊着,疯狂的往邬堡跑,被挤下的,直接跳下山涧的不计其数。
野利山鹰族长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炮击?以为是长生天的惩罚,劈完第一道门,又开始劈第二道门。坐在地上痛哭不已,于是派出使者投降。使者还没有走出邬堡,就被迫击炮击中,化为齑粉。野利山鹰族长拼命的催促自己的手下去投降,可是看见刚才使者被炸身亡,那个还敢去邬堡门口?
在恐惧中,正规训练有素的军队都会出现哗变,更何况是松散的部落?平常被人欺负的,想要得到什么的,人性在巨变中彻底被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