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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怀斌像是消失了,自从病重之后,就没有再听到他的消息,也没有在朝堂上出现过。李二闭口不谈吴怀斌,义真王府还是被禁卫军封锁,和吴怀斌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家人和3个学生。吴怀斌的产业在正常运转,有人想粘这些便宜的人,结果不是被皇帝训斥,就是被扔到爪哇岛种橡胶,皇亲国戚也是难逃。
吴怀斌去哪里了?这朝堂也许只有李二知道,李二接到吴怀斌的信件的时候,总是想起他临走的前一天。那天,李二照常询问一些新事物的政策,这次是来问电力发展的方向和政策的。
事情起因几个月前,吴怀斌派来的工程队在太极宫忙活了20多天,所有的角落都安装上电灯,而且琉璃厂制作了一盏巨大的琉璃灯,挂在太极宫上。打开琉璃灯,流光四溢,五彩斑斓。
第二天大朝,魏征见这琉璃灯巨大,而且亮度很高,可以看清大殿里所有的人的头发,而且整个大殿没有一处黑暗的。心里下结论,这肯定要费很多蜡烛,向李二声嘶力竭的进谏道:“这样大的琉璃灯需要多少蜡烛?圣上不能因为内库有点钱就这样奢靡,前朝不远啊。”
李二好奇的看看魏征,又抬头看看大殿上的灯,对边是的内侍问道:“这灯要蜡烛么?”
内侍回道:“没有见义真王派来的人装过蜡烛,下面的人也没有点过蜡烛。只是那边有个铡刀一样的东西,拉开就不亮,合上就亮了,很是神奇。”
李二也是奇怪,怎么如此神奇?耐不住好奇心,让内侍带到闸刀前,开始玩闸刀,开开合合,灯亮灯灭。边上一个内侍连忙出来说到:“圣上,灯不能这样开开灭灭的,很容易灯泡没有用的。”
李二悻悻的放下闸刀问道:“义真王的工程队,有没有说注意什么啊。”
那内侍说到:“回圣上,工程队说了,不能让人玩这里面的所有东西,会电死人的。需要人专门管理这东西,不懂的人绝对不让碰。”
李二想起自己玩好几下,当下要发怒,这厮想要自己死,但一想,自己动手谁敢拦,他后面说那些话已经非常难得,功过相抵也就没有为难他了。
魏征和大臣们都看到如此奇特的东西,很是惊讶。魏征倒是坦荡,当即向李二请罪,然后就要求给衙门安装电灯。也不问材料费,一天要花费多少钱财,好像这东西部不要钱似的。就这样,电灯很快就在长安普及了,李二也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巨大利益?
李二和吴怀斌商议电的价格,已经归属。吴怀斌想想电力还是掌握在国家的手上好些,虽然自己投入巨资,但要害部门自己掌握多了不好。商量好电归属事宜,吴怀斌决定花2年游一遍大唐,向李二请假,并且要求李二不要透露自己游玩地方。
李二翻开吴怀斌的来信,这家伙在外面走了2个月还在关中,上一封信说关中的人口太多,迁移一些到美洲。又说去广州冯盎那里去取红薯种,看到又是一种40担产量的东西,而且茎叶可以作为马饲料,怎么能不激动。这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又去那老人家的家了?吃不完的马铃薯,都烂了?这不是都一样的情况么?别的地方也是。他选了什么办法,帮助这可怜的老人?哦,洗净马铃薯,磨碎?小麦一样么?放在水缸里淘洗?出来是白色的粉末?那不是和小麦一样么?
李二收起疑问,继续往下看,粉末晒干?加水调和,成糊状加少许明矾,拿漏筛,筛进开水里。煮熟晒干,密封保存一年。那马铃薯粉晒干可以保存多年,马铃薯渣晒干可以做马料和饲料。真是好办法,红薯也可以这样操作?哈哈哈,以后饥荒又多了一层防备。
李二笑的开心的时候,长孙皇后进来了,捧着一杯降火的金银花茶,看着李二笑的开心,长孙皇后问道:“二哥,遇见什么事情啊,这样开心?”
李二放下信说道:“是义真王的来信,他找到了马铃薯的储存办法。所有某才高兴,这样可以减少很多浪费。”说完把信递给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快速的看过书信,回头说到:“二哥,皇庄的万亩马铃薯有办法处理了,只是这味道会是怎么样?”
李二也想尝尝,咂巴了一下嘴,摸摸肚子说到:“某饿了,哈哈……”
吴怀斌打算回家乡,这一出来5年多了,很思念那一方水土。想回去,却不急于回去,信步乱走。这不来到了潼关,想起了,那孤独的老妪和她的孩子。就想起去她家看看,日子过的怎么样?吴怀斌依着记忆,来到一幢新盖的不久的茅草房,老妪下地干活了,自己进屋看看,有了棉被,锅碗瓢盆都还是全的,小米,小米都有点。来到院子边上,打开窖门,一窖都是马铃薯,看来是衣食无忧。
不知道有人去叫了,还是自己看见的,老妪带着孙子回来了。那孩子不再是麻杆样,现在居然有点婴儿肥,看样子有7,8岁的个头。老妪衣服比较破,但也是很整洁,脸色有点红润,不像以前那样枯槁。
老妪看见吴怀斌就要下拜,吴怀斌哪里肯给她拜,连忙托起老妪,问道:“老人家,日子好过么?”
老妪又要下跪,吴怀斌托着,怎么也跪不下去,颤抖的说道:“贵人,一切都好,一切都好。有吃不完的粮食,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吴怀斌留在黎家村2天,发现这里是马铃薯很多,卖不起价钱,而生马铃薯是存放不了多久的。村民也想了很多办法,无非就是切片,切丝晒干。但这样,丰收只能作为饲料,换不了多少钱。粉丝,好像可以做,但光光是粉丝肯定换不了多少钱。于是让人去潼关买来猪肉,芝麻,花椒等等。
吴怀斌让全村的人都来晒谷场,让人把3百斤马铃薯干净后,在石碾子上研碎,吴怀斌怕还不够碎,又放到石磨上磨了一次。找来2快大纱布,用木条撑开,绑在两树之间,挂在水缸上面。指挥保长洗淀粉,很快就把3百多斤马铃薯碎末洗干净。
等水缸的水沉淀清了之后,吴怀斌让人把水弄干。用清水再淘洗一边后,找个根称称了一下,然后分出四分之一晒干,另外的四分之三,加了明矾调和一下。让人架起行军锅烧开水,叫保长找来漏勺,可是哪来的漏勺啊?吴怀斌想起罐头可以做漏勺,叫魏大成拿出一个罐头,打开罐头,给村里的几个年长老人倒了一碗。
自己拿着钉子在罐头下面钉几圈洞,这洞不能太细了容易断,也不好吃,也不能太粗,太粗,不容易熟,不容易入味。吴怀斌打好了洞,见水已经开了,叫过还在吃荔枝罐头的保长。保长把荔枝罐头交给自己的婆姨,接过吴怀斌手上的罐头盒子,吴怀斌说到:“勺2勺淀粉进去,在锅上来回晃,不要只在一个地方,对就这样。”马铃薯淀粉从罐子的洞里漏出,在开水成为一条条,马铃薯粉条。
一锅很快就漏好了,吴怀斌叫人拿过一盆凉水,把马铃薯粉从滚锅里捞出,放进凉水里。吴怀斌准备凉干的时候,发现没有晾的架子。吴怀斌无法只得让村民们拿出竹竿,搭起架子,顺嘴教着如何做架子,如何包装,出售,储存。
亲卫买回来了二头猪,也不怪亲卫,现在快日中了,肉店早就没有肉卖了。买块肉,肉店肯定不会来杀头猪,更何况,5.6百号人,一头猪还不够点。亲卫要了2头猪2百多斤重的猪,也只要8百多文,现在的猪肉是贱肉,或者说更本算不上肉,直到宋朝的时候,失去草原,猪肉才慢慢上了餐桌。
吴怀斌让人把猪肉分割出来,前腿肉切成一寸见方的小肉块,从几户人家拿了30,40斤大酱,又剥了10多斤大蒜,切了10多斤生姜丝。放在2口行军锅里熬制,慢慢的肉香混合酱香弥漫整个黎家村。
最后一锅粉丝没有晾,泡在冷水里,吴怀斌让人再煮锅开水,等滚开了,把凉水里的马铃薯粉条捞出放进开水锅里煮。其实马铃薯粉条本身就是熟的,只需要热一下就可以了的。
吴怀斌拿过一个黑陶碗,吴怀斌叹了口气,瓷器是不是该去弄出来了,可惜自己不懂啊,回头一想,不懂就不能研究么?自己过来的时候,那会懂什么大炮,什么枪支?混在里面,以前的知识加上现在的研究,一般的事情还是可以研究出来的。既然,瓷器准备研究了,茶叶也顺手弄出来吧,打定主意明天开始脚步就需要快点了。
装了一碗,从酱锅了勺了一勺大酱,稍微拌拌交给老妪,老妪哪里敢接?跪在地上千恩万谢,保长把她扶起来,让她吃,老妪一边吃一边哭。吴怀斌也不去劝,给李妍儿装了一碗,再给九娘装了一碗,素水见这碗肯定是给自己装的,死活要自己装,还要给吴怀斌装了一碗,吴怀斌犹不过,接过素水装的粉条,稀里哗啦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