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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沉第一艘,机枪手立马转向第二艘,猛烈的扫射,很快就下沉了。后面那艘,眼见前面两艘船都莫名其妙的下沉,当即打起右满舵,想逃跑,可是他们是逆水而上的,加之船大,调头很难,结果把侧身船舷整个露了出来。看准机会3挺12.8机枪把露出肚皮的海鳅船,像切割机一样,在船体上切割着,海鳅发出渗人的吱吱嘎嘎的声音,终于倒塌了,海鳅分成了两部份。吴怀斌看着分成上下两部分的,知道这些家伙又在玩枪了,喜欢各种虐。
从来认为火力至上的吴怀斌,怎么会亏待自己的卫队?7百人是按一个团的保准装备的,除了40炮,70炮没有装备,其他都配备了,光12.8的机枪都有12挺,7.9的36挺。48挺机枪,如同48根死神之鞭,碰到船,船碎,遇见人,人碎。
特别是12.8机枪,那简直就是丧心病狂,那些小船上一般都有7.8人挤着,前面的碎尸,中间的大窟窿,后面的人也是必死无疑.一发子弹带3,4人性命,一艘小船,2,3发子弹就让一艘小船的人死绝。而这些训练有素的机枪手,一发,两发的点射。
迫击炮尖利的声音响起,在远处的船队中炸起一根根水柱,水柱边上4.5米内的船只,像魔术般散架了,而远点的被波浪打翻。
一艘载满柴草的小船烧了起来,滚滚的黑烟开始雨中升起,紧接着20多条小船突然燃烧,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向吴怀斌的船队驶来。
火船攻击是水战的重要手段之一,从有战船出现,它就跟随出现,直到木船战舰换成钢铁战舰后才消失。在古代,对付火船的办法寥寥无几,使用最多的是用抛石机砸,或者用头上包了铁的竹竿,木竿撑开,撑住,不让火船靠近。
看到火船,不用指挥,迫击炮和12.8机枪都开始对火船射击,一艘接着一艘打爆,打烂,20多艘火船一会儿时间就全部被打烂了。
火船被打烂,却没有熄灭,火油在江面是剧烈的燃烧,江风把滚滚浓烟送往芦苇荡。
伏击到现在很明显已经失败了。站在远处高地上的虬髯客,吃惊看着江面上的战斗,这战争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身边的太湖水匪水上飘在嚎啕大哭。能不哭吗?十多年心血就这样被毁了。
虬髯客张仲坚拍拍水上飘杨奎的肩说道:“杨兄弟,和我去南洋吧,中原不是我们呆的地方了。哎,才几年功夫,中原武器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看来裴行俭说的不错,是该上长安看看了。”
水上飘杨奎是前朝名将杨素的侄子,在杨素灭南朝的时候,留在了江南做水师统领。后来杨素死了,杨玄感造反,受到牵连,在部下部帮助下,躲进太湖。虽然几经波折,实力不大,却是在乱世中过的逍遥。
他和虬髯客张仲坚都是绿林中人,也是仰慕虬髯客张仲坚的豪气。在虬髯客张仲坚邀请下,没有二话,派出全部家底,结果却是这副模样。
杨奎下令撤退,回头问张仲坚:“张大侠,你实话告诉我,这船队里有谁?”
张仲坚到也坦诚:“是义真王吴怀斌。”
杨奎听到是义真王吴怀斌说道:“张大侠,你害苦我了,义真王他老人家是我等能冒犯的?你走吧,这事情我扛下了。后会无期!”也没有等张仲坚说话,拱了一下手。回头对自己手下喊到:“我等冒犯驸马爷,义真王,战神,与我一同去求死。来呀,帮老夫卸甲,去岸边请罪。”
杨奎已经是懊悔的不得了,说话已经语无伦次,只想去死,那是朝思暮想的堂妹的夫君啊!
对于杨奎的举动他到没有觉得什么,但对于那些水匪,也脱下衣甲,光着上身,和杨奎一起跪到在没有芦苇荡的岸边。这举动让张仲坚非常不解,拉住一个老军,问道:“你们怎么这样敬畏义真王?”
老军叹了口气:“我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洛阳人士,随王爷下江南,自己的家人都留在洛阳。前些年,洛阳天天打战,家里的男丁都死绝了,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义真王看不过眼,一家人给一套精铁农具,一人200斤粮食,让我们的亲人活了下来。你说,你让我们擒拿的人是义真王,哎。“头也不回跟上队伍.
张仲坚脸红了,自己号称大侠,严格说来根本没有救过少人,而人家一个24,5的孩子,做下如此大的事情,真是没有办法比啊。
杨奎的呼喊,所有幸存的水匪,都脱掉衣物,就地跪下,水边,船上,芦苇荡里,跪满了人。吴怀斌也站魏大成边上,望远镜里看见所有的水匪都跪下了,水里的人船里的,上船上岸的都跪下把头放在手背上面,好大的礼,这是怎么回事?
机枪在打爆火船之后,没有危险后吴怀斌便下令停止射击。整个大唐人口太少了,把这些人送到美洲,都是精锐啊,这样死了抬可以可惜了。见对方都跪下了,便让人喊道:“交出武器投降免死。”上身没有衣服跪在地上,显然这口号不受待见,没有人理依旧跪在那里。
春末的雨,虽然不冷,但也可以冻死人。吴怀斌无奈的说到:“去岸边建立营寨,把这些人弄进去洗个热水澡,喝碗姜汤。有反抗的,格杀勿论。”看看那些跪在春雨里的人说到:“算了,好好对待他们,对了把他们的头领带过来。”
吴怀斌回到船舱,一群孩子就围了过来,吴承翰问道:“爸爸,坏人都被杀完了吗?怎么不打枪了,小翰翰也要去杀坏人。”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吴怀斌忍不住的抱起来亲了亲,说到:“杀坏人啊,那小翰翰要学会分辨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好人,还有小翰翰要学很多很多知识才能杀坏人,去和你妈妈玩。”
吴怀斌天性不太对孩子亲热,但心底里还是很关心的孩子的。孩子们下去了,枪炮没有吓到他们,但吴怀斌怕带上来的人,吓到他们,吓坏自己那些心肝,后悔都来不及。
带上了来的是一个中年人,但风霜却在他的脸上刻下深深的痕迹,花白的头发,被雨水紧紧的贴在前额。光着上身,手臂被反绑在背后。吴怀斌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攻击我的船队?”吴怀斌认定这人是水匪,无非是为求财罢了,但弄不清楚,为什么跪在地上,而不是逃跑?
吴怀斌不习惯别人跪着,无论是部下还是平民百姓,犯人也是一样。一边问,一边让亲卫扶起杨奎。杨奎被人强力扶起也就不跪了,回答道:“回驸马爷,小人乃杨奎,是义成公主堂哥。受人雇与人,不知道是驸马爷。”
“受雇与人?”吴怀斌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回头和亲卫说道:“请九娘过来,把他……那个杨奎带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解绑了,他也跑不到哪里去。”
杨奎换了衣服,亲卫给他端来了,姜汤驱寒,九娘在围幕后观察杨奎。吴怀斌问道:”杨奎你受雇于何人?为什么攻击失败,不逃跑而跪在雨中?“
杨奎又想跪,被裴行俭托起说到:”王爷不喜欢人跪,你就站着说吧。“说的蛮好听的,却冷的像冰渣,谁对敌人都没有好脸色。
整整衣襟,拱手说到:”事先我们并不知道是驸马,他们只说是一个富商去杭州,我等也没有追问,在攻击一半的时候,对方说出是驸马,我们就来求死了。”
吴怀斌念叨:“求死?那是不肯说出谁雇佣你们。高句丽人?那些棒子,不可能知道我的行踪。倭人?自己在打内战,不说进不来,也没有大手笔,更何况,他们小气的很。再说,除了所谓的大侠之外,好像很没有人情的动你这样忠义的人。虬髯客啊虬髯客,你想干什么?觉得劫我会你的扶余,你的扶余就不灭了么?”
吴怀斌念叨完,根本就不理杨奎,回头对幕布后面的九娘喊道:“媳妇,出来看看是不是你的堂哥。”吴怀斌的叫唤花样非常多,3个女人都没有固定的称谓,说了几次都没有用,女人也就随吴怀斌乱叫。
杨奎吃惊的看着吴怀斌,称呼太随意了,堂堂的义成公主被人用哩语称谓,这体统,这礼仪……他们自己愿意怎么就怎么样。杨奎看见九娘出来,轻轻的喊了声老公,便走到自己面前。九娘,是九娘,她老了,有皱纹了,但还是那样尊贵。
九娘来到杨奎身边,轻轻的喊到:“三哥,杨奎,不是下狱问斩了吗?怎么还活着?”用手摸着杨奎的鼻梁上不是很明显的疤。然后,九娘就哭了出来:“三哥,是三哥,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哭着就趴到杨奎的怀里。一个喊九娘,一个喊三哥,好吧,看他们哭成一团就算了,但抱一起,好吧他们是兄妹,多年未见,这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