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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伤小痛赵青山可以死扛着,可是在伤筋动骨浑身是伤的情况下,赵青山也没必要选择和自己死磕到底了。
他每天都在偷偷的嗑药,按时按量一天整整十粒活血修骨丸。
当然,活血修骨丸可没有镇痛效果,在最初几天他照样每天痛的死去活来。
这种药丸的主要作用,是加快经脉和骨头的愈合,让他打着石膏的腿脚早点解放出来。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种批发商品,单价10克黄金,单次购买至少100粒。
赵青山已经在医院呆了十天了,早在三天前就转出了重症监护室。
其实嗑药十天下来,他的状况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好,现在出院问题都不大了。
奈何这种奇迹一旦被人发现,就太惊世骇俗了,拍片肯定是不敢拍的,不拍片就得不到何晴的许可,出院肯定无望。
所以只能熬着了。
“果然时间就是金钱啊。”
赵青山又一次购买了100粒活血修骨丸,为了早日康复回归到生龙活虎的状态,光买活血修骨丸就花了2000克黄金,算起来得80多万秦唐币了。
没错,黄金又涨了。
放在顺子手中的那两千万,估摸着已经翻了几番了,大头进账当然是黄金现-货、原油期货。
至于其他,其实算是保险投资,短期内升值翻倍的可能性很小。
“拿过来给我看看。”赵青山一副大爷的架势,抬起臃肿的手臂指着何晴笔下的草稿本说道。
何晴是个原创歌曲的业余爱好者,那本厚厚的草稿本是她所写的歌词。
几天前赵青山偷偷看过一次,只是第一页还没看完,就被何晴发现了,然后很紧张的夺了去。
“不给!”何晴抬头,很坚决的说道。
赵青山躺在床上,何晴则搬了张小凳子,厚厚的草稿本摊开在床尾。
“这么小气干嘛,又不是日记。”赵青山不放弃道,眼睛死死的盯着草稿本。
“就不给,等我写完了再给你看。”何晴说着,不由自主的护住了草稿本。
“你那不是有很多写完的吗?”
“要等我全部写完啊。”
“你这分明是耍赖。”
赵青山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然后“报复性”的念起了草稿本上第一页的内容。
《荒谬的场景》
我能看到你的声音
捂着耳朵也能倾听
背对背注视你眼睛
大雨中嗅到天空放晴
也许你不信
这荒谬的场景
可是你听
现在说话的是我的心
在思念的是我的深情
而我的眼睛
在注视自己的背影
多么荒谬的场景
你居然也信
何晴害羞的把头埋在草稿本里,一只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挥舞着,以示抗议。
这不是赵青山第一次念,只是发现当他念起的时候何晴会格外的害羞,于是他就有点上瘾了,稍有不如意就要念一遍,以此“调戏”何晴。
“给不给看?再不给我又念了啊。”赵青山笑得格外开心,这个姑娘真是太好玩了。
“是吗?我才不会上当了,要是全被你看完了,你威胁我的筹码不是更多了。”何晴半边脸贴在草稿本上,气嘟嘟道。
“想当歌星吗?”赵青山突兀的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何晴迟疑片刻道。
好像真的是有这种想法啊。
“如果有这种想法就告诉我。”赵青山笑着说道。
——
即使战争正在进行中,夜晚的魔都也照样繁华。
绝大多数人都闻不到血腥的味道,甚至很多人对战争不以为意。
只是,不管个人作何感想,星球照样要转,日子也照样要过。
海瑞拍卖行总经理办公室,一道肥胖的身影在男秘的带领下推门而入。
“老徐,多日不见,越发的精神了啊。”一进门,四十岁左右的胖子就笑眯眯的寒暄着,眼睛本来就不大,一笑就干脆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人迎到送到了,男秘礼节性的朝办公桌前的徐宗阳点了点头,得到示意后便默默的退出了办
公室。
“哈哈,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坐一坐啊?”徐宗阳缓缓起身,笑哈哈的打着招呼道。
“兄弟有难啊。”两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点上徐宗阳开的烟,唐胖子心不在焉的吸了一口,唉声叹气道。
徐宗阳好笑不已,这胖子可从来没有这么急切过,像今天这样直来直往倒是头一遭。
不过这一点也不意外,唐胖子涉足的行业不少,手头上有一家持股比例很高的房地产上市公司,这是他手上最大的产业,也是他的命脉所在。
徐宗阳压根不用去查资料看股市行情,唐胖子那个刚上市的小地产公司,肯定连续跌停跌成渣了。
“现在有难的人可不少。”徐宗阳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
唐胖子的身子很明显的僵了一下,心想这姓徐的果然不会有好态度,也怪自己平时疏于交际啊。
“那兄弟我就直说了,现在这种大局势下,房地产企业没有能够幸免于难的,可是高风险伴随着高收益,现在魔都每一天都会有房企倒下,只要我的公司能熬过这道坎,绝对的富贵可期。”唐胖子调整心态,说出了这些天无数次重复的台词。
“借钱?这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下来,光面对面亲口跟我借钱的就不下二十个,还都是些老朋友,老唐,你觉得我有多少钱可以借?”徐宗阳直愣愣的顶了回去,不留丝毫余地。
他和这个叫唐骏的胖子认识不少年了,最初还在他手底下做过事,是个有文凭肯钻营的角色。
论交情,肯定有,只是这个胖子的眼界撑得太开了,成了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就趾高气昂,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逢年过节登门拜访,连个电话都没有了。
拍卖行几次把邀请函送过去,这胖子愣是一次也不来。
这叫什么?
白眼狼。
商场确实是个你死我活的战场,可是商场同样得有情谊啊。
“老徐,我筹了不少钱了,之所以跟你开这个口,是想拿几块地,苍河区那边有几块地急着转手,价格低到你根本不敢想象,一旦有足够的资金在手,我就可以放放心心的等待关键时机出手。”
唐胖子说得再信心十足,徐宗阳也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不表态也不接话。
“老徐,你看这样行不行……”
不死心的唐胖子换着花样继续说服着。
画大饼,讲交情,许以高额利息等等。
徐宗阳听得烦了,刚好秘书过来通知有个会议要召开,只留下草草三个字。
“我很忙。”
唐胖子瘫在沙发上,心如死灰。
每一天都有无数人破产,能像徐宗阳这般四平八稳的人,并不多,也早该想到,像徐宗阳这样的老油条,不会轻易陪他下场赌博的。
危机之中,徐宗阳比以往有更广泛的捞钱渠道。
直到这一刻唐胖子才真正明白,原来徐宗阳一直是俯视着他的。
好像以前他只能称呼徐总的徐宗阳跟他说过,步子不要迈得太大,扯着了蛋就追悔莫及了。
何止扯着了蛋啊,债台高筑倾家荡产也不足以还啊。
死?
模特出身的娇妻,不知道会给儿女找多少个后爸!
我特么死了能瞑目?
——
自地幔生物入侵以来,海瑞拍卖行的拍卖场次不减反增,日夜不停的运转着。
因为有太多人需要套现,拿钱去拯救自己的产业。
抑或是本就把收藏当成投资的非典型收藏人士,一见战争爆发,担心藏品砸在手里,于是赶紧脱手。
有人急着把藏品脱手,自然就有人抱着捡漏的心理屡屡出现在拍卖行。
连颜清霞这种“业余人员”都成了核心业务员,与客户洽谈之余还带了个新招聘的徒弟。
此刻师徒两坐在第三拍卖厅的后排,因为近期有很多新同事入职,所以会议室完全不够用。
两人窃窃私语着,等待会议正式开始。
“怎么又要开会啊,我那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颜清霞小声埋怨道。
“师傅,放心吧,你那些事都不叫事儿,我分分钟搞定。”大学刚毕业,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就你能是吧?你都不知道昨天司法拍卖部那边的人是怎么嘲笑我的。”颜清霞气愤道。
公司为了应付接踵而来的司法拍卖,成立了国内第一个司法拍卖部,谁都知道这个部门的利润很小,指不定还得贴钱进去,因为徐总为此,是动了大手笔的。
但对于拍卖行的定位会有很大的
提升,知名度也会水涨船高。
“我怎么不知道啊,我不是看着你被嘲笑的吗?我也被嘲笑了啊,都说我倒霉呢,摊上这么个师傅。”脸上还洋溢着青春痘的徒弟,没心没肺的开着玩笑。
“呀……你还是不是我徒弟了?”
“徐总来了。”
“……”
徐宗阳的进场,让整个拍卖厅好几十号人瞬间安静下来。
作为直接长官东江海瑞拍卖行的大BOSS,徐宗阳在拍卖行拥有绝对的权威,在下属面前,他并不是个和颜悦色的人,威严是那帮老下属的一致评价。
“诸位,话不多说,目前公司的情况大家也都了解……”
这些天大小会议不断,内容大多老生常谈,只不过是强调再强调,把重要问题扯开来掰烂了,像是洗脑一样非得让属下们死死记住不可。
“最后再跟你们强调一件事,今晚八点第一拍卖厅的拍卖,是重中之重,抛开价值上亿的古董不说,还有一位老客户,没错,就是颜清霞的那位客户,再次委托我们拍卖一颗超过五十分的红钻。
上一次那颗红钻的拍卖盛况,你们当中有许多人还没来及了解,说句实话,我喜欢那种疯狂的场面。而今天,场面只会更加疯狂,因为有很多我们的潜在客户,在向我们领导层以及诸位老业务员咨询,此外还有很多人在质问你们,为什么没有给她们发邀请函。
在这里我告知你们一声,也敬请你们去转告你们的客户,这颗红钻是那位客户最后一颗拿上拍卖行的红钻,绝对不会再有第三颗。
但是,7月18号咱们东江海瑞广场一楼会有一家珠宝店开业,届时,会有一颗超过5克拉的红钻面世。什么概念?它是全球最大的红钻!”
现场一片哗然。
徐总威严再大,也挡不住属下们议论的欲望。
不过看徐总微笑着看着摄像机的样子,好像同志们的议论是在他的计划中。
咦?为什么会有摄像机?往常不这样啊。
“怎么一下子这么多的红钻?”
“难道是同一个老板?”
“这还用说吗?压根就是一场计划好的营销,指不定人家里有钻石矿,从头到尾都没把几颗小红钻的拍卖看在眼里。”
“小红钻?阿莲,听你这口气你家里也有矿?”
“有可能。”
“什么叫有可能?”
“因为我要考虑一下,要不要嫁给幕后那位矿老板。”
“死开!”
“……”
“徐总为什么要点名颜清霞?难不成颜清霞和矿老板有一腿,连徐总都得给颜清霞面子?”某位生活精彩男朋友也不少的女主管,第一时间去讨论的居然不是红钻,而是私人问题。
“嘘……你小声点,颜清霞就在你后排呢。”旁边的女业务员翻了个白眼,赶紧小声提醒道,因为旁边这位不但是她的上级,也是她的闺蜜。
“清霞那么漂亮,嫁入豪门那不是点点头的事儿。”脸不红心不跳的,女主管加大了声音,反正要确保后面三排的人都能听到。
“你真的……不要脸!”脸皮薄的女业务员无力吐槽。
“要脸就当不上主管了。”主管大人骄傲道。
“……”
会议结束后,徐宗阳并没有回总经理办公室,因为唐胖子还没有离开。
女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惯用伎俩,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男人伎俩其实更加不忍直视,这些天在他办公室下跪的大男人一只手都掰扯不清了,哭哭啼啼的别提多碍眼了。
要不是整个拍卖行都装了防盗窗,顶楼的铁门又上了锁,指不定有多少人在这里跳楼呢。
“怪得了谁呢?”徐宗阳不屑道。
有人破产就有人获利,唐胖子的思路并没有错,谁能熬过这道坎,谁就是大获全胜的赢家。
有些人有些忙可以帮,可是唐胖子这个人,做人有没有问题暂且不说,做事太飘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对他最贴合的评价。
有一点徐宗阳并没有说谎,借钱的人那么多,他有多少钱可以借出去呢?
答案是他几乎全部借出去了。
现金、存款、金条,再加上容易变现的藏品,乃至一部分不清不白的藏品也在私底下低价出售了。
超过两个亿。
所有人都低估了他。
他为什么要把钱借出去?为什么敢把钱借出去?
两亿多,他没要一分钱利息,没要一丁点股份。
答案只有他自己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