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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山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不甘的神色。
好不容易才打进内部,结果因为撞见熟人,导致计划还没开始就因此结束。
陈宇听完这些话,轻轻点了点头,明白了今晚枪战的原因,只不过让他侧目的还是剧情的变动。
三部谍战剧,居然全都串联了起来,这就变得有意思了。
“那你过来的时候,外面那些人,都是掩护你转移的吗?”陈宇转口又问出了一个问题,想要确定和76号交战的是不是军统,按照目前的情况,绝对不会是地下党。
首先韩山就不是地下党成员,很难和他们联系上,再一方面,如今地下党的处境都不是很好,也不会拥有这么多的枪支。
排除掉地下党,那么拥有这个实力的,就只剩下军统的人了。
在以他为主角的那部剧中,确实和军统的一些人认识,关系还算不错,但也不至于帮到这个程度。
韩山一听到这话,露出个比哭难看的笑容,闷声道:“不是,我身份暴露后,用了点手段把军统也拉了进来,我这枪伤就是往年同窗给的……”
身份暴露被追杀,还能使上手段,简直高啊……
陈宇想到那个场面,都有了想要给韩山竖起拇指的想法,从身份暴露到被追杀的时间绝对不长,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还能拉下军统吸引火力,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换做是他,恐怕早就被抓住或被流弹击毙,哪里还会步步为营。
“估计你的同窗得恨死你了,军统才刚大规模进入上海,就被你搅弄了出来。”陈宇听得啧啧称奇,听人亲口讲述,简直比大片还带感。
韩山的脸色更黑,他也不想把同窗拉下水,虽说双方都是不同阵营,但都是在报效祖国,何况上次刺杀汪精卫失败,也是他帮忙掩护下才能够脱身。
可自己今晚做的这些事,完全就是恩将仇报。
陈宇端来一盆清水放在桌上,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算了,不就是拖同窗下水嘛,黑着脸干嘛,既然双方都是各为阵营,对上都是迟早的事,何况他也不是没事吗,军统的人可不是76号想拿就能拿的。”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韩山认同了这些话,但脸上还是有些惆怅。
推出同窗好友为自己挡枪,心中的那道坎,并不是那么容易能过去的,大概是心情低落的原因,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虚弱。
陈宇看着他那都有些发白的嘴唇,知道现在不适合继续聊下去,向他交代了两句话,就提着煤油灯推门走了出去。
今晚的枪战规模不小,韩山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后续会有人开始排查,一些地方还是需要检查一下。
特别是院子和外面的街道。
血迹是最容易引起注意,即便现在是雨夜,依旧不能完全将痕迹抹去。
习惯手电筒的亮度,煤油灯微弱的光晕,让陈宇看的很艰难,几乎是全程弯着腰,而且还因为雨水斜飘的缘故,屁股都湿透了。
院子里血迹并不多,几乎全都被雨水冲散,只需要简单扫一扫就好,就是院门外的石阶让他有些牙疼。
穷苦人家用来垫基的石阶,并不是像那些洋房一样,用着水泥或黏土填缝,而是用着随地挖来的黄土涂抹。
由于韩山在门外站了会儿的原因,有不少的鲜血滴落在上面,不仅石阶上有点许些,就连填缝的黄土也被浸透一些。
“好歹也是特工,怎么不注意点血迹。”
陈宇把煤油灯挂在门栏上,搓着牙花子的拿着铁锹点点处理着,到最后还泼上了几桶水,把痕迹掩盖,让它看起来就只是被雨水打湿一样。
放回铁锹,撑起伞在台阶上来回走了几步,这才重新提着煤油灯,查看起了街道。
街上有一半的路是泥洼地,因为行人走过的原因,留下了一个个水洼,其中有部分的水洼隐隐带着红色,不过陈宇却没有去管它。
现在风雨很急,水洼里的水在满了后,渐渐把血迹带走,向泥土深处浸透而去。
确定韩山留下的痕迹,基本被自己和大雨掩盖,陈宇这才提着煤油灯向宅子走去,雨夜下的枪声还没有停,不过也不是那么清晰和密集,只是偶尔才响起一两声。
关上院门拍了拍湿漉漉的屁股,抬头望向灯火亮着的正屋,那里面也需要收拾收拾。
虽然很不喜欢做这种事,但现在韩山伤势太重,叫他自己处理总归不大人道。
站在门口叹了口气,从偏棚中找出一个烂背篓,拿着扫帚,准备把最后的麻烦处理下。
一进屋子,陈宇顿时就被吓了一跳,只见韩山双手还浸泡在水盆中,脑袋却是扣在了桌上,脚下是一大滩的血迹。
大半夜看到这一幕,确实有些惊悚。
“喂,你没死吧,醒醒!”陈宇丢下手里的东西,连拍了他肩膀几下,却没有得到一丝反应。
不会让我大半夜还要出去抛尸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宇把手搭在他的脖颈上,仔细感受了会儿,确定他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昏迷,才松了口气。
辛辛苦苦处理痕迹,可不想自己救回来的是一具尸体。
看了看韩山,再看了看自己的床铺,陈宇犹豫了下,还是把他给弄了上去,替他盖好被子,然后奋力的处理着屋子里的血迹。
屋子的清理远比外面麻烦,特别是那大滩的血迹,根本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完成。
尤其是地缝间渗透下去的鲜血,单单依靠水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还需要用干土一点一点擦拭。
“妈的,看来得坐着睡了。”
陈宇骂咧咧点燃从现代拿来的熏香,郁闷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看向韩山的目光有些咬牙切齿。
给他开门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墙上的挂钟也指向了凌晨两点五十。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现在早就在和周公女儿共度良宵,哪里会弄得一身疲惫,裤子到现在都还是湿哒哒的。
最难受的还是没床可睡,当初收拾宅子的时候,只买了这一张床,被褥也就一套,连打地铺的机会都没有。
现代那边虽然有,但不能拿过来,当前又不能离开,只能坐在这里干瞪眼。
“都怪我太心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