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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黄嬷嬷得知自己女儿得罪雪妃时,丽嫔已“闭门思过”了。
黄嬷嬷透过关系,进入了“丽人居”。“丽人居”是丽嫔的居所。在盛元王朝,只有皇后和皇贵妃可以居住带宫字的宫殿。而妃子则是阁,嫔是居,而嫔之下的则都居住在“秀庄”。
“娘……”当看见自己母亲时,丽嫔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乖,别哭,到底怎么回事?”黄嬷嬷身为宫里的老嬷嬷,对所有的阴谋手段还是十分了解的,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安慰和教育女儿。其实黄嬷嬷也晓得自己的女儿有貌无才,在后宫并不出色,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抚养之恩,皇上的庇佑,这女儿恐怕早就被折腾死了。而且就算自己想保护,那也有点鞭策莫及,毕竟现在后宫还是五妃的天下,自己插手后宫事,一旦被皇上知道了,皇上会怎么想?就算抚养之恩也没皇权大啊,再者后妃会怎么想?现在后妃和那些世家大族就对自己不满了,如果在发生那种事情,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娘,我真的没想到雪妃那个贱女会这么对我。”想起当时的情景,丽嫔觉得自己真是痛不欲生。那些平常要好的嫔妃,一旦发现自己惹了事都躲的飞快。而那些丫鬟太监看着自己的眼光也变了,不在是讨好,反而带有几分不屑和嘲笑。
“闭嘴。这话是你能说的么?”看来这女儿真被自己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连祸从口出都不晓得了。
“娘……。”拉了拉黄嬷嬷的衣袖,不在意的撒娇道,这里是自己的居所,不会有钉子的。
“在皇宫中,饭可以多吃,话绝对不能多说,祸从口出,知道吗?傻女儿,难道你没发现你被当成挡箭牌了吗?”听了丽嫔的话,黄嬷嬷真的很失望,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真的能成大事吗?让她进宫是不是错了?
“娘,此话怎讲?女儿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这么对女儿?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直到现在都不晓得做错什么,这丽嫔也真够后知后觉的。
“你错在不应该在柔妃娘娘和贤妃娘娘说话的时候出口,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嫔,她们是妃,虽然只比你高一级,但是你似乎忘了现在的后宫就是五妃的天下,而且雪妃娘娘肯定发现了是你措使那些嫔去看热闹,四妃无所谓,她们是老对手,可是你们嫔算什么?有什么资格插手妃子之间的斗争?枪打出头鸟,更何况这皇宫根本没有共同的敌人,你长相不俗,又生下了七皇子和九公主。既然有机会,四妃都不会放过的。”后宫毕竟是女人的天下,就算皇上在怎么喜欢丽嫔,也不会为了她去挑战祖宗的家法,更何况现在皇上只是像后宫其他普通女人一样宠着。
“那……那怎么办?”没想到一句话就惹出这么大的是非,现在真的好后悔听了惠嫔的蛊惑。
“你就老实的呆几天吧,其他的以后再说。”黄嬷嬷一时也想不起有什么好方法。只能走走看看了。
“娘,你说祥嫔怎么那么好运?那么多人下毒,她愣是撑过了生产。”丽嫔想到了另一个可恨的女人。祥嫔当初之所以能怀孕,全拜她抢了丽嫔一次侍寝的机会,也就是因为那一次,她怀孕了,所以之后丽嫔真是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祥嫔,这个皇子肯定是自己的。
“她是好运,不过没关系,我听说她生产时伤了身体,要好好休养才能再次怀孕。”基本上是不可能有孕了。
“真是报应,让她喜欢来我这抢男人,活该。对了,那皇子怎么样?活的下来吗?”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不过谁让他跟错了母亲。
“活的下来,只是身体有点弱而已。”黄嬷嬷也感觉到不可思议,吃了那么多毒还能平安生产?是不是那个环节出错了?要不就是祥嫔太好运了?但是皇宫哪有好运的人啊?要不就是有人帮她,要不就是她根本没吃那些毒。不管哪个,黄嬷嬷都感觉到这个女人心计很重,要多注意。
“那要不要再出手?。”有个皇子就是个依靠,不能马虎啊,只要皇子没了,她就真的没希望了。现在出手是最好的时机,最好把她气死。那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不行,现在先忍忍,等以后再说。”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最近有人监视自己,而且皇上看自己的眼神和小的时候不一样了,不知道是好是坏,皇上是自己奶大的孩子,可是他越大自己越猜不透他的心思,这不是件好事。而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估计祥嫔的祥人居附近肯定很多人监视,现在一旦动手,那绝对会被人捏住把柄,现在就看谁先沉不住气先动手。浑水摸鱼是最好的计谋,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养生殿——
“徐公公,后宫最近还安静吗?”揉了揉自己因长期批改奏折酸痛的手臂,随意的问道。
徐公公极有颜色的接过了盛元帝的工作,揉了下手臂,接着道:“回皇上,后宫如今最大的消息要属五妃处罚丽嫔娘娘闭门思过的事情了。”
“噢,好好的怎么会闭门思过?”于是,徐公公便将自己打听的事情说了出来,期间还隐约看见皇上的眼里闪出了亮光。唉,要当皇上跟前的公公也不容易,所有的事情都要了若指掌。不然皇上问起不知道那可就惨了。
“黄嬷嬷私下里去见了丽嫔?”其实对于黄嬷嬷,世人都不了解皇上的想法,自己也只能猜测一二。皇上并不像外面所传的那么依赖黄嬷嬷,反而对黄嬷嬷有很深的戒备。这,估计黄嬷嬷都不晓得吧。
“是的。据情报所说,当晚黄嬷嬷就去见了丽嫔娘娘,她们谈了很久,直到天快亮时,黄嬷嬷才离去。”徐公公很清楚自己是皇上的奴才,自家的性命捏在皇上手里。所以后宫的消息从来都是实报,不隐瞒,也不虚报,更不会加自己的意见。这也是皇上最满意徐公公的地方。
“她到是很闲啊,怎么,地门还没传回来消息吗?”上次皇上去了丽嫔处,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来后就让地门去查黄嬷嬷。
“还没有,地一来信说这毕竟是很久的事情,希望皇上多给点的时间。”地一是地门的首领,连他都觉得难查的事情,看来还是蛮棘手的。
“你跟地一回信,让他慢慢的查,但是一定要查仔细,一点点蛛丝痕迹都不能放过。”朕倒要看看,那些人到底要干什么,上次去丽嫔那,无意中听说黄嬷嬷并不是帝都人,可是朕明明记得黄嬷嬷告诉朕,她是帝都人,而且是当时太后找的人,据说还是太后的心腹,可是这怎么会对不上了,因此盛元帝阴谋论了,这黄嬷嬷绝对有问题,然后细细的回忆了黄嬷嬷养大自己时的事情,那时候好多事情不清晰,现在看来有好多破绽,只是当时自己年幼,才被蒙骗过去了。
“是。”看了徐公公并没有离去。“还有事?”盛元帝问道。
“皇上,老奴觉得雪妃娘娘变聪明了。”那皇上是不是要去看看呢?这句话徐公公不敢说出来,但是意思还是被盛元帝听出来了。
“徐公公,你一直都不随便评论后妃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长时间冷着雪妃,不是因为自己不喜欢雪妃,主要是想让雪妃好好反省下,看看以往到底错在哪里。就算那孩子朕在怎么不喜欢,也是朕的孩子,你做娘的,在怎么也不能忽视。更不能被那些奴才奴婢们蒙骗。
“回皇上,今天早上老奴见了二皇子和三皇子,他们的气色好多了,听常去给他们看病的太医说,娘娘最近照顾他们很用心。而且还亲自下厨给他们做饭,奴才觉得娘娘真的变了。”要不是二皇子请自己说好话,自己也不愿意插手这后宫之事,皇上的家事哪容得别人多嘴啊?何况自己很喜欢二皇子,为人不骄不躁,很谦虚,而且很尊敬自己,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是太监看不起自己。所以徐公公才冒险进言。
“洛儿去找过你?”很肯定的问话,这皇宫还没什么事情是可以瞒过他的,而且还是关于皇子的事情。
“是,二皇子请奴才在皇上面前,说说雪妃娘娘的好话。”既然皇上知道,那就没有瞒的必要了。
盛元帝并不认为此事是雪妃授意的,虽然龙洛还小,但是很有原则。而且雪妃和龙洛的个性他还是很清楚的。如果不是雪妃真的变好了。龙洛绝对不会帮她说话,看来自己是该去看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