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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成长
子璇对作画的痴迷有增无减,连着几个月,每天锻炼过身体之后就马上冲进画室,开始了笔走龙蛇。
文化课什么的父亲来问,她就拿出早就写好的作业纸来给父亲看,告诉他文化课亦没落下。却是为了在画室多呆些时候罢了。苏半生微微一叹,任她疯魔。
不过刘青珊却是耐不住了,自己的可爱的小女儿这些天几如行尸走肉,餐桌上也不声不响的,只是低头沉思,却是为了这画画。刘青珊心疼女儿,决定要让女儿从画画中转移些心思出来。
这夜,她刚粉碎了一副自己的“失败品”,子璇刚坐在画布前,苦思冥想,望着干净洁白的画布,恍如出神。刘青珊缓步走进屋子里来,子璇竟还没发现。看着那个齐腰深的淡青竹筐,画作的碎片已经铺满了小半的筐底,缓缓的冒出个山头来。她心中疼痛,看来这丫头做了不少画却又尽皆毁了。她把脚步声放大,惊醒了沉思不语的苏子璇。
“子璇,你且莫再想画了,你跟我来我房里,我有话要跟你说。”
刘青珊和苏半生虽是感情很好的夫妻,夜里睡在同一张大床,但是各自有各自的兴趣爱好,是以各自有间独属的书房。
甫一进屋,子璇只觉药香扑鼻。这间屋子半间堆着瓶瓶罐罐大小坛子,还有一面墙那么高宽的药柜。子璇顿时觉得好像回到了自己的研究室,虽然有所不同,但是这氛围如出一辙。
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子璇,刘青珊不由眼睛也一亮,向来用此方法也能有所奏效。
“看着妈妈这里,可有走进了药铺子的感觉?”
子璇看看言笑晏晏的母亲,道:“母亲是在研究些药剂吗?”
刘青珊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这是我小时候辨识中药用的材料,现在当然用不太着这些了,但是我嫁给你爸爸的时候还是把这间屋子里的物事搬到此地,一半是身在异地入了这间屋子以慰离家远嫁的乡愁,一半却是为了,把这身中医的技艺传授给我的后人。”
“那么我,就是妈妈择定的后人?”
刘青珊点点头:“我确有此想法。”
她领着子璇进了内室,里面没有一个瓶瓶罐罐,倒有几个宽大的书架,里面整齐的码着的书,好像本本都是线装书。故意盎然。
房间角落里还放着一个人体模型,打破这房间的古韵,它形态可怖,子璇却觉得倍感亲切,当年她学人体构造的时候几乎都与这种人体模型同吃同住了。
子璇轻轻拿起一本线装书,书皮写着的是《西药略释》,里面是簪花小楷,写的确实有关西药的注解,这种中西迥异的感觉微妙无比。
“这不是西医的书籍吗?”她不由得问道。
“呵呵,”刘青山轻笑出声,把这本《西药略释》放回书架,从另一个书架拿了本书塞到子璇手中,“当年我出国学习西医,一时思念故土,于是把课本什么的都这样誊写了一遍,做成一本本古意盎然的线装书籍。现在想想,那时候可能还存了附庸风雅的心思。我想教的,却不是西医,我想教的,是我家传的中华医术,当然,你若想要学习西医,我也不会不教你就是了。”
“妈妈要教我学中医?”
子璇微愕,她看着刘青珊放于她手的书,却是一本中医入门的《黄帝内经》,她翻开一看,熟悉的字迹扑面而来:“这是,这也是妈妈的字迹。难道这两书架的书籍,都是妈妈手抄亲制的书吗?”
刘青珊微带得色:“不错,不过不是手抄哦,那都是我默写下来的。我祖上原是京城御医,一手医术神妙无比,也算是家学渊源,虽然传到我父亲这一代稍显没落,也就做了个京城药房的坐堂大夫,但是那手手艺去没有退步。我大约你这个年纪就把这些中医书籍尽数记诵了,到现在也敢说是妙手回春了。”
谈起自己的领域,刘青珊一反平日温柔婉约,反而隐隐有着一种舍我其谁的傲色。这样的母亲,漂亮的移不开眼。
而子璇早就对中医神往已久,对用几种药草煮的汤就能药到病除感觉非常神奇。奈何一直没机会也没老师入门。如今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她是说什么也不能退却了。
于是她用力的点了地点头:“妈妈,我一定好好学,中医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我非常愿意学习这种神奇的医术。”
这世间神奇的捉住子璇眼球的东西又何止医术呢?这艺术一途也同样任重而道远呢。不过子璇在经过几个月几乎废寝忘食的研究之后,对画画有了良多感悟,是时候好好沉淀一下所学知识,归纳整理升华吸收。
常说贪多嚼不烂,不过子璇一点也不担心——我是谁嘛!我是天之骄子上天的宠儿,别人做的到的我能做的,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只要我想做,没有事情做不到!
于是子璇把画画的时间分了一半来看医书、辩药材、认穴位、学针灸……
她学的又认真又快,闻一知十,举一反三,刘青珊恨不得不去医馆上班,一天24小时都教她学医,有这样的好徒弟教学都能教上瘾。浑然忘了想要教她学医的目的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让她别为画画过于劳心伤神。
在充实又愉快的学习生活中,日月如梭,似白驹过隙。
转眼,子璇14了,而子默也16了。鉴于也算学有所成了,于是苏半生建议他们两个入学杭州城的高级中学,3年后考取艺术院校,好好开开眼界交交朋友。由于子璇聪慧好不逊于子默,于是在子默的幽怨中决定让他们两个同一年上学。
同年,一名自称“见证者”(witness)的画家以一幅名为“院子里的树”的画作横空出世,这幅画作画风独特,在艺术界引起来一小范围的震动惊叹。
见证者,是子璇给自己取得称号。她的第一幅画作就是“院子里的树”,毫无花俏毫无指代的名字,就是对着院子里的那棵柳树画的,不过是完美的展现了她眼中的树的美。拿给父亲看的时候,父亲都愣了愣神,口中不由叹息:“真美!”这是真实的,又凌驾于真实的美丽,很容易把父亲给征服了。当时,子璇的落款是“旁观者”,但是父亲说,“未免太冷漠,还是叫见证者。”于是她就改了名字。父亲还说,她必能成一代名家。
一代名家?子璇傲慢的笑笑,固然成为一代名家毫无压力,但她又何曾是为了一代名家而努力?她不过是为了能画出自己眼中的美丽,完成创造美的野望,仅此而已
而此时,这位传说中的“见证者”,正小憩在那座用“院子里的树”换来的临湖小楼里。这座小楼,本是一位喜欢湖光山色的文人雅士,看此地风景清雅人迹罕至,于是在这里建了座临湖小楼,在此闲居。而此地,正是子璇看中的地方——人少景好,不过想来那居士也舍不得忍痛割爱。于是投其所好,把自己的一幅画作展示给他,果不其然,他叹为观止,为了这幅画,便把这座小楼换给了子璇,当场就收拾行李走了,脸上还一副死而无憾的样子。
这好像传奇故事里的桥段,就是让子璇给遇上了。杭州雅士文人多,没想到还让子璇遇见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不过,子璇也对自己的作品很自信就对了。她自信,用自己的画换这幅楼绝对物有所值。
父亲当时知道子璇拿着画换了座楼的时候还连道“亏了,亏了”。
新的牌匾挂在门上——“烟雨楼”三个大字,这是子璇对自己的小楼的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