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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伤疤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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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忘大仙再也吃不下,扒了两口,丢下碗就走了。

    李潮音道:“这个蜈蚣精果然不简单,已经第十日了,咱们连蛛丝马迹都没找到。”李幼男道:“两位姐姐,龙师兄,咱们也走吧,太师叔祖昨晚说今日要去后山找,大伯也同意了。派中规矩,弟子们都不许随意入后山,今日后山开放了,咱们也赶去瞧瞧!”

    李幼迦在他脑门敲了一记道:“你是惦记游后山呢,还是捉拿蜈蚣精呢?”

    他四人一同去了,水鳞儿独自在沉香台上,将早膳吃了个精光,踱出檀香院去。

    惊澈和李家姐弟四人连日找寻蜈蚣精,水鳞儿都没有跟随,自从绘了图给李掌门,每日里就是读读闲书,晒晒太阳,游手好闲。

    走到山道旁,水鳞儿望着群山起伏,晨霭如烟,想到爷爷,不觉长长叹了口气。那一日爷爷吐血,也不知好些了没有?这些日子去了哪里?难道这一次他卜的卦真是泄露天机么?所以被反噬重伤得这般厉害。

    她对爷爷挂念至深,有着丑陋胎记的小脸上无比忧愁,一时心想:“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厚着脸皮,赖也要赖着龙公子,半点不离地跟着他,如今我跟他同住在檀香院,也算是牢牢跟住他了,却不知哪一日爷爷才回来告诉我,要求龙公子什么事。”

    忽然念及这几日龙公子对自己视而不见的冷漠态度,不由心头一紧,又暗自懊恼:“上一次不知如何得罪了他,他现在同我连话都不说,到时候若是开口去求他,他怎么能爽快答应呢?必得想想办法,改善改善现下的关系,做点对他有用的事,叫他感恩于我,将来方好向他求助。只是他不肯吃爷爷的药,也不知寒毒去得怎么样了,每日里还去找蜈蚣精,如此奔波,身子怎么能受得了?”

    思及此,悠悠叹了口气。那蜈蚣精多日没找到,别说擒拿,就连消息都没有,她也起了一丝好奇,不知那蜈蚣精是怎生样子,也颇有能耐,自语道:“是了!蜈蚣精进山有十日了,再有五日,鸿忘公子说的胀气丸就没有用了,到时候蜈蚣精便要吃人。不如我也去瞧瞧,看清楚那蜈蚣精的模样,或许可知它的前世今生,修炼罩门,助鸿忘公子收了它,到时候,龙公子就能安心运功修养,这北冥山也就安全了。”

    不过早晨李潮音说蜈蚣精可能去后山了,若是后山,她徒步总是不成,便一日一夜也不能到。水鳞儿瞅了瞅山道旁,俯身摘了一朵波若波罗蜜果子,那果子晶莹圆满,拳头般大,橙色的果皮上,有稀疏的白色纹路,瞧着可爱之极。

    那一晚在流光亭散伙,李潮音曾用这果子带她和龙公子五人一起飞回,这果子变大后很宽敞,飞得又稳当,窝在里头不怕掉下去,一点儿都不用害怕,比七星飞毯不知强多少倍,用它飞去后山,那是最好不过。

    水鳞儿举着果子,走到一名守山弟子面前,请他教自己怎么飞。她见这山上弟子都会用,那些不会御剑的,暂时都用这果子解决交通问题。

    此时她脑海中冒出个信息:西天佛祖身边的小玩意,但凡带点法力的,靠几句咒语就能驱动,很是方便,这运用法门必定不难。

    那名守山弟子在飞来峰当差,对水鳞儿早熟识了,当下仔细传了她咒语,又嘱她以念力左右果子方向即可。

    水鳞儿念动咒语,往果子上吹一口气,那果子呼呼变大,守山弟子持剑帮她刺开门窗,她爬上去,果子颤颤巍巍晃动了下,趴到窗前问道:“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吗?”

    守山弟子笑道:“是,心中想着你想去的方向,它自然就朝那个方向飞了,不过这果子只能在山里头飞,出不了北冥山,一碰上护山结界就化成烟了,你要当心,不要飞远了,碰上结界,你不会御剑,这果子化成烟,你就要跌死了!”

    “啊!”水鳞儿骇得轻呼一声,刚想夸赞这果子比七星飞毯强多了,却原来出不了远门!

    向守山弟子摆手致谢,水鳞儿心念一动,那波若波罗蜜果子就朝后山飞了过去。

    脑海中浮起后山的信息,那是北冥山的夕照峰,景色幽奇,是派中未飞升的剑侠坐化之处,历来禁止门人随意出入。水鳞儿胆怯自语:“那么多剑侠在峰上坐化,却不知会不会阴森恐怖,会不会有鬼?”

    她是素人,从未修炼,全凭咒语和念力操控果子,这么一走神,念力本来就弱,那果子就摇摇晃晃起来,像个喝醉酒的醉汉,颠颠倒倒,朝侧方一颗果子轰地撞上去!

    侧方疾飞的果子上有两个小徒弟,正激烈八卦着什么,一个不妨,被撞得翻倒在果子里,两人爬起身来,其中一个面嫩的弟子趴到窗口,瞥见水鳞儿的服饰打扮,竟不是本门师姐妹,立时指着水鳞儿喝道:“喂,你是哪个峰哪家人的女儿?不会用这果子,乱飞什么?如今山里有蜈蚣精,农户都躲了起来,你一个丫头片子,怎么独自出来淘气?”

    果子没头苍蝇般打转,水鳞儿吓得失了魂,站立不稳,扶着果子皮叫:“救命啊!救一救我!”

    另一个老成些的弟子,赶忙拉住嫩师弟,责备道:“说话客气点,掌门师尊说了,不可对山里的乡亲不尊重。”念起咒语,稳住了自家果子,又指着水鳞儿的果子念念有声,果然也稳住了,客气问道:“姑娘,你是哪个峰的?你没有法力,这样飞很危险!”

    水鳞儿站稳了身子,也感到危险无比,再不敢一个人飞,紧靠着果子皮叫道:“两位小师兄,我要去夕照峰,不小心撞了你们,实在对不住!劳你们驾,能不能把我从这果子上放下去?”

    那老成弟子道:“姑娘住在夕照峰吗?是那边的农户吗?我们刚好要去夕照峰,带你一程好了。”

    老成弟子催动两只果子贴在一起,嫩弟子推开门叫道:“姑娘,快过来吧!”

    水鳞儿盛情难却,一时心想:“他们把我认作农户,要捎我一程,倒是好人。我去了夕照峰,遇到鸿忘公子自然带我回来,就是遇到龙公子和李家姐弟,见我独自来夕照峰,也会惊讶于我的胆量,少不得也带我同归。实在碰不上他们,今日夕照峰开放,自然还有不少弟子去寻蜈蚣精,随便央一央哪一位,他们古道热肠,也会带我的。”

    遂小心翼翼扶着果子皮,跨了过去,说道:“如此多谢两位小师兄了!”

    两位弟子一看,这庄户人家的姑娘,说话这般有礼,可长得奇丑,右颊一片坑坑洼洼的伤痕,难看得要命。嫩弟子年少好奇,把持不住,盯着水鳞儿的右颊胎记看,水鳞儿脸上一红,暗道:“这个小师兄好生无礼。”

    老成弟子瞪眼制止嫩师弟,忙笑道:“姑娘不要客气,快进来,如果害怕,就坐一会儿,要不了多久就到。”

    水鳞儿方才着实吓着了,应声是,走到角落里,席地坐在果子皮上。

    嫩弟子悄声道:“师兄,你看这个小姑娘脸上的伤疤,怪吓人的。”老成弟子斥道:“胡说什么,叫人家听见!”嫩弟子又道:“师兄,前些日子咱们派中来了位姑娘,听说是个伤疤脸,这位姑娘也是伤疤脸,可是这么巧的?”

    水鳞儿早听见了,这果子再大,空间也有限,她怎会听不见?忍不住辩道:“我这是胎记,不是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