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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感受着身下的柔软,莫邪羽忽然惊觉不对,猛然睁开了眼睛。
……这是我的房间?莫邪羽迟疑的想到。
“你醒了?”一道冷冽森然的声音陡然在莫邪羽耳边炸开。
莫邪羽一惊,一个翻滚翻坐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窗前站着的那个黑衣男人,神色有些惊疑不定。“……是你!”
黑衣男人转过身来,在幽暗的只透着点点光芒的房间里,他苍白异常的脸十分的醒目。他的目光定定的看着莫邪羽,眸中闪现着晦暗的情绪。
莫邪羽瞳孔一缩,他的眼睛居然是红色的!
这是莫邪羽第二次看见异色的瞳孔,第一次是布安良的蓝眸,澄澈而灿烂,宛如天空一般。而这个男人的瞳孔,却是妖异森然,从他的眸中看去,似乎能看见屠戮满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状。
“你是莫家子弟?”那男人陡然问道,语气笃定异常,仿佛查清了莫邪羽的身份。
“是又怎么样?”莫邪羽向来是个傲气之人,即便性命拿捏在对方手上,依旧我行我素。
“我是弋霍。”弋霍定定的看了莫邪羽一眼,忽然道:“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师父。”他的语气很是笃定,完全容不得别人辩驳。
莫邪羽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要做我师父?”
弋霍点点头,“没错。”
“凭什么?!”莫邪羽陡然笑了起来,语气异常的不屑,“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师父?”
莫邪羽从六岁便被测出负有紫色灵纹,还是那种传说中可以进阶黑色传说级的灵纹,在整个灵武大陆都是独一份的。从小就是在一片赞誉中成长的莫邪羽。傲气比谁都深,傲骨比谁都硬。虽然他平常都表现出一副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模样,可事实上,这只是他的伪装。
弋霍没有丝毫动怒,冷冽的声线轻轻吐出几个字,“我是武帝七阶,足够了吗?”
“武帝七阶?”莫邪羽嘴角的弧度微微扩大,笑容讥诮而骄傲,“武帝七阶又怎样?我迟早可以达到。”
“年轻人,很有傲气和自信吗?”弋霍不怒反笑,“只是,若是我现在就杀了你,那你还能达到吗?”
“你以为我会怕?”
“哦?”弋霍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容却是那般的森然可怕,“那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莫家吗?不想知道莫家的人都去哪了吗?”
“你知道?”被戳到了软肋,莫邪羽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
“我的确知道。”弋霍桀然一笑,“那现在,你还要不要拜我为师?”
莫邪羽目光一顿,神色变化不定。良久他咬咬牙,从床上一跃而下,跪伏在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个拜师礼节,“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好,好。”弋霍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因兴奋而染上了些许朱红,看起来到不是那般苍白可怕了。“你且起来。”
莫邪羽站起身,目光定定的锁着弋霍的双眸,“还请师父说明缘由。”
弋霍随意瞥了莫邪羽一眼,眸中的情绪晦暗不清。“事情要追溯到七年之前。”
七年之前,莫不是真的出了变故?!
莫邪羽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甚至隐隐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只是,当那个念头刚刚升起,便被狠狠的抹去。他不肯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
“七年之前,青城大比莫名而终,布家举家迁离。”弋霍放缓了声音,似乎要说一个漫长而遥远的故事。
“布家举家迁离?这怎么可能?”莫邪羽完全不敢相信,布家是青城传承了许多代的古老家族,世世代代都生长在此地,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迁离。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弋霍冷然而道:“你不相信?”
“没有,还请师父继续说下去。”为了所谓的真相,莫邪羽默然垂下了高傲的头颅。
“哼。”弋霍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道:“就在布家举家迁离的晚上,整个青城遭遇了不明势力的屠杀。除了莫家莫邪羽,也就是你,无一人生还。”
“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弋霍的声音冷然而讽刺,“在那场屠杀之后,青城就完全变成了死亡之城,无数的尸体遍陈青城,血掺着雨水汇流成河。若非有荒隋帝国第十六军团清洗打扫,只怕现如今,青城都还是一座亡灵之城。”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莫邪羽不断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弋霍这番话带给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也太残酷了。
虽然嘴上喊着不可能,但他的心里已经隐隐的接受了这个说法。那种不安,那天莫风叔叔的表情与态度,那种急切的样子,现在想来就是让他赶紧逃跑啊!
“为什么会这样!!!”莫邪羽猛然长吼了一句。“是谁?是谁做的?”他猛然抓住了弋霍的肩膀,脸庞扭曲而狰狞。
弋霍毫不留情的拨开莫邪羽的手臂,冷笑了一声,“这还看不出来吗?青城遭到屠城,而布家却在当天举家迁离,免于危难。这还看不出来吗?”
“是布家?”莫邪羽喃喃念了一声,语气了尽是失魂落魄。他猛然想起了那个说要将自己打趴下的那个少年,心中产生了一种揪痛,慢慢蔓延至全身。
“不可能是布家的。布家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屠灭整个青城,不可能是布家的。”莫邪羽绞尽脑汁为布家开脱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深处,完全不想与布家站到对立面去。也许是为了那个少年,也许是为了其他……
“你太天真了。”弋霍嘲讽道:“你真以为布家的实力仅此而已吗?”
“不然?”
“布家身后站的可是凌云宗。”说起凌云宗这三个字,弋霍的目光陡然变得凶狠起来你,似乎与之有着巨大的仇恨。
“凌云宗?!!!”莫邪羽受到了震天的惊吓,连骤然得知自己被灭族的痛苦都暂且被抛到脑后。
在整个荒隋帝国,不,是整个灵武大陆,就没有不知道凌云宗的。
凌云宗无疑是这个世界的势力顶端,传说凌云宗拥有这个大陆上唯一的一位武尊。
有他在,几乎没有任何势力敢随意妄加动作,而凌云宗更因为有这个金字招牌而蓬勃发展。凌云宗的真正实力,可以说除了凌云宗宗主上官无情之外,无人能够真正的知晓。
不过可以知道的是,凌云宗若是想屠了青城,那完全是分分钟的事。
“如此,你还认为布家屠不了青城吗?”
“凌云宗为什么会帮布家?”莫邪羽还是有些不死心。
弋霍冷笑了一声,“自然是因为布家的废柴布安良,是凌云宗宗主上官无情唯一的外孙。”
“……什么!”
“所以,果真是布家?!”莫邪羽的脸色顿时变了,虽然他根本不想与布家为敌,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唯有复仇这一条路。
“你想要复仇吗?”弋霍目光闪了闪,突然道。
“当然想。”这三个字,莫邪羽已然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了。森然至极,可怕至极。“只是凌云宗是那般的庞然大物,我该怎么复仇。”
弋霍顿了顿,目光闪烁着不明的光芒,“眼下正有个机会。”
“什么机会?”
弋霍踱了几步,苍白的脸色闪现着有些疯狂的笑容。“三个月之后,正好是凌云宗招新之时。以你的天资,想要混进去,根本是轻而易举。”
“只是……”弋霍的目光冷冷的看着莫邪羽,“不知道你敢不敢潜入。”
莫邪羽嘴角溢出一抹讥诮的弧度,“有何不敢。”
“好。我弋霍果然没有收错你为徒。”弋霍陡然笑了起来,眉眼之间尽是快意之色。
“以你的天赋,为师完全不需要教你什么。再者我们灵纹属性不同,为师是兽灵纹,而你是植灵纹,领域不同,多有相佐。但是,除去灵纹修为之外,为师还有一种本事,便是易容。”
“若是你学会了这项技能,在凌云宗存活的几率也将多增几分。”
“多谢师父。”莫邪羽恭敬的朝弋霍行了一礼,头深深的低下,掩去了眸中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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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毓山脉,星辰湖畔。一老一小,并坐于湖畔之上,握杆垂钓。
“良儿,今日怎么有闲心陪我这个老头子钓鱼啊?”布轩手握着钓竿,笑容温和而慈祥。虽然容颜未老,可他的心态却已经完全老了。往日的担当,往日的忧心,从布安良回来的那一刻就全部放下了。
布安良嘻然一笑,“都七年没看见爷爷了,良儿自然要好好陪陪爷爷啊!”
“是啊,已经七年了。”布轩的语气突然有几分怅然。“曾经被那些人当做废柴的你,也已经是武宗九阶了呢。”
“那些视我为废柴的人,不过是有眼无珠罢了。”布安良的语气不由得露出几分傲然与得意。
“不过,武道一途,切莫贪近。”布轩的语气忽然变得郑重起来,“爷爷知道,你天赋超然,武道的路途十分平坦,甚至连这一身的实力也来的无比简单。但是你不要忘了,曾经的你,是被人称为拥有灵纹的废物。那种被诋毁讥讽欺侮的感觉,你应该没有忘吧?”
布安良猛然想起了莫邪羽,不由得低下头,情绪也低落了下来,“良儿没忘。”
“没忘就好,没忘就好。这虽然是不堪的回忆,却也是难得的财富。”布轩宽慰的笑了笑,“既然你实力已经如此之高,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一点了。”
“什么事?”布安良心猛地一跳,终于要解开了吗?
“其实别看凌云宗的实力已经站到了大陆的顶端,但却有个足以让我们跌落神坛的仇敌,那就是肆门。”布轩捋了捋胡须,目光陡然泛起了几分仇恨。
“肆门?这个名字似乎挺陌生的。”布安良仔细的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却对这个名字没有丝毫的印象。
肆门不像凌云宗,公诸于世。从某种程度来说,肆门应该算是个暗杀组织吧,而且与凌云宗息息相关。
肆门的门主,本是上官无情的亲弟弟上官无忧。
然而,三十年前,因为凌云宗宗主之位相争,兄弟阋墙。从此之后,上官无忧便叛出了凌云宗,重新创立了一个组织,那就是肆门。
上官无忧的确是个天才,即使没有凌云宗的威势相辅,依旧在极短的时间内创建了一个庞大的组织,并且在十三年前,给予凌云宗重创。
那次的大战发起的太过突然,上官无情措手不及之下根本来不及部署一切,只能凭着凌云宗的底蕴与之相战。
可是上官无忧实在是太恐怖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实力大增,本超过他的上官无情也没办法抵挡。
上官无情没有法子,只得先将他的女儿女婿以及外孙送至青城避难。
然而在逃亡的路上,行迹却被肆门得知。肆门派出了顶级的杀手,进行阻拦。在厮杀之中,废了布安良的灵纹。
那时的布安良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灵纹被废,性命差点难保。若非是路过的怪医相救,只怕是早已命丧黄泉。可是,即使保住了性命,灵纹却也无法修复好了。所以,布安良才会从一个天才,变成一个拥有灵纹的废柴。
为了寻求名医修复好布安良的灵纹,布奕枫便带着上官沐忻遍访灵纹大陆,从此杳无音信,不知所踪。
然后,布安良便在青城,过着那种被人欺侮的不堪生活。
“虽然近些年,肆门的活动在慢慢减弱。可是以上官无忧的心性来看,这一定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布轩的神色十分凝重,“所以,为了凌云宗的将来,为了你的爹娘,你一定要肩负起对抗肆门的责任。”
“嗯。”布安良重重的点头,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疑惑。
“……诶,动了。”布轩一下子站了起来,熟练的收着杆,一收一放,紧接着一个拉动甩杆,一条银白色的鱼儿便被拽上了岸。
“是银鱼!”看清了鱼的样子,布安良的心情也异常激动。银鱼是星辰湖泊的独有的一种鱼类,整体呈银白色,隐隐约约还有些透明,仔细看去仿佛还能看见鱼骨鱼刺。而且这银鱼,不禁形貌美丽漂亮,肉质也是极佳。最适合煮制成汤,银鱼汤鲜味美,肉质酥软,入口即化,是难得的美味。再加之银鱼本身便负有的灵气,在汤中化开,那种美妙的味道,身为吃货简直要口水直流三千尺了。
只不过,这鱼星辰湖泊里虽多,却极难上钩,十分的精明狡猾。钓鱼钓的是那份情怀,他们又不能随随便便动用武力,只能愿者上钩了。
“看样子今天运气不错,有口福了。”布轩捋了捋胡须,脸上因兴奋染上了几许红晕,“良儿,要不我们来比比,今日谁的收获多?”
“好啊。”布安良一口答应了下来,“我是绝对不会输给爷爷你的!”
“良儿该不会要仗着实力比我高,而作弊吧?”
“爷爷!”布安良白眼一翻,无奈道:“孙儿我在你心里的人品就这么低!”
“哈哈哈。”
夏日阳光正好,星辰湖泊清风习习,清澈的水面上泛着丝丝波纹,印染了一片欢声笑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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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轮换,星辰时移。不知不觉已过去三月有余。
这天凌云殿前的广场上是难得一见的热闹,无数身穿凌云宗服饰的弟子,不停的在凌云殿周围巡逻着。中心广场更是热闹十分,无数行装各异的年前男女在此聚集。
今日,便是凌云宗招收新弟子之日。故而往日清冷十分的凌云殿,才会一反常态变得这般热闹。
这种人山人海、人头攒动的情形,还是布安良穿越之后第一次见到,不由得生了几分兴趣。
虽说他的实力已经臻至武宗九阶之境,可心性还是十分青涩。不过也难怪,天赋过人,奇遇爆表的他,这身实力来的实在太过轻松了,完全没有他已然是一代顶尖高手的自觉。
要知道,在整个灵武,武尊只有唯一,武圣也只不过一手之数,就连武帝也不过寥寥数十人。武宗在一方地域,可以说已经是雄霸天下的人物了。
就拿荒隋帝国来说吧,权倾朝野的荒隋帝国第一元帅禹战,也不过是武宗六阶的实力罢了,而他已经三十七岁有余。即便这样,禹战也是整个灵武大陆排的上号的天纵之才。
所以,布安良的实力,可以说已经完全突破天际了。只不过,有莫邪羽在前,又有原著中的描写,他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实力到底是多么的变.态,顶多理解成已经够强大了。
这场招新,是由褚越主持的。初选之时,凌云宗的各位长老与宗主是不会出席的,只有在最后筛选完之后,才会出面选择一两位弟子,收入手下加以指导。
时辰已到,褚越一个纵身从凌云殿中飞跃而出,身形极快,几乎无人察觉,直到他站上凌云殿广场上的一个高大擂台,才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褚越依旧是一身标志性的紫衣,眉宇间带着几分笑意,一派温文尔雅的柔弱书生的样子。可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没有人敢轻视他。
褚越淡然的扫视了底下一眼,本还是十分喧闹的广场霎时间静默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下意识的落在了他的身上。褚越满意的点点头,“我是凌云宗大师兄褚越,负责这次的招新大会。你们之中,无不是各大帝国或者王国、公国的王公贵族、天纵之才。”
这番赞誉的话一出,那些身份高贵,或者天赋卓越的子弟无不露出了得意与傲然之色。
“然而……”褚越的声音一冷,“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无论你是什么实力,到了凌云宗,是龙你也得给我盘着!”话音刚落,褚越便完全释放了气势,磅礴的灵压一压而下,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显露了几分痛苦之色。
这灵压?布安良目光闪现了几分异色,师叔居然已经达到了武帝之境!!!
即使在不清楚实力的划分,可对于武帝这个境界的强大,布安良却是无比的清楚。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在他穿越之前所看的那一章。
那是原著中的布安良与莫邪羽相约与藏剑之峰进行最后的决战,既然是决战,两人的实力无疑已经攀升到了世界的巅峰。而布安良记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当时两个人全都是武帝之境。二十岁的武帝,天纵之才,千年难得一遇。
只是……褚越也才二十五岁,竟然也臻至了武帝。这份天赋与主角和分量极重的反派都几乎没什么两样了,凌云宗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原著里不是说莫邪羽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吗?还举例说明了许多天才,可是为什么完全没有提到过褚越?
不过二十五岁而已,即使当莫邪羽到了二十岁,也不过才二十七岁,完全还是属于年轻一代没错的。
这特喵的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个世界和原著那个是不一样的?或者是原著遗露了什么?
还是说其实原著里提过,但是被我遗忘了?
啊啊啊啊!!!
早知道会穿越就多看几遍好了,也不至于到现在啥都记不住。
……真是太痛苦了。
布安良已经忍不住开始暴躁了。
褚越的灵压没有持续多少时间,不过几息就收了回来。在场的子弟除了一个异常突出的青年,其他的无一例外都在武师级别,甚至还有武者。在他的灵压之下,根本无法支撑的住,要是在压下去,那些实力低微的,说不定就直接爆体身亡了。
“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震耳欲聋的声音顿时从底下传了上来。虽然有些心高气傲的人心里满是不忿,可是却没有人敢表露出来。抛去凌云宗这个深不可测的势力来说,光是武帝就不是他们能够惹的起的。武帝啊,那可是分分钟能够毁灭一个国家的存在啊!
“好。”褚越满意的点点头,那现在便开始第一轮筛选。“第一轮筛选十分简单,没有灵纹,或者灵纹颜色在红色以下的请自觉退出!”
“什么?”底下顿时传来惊诧不满的声音。
一个身穿灰衣劲装的青年走至前列,朝着褚越大声控诉道:“这不公平!”虽然他十分惧怕褚越的实力,可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他的灵纹,恰巧只是垃圾白色灵纹,靠着苦修和旁门邪道堪堪修至了武师七阶。本想通过凌云宗的招新,进入凌云宗获得修炼资源与庇护。
可是,这一个条件一下来,他的梦就完全破灭了。
褚越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这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凌云宗从不收废物。自觉退出吧,否则被查出,便是欺骗之罪,必死无疑。”
“我不……”那灰衣男子还想说些什么,却陡然看见了褚越冰冷的目光,心猛然一跳,“我退出,我这就退出!”
有了这个男子在前当榜样,没有人敢留下蒙混过关。天赋不够的,只能在心里腹议几句,黯然退出。
如此粗暴的选举,在几分钟之后,广场上留下的也只有区区四十七人。
灵纹本就难得,更遑论还要剔除垃圾灵纹。
之所以还残存下这么多,还是因为来参加招新的都是各个国家顶级的天才。除去其他宗派招揽而去的,还有四十七人,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
不过,凌云宗一向秉持着贵精不贵多的宗旨,即使只剩下四十七人,还是要继续层层筛选。
凌云宗的实力太过可怕了,虽然人数比其他一流宗派少了一大半有余,可是仅仅只是这些巡逻的弟子,随随便便挑出一个来,也足以惊艳天下。
褚越再度扫了眼剩下的参选人,还剩四十七人其实已经大大超出他的所料了。按照上官无情的意思,这次招新只要招到一个就行,多了无益。
所以,还得筛选!
“好,既然你们能够留下来,就昭示着你们的天赋不错。”褚越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然而还没等这些人高兴,话锋又是一转,“虽然你们天赋不错,但是并不代表着你们就能加入凌云宗。”
“那现在开始第二轮筛选!”褚越淡然的从怀中取出一卷画卷,“第二轮也十分简单,谁能盯着这卷画卷十息,便可以通过。”
“这也太简单了吧!”
“是吗?”褚越笑而不语,抬手一挥,画卷便落入说话的那个男子手中。
这个男子个子十分矮小,五官还算端正,可是陪着那副神情,却有种贼眉鼠眼之感。这男子十分不屑的打开了画卷,刚投进一眼,身子便猛然一震,画卷不受控制的被抛出。
“你出局了!”褚越淡然说道。接着右手一挥,便将对方扔出了凌云殿广场。“下一个继续。”
盯着一卷画卷看十息,看似简单,实则十分的困难。这画卷是由上官诩染,也就是凌云宗唯一的武尊,布安良的外祖父所画的。里面蕴含的是一位武尊所领悟的道,也藏着一位武尊的威压。就连褚越,也不过堪堪能够熬过一炷香时间罢了,更遑论这些武师呢?
事实证明,能够熬过十息时间的人,这四十七个人也不过只有一人罢了。
褚越看着凌云殿广场上唯一还站着的人,心中不由得有几分怅然,本来以为还能多玩几局的。谁成想,这些所谓的天才,心性都这般差。……总不至于都是灵药提升上来的实力吧?
默默的腹议了几句,褚越也就将注意放在了这个通过考核的参选者身上。他敛了敛表情,重新换上了一副温雅书生的样子,含笑道:“既然只有你一个人通过,那便不用在进行接下来的考核了。从现在起,你便是我们凌云宗的一员。希望你以后请加修炼,为凌云宗效力。”
“弟子自当努力。”莫邪羽恭敬的行了一礼。
“不卑不亢,的确是好苗子啊!可惜这次不是我收徒,否则我定要将你收为徒弟。”褚越仔细的打量了莫邪羽一番,语气有几分失望。“好了,随我一起去见师父吧。”
“小师叔!”布安良见筛选结束,完全忍不住好奇,走一旁走了出来,目光不住的在莫邪羽身上打量着,语气带着几分兴奋,“这个就是新晋的弟子,那是不是我的师弟?”
褚越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小师侄,你这次要失望了,这个可是师父要收的徒弟呢?也就是说,他会成为你的师叔!哈哈。”
“什么?!”布安良的笑意凝固在脸上,“又是一个师叔!!我不要!!!我要当师兄!!!”遭受到万吨打击的布安良顿时开始了撒泼。
“那你还是师父说吧,反正我是做不了主!”褚越耸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我可是也想收个徒弟呢!”
陷入互动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莫邪羽在布安良出现的那一瞬间,瞳孔闪现出了几分讶异与不自然。小漠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于对方没有认出自己来,莫邪羽倒是没有讶异,毕竟他在弋霍两个月的魔鬼训练中,已经熟练的掌握了易容术,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现在的他,除了灵纹没办法改变以外,气质面貌全都发生了改变。以往的他是那种温润如玉浊世佳公子的感觉,而现在则是带着几分邪异气息,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也变成了微挑的丹凤眼。若是说还有什么没有改变的话,也许就是那亘古不变的帅了吧!
“好了,你想要师弟还是去跟你外公说吧,说不定你一胡搅蛮缠,他就变成我徒弟了。”褚越太想收个徒弟了,努力的撺掇着布安良。以上官无情对布安良的溺爱,肯定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嗯,我一定要让外公答应!”布安良使劲的握了握拳,忽然一愣,诶等等……“你说谁胡搅蛮缠?”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褚越憋着笑,赶紧转移话题,将目光投在了莫邪羽身上“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
“哼……”布安良傲娇的哼了一声,也将目光放在了莫邪羽身上。他可是特别的好奇呢,从他看见莫邪羽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十分熟悉。只是这张脸,却完全没有印象。难不成是那个灵魂所熟悉的人?
莫邪羽回过神来,看着两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迟疑了一下道:“我叫莫痴狂。”
“莫?”布安良语气一顿,目光有几分怀疑。
“怎么?”莫邪羽勾起一抹邪异的笑容,“这个名字怎么了吗?”
“……没!”看着对方的笑容,布安良直感觉自己的心跳猛然加速。慌忙别开了眼睛,正好错开了对方眼中奇异的神色。“快走吧,不然外公都要等急了。”
布安良匆匆抬步上前,褚越也紧随其后。谁都没有发现,在布安良说出外公字眼的时候,莫邪羽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晦涩不明的情绪。
难不成小漠就是布安良?莫邪羽的眸光一阵震动,却是相信了自己这个看似荒诞的猜测。
布安良,还真是隐瞒的够深啊!
想着之前他因布安良的失踪而仓皇失措,莫邪羽的嘴角便不可抑止的泛起一抹讥诮嘲讽的弧度。为了自己的仇敌而张皇失措,还真是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