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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正欲躲入人群,却见不远处行来一队官差,云飞眼珠一转,便朝那对官差行去。
此时,漠北双熊等贼子,也是追出身来,见得云飞身影,便朝云飞扑了上去。
这队官兵见云飞迎面而来,为首的邢捕头喝道:“尔是何人,竟敢到我镇上作乱。”
云飞并不答话,轻身一跃便从其头顶越过,邢捕头刚要喝骂,袭杀云飞的江湖左道便追了上来。
其中一人喊道:“莫要挡道,速速给大爷滚开。”
邢捕头见这帮人身有血迹,心中暗道晦气,又闻见一声凄喊:“邢捕头,这些人杀了知县大老爷。”
心中虽有恐惧,但也不敢放走这些造反的贼人,抽出腰刀,喊道:“弟兄们给我拦住。”说罢便挥刀而上。
周围围观的人群听闻这帮贼人其竟是杀了知县,纷纷躲回家中,唯恐连累自己。
只是,这邢捕头虽然年少时在少林寺学过几天粗浅的武艺,但哪里是这帮恶人的对手,三两招之后,便受了轻伤。幸得官差人多,一时间将他们拦住。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笑声,田伯光说道:“想不到你白马蓝衫客也是这么狼狈。”
云飞凝眸一看,见是田伯光这厮,并觉叶觉心二人。
云飞心中松口气道:“来得也忒迟了些。”
觉叶到前双手合十说道:“我等先来,赵兄随后就到。”
云飞欣喜返身亮剑,喊道:“恶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纳命来吧。”
觉心见这群贼子害人,面上青筋暴起,口中喊道:“呔,魔教贼子,休得猖狂。”
剑光闪烁,云飞一马当先,欲报昨日之仇,觉心龙行虎步,一对铁爪,不落于后。
觉叶禅师僧袍微动,转眼也掌向恶贼,田伯光单刀嚯嚯,攻向一人。
这群前来袭杀云飞的江湖左道,见云飞来了帮手,还是少林寺之人,心知事不可为。纷纷喊道:“风紧扯呼。”更有甚者已是偷偷开溜。
云飞哪里肯放,手中长剑挥的更急。
这帮贼子为逃得性命,竟是不分彼此,手中暗器不断洒出。
一时间惨叫不断,漠北双熊更是首当其冲,竟是随手抓了几人,便朝云飞掷来。这才容得逃生,此次围杀云飞之人,三死七伤损失惨重。
云飞也不追赶,回身与三人道谢。
田伯光哈哈一笑,倏地拔地而起,不等云飞言语,便跃到楼顶,口中说道:“云飞小兄弟,日后再会。”说罢便起身越走。
云飞看了看其身影,口中喊道:“大好男人,何苦做贼,田兄此时回头尚不晚矣。”
田伯光并不答应,已是远去,云飞只得摇头不语。此时赵普之等人才手持兵刃赶来,见早已收场,不由的懊恼不已。口中嘟囔没有赶上好戏。
当下一阵寒暄,自回酒楼不提,一夜酒醉话别。
翌日,众人分手。赵普之等人不再追那田伯光,返回山西。
云飞断定这些江湖左道绿林贼人,此后已经胆寒,绝不敢再来寻事,云飞便劝解觉叶觉心二人到四方云游。
二人思虑良久,便也去了。
云飞至此,便独自一人朝陕西华阴县行去。
这日,云飞骑着白马,在官道上慢行,在一路边青石上,竟是瞧见那日在酒楼中与云飞致意的那位老者,心中欣喜当下便纵马上前攀谈。
“老丈?”
老者早已瞧见云飞,便呵呵笑道:“原是小友,可要来喝上一杯?”
云飞自是求之不得,跃上青石俯身一拜,说道:“那便多谢老丈了。”
老丈一身青色的布衫,那苍老的面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黝黑发亮。
云飞也是盘腿坐下,老丈递来一葫芦酒,说道:“小友尝尝这山中猴儿酒,别有一番滋味啊。”
云飞接过葫芦,便已闻到酒香四溢,腹中酒虫乱颤,也不客气,咕嘟咕嘟几口下去,但觉香腴清醇兼而有之,甘芳无比。
老者见云飞如此,呵呵一笑,说道:“滋味如何。”
云飞一脸享受滋味闭口不言,似是怕酒香自口中溜走。
一阵清风过后,云飞连连说道:“好酒好酒,其中滋味,妙不可言也。”
老者哈哈一笑,抄起身前的酒葫芦,也是咕嘟咕嘟几口下肚,口中也道:“好酒,好酒啊。”
“小友,你可知道这猴儿酒的来历?”
“愿闻其详。”
“这猴儿酒,源于湘西山林之中,这山林中的猿猴,饮酒嗜酒,便在春夏采杂花果于石洼中,酝酿成酒,这酒最为香甜。”
云飞再饮一口,说道:“只有这酒,未免美中不足,老丈稍后。”
回到白马处,自包袱中取出果脯,肉食。二人一阵畅饮聊些江湖琐事,二人遂结成忘年之交。
这老者说道:“小友可懂音律?”
云飞此世也曾在学过一番拂箫弄琴,答道:“略懂一二。”
老者面色一喜,忙拿出一只竹箫,说道:“我吹一曲,请小友品鉴。”
一曲梅花三弄。箫声悠扬千回百折游响停云,奏了良久,箫声渐缓,云飞如从云间归来,飘飘然乎。
老者缓缓说道:“小友以为如何。”
云飞朝老者拱了拱手说道:“老丈请恕小子词穷,竟不知用何词来形容此曲。”
老者说道:“你倒也老实,可愿随我学箫?”
云飞闻言大喜,脸上止不住笑意,口中答道:“自是愿意的。”
老者笑道:“如此便好。”
又取出一指竹箫,递给云飞,说道:“你以前可是学过吹箫?”
云飞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答道:“并无学过。”
老者点头说道:“昔伏義氏,编竹为箫,其形参差,其声和美,后经黄帝氏该,我等后人厌其繁琐,用一管而吹之,又以长着为箫,短者为管,今之箫,却非古时之箫。”
云飞哪里知晓这些,不住连连点头,口中称道:“弟子受教。”
老者随后又传其指法,云飞天资聪慧,一点便透,老者甚是欣喜,当即传授了一曲箫曲。
云飞学了几便,吹奏出来,虽是指法不熟,数音不准,但却另有一番气象。
老者说道:“你如此天资,怪不得那冲虚老道,要传信与我。”
云飞说道:“老丈识得我师父?”
老者说道:“哪里会不认识,我这条老命,便是你师傅救下的。十数年前,我遭人暗算,受了重伤,恰巧冲虚老道打那而过,救我性命,我二人自此相交,已是有十数年的交情了。”
老者饮口美酒又续道:“只是这些年老头子我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归隐山林,不再过问江湖上的恩怨琐事。前些日子,你家师傅忽然传信与我,托我照看下你这徒儿,老头子我在山中待得也是有些无聊,便应了老友的托付,下山暗中照看,却不想你这小子,倒是个惹祸的精怪,一路上争斗不断。”
云飞赔笑一声,言道:“劳烦前辈了,云飞感激不尽。”
老者说道:“却不要感激我,没帮上你多大的忙,只是暗中观察你的所作所为,倒是颇合老头子胃口。现时我不能久待,前些日子山中传来讯息,要我回去一趟,故此现身相见,再传你一曲《定神曲》。以作留念,这曲子有调息定神只用,对你来说,大有裨益,你要用心学来。”
云飞称是,当下一人倾心传授,一人尽心学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