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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怎么中的毒?”何愿坐在床边,看着一旁正在施针的云十,“你到底能不能治好啊?”再治傻了怎么办,简直愁人。
怀疑的语气成功的惹怒了云十,他怒道:“你行你上啊!”
……如果不是你家皇帝武力值太高,我真的很想上…何愿的目光瞄向皇帝的下半身。
云十年纪比较小,所以并不能理解监察使现在那种闪着绿光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施完针后叮嘱了几句,又让何愿给皇帝擦下身体就走了。
擦…擦身体!!
……
………
嘿嘿。何愿把门关好,回来搓着手看着着躺在床上的“睡美人。”
不得不感叹一句,萧桓璟是真的生的好看,何愿的目光从他光洁的额头一路向下。
今天才发现,这家伙睫毛还挺长,遮住了锋利的眼神后平白多出来几分脆弱。他像中了邪一样伸手,轻轻戳了戳皇帝的唇。
好软(*′艸`*)!!
何愿拧了条帕子,给萧桓璟擦了擦脸。手指向下,划过锁骨,不受控制地解开了衣襟。大片白玉似的胸膛逐渐裸露出来,往下是腹肌,劲瘦有力的腰肢。
……嘿嘿(*`*)!
何愿跟个痴汉一样就差prprpr的舔了。
“唔…”萧桓璟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变傻?”何愿笑着戳戳他,“这是几?”
萧桓璟揉了揉额角,哭笑不得地推开他,“别闹。”
“你还没说怎么中的毒呢。”何愿突然想起来这个关键的问题。
提到这个,萧桓璟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他沉声道:“我幼时中过一种毒药,但都埋藏在体内一直没有发作。那种毒药需要一种非常罕见的药草做引,吴忠正是买通了宫女将药草磨碎,藏入香中,才使我中毒的。”
“刚收到消息,吴忠在狱里自杀了。”何愿盛了药,舀起一勺吹了吹,“来,阿——”
“……”萧桓璟有些惊异地睁大眼睛。
“乖,张嘴。”何愿笑的特别邪恶,这份药可是他亲自熬的,光是闻味道就知道有多苦,要是能看到那张一向冷冰冰的脸皱起来,那简直太逗了!
萧桓璟眯了下眼睛,张嘴含下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过正洋洋得意的监察使,唇对唇,渡了过去。
“唔…!”何愿大惊推了几下,手里的药碗都打翻了,深棕色的药汁在被面上蔓延开来,有几滴落在何愿的手上,烫的他一哆嗦。
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炙热的舌头,在口腔中探寻,逼迫着他一同战栗起舞,苦涩的药汁也化为甘甜。
一吻结束,何愿整个人都被亲懵了。晕晕乎乎的,萧桓璟看他这个样子觉得特别好玩,轻轻啄吻着监察使的唇角。
何愿缓过神,深吸了几口气。他真的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古人,一个古人!亲!晕!
萧桓璟笑了一下,拍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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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狱中灯火通明,安平侯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坐在椅子上,他想不通为什么计划会失败。现在吴忠已经死了,也幸亏他聪明地自杀了,一了百了。否则现在受刑的就是吴忠了。
“吴忠已经死了。”一个举止沉着稳重的年轻人坐在桌前,他声音低沉道:“只好让你来担罪了。”
安平侯的目光从涣散呆滞渐渐聚焦,他愤怒又恐惧地喊道:“不!我不能死!你们…你们还想知道些什么!我都说!”
年轻人摇了摇头,笑道:“陛下不关心你做了什么。你,必须死。”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的妻儿被贬为庶民,妾室也都已经遣散。财产充作国库,军队也已经被收编了。”
安平侯的脸色青白,这几天在牢里的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他知道他这回完了,牢里肮脏的环境,恶心的饭菜,还有无时无刻的犯人与狱卒的嘲笑都让他痛苦无比。每天都在祈祷,审判能来的慢一点。而吴忠的死亡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安平侯恍惚记得,吴忠上吊死的。脸肿成了猪肝色,舌头都快垂到胸前了。吓的他一到晚上就不敢闭眼休息,生怕那老东西来索命。
用何愿的话来说,安平侯现在已经心理防线全面崩溃了,甚至可以用草木皆兵来形容他。现在是最好的刑讯逼供的时候,只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可以被利用的价值。
云卫将狱中情况如实反馈给了萧桓璟,萧桓璟沉吟一会后说:“三日后,宣刑量斩。”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宣刑量斩,在民众的面前宣读出犯人的罪行,最后当街处刑示众以平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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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何愿收拾整理了一下最近的资料,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忙,到处去探查消息整理情报,熬夜熬的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趁着今天天气不错,赶紧出来活动活动身体。
“何小友。”一声苍老的声音在心头剧震,何愿被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好久没出现的老神仙。
“阁下…?”操为啥这老头儿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吓死我了。“本尊来,就是为了告知小友一件事。”老者的声音浑厚,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让人安心。“本尊偷改小友命数,强拉小友灵魂来此界的事情,已被天道发现。”
“然后呢?”何愿皱眉问了一句。
“天道会试着将小友的灵魂驱赶回去。但是本尊已经用了固魂咒锁住了你的魂魄,天道赶不走的,只是…”一个微妙的停顿。
“只是什么?”
“小友会体会到魂魄被拉扯的痛苦。”
“有多痛苦?”
“会有天道会拉你七下,每一下都是加倍的痛苦。最后一下如同被地狱业火灼烧,痛苦万分。”
何愿听的牙根都酸了。这他妈是人受的吗?!还地狱业火,老子这辈子就穿越了一次,还要附赠上这么多种多样的售后服务。
老者大概也清楚他的难处,想了想又说道:“本尊建议你到山上去,寻个灵气足的地方,兴许还能好受一些。”
何愿苦了一张脸,“我现在是公务人员,请假都是需要请大领导批准的,你说我这咋给阿璟解释,我能如实说吗?”
老者说道:“万万不可,你若是说了,天道的连带范围也会把皇帝牵扯进去的,到时候折了皇帝的气运,皇帝也会收到和你一样的痛苦的。”
“那我怎么办?你这样说我是真的不会了,这个七下什么时候来?”
“今夜。记住,固守本心。”声音越来越飘渺,最后竟是没了踪影。何愿还有一大堆问题想问,结果全被堵了回去。
今天晚上咋过啊,简直愁死个人,如果请假,没有理由请啊,如果不请直接消失,明天大概还要拖着病体回来打板子。
不高兴。
监察使焦躁地在空地上转圈圈,他恍惚间好像又记起了之前被铜锏打的痛来,在一种痛苦和两种混合起来的痛之间,他坚定的选择了一种。
本来每天晚上他都是到宽大的龙床上睡觉的,今天晚上还是算了吧。刚好今天萧桓璟和老左相商议事情去了,按照老左相的絮叨程度,估计挺晚才能回来。
准备了一点吃的,和高热量的糖水,免得等会痛完了直接虚弱的昏过去。看着桌子上的食物,何愿森森觉得自己是要生孩子了。
此时的他暂时并没有料到,这次的隐瞒会给他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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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这次助力不小,这是答应左相的画。”萧桓璟坐在主位上,笑着示意旁边的云卫捧着一个匣子过去,“左相看看,是否为真品?”
老左相激动的手都抖了,颤颤巍巍地接过匣子,打开一看,果然是那幅《雨霁山下送笠童子图》,顿时也顾不得其他,当场就开始评起画了,萧桓璟也不恼,品着茶看着老左相。
视线一转,瞄到了坐在旁边好奇想要看画却不得不按礼坐好的谢词,他放下茶盏,笑道:“谢卿。”
谢词一愣,立马行礼,“微臣在。”
“谢卿想要评画,就去看吧。不必太过拘礼。”
“谢皇上。”谢词有点开心,这幅画他也喜欢挺久了,今天见到真品了,怎么能不高兴。
萧桓璟正待说什么,突然就见一个云卫冲进来,还没等跪下就说道:“陛下,陛下!大人他出事了!”
“什么?!”萧桓璟只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叫御医,朕去看看。”
出事了…?好端端的会出什么事?从正殿到寝宫的路需要走一刻钟,然而萧桓璟现在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他直接施展轻功,硬是在几分钟之内就奔到了寝宫。
寝宫里没人!萧桓璟深呼吸几下,转身去了原先给何愿备下的院子。
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所见的一切让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的监察使,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地上床上,满都是血迹,那些血仍然在源源不断的从监察使的胳膊上流出来。
脑袋“嗡”的一下,萧桓璟甚至觉得自己站不稳了。他快步走上前,封住了穴位止住了血,又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犹豫了一下,轻轻摇了摇监察使。
监察使昏迷前仿佛在遭受极大的痛苦一般,眉头紧锁,嘴唇被咬出两个血洞,面色苍白至极。
他伸手探了一下何愿的呼吸。
还好,还有。
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如同阳光一样鲜活明丽的人如果有一天从他生命里消失了,会是什么样。
直到这一刻,萧桓璟才敢正视自己的心。进门那一瞬间,他甚至有些颤抖,生怕这个人又如他母后一般悄然无声的去世,只留他一个人,孑然一身。那将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轻轻捏了捏握在掌心里纤长的手指。
何愿是个神奇的人,带着他从没接触过的过去而到来,如同一阵微风一束阳光一般席卷了他的生活,映亮了他阴暗的内心。他既是坚强的,又是脆弱的。
一点点的注意,与一点点的关心。
到最后,泥足深陷。
一切都从那一个狂风乱沙中炙热的吻开始,偏离轨道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当你想要割舍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让你割舍不下了。
“阿…阿璟?”一声微弱如同猫咪呜咽的声音响起,何愿醒了。他看到皇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他有点懵。
萧桓璟丝毫不嫌弃何愿身上的血迹,将他轻柔地抱在怀里,低声说道。
“吾得愿卿,实乃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