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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征过了小两个月的居家生活,终于又要开始赚钱养家。
这天天大晴,有几朵云在天空之上软绵绵的飘着,楚征坐在保姆车里,把梁俞澜抗在肩头,指着天空中的某一朵道:“你看,那个像不像你。”
梁俞澜慢悠悠的抬起头看一眼,天上那云他妈的哪里像他了,一根长长的棍棍,两边各挂了一个圆球球,所以这么猥/琐龌/龊的玩意到底哪他妈像他?!梁俞澜瞪楚征一眼,楚征看着那一脸生气的家伙,亲亲他的小嘴巴,“小花花,今天~你怎么~不开心?”
梁俞澜受不了的抖抖浑身的毛,往下一跳到另一张座位里睡觉去了。
楚征一脸的黑,他的梁俞澜最近已经不和他打架斗殴了,一旦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也不会再暴力相向,但是这种冷漠着不说话楚征真的很受伤。迈着粗细不一的腿,楚征挪到梁俞澜趴卧的座位边上,伸手戳戳他的脸颊,“怎么了?”
赵明抬头从后视镜里看这两人一眼,“哥,要是我我也不开心,你这一天天的太烦人了,撩猫逗狗不说还欺负小战战。”
楚征抬起头朝着专心开车的赵明狠狠瞪去,但奈何赵明并没有理会,因而楚征的一腔怒火无处可发。
临时片场位于b市郊区的一处院子里,楚征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离片场最近的那家酒店,车子在路上飞驰很快就到了地方。
剧组早已经在这里扎营良久,只等着人员到齐。常敬胥听闻楚征已经到了地方,这才慢慢悠悠的从房间里出来去乘电梯。
楚征从保姆车上下来,一把捞住椅子上的蠢猫,抱进臂弯里一下一下的抚摸。赵明把楚征的大包小包全都搬出来,足足有四个箱子。赵明说:“哥,这一箱箱的都是什么啊?”
楚征男友力max却不失温油的将蠢猫扛上肩,用脚踢踢一只旅行箱,“就这一个是我的。”
说完他一手一个箱子的进了酒店转门,赵明看着那腿好了正雄纠纠气昂昂迈步的楚征,认命的拉上另外两箱,迈起了花式小碎步,“哥,你等等我!”
楚征从来没觉得能走路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好比天生拥有从未珍惜,一旦失去才觉出珍贵,楚征对于他的腿就是这种感觉,而且他是差点两次失去,所以对于自己的腿他恨不能给它买上几十万的保险,来让自己心安。
楚征刚到电梯间,常敬胥就从电梯里出来了,两人一碰头全都笑了,楚征说:“下来迎接我?”
常敬胥说:“哎呀终于又见到你了~”然后将手伸到了楚征的肩膀上。
楚征:“……”
常敬胥经过了死不要脸不怕挠不怕咬且艰苦卓绝的奋斗后,梁俞澜终于被他抱进了怀里,常敬胥一脸满足却略带嫌弃的说:“这猫怎么这么肥。”
于是梁俞澜眼睛一瞪,上去就是一爪子直接挠在常敬胥的左脸上,三道爪印清晰横陈,常敬胥脸一垮默默的把猫又还给了楚征。
常敬胥给人送到了房间,看着收拾东西的楚征道:“后天开拍,明天带你熟悉熟悉环境,哦对了,你儿子的青梅你也认识。”
楚征抬起头,“啊?”
常敬胥笑得揶揄,“你的绯闻女友。”
楚征开箱子拉链的手一下顿住,“乔茗雪?”
常敬胥点点头,“祝拍戏愉快,我先走了。”于是常敬胥将门关严,哼着小曲儿的走了。
楚征把行李箱里各种小鱼干拿出来放在床上,又伸着手摸了一把酒店的柜子,见没擦出灰尘才安心的将小鱼干一罐罐放进柜子。
而趴卧在床的梁俞澜一直形容恹恹,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楚征坐到床上,把他抱进怀里,低头亲亲他的脑门,“怎么了?”
梁俞澜歪着头看他,小爪爪摸摸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感觉心慌。”
楚征垂首浅笑,“谁的小心脏不是扑通扑通的,别想太多。”楚征话说完,眉头却皱的死紧,梁俞澜最近实在一反常态,莫名的虚弱和萎靡,但检查身体又查不出问题,楚征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就连梁俞澜也忧心忡忡,但是两人谁也没挑明。只是在昨夜床上,蠢猫小胳膊搂住楚征,说如果有一天自己消失,你一定要来找我,找到我把我掳走。
梁俞澜点点头,伸着脑袋搭在楚征的手臂上,眷恋缱绻着,“楚征~”
楚征笑起来,“我在。”蠢猫叫一句楚征就应一声,一人一猫玩着幼稚且无聊的游戏,却谁都没停,梁俞澜倒在床上滚了滚,翻着肚皮哼哼唧唧,“楚征~”
楚征把头埋他肚皮里,竭力呼吸,“我在,我一直都在。”
乔茗雪来的比楚征要晚,踩着高跷从电梯里出来,小助理拖着个blingbling的行李箱,后面跟着的礼宾帮忙拖着行李车,上面放了少说五个箱子。楚征从半开的门里看见乔茗雪从地毯上走过,那昂起的头,挺起的胸,迈长的腿,如同一只花枝招展迎风起舞的斗鸡。
楚征看她一眼,抬手将门关上。门“啪”的一声锁起,正在走路的乔茗雪一顿,转过头盯着那房号看了好久,长指一伸,看向小助理,“这里住的谁?”
小助理小心翼翼的看一眼乔明雪,“楚……楚征吧。”
乔明雪白眼一翻,仰着头走了。
*
楚征去拍戏,直接把国际花园的房子扔给了楚战,楚征在临走时还和楚战推心置腹的谈过,“人吧,得学着接受,你不能一味的逃避……对于林子沐,你不能总躲着人家。”
梁俞澜在一边跟着点头,“不能躲着。”然后仰头和楚征要亲亲。楚征低头亲他脑门上,“你看我俩不就是个栗子。”
楚战暗搓搓的瞟两人一眼,心想这状况能一样吗。你俩是你俩啊,我俩是我俩啊!
楚征看着他弟郁郁寡欢的脸,抬腿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振作起来,小战子!”
楚战看着他哥,点了点头。
因此楚战在楚征的支持下,终于回了学校。还不怕死的约了林子沐在学校门口的咖啡吧聊天。
林子沐来的挺早,坐在咖啡吧一角。
楚战两腿灌铅,心里像是打鼓一样,林子沐看见他来了,腾的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来,气势磅礴的走过去一把抓住楚战的耳朵。楚战“哎哟”一声,“你放手,放手!”
林子沐瞪着眼睛,“放什么手?放手了你就又跑了!”
楚战歪着脖子,“我对灯发誓我真的不跑!真的!”
两人终于坐下来促膝长谈,林子沐眼神灼热的看着楚战,手里的杯子捏的紧紧的。楚战低着头,手指在桌面上来回的抠。
林子沐说:“你是有隐疾是吧?”
楚战抬起头,磕磕巴巴的道:“我,不,我……”楚战看着林子沐一张探究的脸,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林子沐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眉头皱起来,“难道……你是gay?”
楚战被说中心事,手下一翻杯子“啪”的一下倒在桌子上,林子沐瞪着眼睛,“好啊楚战,我说这么多年你怎么都不和我……你这是拿我当挡箭牌呢啊?!”林子沐咬紧牙关,抄起桌上的咖啡杯朝着楚战的脑袋就砸了过去,楚战躲也没躲,“砰”的一声大响,咖啡顺着楚战的脸颊流了下来。
周围人全都惊着了,连林子沐都没想到楚战能不躲,她哽咽着,“你……!”
楚战伸手紧紧抓住林子沐的手腕,“我就你这么一个女朋友,没有过别人……真的,对不起。”
林子沐看他,“那男朋友呢?”
有咖啡流进楚战的眼睛里,他却擦也不擦,急急着道:“我没有过别人,子沐我不是弯的。”
林子沐死死的瞪着他,“混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围人全扭着头看他,楚战就那么孤零零的站着,颇有一种落魄的感觉。过了没多久,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低头看看打在地上的杯子,打量着楚战道:“您好。”
楚战脑子还在放空状态,忽然就来了个搭讪的男人,这男人比他还高了小半头,身材高大的跟他那铁塔哥哥似的。楚战瞟他一眼,避开男人“热切”的目光,“滚开!”
向宣一顿,“我说……”
楚战扭过头,“你说,说什么说!我不喜欢男人!”
向宣抿着唇玩味的打量了下楚战,手臂环胸,“你爱喜欢谁喜欢谁,喜欢猫啊狗啊猪啊鸡啊都是你的事儿。”伸脚踩踩地上的碎杯子,“把杯子钱赔了,四百二。”
楚战猛地瞪圆眼睛,“四百二?你金的啊!”
向宣“呵”一声,声音却平稳有度不缓不慢,“你管金的银的,四百二,掏钱。”
*
《心入维谷》终于开始拍摄,第一至四场戏的拍摄地点在郊区小平房。
楚征在酒店房间收拾东西,而梁俞澜最近总是精神不振,楚征问他他也说不出原因,只是觉得心慌慌。楚征说,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呢吗,你慌慌个什么,不慌慌,来我抱抱。
梁俞澜窝在楚征怀里蹭他下巴,楚征实在不放心,想把梁俞澜留在房间,把小鱼干摆了一排,边摸着他脑袋边嘱咐他要记得吃饭。
梁俞澜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伸爪爪摸摸小心脏,恋恋不舍的黏在楚征怀里,喵呜呜的叫。
楚征一下就乐了,梁俞澜已经很久没有喵呜呜过了,这小奶音一出,软萌的楚征连步都不想迈,他低头啃啃梁俞澜的小脑瓜,“拍完《维谷》我就退出娱乐圈,反正合约到年底也到期了,咱俩就双宿双/飞去,不羡鸳鸯不羡仙咯。”
梁俞澜仰着头看他,“唔?”
楚征说:“怎么样?”
梁俞澜眼睛眯成一条线,萌唧唧的啃楚征的下巴,“好!”
楚征站起身,对着在床上打滚的梁俞澜一步三回头,梁俞澜躺在床上闪着大眼睛,忽然翻过身两步跳到楚征怀里,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奶萌奶萌的道:“不走。”
楚征心一软,干脆捞起梁俞澜去了片场。
赵明在一层等着两人,就看见今天没有戏份的黑团子正黏在楚征肩头,赵明二话不说,给两人开了车门。
b市郊区的这条路楚征走过好几遍,《禁出绝爱》有十多场的戏在这里拍,楚征就在这沟沟壑壑的沙地里和梁俞澜幽会,这回算是故地重游,虽然心境早都不同但人还是彼此。楚征乐得呵呵的,梁俞澜窝在他怀里啃他耳朵,楚征想把耳朵从蠢猫嘴里抢夺出来,但终究无果,也就任着梁俞澜去了。
但是被梁俞澜啃着啃着楚征就感觉有点热,但究竟是哪里热他不好说,将头靠在车玻璃上,指指窗外的小路,“这路往北边走,有一片向日葵……”
楚征的话还没说完,梁俞澜就蹭着楚征的耳边开了口,他小得意的道:“你硬啦。”
楚征戳他脸蛋,“……故意的哈?”
梁俞澜蹭蹭他脖子,“喵!”
楚征到片场的时候常敬胥已经坐那良久,将几乎每个岗位都察看了一遍,摄影机也调试好了后安心的在这等人。乔茗雪也到了,保姆车停在一旁就近搬了个软椅坐着看剧本。
第一场戏是周牧的一个独白,楚征的戏份本来就少,常敬胥也不想他刚出院就累到,毕竟他们剧组还是很有人文关怀的,因此楚征的戏基本都集中在一周半以内,如果能一条过那完成的速度会更快。
因此楚征到后就直接进入了化妆开拍状态。
楚征扮演老年周牧,他的妆面需要作假体贴面,化妆间安排在临时搭建的室内偏角,顶棚很低显得人尤其压抑,赵明有事回了趟b市市区,傍晚才能回来,楚征干脆就将蠢猫塞给了常敬胥。常敬胥坐在椅子里太爷似的撸猫,梁俞澜一脸的不情愿,常敬胥看着这猫总感觉怪怪的。作为一只猫这货的智商实在太高了,而且这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一脸的嫌弃厌恶到底是肿么一回事。
常敬胥正想着,服装师跑了过来,“常导,刘小念那演员来了,在试装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常敬胥站起来,低头瞅两眼怀里的猫,将他放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梁俞澜被常导如此无情无义的抛弃了,楚征化完妆一出来就看见了那么个让他胆战心惊的场景——他的梁俞澜歪着个头倒在椅子上,小爪爪无力的垂在椅子边缘。楚征心跳直蹦到飞速,他一点也不敢动那张椅子,彷如他触碰了这椅子就触碰了梁俞澜脆弱的心神,楚征颤抖着手摸上蠢猫的小脑瓜,强装镇定,“你怎么了?”
梁俞澜有气无力的看着他,眼睛里是碎钻一样的光芒,他的嘴张开又合起,像是在说些什么。楚征喉头哽咽着将耳朵凑过去,就听见梁俞澜软软的低喃。
楚征抖动起唇缓缓转过头,就看见他的蠢猫已经闭上了眼睛,小黑爪子软乎乎的垂下去,耳朵也瘫软的抿在了脑顶。
楚征瞬时六神无主,颤颤巍巍的伸手将椅子里的黑东西抱进怀里,他颤抖的手摸上梁俞澜的头,唤他,“醒醒……”可是怀里的小黑东西却是一动也不动,楚征终于知道了他的梁俞澜似乎是不在了,仰着头不想让滚热的液体从眼眶奔涌。他头顶是高远的太阳,照射而来的光芒刺痛人眼,楚征像是触电似的猛闭起双眼,阳光照射在眼皮上呈出一片温黄的光。
楚征其实早都有所察觉,毕竟蠢猫如此虚弱如果不是身体原因那只能是要离开他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更不敢相信,他才重新拥有的人会这么快就离开他,像是从心脏之上狠狠的剥离了血肉,他的梁俞澜……不在了。
楚征想起梁俞澜最后的那句话,终于是没忍住,眼泪顺着脸颊就滑落了下来——“原来你变老了……是这样的啊,真帅。”
而与此同时,医院长廊里焦急等待的妇人终于按捺不住,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倒是她边上大腹便便的男人还算淡定。此时,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下来,一头金发的医生从门内出来。妇人走上去,用英语说道:“医生,那孩子,不不,嵚风他……”
医生将口罩摘下来,露出欧式轮廓的脸孔,“手术很成功。”
妇人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双脚虚浮,一旁的纪宁臣一把扶住并将人揽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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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征踡着身体狼狈的跪坐在地,完全不顾周遭的将怀里的黑家伙抱紧,一遍遍的亲吻蠢猫的脸颊。楚征喃喃着说:“你老了的样子我还没见过……但我想一定也很帅。”楚征的眼泪落在黑猫的头顶,这时,他怀中还留有余温的蠢猫忽然动了动。
楚征的心顿时停跳,惊喜道:“梁俞澜?!”
怀里的家伙哼唧一声,抖了抖小黑耳朵伸出猫爪一把将楚征凑来的脸推开,仰着头嚎了声,“喵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