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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不过她也很快反应过来了。
这位应该就是那位粉丝的母亲吧?
她忽然间觉得万分可笑。
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为什么好像大家都觉得她才是做错事的那个!
难道就非要她原谅才是对的吗?
那她受到的那些伤害又该由谁来买单?
江南眼中闪过一抹痛色。
“这位女士,麻烦你放开我!也请你起来,我受不起你这一跪!”
她声音带着几分怒意。
女人闻言,瞬间抱得更紧了。
“江小姐,求你原谅我女儿跟我老公吧,我求你,你要什么都行,即便是让我们倾家荡产也无所谓!求你原谅他们吧,好不好!”
江南冷笑一声。
“您求错人了!”
她声音还算冷静,“您应该去求您女儿说出实情,才能征求宽大处理,而不是在这里求我原谅!”
女人微微愣了一下,“什么叫我女儿说出实情?我女儿本来就是一时冲动,你为什么非要抓着她不放!”
江南笑了声,“我明明是一个受害者,你们为什么又非要抓着我不放呢!”
“什么狗屁受害者!”那个护士在旁边嘀咕了一声,“分明就是个小三!”
女人哭得更加厉害了。
“是,我们玲玲是不对,但我们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江南冷漠看着她。
“我不想怎样,我只是要法律还我一个公道罢了。”
女人瞬间急了,即便是眼中依然带着泪,却也掩不住其中的恨。
“还你公道?你如果没有去做小三,我女儿又怎么会去伤害你,我女儿不过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而已,你凭什么要让法律制裁她!而且,我老公的一条腿还不够还你的吗?”
护士紧跟着也叫了一声,“江南,你就是个给人当小三的贱货,你真以为自己有多金贵吗?”
江南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老公的一条腿!你把话说清楚!”
女人也不哭了,她站起身来,满眼恨意地看着江南。
“你装什么无辜?我老公的腿难道不是你让人打的吗?”
江南瞪着她。
“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老公!”
“我老公亲口说的,是跟你一起的那个男人打的他,你还不想承认吗?江南,你害了我们全家!”
女人说完,失声痛哭了起来。
江南眉头紧紧皱着,心里却已经乱成了一团。
脑子嗡嗡的,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稍稍回过来一点神。
女人还在哭,那个小护士依然在不断地煽风点火。
江南提着药瓶往外走去。
到了门口,她才叫了一声。
“医生,护士,请把这两个闹事的从我房间中请出去!”
那边的几个人大概也都听说了江南跟那个粉丝的事,看着江南的表情多少有些异样。
不过让人在医院这样哭闹确实不像话。
挤过来把那个女人拉了出去。
女人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在哭喊着,“江南,你就是个铁石心肠,我咒你不得好死!”
江南直接甩上了门。
房间恢复了安静,她的脸色却越发的难看。
她没想到傅司珩会跟那位粉丝的父亲动手。
她原本一直以为,在那件事上,傅司珩始终是无动于衷的。
她原本一直以为,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那个孩子的。
可现在......
她忽然间有些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傅司珩了。
她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对那个粉丝的父亲动手。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
江南都没法否认,她的心有点乱了。
他是不是在知道孩子没了的那一刻,也曾心疼过?
他是不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也曾为这个孩子的离开而伤心难过过?
江南心里纷乱成麻。
......
傅司珩回来的时候,便看到江南正坐在床边发呆。
他眉头微微挑了一下,却在下一刻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他上前抓起江南的手拔掉了她手上的针。
“江南!你在想什么?”
江南回神,才发现她手上不知什么时候鼓起了一个包。
大概是刚才动作太大,跑针了吧。
她垂眸按住棉签。
对傅司珩说了句“谢谢。”
傅司珩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江南,你的谢谢是有多不值钱,随时都能挂在嘴边。”
江南唇角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傅司珩看她一眼,转身出去叫了护士。
护士帮她重新把针扎上以后就出去了。
傅司珩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沉眸看着江南。
良久他才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江南抬起头来。
对上傅司珩的视线时,眼圈微微有些发红。
“傅司珩。”
傅司珩皱眉,等着她的下文。
“你对那个粉丝的父亲动手了吗?”
傅司珩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沉默良久,才开口回答。
“对。”
“为什么?”江南看着他,“你不是一点都不在乎那个孩子的吗?你不是说......不被祝福的孩子本就不该存在的吗?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傅司珩看着她含着水光的眼睛,心里某个地方微微动了一下。
他移开目光,冷笑一声。
“我是不在乎这个孩子的。”
他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情感。
“但,那到底是我傅司珩的孩子,我可以说不要,却也轮不到也别人来伤害,这个答案,江经理满意吗?”
江南嗓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苦涩地笑了声。
“原来是这样。”
“不然呢?江经理以为会是什么样?”
江南唇角动了动。
“我以为......”说着,她便自嘲般笑了笑。
“我以为,你多少是在乎那个孩子的,所以才会跟他动手。”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再抬头时,她脸上神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与疏离。
“抱歉,是我误会了,孩子的事我以后也不会再提了。”
傅司珩看着她,目光黑沉得仿若外边的夜色,浓到让人摸不清他的情绪。
他看着江南躺下去,背过身。
女人的身影依旧单薄。
即便这一个月,他一直想尽办法地养着,也没有把她养的稍微胖起来一点。
傅司珩移开视线,站起身,去了窗边。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句。
“嗯,江经理确实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