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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香盒,允琨笑着离开了,楚泽朔兮她们余下几个过来游览的人商量着也要走。
到了外头,楚泽朔兮正兴高采烈地要跟着允意她们一起出内城去允意堂兄家看看呢,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拽住了她的衣服后摆。
在伙伴疑惑的眼神里,楚泽朔兮僵硬的转过了身。
允炀正抱臂站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时间不早了。”
时间不早了,时间不早了,时间不早了。
这句话有如魔音穿脑,不断地回响在她的耳边。
楚泽朔兮颤抖地伸出手腕,看着表上的时针欢快地跑到了十二,的确是时间不早了,到晌午了。
快要到她“受刑”的时候了。
楚泽朔兮欲哭无泪,允炀笑的欢畅无比。
随便搪塞了一个理由,楚泽朔兮辞别其他人,怀着闹腾不已的心跟着允炀垂头丧气地回了她的住处。
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白日宣/淫的时候了。
“混蛋……呜……混蛋……你……慢点啊……禽兽……呜……”
正在湿泞洞穴里勤奋耕耘的人闻听后,不但没有依言停下来,动作反而越来越大,眼睛紧紧身/下盯着面颊潮红,眼角泪珠湿了鬓角,双手死抓着床单不放的人,带着猛兽抓住了食物的愉悦感。
一声呜咽的哭叫后,这场□□终于落下了帷幕,趴在床上,楚泽朔兮被折腾的已经软成了一滩水,连抬个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她算是看清楚允炀那个禽兽的真面目了,之前保证好的温柔呢?!
“咳……你还好吧……”
完全从情/欲从抽离出来的允炀见状有些愧疚,她也不想这样折腾的,只是每次碰上这种事,受种在她身上的恶蛊影响,不知不觉她的理智就没了。
“你走……”楚泽朔兮无力的闷声道,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她那张脸了,平常冷冰冰的看起来正经无比,谁知道皮囊之下藏了颗那么……那么……那么“狠”的心!
“给你,这个,拿着。”
允炀当然没有傻到会听她的话就这样离开这间屋子,不说楚泽朔兮半死不活的躺床上她不放心之外,这屋子本来就是她的,哪里要主人走的道理?
理所当然的,她忽视了楚泽朔兮的那句话,转而拿出一件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从背后戳了戳楚泽朔兮肩头,淡道。
意料之中的,被戳的人一动不动的装死没理她。
允炀也很淡定,直接从背后抱了上去,楚泽朔兮被她这样举动吓了一跳,以为她又想压自己一次,一下子也顾不得浑身酸痛了,赶紧转身爬起来往床里面退,同时一手死抓着被子不放手,盯着她的眼睛里也都是戒备,带着一丝哭腔质问她,“你这个禽兽,你又想干嘛!”
允炀对她这般防备自己的行为很无语,朝她摊出手掌心,淡道,“我只是想给你这个。”
幼儿拳头大小的一个盒子,盒身上头雕了个鸟嘴蛙身兔尾四不像的东西,四周缭绕了祥云,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不过碧青的颜色倒与允炀戴在脸上的面具有些相似。
那是什么东西?
楚泽朔兮歪头不解,眼睛还是戒备的盯着允炀,就像是害怕她突然捕食扑过来一样。
“这是我族大祭司才能持有的香盒,它可保你一生平安顺遂,还可以延年益寿。”允炀解释说道。
楚泽朔兮闻言,鄙视的看了眼她,“你这个神棍,除了这盒子颜色稍微好看点,哪里能延年益寿了,想让我不记仇,能不能换个方法?而且,你想好了确定要给我啊,我可没有付你东西的钱。”
允炀瞬间胸口被堵上了一口老血,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香盒可是她们大祭司这一脉传了千年的昆仑玉所制,里面放了她的本命恶蛊,多少人做梦也想弄到的东西,她竟然说她是神棍!还跟她说钱财!允炀整个人都不好了。
“给你就拿着,废话什么!”憋着气,允炀冷脸把东西塞到她怀里,威胁道,“要是弄丢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泽朔兮撇撇嘴,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低头好奇地摆弄着那香盒,看见盒子外雕着那四不像嘴巴的地方有个拉环,下意识的就要拉,却被允炀一下子按住了手。
楚泽朔兮一愣,抬头看她,“你又干嘛?”
允炀一脸严肃,“我族规矩,香盒不可打开。”
“你们规矩可真多。”抱怨了句,楚泽朔兮有些不甘心的问,“那万一我打开了呢?”
“厄运缠身,死无全尸。”
这话说的太重,楚泽朔兮有些不太相信,可允炀说这话的表情点实在是太凝重,也让她有了畏惧,点点头打消了想要打开这个跟潘多拉的魔盒有的一拼的香盒。
“你饿不饿?”见她收下了东西,允炀满意的问道。
“你说呢,你这个禽兽!”
她们回来的时候差不多一点钟,现在看看时间已经快要五点钟了,又是这么长的时间……楚泽朔兮捂脸,她真怕自己撑不住就倒在床上了。
“那我们出去吃东西吧。”允炀笑的很干脆,对着她伸出了手。
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楚泽朔兮刚想说什么,她搁在床头桌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在寂静的房里,铃声刺耳得像是催命的符咒。
“哎,是谁啊?”楚泽朔兮有些奇怪,唤允炀,“那只禽兽,去帮我拿一下手机。”
这怨念是得有多大啊,连名字都不叫了,直接喊禽兽。
允炀无奈的看她一眼,起身下床把嗡嗡嗡响个不停的手机递给了她,“劳烦喊我全名,谢谢。”
楚泽朔兮不理她,接过来手机,划开键盘锁,看见上面的来电人一愣,竟然是平常不怎么跟她说话的允顺打来的,他是有什么事么?
想着,楚泽朔兮按下了接听键,刚说了句“允师兄有什么事”,就听见对面传来了一阵阵凄厉的哭声。
“朔兮……朔……兮……你快过来……王佳她……她死了!”
晴天霹雳一般,楚泽朔兮傻在了原地,连说话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电话那头允顺还在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好惨,外城”之类的话,楚泽朔兮却已经灵魂出窍一半了。
她与王佳虽说不太熟识,却依然震惊于美丽生命的瞬间消逝。
挺清秀腼腆的一个大活人啊,怎么突然之间就死了呢?
一直坐在她身边的允炀见状,心里明白了大半,不动声色的自她手中拿过电话,对着那头问清地址后,便挂了电话,轻轻的把人抱在了怀里,拍着她的脊背。
她早已见惯了生死,对于这些并无多大感触,可楚泽朔兮尚未完全踏入社会,自然不会明白,世人所说的世事无常和人心险恶。
有白就有黑,活在这世上,总要有活着的资本,也总要编织好一层防护壳来保护好自己。她不是神,做不到普度众生,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护好怀里的女孩子。
草草的吃了东西,楚泽朔兮紧紧拉了允炀的手便往允顺所说的外城赶,其时暮色已尽,余晖尚存,吞噬天边的黑暗却越来越重,楚泽朔兮一面走一面害怕的往允炀那边靠了靠,唯恐这黑暗像个贪吃的饕餮把她吞入腹中。
允炀见状,把她半拉入怀里,一路携着她,好歹是在隐门关闭之前勉强到了外城。
外城不比内城入夜便会沿着街道点着灯火给行人照路,此时街道黑黢黢的一片,一般人家早已关了大门洗漱睡下了,四周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得见蛐蛐的叫声,楚泽朔兮拉着允炀,打着手机上的灯光,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允顺告诉她们的地方——外城小河边的河堤上。
还没走近,震天的哭声已经让楚泽朔兮心有余悸,拉着允炀的手也抖个不停,腿脚软得和下了锅的面条一般,见她如此,允炀默不作声的弯了腰,打横将她抱起,几步走到了河堤旁离水车最近的地方。
那里,已经围了一圈人。除了允意吴言允顺一家以外,允意新婚不久的堂兄也在那里,几个男人或打着手电筒或拿着灯笼,站在了那边一言不发,吴言已经哭得躺在了地上在小声地抽噎,允顺母亲在她旁边为她擦眼泪,允意则蹲在地上说些什么,想来是安慰她的话。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允意的堂兄回过头来,见到抱着楚泽朔兮的允炀,惊讶道,“大祭司,您怎么过来了?”
允炀不答,慢慢放下怀里的楚泽朔兮,牵着她走到了人群里。
他的一声唤也得了其余几人的注意力,原本在地上哭得快要晕过去的吴言听说了允炀的名字,忙抬头一看,果然楚泽朔兮站在她旁边。见到楚泽朔兮,她所有的情绪便全部爆发出来,纵身爬起来,一个跨步走上前便把楚泽朔兮抱在了怀里,哭的更是凄惨了。
“朔兮……佳……佳她……”
她泣不成声地在怀里发抖,楚泽朔兮也不好推开她,只好一边安慰她一边借着灯光往地上看,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楚泽朔兮便失了三魂六魄。
只见王佳凸着眼珠子躺在地上,嘴巴大张,本应该吐出来的舌头却不知何时被人割了,丢在已经被割了的鼻子上,七窍流血,覆盖住了原本清秀的面貌。腹部开了个大洞,露出来里面流了一地的青黄色肠子内脏,心脏却被单独摘了下来,血管已经完全变成了青黑色,放在她尸体旁边,一张一弛的还在跳动。
“呕……”
胃里一阵翻腾,楚泽朔兮到底没忍住,还是推开吴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