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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出了两条人命,即使族里头那些长胡子的长老怎么样拍着桌子叫嚣祖宗规矩不可废,还是敌不过内外城的流言,两具死状凄惨的尸体静悄悄地在外城的义庄里躺了两天后的那个晚上,允炀被一脸严肃的大长老唤了过去,告知她第二天给两个死者开天礼。
在云梦泽,从没有给无端死亡的外人开天礼的先例,若不是近年来云梦泽为了生存开了外城作为旅游胜地,无端死在云梦泽的人就如云梦泽里头因为高温而腐朽死亡的昆虫一样,是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
因为这件事,本该关闭的隐门也迫不得已继续开了下去,在外城游览的游客听说他们之中有人无故遇难死在这个地方,为了赔罪,这个地方的大祭司要为她们开天礼时,纷纷表示出了十分的兴趣,原定要走的游客也在所住的客栈里多留了一日,只为了看看这古老地方所谓的开天礼是什么模样的。
因为这,在网上爆出命案的云梦泽的旅游率不但没有降低,意外的还有许多人为了这件事专程赶了过来,一时间,外城的许多旅馆客栈竟然爆满。
至于那两个惨死的游客为什么会死呢?一个听说是在外出散步时遇到了外城深林里头的野猪,还有一个,据说是想要试一试野营,结果晚上起了风,将燃烧的篝火吹向帐篷,将还在熟睡的人活活烧死了。
流言这种东西,一个人说,不会有人信,可说的人多了,流言它也就成了事实。
楚泽朔兮看着手机上各大网站对于这件事的报道,冷笑不已,她来这云梦泽不过四天,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原本还以为这里面是世外桃源,现在看起来,这云梦泽不过是外表饰了金玉的粪球罢了。
外表光鲜美丽,内里却脏得可以。
不说死状可疑的王佳,就是莫名被火烧死的吴言以及向吴言抛掷灯笼的允顺,这里面的疑点就不止一点,而允炀,除了让她不要插手这里面的事外,竟然连个合理的解释都没给。
没法忘记最后全身被烧得黑炭一般,冒出来恶心焦肉气味的吴言,最后定格的双手向上祈求的骨架以及她空洞得黑乎乎的眼眶里最后流下来的血泪,也没法忘记双眼睁大尸身不全内脏流了一地的王佳,更是没法忘记,她从刺激中醒来后,允炀告诉她的,那两个人的尸体都被运到了义庄,即将接受开天礼,被下葬的消息。
虽说她和她们不太相熟,但人的本性,对于这样的事情,都是怜悯同情的。
她们一行人本来高高兴兴的过来旅游,谁知道不明不白的,两个就在云梦泽丧了命。
“这些事情,你少看,不该管的事,你也少管。”
手机突然被人自头顶抽了去,楚泽朔兮眉头皱了皱,抬头果然看见了允炀那张被碧青色面罩覆盖了的,冷冷淡淡的脸。
“我要怎样,是我的自由,关你什么事?把东西还我!”楚泽朔兮不满,起身就要与她争夺自己的手机。
仗着比她高了半个头,允炀颇为轻松地避开了她抓过来的手,将方才楚泽朔兮浏览的页面往下拉了拉,果然看见了方才她在文章底下的留言。
楚虽三户: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两个人,难道就没有人怀疑吗?为什么没有警察过去侦察,为什么政府没有追究云梦泽的过失?云梦泽真的就只是一个拥有古代习俗传统的普通地方吗?
网络这个地方,本来就是许多人眼里虚构供人消遣的地方,这样的新闻看一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就罢了,当然不会有人真的会理楚泽朔兮,因此,在见到底下的留言里至多不过是“政府机关去哪儿了,需要你来还人民群众的公平了”这一类的话后,允炀淡然的关了网页。
抬眼却看见因为抢不过自己,眼圈完全红了,站在离她一射之地,腰杆挺得笔直,眼泪却簌簌往下掉的楚泽朔兮。
她梨花带雨的哭的起劲,允炀则心头砰砰砰地乱跳,在她无声哭了好一会儿后,才抿了抿唇,把抢过来的手机托在手掌心里,递给她,淡道,“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抢不过东西就哭的?”
“呜哇……”她不说还好,她一说楚泽朔兮嚎啕哭的更起劲了,整个人呈现出山雨欲来的趋势,眼泪不要钱似的夏日里头的暴雨一样哗啦啦直往下淌,不一会儿眼眶就红肿得和云梦泽里头六月开花九月才结果的水桃有的一拼,看得允炀头皮发麻,只好上前轻轻把她完全圈在怀里,放下自己身为大祭司的威严,轻哄道,“好了,好了,我还给你就是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别哭啊。”
“呜呜……”楚泽朔兮不理她,继续哭。哭的肝肠寸断不说,脑袋左右晃一晃,把自己脸上的眼泪全都擦在了她的衣服上,可能是觉得还不解恨,她猛地一抬头,眼神凶恶的看着允炀,在她疑惑的注视下,一把抓起来她的手臂,张开自己被人称为小电锯的锋利牙齿,低头啊呜一口咬了上去。
“嘶——”允炀疼得直皱眉,想要把她甩开,却担心自己力气太大伤了她,只好咬牙忍疼,等她完全发泄完了松了口,才把自己的胳膊收了回来。
“这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解释都不肯给我们,也不帮我们寻找凶手的惩罚。”楚泽朔兮泪眼汪汪地道。
“别闹,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去祭台。”
没见过做出这么凶残的事情,还摆出这么无辜地表情让人没办法生气的人,真是败给她了。
叹了口气,允炀拉开自己手臂的衣袖,生气的小老虎下口可真狠,手臂被她咬得皮肉翻出来青肿了不说,连她冰蚕丝的衣服袖子都快要被她的牙齿咬坏了。
“呜……我不想去。”抽噎了两声,楚泽朔兮有些担忧地抬头扫了她一眼,在她看过来的时候,慌忙低头不停摆弄自己的衣摆,冷淡拒绝道。
已经见过两次那么刺激人的场面了,她不想再看一次那两个人的死状,再让自己脆弱的心智接受一次挑战了。
“不成,你必须跟我过去。”允炀冷着脸说着,走上前打横一把抱过她,大步便迈出了住所,向祭台走过去。
她怀里的楚泽朔兮因为一时的失重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抓住她的衣服后听见她的这句话,顿时在她怀里张牙舞爪气得恨不得再多咬她两口。
该死的允炀,亏本小姐还担心有没有咬坏你呢,你却这样对我,啊,真是咬死你好了!
而抱着她的允炀,除了更紧的抱住她往祭台赶外,心底满满的都是焦虑。
最近这云梦泽越来越不太平了,就在昨日,一夜之间竟然就有三四个女孩子惨死在床上,虽然那些长老们把消息封锁得死死的,她也知道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云梦泽越来越危险,对于她唯一挂心的楚泽朔兮,当然还是放在她身边才安全。
将生死看得格外重要的云梦泽,虽说是为了两个外人办开天礼,族里的长老商量后,决定为了表示诚意,让两个外人接受只有云梦泽勇士才能使用的开天礼,消息传到内外城后,更是轰动非常,云梦泽的人也罢,专程过来的游客也好,为了观赏这难得一见的开天礼,大清早的便跑到了祭台下面的广场上等着。
等到楚泽朔兮她们到的时候,就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挤挤嚷嚷地在广场上看着祭台。
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允炀华丽地无视了那一票起早为了占个好位置的人,带着楚泽朔兮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祭台的最前头,几个长老早就等在祭台边上了,看见她,板着脸打打手势让她过去。
“你在这里好好的看我开礼,不要乱跑,等开完礼,我们一起回去,听见了么?”要走之前,允炀不放心的叮嘱道。
楚泽朔兮听说后则一脸黑线,“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的去干你的事吧,我不会怎么样的。”
允炀还是不放心,刚要再说些什么,等得不耐烦的一个长老便派了一个勇士过来唤她,“大祭司,祭礼快开始了,五长老让您快些过去。”
“知道了。”允炀皱眉答道,回头又担忧地看了一眼楚泽朔兮,被那勇士再三再四急急的催着,才两步三回头的走到了祭台边,与那些长老站在一起,等着尸体从义庄运过来。
因为使用的是勇士的开天礼,所以但凡族中有些名望的人都赶了过来,楚泽朔兮百无聊赖的在祭台底下的广场处等着,眼神正游离的四处打量呢,猛然间,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香味。
对那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心里一惊,她苍惶地赶紧回过了头。
在她身后,曾经在香盒店有过一面之缘的叫允琨的家伙,拿着折扇左右轻轻扇着风,正正地对着她微笑,“别来无恙啊,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