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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蛇死了,大个也再没有了什么想法,或许,内心深处还会责怪自己没能救下草蛇,可是事已至此,大个也只能跟着丁一从大粽子的身边绕过去,赶忙出了洞。
重见天日,让丁一倍感舒畅,忍不住多吸了两口外面的空气,总觉得,这大山里的空气要清新得多,甚至,丁一觉得,这儿的空气,是甜的。
好在,自打丁一和大个两个人出了山洞之后,大粽子还有那一大片的火虫子都没有再跟出来,似乎他们只是为了守护这个陵墓而存在一般,出了陵墓,就不关他们什么事儿了。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丁一一路风尘仆仆,带着大个,两个人那是穿山过岭,丁一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洞里不明方向的一通乱走,居然已经来到了五兽山的另一端,所以,两个足足花了两天的时间,这才从五兽山中-出来了。
上了大路,尽管满身的疲惫,丁一也顾不上休息,毕竟自个儿这身上,还有尸毒存在,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要是还不能赶快回去寻找驱除尸毒的办法,恐怕丁一也难逃一死了。
两天时间里,倒是正中了大个的那些话,丁一不止一次的觉得浑身上下奇痒难忍,按照大个的说法,丁一这是尸毒发作,这会儿正要游走他的全身,一旦尸毒彻底占据了丁一的各个血管,那么丁一,也将变成一具大粽子。
沿着大路一直走,也就半个钟头的时间,两个人这就回到了大垭村。
丁一觉得有些奇怪,草蛇一伙那个落逃的男人,这一路以来一直就没有追上,两个人速度并不慢,可是,尽管如此,两个人这一路也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倒是大个告诉了丁一一个秘密,他们这一伙人来到这里,目的正是那古墓,而那个男人要的东西,据说是古墓棺椁之中的一个盒子。
至于是一个什么样的盒子,大个也说不清楚,不过,大个唯一清楚的就是,临逃走之前,那个男人将棺椁之中的盒子给取了出来,也就是说,那个人目的达成,所以,他不再需要草蛇帮助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看着草蛇被大粽子刺杀而无动于衷了。
丁一懒得去理会这些,至于那个男人取走了什么东西,对于丁一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倒是草蛇死了,虽然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也的的确确去除了丁一的一个心腹大患,少了一桩麻烦。
回到大垭村,丁一这就马不停蹄,一路赶往张草头家里。
张草头,是村儿里唯一的一个土郎中,整个村子里面,大大小小的病症都会经过张草头的手,说来倒也有些厉害,这个张草头全凭自学,练就了一身医术,虽然没有什么正规的行医执照之类的东西。
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张草头一直都是药到病除,当然,除了那些根本就治不好的绝症以外。
来到张草头家里,这会儿,顾盼已经不在了,据张草头说,顾盼前天就已经回去了,伤势大好,基本上是已经痊愈了。
听到顾盼伤势痊愈的消息,丁一也松了一口气,既然她已经先回去了,那丁一也可以安心下来先顾顾自个儿的身子了。
丁一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胸口,那一道长长的伤口周围,已经有一点发紫,脖子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比起胸口处,明显伤得没那么深,所以,紫色稍微浅一些。
伤口这会儿,可以说是皮开肉绽,两天多的时间,穿行在山林之中,一路颠沛流离,也感染了一些病菌,所以,有点溃烂的迹象。
张草头一见丁一身上的伤口,顿时就吓了一跳,皱了皱眉头,有些好奇的盯着丁一看了半天,又伸手摸了摸自个儿下巴上那仅存的几根胡子。
"丁一,你小子进了五兽山?"
丁一一听这话,不免觉得有些惊讶,张草头果然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是看了一眼伤口,就能确定丁一去过了五兽山,倒是神了。
丁一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你小子啊,出门几个月学了些啥?咋就学会了盗墓这个行当了?"
张草头摇晃着脑袋,伸手摸了摸丁一的伤口,倒是不疼,也不晓得是真不疼还是已经疼得没有直觉了,反正张草头的手指碰到伤口,丁一几乎没有一丁点儿感觉。
"盗墓?俺可不是干这个的!"丁一赶忙解释,当然,至于草蛇那一伙人,丁一还是没有说出去,毕竟,这种事儿不好说。
就算丁一不是他们一伙的,就算丁一是不小心进去的,可是,谁会相信丁一的话?谁会相信一个人会不小心就掉进了一个上千年的古墓里面?
听起来,这就有些天方夜谭了,可是,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了丁一的身上。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要不然,这种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可是要吃枪子儿的!"
张草头也不晓得是从里屋拿出来一些什么东西,不过丁一瞧见了,至少有一瓶医用酒精一类的消毒水。
丁一没再说话,生怕自个儿说多了,到时候不好解释。
张草头取出一瓶消毒水,用棉签沾了些,这就开始涂抹丁一的伤口。
消完毒,张草头又找来医用剪刀,剪掉了丁一那伤口上裂开的皮肤。
做完了这一些,张草头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做下去。
看着丁一,有些似笑非笑。
"小子,你要真是干那个的,也没事儿,俺张草头可不是啥大嘴巴,不会说出去的!"
丁一一听,不禁有些尴尬,果不其然,这会儿说自个儿不是盗墓贼还真没人会相信了,况且,张草头那是当了几十年的土郎中,丁一这伤怎么来的,他能不晓得?
不去盗墓,怎么会进了古代陵墓?不去陵墓,又怎么可能碰上大粽子被抓伤?
张草头是个明白人,见丁一不想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你这伤口啊,如果不用点特殊的办法还真难根治,你等着,我去准备点儿东西!"
张草头望着丁一,说了一句之后,佝偻着身子,身形原本就有些消瘦,这会儿,由于年纪大了,弓着背,显得更加佝偻了。
张草头这个人,一辈子都是一个人过的,没结过婚,所以膝下是无儿无女,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够找个媳妇儿,可是,这个愿望已经展望了几十年,到今天为止,也没有实现过。
丁一似乎还记得,就在丁一还小的时候,那时候张草头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倒是一副仪表堂堂,相貌英俊的样子,除了有点儿瘦,说实话,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那时候,村里的陈媒婆给张草头说了门亲事,原本谈得好好的,也定下了婚期,可就在婚前三天时候,女方突然暴毙。
后来,村儿就开始流传,张草头就是个孤寡的命,谁要是想要嫁给他,那就是拿命来开玩笑。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不仅仅是大垭村,就连整个九湾镇都晓得了,所以,就算张草头仪表堂堂,就算张草头英俊不凡,也没有哪家的姑娘愿意拿自个儿的命来赌。
丁一正回忆着呢,就见张草头端着一只碗,碗里面还在冒着热气儿,有些颤颤巍巍的从外面进来了。
"小子,对付尸毒,就得用对方法,俺给你一碗糯米,清尸毒,再好不过了!"
丁一一瞧,好家伙,这张草头真是料事如神呀,晓得自个儿几天没吃东西饿了?还专门准备了一碗饭?可是,光有饭,菜呢?
"张大叔,您这就有些不厚道了,您给俺一碗饭,咋就一碗白饭,菜都没有?"
丁一接过张草头手里的晚,有些模棱两可的望着张草头,问了一声。
"你个猪脑子,这碗糯米饭是给你吃的吗?"张草头没好气的瞥了一眼丁一,一把从丁一手里把碗给夺了过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抓起一把糯米饭趁着丁一不留神,一巴掌,将一把糯米饭给拍在了丁一胸口的伤口上。
"啊...疼..."
丁一痛苦的大叫了起来,还真他娘的奇了怪了,之前用消毒水都不疼,这一把糯米饭咋就疼成了这副德行?不仅仅的伤口处,这一疼,那叫牵一发而动全身,疼得丁一是龇牙咧嘴,咆哮不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