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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有病吃药,不要哇哇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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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南意将微信名改了回来,又再次给慕栖洲确认。

    “慕总,现在不生气了吧?”

    慕栖洲闷哼了一声,勉强满意。

    “好了,沈南意,该我问你了。”

    他提唇,心中依旧压着一块大石:“我想知道,十年前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放下芥蒂的沈南意,坦诚地将当年失忆的事告诉他。

    “我醒来就在IcU。医院说我浑身是血突然出现在急诊室,压根没人看到谁送我来。”

    沈南意的思绪陷入了回忆:“可我在IcU睡了一个多月,身体一切都好。醒来后家里便安排我转学了。”

    慕栖洲蹙起了眉,“怎么和我如此相像。我也是昏迷了一个多月。”

    可是,他们一个是车祸,一个是失忆。

    貌似又有些不同。

    醒来后他们记得大部分的同学,却对彼此毫无印象。

    沈南意觉得有些好笑:“这好像老套的爱情片,失忆的恋人!”

    慕栖洲捏了捏眉心,自嘲:“被诅咒的爱情?”

    沈南意拍了拍慕栖洲的肩膀,灵光一闪:

    “慕总,我觉得这个可以拍电视剧,有爆点啊!一定大卖。”

    “沈律师的意见很好,我记下了。待慕氏开发影视业务,一定把这个剧拍出来。”

    这么一打岔,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过去的阴影似乎也淡了许多。

    沈南意甚至开导起慕栖洲:

    “记忆既然丢失,说明它对我们并不重要。你看,这十年来我们不都过得很好吗?所以,想不起来就随它去,不要过于执着。”

    慕栖洲望着她明媚的眼睛,薄唇弯起,“沈大师所言,甚有道理。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吗?”

    沈南意用力点了点头,眸间清亮:“对。”

    慕栖洲站了起来,准备告别:“那就好。我回去了。”

    沈南意从沙发上起身,想要送送他。

    没想到,慕栖洲走了两步突然一回头,跟她撞了个满怀。

    哎呀!

    鼻子痛!

    沈南意撞上他结实的胸膛,惯性让她向后仰。

    慕栖洲一惊,伸出手想抓住她,结果被沈南意带倒在地上。

    他像山一样,轰然压在沈南意的身上。

    “出什么事了,老板!”

    陈格听见屋内的动静,推门进来。

    两人倒在一起的场景,惊得他下巴都合不上。

    这是……他能看的?

    “老板,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砰地一声把门又重重地带上。

    慕栖洲与沈南意四目相对,身子发僵,心跳得厉害。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看过她。

    黑发如瀑布散落,素颜不施脂粉,干干净净,眼神清澈又灵动。

    粉嫩的家居服将她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但脖颈露出一段白,晃得人心痒。

    慕栖洲海闻到一股清幽的花香,像是她头发的味道,很好闻。

    沈南意避开他的眼神,低下了头:“对不起啊,慕总,你没事吧?”

    慕栖洲回过神来,撑着手起身,满脸不自在:

    “沈南意,你这是想借机报复我啊?”

    沈南意半坐在地上,红着脸:“意外!意外!”

    慕栖洲手拢成拳头在鼻下清咳,掩饰自己的慌乱。

    眼角的余光瞄到她还傻乎乎地坐在冰冷的地上,又忍不住伸出手。

    温热的大手一拉,沈南意立刻感受到一股暖流从手心穿透全身。

    连房内的空气似乎都热了几分。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总是咋咋呼呼。”慕栖洲忍不住。

    沈南意瘪嘴,又来了,又来了。

    他带着爹味又说教来了。

    “那什么,慕总,刚你回头是有什么事?”沈南意岔开话题。

    有屁快放,放完滚蛋。

    慕栖洲指尖还留着她的余温,有些留恋。

    “哦,对,我想问,小蓝怎样了?”

    提起小蓝,沈南意眼睛一亮,“是有些眉目。”

    慕栖洲一屁股又坐了回去,“说说。”

    “英哥从内网里帮我查询了失踪人口信息。海城有对夫妻报案,前不久带女儿去沙滩玩,父亲接了个电话,回头孩子就不见了。

    那个孩子与小蓝有八九成相似,叫吴芯。寻人启事发了有三个月了,但不知为何,上面的联络电话已经停机。

    但这家人的家庭地址有了。我想带孩子去认一认。

    这个案子至今还以失踪案挂着,家属兴许还不知道孩子已经没了。”

    那对夫妻事后曾怀疑孩子是被人拐走的,但事发的沙滩并没有监控,难以查证。

    也有人怀疑,是否是被海浪卷走,但都没实证。

    至少,尸体尚未找到。

    海城距离南城约六七百里,都是海岸沿线的城市。

    只是,不知道孩子的鬼魂为何会来到南城。

    慕栖洲皱了皱眉:“难道,孩子的尸首在南城?”

    沈南意也曾想过有这个可能,“南城警方暂时也没发现尸体,所以我想先带小蓝去一趟海城。”

    慕栖洲沉凝片刻,“什么时候?”

    “下周一。”沈南意看了下日程:“我最近手上没有案子,可以请一周年假。我准备自己带她去。”

    慕栖洲思忖数秒,对她说:“下周我在海城有个会议,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沈南意抬眸,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她摆了摆手:“不用吧?这样会耽误你的正事。”

    慕栖洲不容拒绝:“没事。南城和海城相距六七百里,我和你轮流开车。”

    沈南意蹙眉,更意外:“你不带陈格吗?”

    “他先去酒店等我。他要是在车上,我们不方便说小蓝的事。我的眼睛能看到她,兴许和我有缘。能帮着度化送她一程,是不是也算是功德一件?”

    慕栖洲越说,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否则,他怎么无端端地眼睛能见到这个鬼?

    沈南意有点感动,连忙点头:“自然算,这是大功德。日后你去地府评判一生的时候,是加分项。”

    慕栖洲一听加分就笑了,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就说定了。下周一我准时来接你。”

    沈南意一时被这亲密的动作给吓呆了,“额,好。”

    慕栖洲脸一红,倏地收回了手,讪讪地告别。

    门口,陈格等候许久,“老板。”

    他的眼里藏着话,只是不方便当着沈南意说。

    慕栖洲垂下眼睑,待门关紧,才示意陈格:“说。”

    “何寂在楼下,应该看到咱们的车了。”

    慕栖洲一抬眼,眸间闪过一丝玩味,“这臭小子来真的?”

    陈格:“我听罗律师说,每天送花,不过沈律这两天没上班。”

    罗绮还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实说,他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只知道因为这几个人,自己忙到飞起。

    一边忙着察言观色避免成为慕栖洲的出气筒,一遍还要应付顾小芊的刨根问底。

    还要时刻联系罗绮,了解沈南意的动态。

    现在不得了,还得盯着一个何寂。

    他好想跟孙悟空一样,拔几根毛,变成十来个陈格。

    “顾小姐这几日都在跟我打听您和沈小姐的关系。她那天看到沈小姐从您办公室跑了。”

    慕栖洲眸底渐暗:“你怎么说的?”

    陈格:“我如实说。”

    慕栖洲扯了扯领口:“陈格,明天滚去财务部。”

    陈格摆手:“我说您是为了何医生调查的,沈律发现后,气跑了。”

    慕栖洲唇角一提,饶有意味地看着他:“嗯,去财务部,加薪。”

    陈格嘴角一咧:“谢主隆恩!”

    慕栖洲斜眼看他:“学贫了。”

    陈格摸了摸脑袋:“嘿,顾小姐还追着问,您和沈律和好了没。”

    他抬眼看了看慕栖洲,等着老板的指示。

    “就说没和好,省得她想多了,影响学业。”

    慕栖洲想了想,觉得的确是为了她好,“你说对吧,陈格。”

    陈格点头,“对,老板思虑得周全。”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你说什么,都对。

    ……

    何寂的脚底下,洒落好几个烟头。

    他看着慕栖洲下来,把嘴上烟头一丢,用脚碾了碾。

    “阿洲,你怎么在这?”

    慕栖洲侧眼看了看他的打扮,似乎有些不同了。

    “集团有点法律业务,和沈律师讨论一下。你这是……”

    何寂今天一身天蓝色高领毛衣外加一件休闲西装,艺术家式的中长头发微卷,配上他那副金边眼镜,有点像韩剧明星,颇为儒雅。

    “你这是走纯情路线了?”

    何寂展开笑眼,满脸春风:“我这身可以吧?为了追小意,我可是下足了功夫。”

    慕栖洲唇角一勾,笑得饶有趣味:“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霍霍学妹亏不亏心?”

    何寂神色一正,脊背一挺:“阿洲,我这次可是真爱的。”

    “真爱?上次你追我们公关部的Lucy也是这么说的。”

    真爱两个字,对何寂来说,就和吃饭拉屎一样寻常。

    何寂嘴角抽了抽:“那都是过去了。如今我浪子回头,非沈南意不娶。”

    “你看中她什么了?我转告她,让她改。”

    “阿洲,那晚她唱歌,真的太迷人了。”

    何寂把手捂在心口:“她就是我这么多年一直在等待的miss Right!我的真爱!”

    “你的品味真独特。”慕栖洲一嗤,转身欲上车:“那我等你的喜酒。”

    何寂没听出来他的戏谑,只当时鼓励,立刻满怀豪情壮志。

    他跑到沈南意家的窗户位置下,仰天大喊:

    “沈南意,我爱你!!!”

    “沈南意,我爱你!!!”

    慕栖洲全身细胞都炸雷了。

    他和陈格不约而同地回头,向看大白痴一样看向何寂。

    何寂扬起眉,一脸得意。

    “瞧,我就是这样放肆不羁表达我的爱意,牛不牛?”

    慕栖洲抬头,嘴角抽动。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认识这种脑残?

    全栋楼的灯,欻欻地亮了起来。

    被吵醒的人已经发出了咒骂声。

    突然,天上哗啦啦下了定向‘大暴雨’。

    一盆水浇在了何寂的头上,把他浇成了落汤鸡。

    “有病吃药,不要在这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