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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欣赏的时候,冯白薇换好,走到她身边,陶绮言自动摆出姿势,两人对镜自拍发到小群里给安洛看。
对面秒回:【美!】
然后甩给她们一个酒吧的地址。
安洛:【我的单身趴地点,不见不散~】
冯白薇:【用不用叫几个男大?坏笑jpg.】
安洛秒发:【免了免了】
陶绮言:【哈哈哈哈哈】
正在群里跟安洛确认着参加单身趴的人,忽听门铃响了。
陶绮言:“我去开。”
打开门,门口地毯上放着三箱牛奶,没有人。
她疑惑地左右看看,分两趟把牛奶拿进来,又关上门。
冯白薇的声音由远及近:“谁啊?”
“送牛奶的,”陶绮言问,“你订的?”
“不是啊。”
冯白薇低头检查牛奶的外包装,是个专做乳制品的内蒙品牌,因为品质好,价格比一般的牛奶都高,平时的商超里并不常见。
她诧异:“不是我买的啊。”
说完突然想到那天许温阳在厨房盯着她袋装牛奶皱眉的表情。
“这牌子牛奶不纯。”他当时那么说。
所以,是他买的?
“你看见是谁送的吗?”
陶绮言摇头。
又从冯白薇表情里看出点什么,她挑眉:“情人买的?”
她不答,陶绮言偏要招欠:“以前送珠宝送包包,这几年流行送牛奶了?大学生追人方式挺健康啊。”
陶绮言知道冯白薇正被一个有闲钱的富二代大学生穷追猛打,但她这次却一反常态,迟迟没答应。
冯白薇作势要伸手捂她的嘴,苍白道:“没有。”
陶绮言笑眯眯转身,右手抬起来摆了摆,“我走了,大白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冯白薇头也没抬,翻出许温阳的聊天框,拍一张牛奶的照片,又打了一个问号发过去。
对面两分钟后回,只有一个“嗯”字。
应该是在开会,因为他半小时后又给她发了一条长的,“留着喝,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叫纯牛奶。”
*
周六下午两点,陶绮言午觉结束,神清气爽地在家里走了两圈,给大白换了新的饮用水,又添上一小坨罐头混软狗粮。
她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喂了它四顿,都是很少的分量,少食多餐,没有吐的情况。
客厅的面积够大,够一只老年狗慢悠悠地溜达,她清理完它的粑粑,又陪它玩了会,打算傍晚再带出去小遛。
换上轻松舒适的运动套装,陶绮言驱车回了四季湾。
路上她在想:十二岁的狗狗,相当于人类六七十岁,外公和大白,她都是一样的陪伴和照顾,看到就特别踏实和熨帖。可惜一人一狗不能见面,外公一点都接触不了狗狗,不然她能带着大白来简宅的大花园见见世面。
进门前,陶绮言往花园看了几眼。老爷子最近迷上养兰花,特意找师傅建了个新暖棚,里面摆着各处搜罗来的名贵兰花,一盆的价格高得吓人。从暖棚外面看进去,长叶瓣翠绿深绿都有,一派生机勃勃。她笑笑,抬脚往里走。
没进内厅,她就看见外公坐在沙发里,戴着老花镜,镜链耷拉到胸前,手上在翻着什么,茶几上铺着摊开的相册,有好几本,还有各种纸张什么的,都铺满了。
陶绮言微微睁大眼走过去,“外公,这都是什么啊?”
话音刚落,她就看清了几张相册和最顶上那张证书的内容。
那是简未菱的毕业证书,右上角贴着一张扎着马尾的一寸照片,白皙清冷,又有着和陶绮言记忆里不太相同的脸,些许稚嫩和生动,是她从未见过的妈妈。
简老牵动嘴边的肌肉,笑出一个很浅的慈爱弧度,抬手让她过来。
“过来跟我一起看看。”
陶绮言嘴角抿平,动作有些迟缓,坐到外公身边,伸手拿起那张毕业证。
照片里的简未菱没有笑,但腮边还有微弧,不是后来的尖尖下巴。拍照的时候故意板起小圆脸,很可爱。陶绮言眼中温度慢慢暖融,盯着那张照片良久,笑了。
照片里的妈妈,和她现在一样大。
冬日午后,阳光从玻璃门透过来,内厅的地板上一片金灿灿的,陶绮言靠在外公身边,跟他一起翻那些沾染岁月痕迹的相册。
丧女的伤痛过去很久,老人眼里比起伤感更多的是想念,他现在能心平气和的向外孙女讲起女儿的趣事,一些自己以为模糊的片段,竟随着人慢慢老去变得更加清晰。
心底有一处越来越软,陶绮言扫过那张毕业证,轻声问道:“妈妈读的是化学系?”
她完全不知道,简未菱在她印象里一直都是富有艺术气息的女人,她想不到妈妈大学时读化学的样子。
“你妈妈喜欢化学,高考报考的时候我不在她身边,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后来学设计也是,不知道怎么就放弃了研究所的工作,考了跟化学完全不相关的证书,说要当设计师。”
“您就那么答应了?”
“不答应能怎么办?”简老笑,神情像是陷入回忆里,盯着眼前一处淡淡怀念。
他想起自己那时经常待在军队里,很少回大院,孩子妈妈去世的早,简未菱总是跟弟弟一家住,他对这唯一的女儿,总是愧疚的。
她当时抱着画册告诉自己要去设计学院深造的时候,他深深蹙起了眉。但父母总是拗不过子女的,何况他对简未菱总有弥补的心理在,最后还是松了口。
简老目光慢慢落在陶绮言身上,她沉浸在那些照片里,一张一张翻看,不自觉又坐到了地毯上。
老人问:“工作忙不忙?”
“还行。”她顺口答道,抬手给外公递上一块阿姨刚切的火龙果,盯着他吃完才转回去接着看照片。
“上次谭仲维那儿子过来,我们聊了会儿。”
陶绮言稍微转过脑袋,明知故问:“聊什么了?”
老人明显是知道了什么,没好气道:“聊你。”
她笑,撑起身子坐到外公身边,抱他胳膊故意道:“没说我坏话吧?”
“没有。”
想了想,陶绮言问:“那外公,你喜欢他吗?”
老人忍不住多说两句:“你太小了,谭家看似家风没那么严苛,也没那么简单。谭仲维老狐狸一个,他儿子比他还精。”
陶绮言被外公语气逗笑。
简老轻哼:“我要说不喜欢他,你能跟他断了?”
她偏头想了想,点头:“能。”
轮到老人愣一下,看见外孙女笑着跟自己撒娇:“肯定还是外公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