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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听到闹钟的声音,凌天就自己醒来,看看表,刚好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一分钟,这对于最近总是感觉睡不够的凌天来说简直是个奇迹。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射入屋内,他感到浑身充满了朝气,久违了的舒畅心情也从九霄云外飞了回来。现在想起来,昨天的怪梦越来越虚无飘渺了,是啊,离现实那么遥远,不是梦又能是什么呢?
来到学校,凌天心里又踏实许多。和往常一样,教室里没有丝毫变化:有人捧着掌上游戏机不停按着,有人在疯狂地赶作业,有人对着手机傻笑……杜荧冰正和几个女生热火朝天地讨论昨晚的综艺节目,而冷岚依旧捧着一本深奥的哲学书,独自坐在角落里闷头看着。
凌天放下书包坐下来,竖起耳朵倾听同学之间的对话,看有没有谁提到昨天的事。听来听去,大家都是说玩得怎么痛快,连回来的路上的细节都描述得一清二楚,凌天觉得几乎可以肯定了,根本没有什么劫持,更没有宇宙海盗,一切都是梦。“看来我要少看点小说和漫画了,想象力过于丰富了也麻烦。”他脑海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
不过,这天也并不是一切照旧,刚一上课,朱丽亚老师就领着一位陌生的少年走进了教室:“同学们,今天我们班迎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欢迎!”
掌声、叫声和口哨声几乎同时响起,因为谁也没想到新同学竟然如此英俊!他是典型的东方人,黑头发、黑眼睛,你不得不抱怨大自然的不公平,同样是五官,为什么能将一个人生得如此完美?虽然有着秀气的鼻子和嘴,他却不是那种女孩子气的柔弱男孩,尽管现在脸上还浮着些稚气,但那男子汉特有的英武和活力已经开始显现出来,尤其是那双炽热的眼睛和总保持自然微笑的表情,更让人觉得他充满亲和力。他上身穿一件白色长袖t恤,外罩镶有银、红两色边的黑色短袖夹克,下身是一条黑色长裤,配以黑色休闲鞋,整体效果非常棒,让他看起来相当酷。就在这一刻,已经有不少女生把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刷新了一遍。
“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兰德尔,兰德尔索尼克。”少年边说边在电子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的嗓音非常甜美,字写得也很漂亮,而且用的是自计算机普及后就基本没人会用手来写的花体字。下面又是一小阵骚动,一部分原因自然是看到他写字如此漂亮而惊讶,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很多人原以为他至少会用中国或是日本姓氏,没想到完全不是。
朱丽亚老师看惯了这些学生因为什么新鲜事而议论纷纷,也知道等会就会平息,便不去理会,而是对兰德尔说:“兰德尔同学,你坐到……坐到凌天后面吧!”
“好的!”兰德尔点点头,欣然同意。这可是他刚刚直接往朱丽亚老师脑子里灌输的想法,怎么会不同意呢?
凌天则是一愣,不禁叫出声来:“啊?!”
察觉了这点的杜荧冰用胳臂肘碰碰他,笑嘻嘻地小声说:“怎么,你看人家比你帅,嫉妒了?”
“才没有!”其实,从一开始,凌天就觉得兰德尔有些面熟,不过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而且,他对兰德尔有一种莫名其妙、难以解释的亲切感,觉得他就像自己早就认识的亲人一样。“不对、不对!我们以前根本不认识啊!”凌天都快被这种奇怪的感觉折磨得抓狂了,“我总不能是喜欢他吧?我的倾向可是很正常的啊……”
“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啦!”就在凌天胡思乱想的时候,兰德尔已经坐到了他的身后。
“啊……好的!好的!”凌天忙不迭回头应道。当他的眼睛碰到兰德尔那双目光深邃的眼睛时,突然感到脑海里闪过一道格外刺眼的电光,似乎有什么深藏的部分被唤醒了,可那感觉又转瞬即逝,就算再刻意寻找也没反应。凌天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古怪,心中连呼“该死、该死”,不过兰德尔似乎并没注意,或是根本不在意他的失态,依旧迷人地笑着。凌天只好也尴尬地笑了笑,匆匆忙忙和兰德尔握了握手,然后转身回来。直到这时,凌天心里还像装了一只小鹿一样怦怦乱跳个不停,回想起刚才就像逃难一样狼狈的过程,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见到他,我就不对劲?”
杜荧冰看到他脸色不佳,便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凌天一个劲摆手。
“可疑!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凌天脸一红:“真的没有啊!”
“胡说,跟你同桌这么久,你有什么异常,难道我还看不出来?”
“……”虽然被看穿,凌天还是决定保持沉默,因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对兰德尔到底是什么感觉。好在杜荧冰也没在追问下去,凌天就这么敷衍过去了。
下一节是体育课,其他人都去更衣室换好运动服,然后前往楼下的大操场,兰德尔却手插兜朝楼上走去。
“怎么,你没带运动服吗?就算没带,也得去跟黄老师说一下,不然会很惨的。”凌天觉得有必要提醒新同学一下,教体育的黄老师的课可是逃不得的,他将自己的课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而且他同时也是这所学校中体罚学生的天才,总有变不完的花样惩罚那些违法规矩或是达不到他要求的学生。要是走漏了风声,被他抓住逃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事实上,班上有不少男生看到女生们闪烁着星光的异样眼神后,已经打定主意,要找个时机给这位帅气的新同学来个下马威,黄老师或许是借刀杀人的最佳人选。
“不必担心,我根本不用上体育课的。”兰德尔充满深意地一笑,“不过谢谢你的提醒。”
居然真敢明目张胆地逃课,凌天无比惊讶,但又没好继续追问理由,不过怎么看兰德尔也不像体弱多病的样子,可不是这个理由,又会是什么呢?这时,上课的预备铃声响了,他只好带着疑问匆匆赶往操场。要知道,迟到也是要罚跑圈的。
坐在楼顶天台上,兰德尔透过防护网饶有兴致地望着正在上课的同学们,一个虚幻的身影突然凭空浮现在他身后,然后朝他脖子上轻轻呵气。他早就知道是谁,不过一直不动声色,直等到这个时机,才猛地回身将那个顽皮的家伙一把抱住:“抓住了,你是我的俘虏,跑不掉了!”
“我用一整艘战舰来赎身,还不行?”少女“俘虏”咯咯娇笑,一头格外醒目的蓝发活泼地颤动着。
“当然不行!那战舰也是我的。”兰德尔装作一本正经地说。
少女又笑了一阵,才说:“好了、好了,舰长大人,不开玩笑了,学生生活还有意思吗?”
“嗯,还算不错,毕竟学生时代相当值得怀念啊!想当年,我也曾经像他们一样,渴望了解这个世界,渴望得到超越现实的强大力量,可当我真正了解了想知道的东西、得到了以往梦寐以求的力量后,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当我从无比庞大的舞台中脱离出来时,才知道舞台之外持有剧本的观众,远没有舞台上醉心于演出的角色幸福。”说到这里,兰德尔的脸上笼罩起一丝遗憾和惆怅。
“爱娜很想知道,若是要您重新选择的话,还会当一个观众吗?”少女诚恳地问道。
兰德尔淡然一笑,这个问题他也无数次问过自己,可答案总是肯定的。一无所知固然幸福,可那并不是他所要追寻的道路,与许许多多求知**极强的人一样,他会选择更为艰辛和孤寂的道路,不断朝可能的方向迈进。他想起了父亲常说的那段话,于是轻轻重复出来:“这是命运赋予我们的使命。自从这个舞台交给人类的那天开始,时时刻刻都存在着想要破坏既有的演出的人,而我们注定要担负起维护规则和秩序的职责,让和谐尽可能长久。也许,能够看着别人幸福,就是我们的最大幸福。”
“能够看着别人幸福,就是我们的最大幸福……这我可以可以理解。”爱娜脸上突然笼罩起一层红晕,不过很显然,她想到的是别的事情。
兰德尔并没在意她的奇怪表情,因为这样的表情实在太多了,或许当初复制整天陶醉在爱的幻想中的琳的人格来创造爱娜就是个巨大的错误。他让自己随身携带的电脑在空中显示出一个人的照片影像,然后对爱娜说:“对了,你给我查一下这个人,看看昨天给他改了什么记忆,我总感觉,他的目光中充满敌意。”
爱娜刚要点头,语调突然变得惊讶起来:“这个人……并不在昨天的记录中!”
“什么?没搞错吧?他总不会也和我一样,是今天才转来的吧?”
“这种可能太小了,比较大的可能是他昨天恰好生病或者出于别的原因没去。等等……你不觉得这面孔太熟悉了吗?”说着,爱娜走到防护网边上,从操场上找到那个人,然后将他的面部处理成三维图像,投射在空中。“去掉眼镜、再年轻几岁的话……”说到这里,爱娜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说下去了。
兰德尔显然也被着结果震住了,一时间,眉毛拧成了疙瘩:“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可是,他此时此刻不应该待在他的老家里吗?而且为什么要变大几岁,这不符合他的一贯风格啊!掩人耳目的话,也没有理由啊!”他和爱娜对视了一阵,突然问:“你听说过他有兄弟吗?哪怕是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花边新闻也好。”
可是爱娜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从来没有这样的记载,他的出生是公开化极高、相当隆重的大事。”
“这不合逻辑啊!绝对不合逻辑!”兰德尔叫道。
爱娜突然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您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波动吗?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他本身力量的属性是不会改变的,就像您一样。”
“我试试。”兰德尔闭上眼睛,努力捕捉那无形的力量,不一会,他失望地睁开眼睛:“也许是我们认错了?虽然他也有一定力量,让我无法看穿,但绝对不是我最熟悉的那种力量;而据我所知,如果是那个人的话,绝对不会刻意隐藏。事实上,想让他屈尊降临这里,恐怕都是不可能的。”
爱娜道:“不过您还是小心为妙,尽量远离这个人,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会及时向总部汇报,让他们协助调查。”
“爱娜你未免多虑了,就算真是那个人,我也不怕他!”兰德尔自信地笑道。
“您还是赶快收起那样可怕的想法吧!虽然都将彼此当作潜在的敌人,不过一旦冲突起来,局面根本无法控制,或许从来不可能有最后的胜利者。所以,还是让那微妙的平衡继续原封不动地维系吧,虽然我也认为您的实力比那家伙稍微高一点。”说这番话的时候,爱娜的脸色十分凝重。
“是啊,我们必定闹个天翻地覆,难免会殃及无辜。”说到这里,原本一派信心十足样子的兰德尔不禁叹了口气。虽然“天翻地覆”说起来只是四个字,不过想起来自远古的记忆中那地狱般的景象,即使并非亲身经历,他还是不寒而栗——两个持有神器的神硬碰硬,以现在的人类文明,根本无法承受,灾难性的后果只有用“末日”可以形容。而且,恐慌会使人丧失理智,会让怯懦者丧失生存的勇气,从而使整个人类社会成为滋生死亡和罪恶的温床。这正是并未从人类心中根除的恶魔最希望得到的祭品,它们很容易趁机卷土重来,而早已四分五裂的神界还远没有做好全面对抗的准备。可以说,只有两种极端的情况,目前的神界还有绝对的把握可以保证胜利,一种是恶魔愚蠢地集合成一个整体,让一次封印变得可能;另一种则是人人都成为恶魔,让神再也无可救赎、再也没得留恋。不过前一种情况恐怕不会出现,毕竟再笨的恶魔也会吸取教训,不会重蹈覆辙;而后一种情况,虽然只需完全的破坏就可以了,不过那么一来,这个宇宙也剩不下什么……
“哼,看来我和那个家伙永远要保持冷战状态了……”兰德尔用自嘲结束了这个过于沉重的不愉快话题。不过,望着在操场奔驰的那个谈论对象,他隐约还是有种不安的感觉,虽然不是那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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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哈里斯总统那宽阔、却布置得有些阴暗的办公室中。
自从昨天接到一个电话后,哈利斯总统的脸色就一直不怎么好,以致他把今天的电话铃都视作邪魔的叩门声,听得心惊肉跳。可这部电话是极少数人才知道的专线,每天有近百人为了它不被干扰和监听而努力着,能打进来的都是哈里斯所认识的人,他不愿别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帮忙接听,更不能停掉它。
“或许,兰斯洛特的主意根本就是愚蠢的……连排名第二的杀手都失手了,我究竟把怎样的人当成了对手?spica集团总裁,这是他的真实身份吗?”他扶着额头,心中烦恼到了极点。虽然有种种迹象表明,那个神秘莫测的总裁应用了类似鹰的铠甲的技术,间接证实了此前的一些猜测,但就是这样,反而使事情变得更棘手。要知道,谁也不希望一个鹰变成两个,而且天知道会不会变得更多。当然,如果能获得这项技术并组成一支军队,恐怕独霸宇宙的野心也能实现,只是真的得到这可怕力量,这军队是否会遵从指挥又成了未知数。“或许,这力量本就该被掌握在少数精英手中,可为什么偏偏不在我手中呢?”就在他充分发挥想象力,为那铠甲描述不尽的好处而长吁短叹时,又一个电话打破了办公室内的寂静。
“接还是不接?”他犹豫再三,甚至期待在这过程中对方自己把电话挂掉,可是对方的耐心却出奇好,让铃声响个不停。最后,他只好妥协了。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哈里斯,你那里的治安真不错啊!”
“是鲁宾逊船长啊,承蒙夸奖!”哈里斯总算松了一口气,用对老朋友一样亲密的口吻说道,“这次收获怎么样?数钱的时候不要忘了老朋友给你开的私掠许可证哦!”
“呸、呸、呸!你在装傻吗?!你那鬼地方简直就是被魔鬼诅咒的地狱!我引以为傲的奥丁丢了不说,没把命丢了就已经够运气了!”怒气冲天的鲁宾逊拍着桌子骂道。
哈里斯一面听,脑子里一面飞快地转着,很快,他就把这件事和军部早上提交来的报告联系起来。同时破坏三颗自动攻击卫星,这可是大手笔,而他已经让亲信找出卫星防御网的漏洞,并将安全路线和通行时间提供给鲁宾逊船长,难不成是那路线出了问题?不过,虽然有些端倪,目前最好的对策还是装傻,他故作惊讶地问道:“怎么会?哪个不怕死的敢劫你的船?是出动了一支军队还是耍了什么阴谋诡计?”
“一艘船!只是一艘船!那简直是魔鬼的化身,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东西!”
听到并非自己提供的情报有误,哈里斯总统总算放下心来,安慰道:“老朋友,你这么说我根本听不明白,平息一下怒火吧,慢慢告诉我吧!我会尽力提供一切帮助来安慰不幸的你的。”
“唉!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鲁宾逊的怒火略微消减,转而变得迷茫起来,“那可怕的毁灭者是一艘有着猩红眼睛的黑色战舰,仿若来自彼岸的瘟神……”
(与此同时,正在地狱之龙内忙碌的爱娜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也陷入迷茫:“我明明是电脑啊,怎么也会感冒?”)
等鲁宾逊船长述说完遭遇,哈里斯总统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叹了口气,决定也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对方。
鲁宾逊船长耐心听完,沉默了一阵,突然说道:“还是我的处境比你更糟,老朋友。”
“怎么?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交货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可我的货物和最心爱的船全都葬送在了你的领地。我亲爱的老朋友,你能见死不救吗?”
虽然彼此之间都亲切地呼唤着,不过他们的关系始终只是金钱和利益维系起来的脆弱盟友,为此哈里斯总统有些犹豫。关键时刻,不落井下石就已经足够善良了,难道他还真指望自己去帮他弄那些《宇宙宪章》中明命禁止买卖的非法货品?这对于已经惹上一个大麻烦的哈里斯来说无异于玩火**。
可是,鲁宾逊手中也握有王牌,不然他也不敢踏上这根危险的钢丝:“或许,我不得不考虑把那张许可证……”
哈里斯心中一惊,要是把那种见不得光的东西抛出去,自己的地位、名誉不保不说,光是宇宙刑警的通缉就够受的,或许只有那些藐视一切法则、胆大包天的死亡商人肯收留他,而更危险的,还是神出鬼没的鹰的追杀。想到这些,他如坐针毡,连忙软语笑道:“我的老朋友,我会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我们同舟共济……”
“那就好,我正在想,把那危险的东西交给你亲手销毁呢!”鲁宾逊船长也嘿嘿笑了起来。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自然会做出聪明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