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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的娘家大嫂五十大寿,自然也是要大办的。
卫芠等回了自己屋子,才想起来,虽是过了这么久,她都忙着打听卫府里的事情,和适应卫府的生活了,也没打听过梁氏的娘家怎么样。
这事儿卫芠也不太好去问卫蕉,只得问身边的白露白霜了,“梁家在京中可是大门大户?”
白露白霜也一直忘了给卫芠说梁氏的娘家了,盖因之前卫芠与那边的来往并不多,要说实话白露白霜倒还真想自家姑娘跟着那边的打好关系一些,好自个儿也去占些便宜。
不过那时卫芠固执,她们当丫鬟的说过几回挨了训斥也不敢再提。
如今卫芠问上了,白露白霜自然恨不得把梁氏娘家的所有好都说出来。好让卫芠心动。
“姑娘,太太的娘家在京中也算是百年大家了,最开始是跟着高祖圣上打天下的崇明侯,到太太父亲那一辈就是伯爷了,如今叫崇明伯呢。虽只是个伯府,可也好歹有个爵位,比一般读书人家强哪了去了。”白霜与卫芠道。
卫芠没想到梁氏竟是出自勋贵之间,一时间有些哑然,“那怎么嫁了父亲?”
好歹是个军N代不是?
这一点后来才从京郊县城里的庄子上挑上来给卫芠当丫鬟的白露白霜也不知晓,只白露琢磨了一番,找到一个自觉比较信服的理由,“许是老爷长得好看罢。”
卫芠至今还没见过自己爹长什么样,心里也有好奇,就问道:“你们可见过父亲?”
这话说得有些大不妥当,这要是卫蕉身边的丫鬟断断是不敢应的,不然就姑娘身边的丫鬟窥视当家老爷,可是事关女子的清白。
虽然白露与白霜跟原来的卫芠之间倒不忌讳这些,白霜却也只敢该含糊着道:“以前随姑娘去见姨娘时只远远见过一眼哩。”
要去梁氏的院子里,两个丫鬟再嚣张,也是不敢抬头看卫四老爷长得如何的。
卫芠心想原来古代跟现代一样,长相即正义呀,自己爹都快四十了都没考上进士当个官儿,想来年轻时就不过是长得帅气才被梁氏看中的。
至于学识,虽没见到人,卫四老爷在卫芠心目中已经是绣花枕头的印象了。
“也不知往年大舅母生辰,我送的什么礼去。”卫芠又问道。
按道理往年卫芠也当有送过礼,卫芠如今记不得了,也不求有多新意,只按照往年来的就好,总归不出大错。
白霜与白露对视了一眼,白露就道:“姑娘往年送的,都是亲自绣的抹额手绢佛经一类的。”
卫芠一听到这个,脸色顿时变得憋屈,叹气道:“如今我也忘得七七八八了,绣抹额是什么什么东西也不明白。绣手绢恐怕也来不及了,更别消说绣佛经了。”
其实这几样,还真不是以前的卫芠做的,卫芠送舅家的礼向来是交给白露白霜去准备。加之卫芠每次都称病不愿意去伯府,下面白露白霜也跟不去,准备得从来都不是多好,也不过是个礼节。每一年如一日的送的绣的花样简单的抹额。
那白露嘴里的抹额、手绢、佛经一类的,都是卫蕉这几年送的,个个都是亲手所制。
如今见卫芠有跟着梁氏去梁府的打算,两丫鬟心里也活络开了,之管哄着卫芠道:“姑娘且当心,不过是抹额、手绢一类的,又有何难呢?咱们姐妹只趁着这两日时间抓紧做一个出来,姑娘到时候拿去就行。”
卫芠在现代也送过长辈礼物,不过现代供选择的东西多去了,不比这古代感觉身边什么都没有,送什么都不怎的像样。
白露白霜说替自己准备,卫芠心里想着也好,自己刺绣的那手艺,连穿针跟劈线都还没学会,更不可能绣出什么来的。
不过卫芠又觉得送个抹额、手绢是不是轻了,就问:“你们姐妹可知道大舅母平日喜好?”
卫芠对伯府都不热切,两个丫鬟又哪知道当家夫人的喜好,每回也只有瞧着卫蕉身边那两丫鬟说到伯府的富贵时在一边咬牙眼热。
此时卫芠问了,白霜只得道:“姑娘都忘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又哪记得呢?”
如此卫芠只能作罢,只将寿礼之事交给两个丫鬟去做。
将寿礼之事吩咐了下去,卫芠才靠在窗边,对今日嫡母说的三姐姐之事叹气。
每一次她都觉得穿越过来的事儿不能再差了,结果现实就□□裸的打了她的脸,告诉她还有着更大的麻烦等着她。
卫芠知晓自己三姐唤卫芳,早嫁了出去,如今已经有了个女儿,却不知她嫁人里头有这么一个故事。
只这般了,卫芠对卫府的看法又变了一层,二房夫人大王氏当着家,平日里越是不见刻薄她来,就让她越心惊胆颤。
要知道这事儿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以后要是嫁人有个女儿被人毁了容,她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因此,对上二夫人大王氏,卫芠此时心里都有了些敬畏,对着梁氏所说的心胸宽怀的三姐心里也有感激在。
只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白露与白霜姐妹联手,倒是真绣了个精致的抹额来,看起来也十分喜庆。
卫芠见绣品这般精致,心下里也满意,只不过身边没银子,也打赏不得,只给白露白霜许诺等下月发了例银,定让她们姐妹添两回荤菜。
白露白霜得卫芠首肯,能去伯府见识就已经足够满足了,又哪在乎卫芠下月添那点子荤菜钱,这一推拒倒让卫芠自个儿不好意思起来。
等着次日,卫芠装扮好自己,在院子里遇着同样装扮好的卫蕉,两姐妹倒是十分高兴,只跟着一道去给梁氏请了安。
自家大嫂五十大寿,且还是伯夫人,梁氏准备的礼自然也不能轻了。
就不只四房,就其他三房里,也有小王氏带着上面三房的礼物与梁氏一道去伯府里贺寿。
小王氏的儿子今年不过二十三,娶妻杨氏,有了一子一女,因大的年纪不过四岁,小的不过两岁,因此小王氏也并未带着儿媳出门,只把儿媳留在府上照顾两个孩子。
在出门时,管车马的管事就准备了两俩马车。前面一辆自然是梁氏与小王氏一道乘坐,后面一辆就是卫芠与卫蕉。
上了马车,等马车走出了胡同,卫芠才与卫蕉说道:“不知道妹妹给大舅母准备的什么寿礼?”
卫蕉见卫芠今日要跟着去伯府也不觉得奇怪,本就是失了魂的人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也不奇怪。
至于卫芠问卫蕉被大舅母准备的是什么样的寿礼,虽对卫芠有些防备之心,然而自己身边的丫鬟素来谨慎,只说说也不怕人动手脚,就道:“也不过是绣了一幅富贵吉祥罢了。”
富贵吉祥是什么卫芠不清楚,不过一听就知道当是不差的东西,心下里也羡慕卫蕉有这么一门手艺,说道:“我与大舅母准备了一副牡丹花样的抹额,也不知大舅母喜不喜欢。”
卫蕉心想往年你去也不去,只让人带着一道抹额去,还绣工也不是多惊喜,乃是伯夫人的大舅母喜欢你才怪了。
不过卫芠以往没把崇明伯夫人看在眼里,崇明伯夫人自也如是,不过是自己小姑子的一个庶女,不敬着自己自然也不会给什么颜面。
卫蕉就回道:“都是晚辈的心意,大舅母自然是喜欢的。”
伯夫人再不喜欢卫芠,然而卫芠去了,也不过是对卫芠淡一点而已,没得别人给自己来送寿礼还冷着脸的,这种无礼之事一般规矩人家也干不来。
卫芠见卫蕉这么说,心里也踏实了些,只跟卫蕉有些羞涩的笑,“也是姐姐怕大舅母不喜欢呢。”
卫蕉也知道卫芠如今不同了,心里想着到底是比以前让人看得顺眼,就道:“大舅母府上三房并未分家,里面也姐妹众多,等到了府上,姐姐只管跟着妹妹就是。妹妹也好为姐姐介绍一番。”
当然,之前卫芠对伯府并没亲近,自幼时去过一回之后就再也没去,崇明伯府也压根儿没人记着卫芠这个人。
卫芠要在伯府里与卫蕉分开了,说不定就会被孤立在那没人搭理的多。
见卫蕉这么说,卫芠就笑了笑,“那就多谢妹妹了。”
卫蕉道:“姐姐客气了。你我乃是姐妹,本就一体。”
随后就没打算再说话,只微微眯着眼睛,听马车的车轱辘声。
卫蕉眯了眼,卫芠也不好再出声打扰,只心里想着之前卫蕉说的梁府有三房人的事儿。也不知道几房人里哪一房是嫡出哪一房是庶出,里面有多少姐妹,像她这第一次上门的,需不需要备礼。
这些在前几天卫芠都压根儿没想到,还是此时脑子不知怎的感觉像是闪了一下就想了起来,然后心里就懊恼不已,怎的之前就没想到这些。
不过此时就算是想起了,要准备礼物之类的也来不及了,卫芠也只得将懊恼给压在心底,想着等到回府了定要好好问一问杨嬷嬷。
卫蕉不知卫芠心中所想,只等着马车到了伯府大门,两人才在丫鬟的牵手之下踩着凳子下了马车。
下马车抬头一看,卫芠就被大门前的两个石狮子给惊住了,就现代城市里几乎是见不到石狮子的痕迹了,就此时她所见这一对,看起来又大又好看,倒是挺活灵活现的。
再加上大开着的那两扇暗红色大门,卫芠在心里想,到底是伯府,就只外面都比卫府看上去要气魄。
卫芠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就感觉到有人牵了自己的手,心里唬了一跳歪头一看是卫蕉,只听得卫蕉道:“姐姐,咱们进去了。”
前面早就有婆子看见梁氏与小王氏上门就与人说了两句将人迎进了门,卫芠与卫蕉也就紧随其后。
等进了门,里面就有人抬的轿子摆在梁氏、小王氏及两姐妹面前。
卫芠心里十分好奇,在卫府里却是没有这个东西的,就是有也是听说几位伯府上朝时用的那种上下四周都封住的轿子,不成想在伯府里竟然有给女子乘坐的。
也不过是两人抬的,像是现代某个城市很久之前下山用的滑竿。
卫芠跟着坐了上去,一开始还挺害怕的,总觉得屁股下面的竹椅子都在摇晃,只不过等坐了一会儿,就感觉到了其中趣味,倒也好玩儿。
只不过坐在轿子上的人觉得好玩儿,当下人的白露与白霜却是受了苦。
崇明伯府并非当年的高祖皇帝赐下来的,因此不论崇明侯变成了崇明伯,还是最后没了爵位,除了大门上那块御赐的牌匾,梁府都会一直存在在那。
梁府的内外院之间隔得十分之大,里面更有一引有活水的园子,假山奇石之间道路崎岖。
白霜与白露第一次得进伯府,早就向往立秋往日所显摆的伯府富贵,可是因跟着的轿夫走得太快,只得急急在两边跟着,除了下面的路十分曲折走得长久之外,却是什么都来不及看。
然而就算如此,在浮光掠影中,两个丫鬟也被伯府这气派给镇住了,心里滋生了许多难以名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