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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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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云落将自己准备好的一番说辞无保留说给了傅见深听,她很清醒,也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此时此刻,她只等着傅见深发话传叶如月来对峙。

    没准备投靠太后娘娘,她自然不会去永寿宫,而与皇后娘娘说是没有用的,但让陛下知道,让陛下认为叶如月和太后之间或许有什么,这才是她最希望达成的事情!

    “那就让叶才人过来同你对质,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云落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了傅见深这么一句话,心下暗喜,一双手都忍不住绞紧了衣摆,只怕自己会高兴得笑出声。

    之后,未表现出过多看法的傅见深便派了人去请叶如月。小太监去得快,回来得也很快,没有叫傅见深多等。

    在踏进宣执殿以前,小太监没说是什么事情,叶如月确实不敢肯定。可看到何云落在这里,就没有好不明白的了。

    只不过,叶如月以为,这种事情若是说让皇后或者太后处理,说不得就真的会打着随便定她个罪的想法就那么给处理了。

    可这个对象换成傅见深,概率反而会降低。不是她太自以为是,而是何云落现在的行为分明是给皇帝找麻烦,没有人会喜欢麻烦。

    叶如月心中坦然并无害怕,她刚准备与傅见深行礼,便听到傅见深说,“立着罢,朕有话问你。”这样的差别待遇耿直到令人无言以对,更令何云落错愕。

    同是初次踏入宣执殿,叶如月看着明显不似何云落那般不自在。傅见深直接一句话暗示她不必行礼,她便直接应了,在何云落旁边立住。

    “你昨天见过吕采女?”傅见深望着叶如月问她。

    叶如月点头。

    傅见深又继续问,“你见她做什么?”

    “回陛下的话,只是妾出门散步,不小心遇着了,并没有特地去见吕采女。”叶如月实话实说。

    傅见深颔首,见小太监将东西取来了,便伸手虚点了点小太监手中的托盘,接着问叶如月,“那这个香囊,你认得吗?”

    小太监将香囊捧到叶如月的面前,叶如月低头看了一眼,又看着傅见深,依然模样儿诚实地说,“有些眼熟。”

    傅见深和叶如月这你来我往的对话,且不说傅见深的言语之中听不出任何质疑与压迫,哪怕是叶如月的回答,都听不出半分紧张,始终低着头的何云落亦忍不住偏头去看了看一旁的人。

    “这是你的东西吗?”傅见深可不在意谁的想法或者心情,便又问道。

    叶如月将那枚香囊拿在手里仔细研究了一下,又放回了托盘里面。她昨天刚刚不小心掉了的东西,不必看她也知道这是她的东西。不过,她并没有承认这是她的香囊的必要啊。

    “陛下,这不是妾的东西。”

    叶如月好不心虚地朗声回答,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在自己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何云落的眼睛里好像射出了无数刀子,直接往她身上招呼。

    同样对何云落不在意的傅见深,依然颔首,那样子仿佛只要叶如月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傅见深的态度,叶如月的淡定,无一不持续刺激着何云落。

    事实上,叶如月并没有弄错,傅见深确实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而给他找麻烦的人,他也自然不会待见。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绝用不着一个小妃嫔来对他指指点点。

    “陛下,叶才人在撒谎。”何云落终究忍耐不住,擅自出声推翻叶如月的话。

    她还不太甘心,也去拿那个香囊,展示在傅见深面前给他看,解释,“香囊上绣了月牙,这是叶才人所有绣品的标志,这事情便是蒋宝林也是清楚的。”

    半点儿都不需要犹豫,将蒋慧一起拖下了水。

    叶如月反倒对原主与蒋慧、何云落之间曾有的纠葛起了那么一丝兴趣了,要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这么着吗?

    她转念又想,既然是在后宫里,怕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只是一点小事同样至于这样,也不是稀奇的事。这样想要往上爬就需要不停算计,仇恨无时无刻不在滋生的环境,有一天把人逼疯了一样不稀罕。

    傅见深面色不改,也不多说什么,便顺着何云落的话,再次发问,“叶才人,是这么一回事吗?”

    叶如月看了看何云落手里的东西却笑着点头又摇头,“妾的绣品上确实都有月牙图案,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到底像何才人所言,她与蒋宝林都是清楚的。”

    “可,这真的不是妾的东西。”叶如月再次否认,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有半丝慌乱模样。

    何云落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东西都摆在面前了,叶如月要怎么否认?这香囊是昨天叶如月掉了的,正好她看见叶如月和吕采女碰面了一回,又捡到了这个东西。

    在吕采女出事的消息传出来了的时候,她也让人将“吕采女除了留下封遗书,还留下个香囊,说不定是在暗示什么”的消息一并散布了出去。这香囊确确实实是叶如月的,怎么会有假?

    这么在心底分析了一通以后,何云落便觉得,应该是叶如月想撇清关系在撒谎。她倒是想看看,叶如月要凭什么洗清自己的嫌疑?

    不说何云落,傅见深也有点好奇,叶如月这么淡定到底是何缘由。他虽烦何才人没事找事,但这些真摆出来,想要将嫌疑完全洗清,也不是说说就行的。

    可是,傅见深更信,就说叶如月这么……的人,要是没点把握能这么叫人看不出半点破绽来么?怎么着,也该是主动求助于他吧?当然,愿意不愿意帮,那是他的事情。傅见深默默的自我膨胀了一下!

    “怕是还得烦请公公同我的大宫女跑一趟,将我的香囊取来给陛下过目以证清白。”叶如月扭头拜托始终保持围观姿势的郑安,很是客气让他跑一回腿。

    傅见深一个眼神过来,郑安自只有乖乖去的份,便拿着香囊出去找候在殿外的杏儿一并去芙蓉阁取东西了。

    “虽则这个香囊同样有月牙标记,妾瞧着也眼熟,但并不妾的东西。妾倒是有个差不多的香囊,可好好的在妾那儿搁着,没道理出现在这儿。”叶如月好声好气的替自己辩解道。

    叶如月越是这么淡定、越是这么底气十足,便越是叫何云落觉得慌张害怕,心里头打起鼓。

    要是说叶如月撒谎,那她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要她不是撒谎,那怎么会出现两个差不多的香囊,却一个是她的,而一个不是她的?

    最重要的是,这明明是她在叶如月待过的地方捡到的,怎么就会不是她的东西呢?哪怕她给出个一样的香囊来,只要针脚一样或差不多,不是依然无法说明这东西并非她的吗?

    何云落来来回回想了几遍,都没想明白叶如月是哪里来的底气。

    对此,叶如月必须表示,香囊是她的,真的没有错,她能够自证清白,同样不是吓唬人。所有的一切,皆不过是因为,原主的手艺和她的手艺,真的不一样啊……

    自对杏儿有所戒备后,她也不会让杏儿了解到她所有的举动了。有时候她做了什么事情,杏儿也并不清楚。恰如她仿着原主的手艺,试着绣出来了何云落捡到的这个香囊。哪怕她仿得再怎么的像,依然不是原主的手艺,那便很好否认。

    其实,先前遇见吕采女再回到芙蓉阁,她就发现自己将这枚随兴带在身上的香囊不小心弄丢了。

    那时没有叫人特地去寻,一来是觉得只要有所动作,万一被有心人捡到想要栽赃点什么到她身上就会变得很容易了。二来,她觉得这练手的东西也不那么重要。这么两个原因凑在一起才造就了她先前的无视。

    今天在凤央宫与文皇后请安之时,何才人自己颠颠的跑来同她说那么一番话,想来她是说得很开心的。可是,何才人真的忽视了,她的话其实是在变相提醒她做准备啊。

    她那时也是费了点功夫才想到香囊这一茬的,可既然是因着这个,她也没有必要担心什么。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几步她都并没有走错。

    在等着郑安与杏儿将东西取来的时候,叶如月觉得,她应该思考一下,要怎么反击何云落才行。

    本想坑害你一把的人最终自己把脸凑到你面前任由你打,你要是说,还是算了吧,那下次,这个人肯定是要打你的脸才能高兴。可不会因为你善心,便就此离你远远的。这世上好人不是没有,可你非把要害你的人想成是好人,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吗?

    叶如月继续给自己心理建设,不可圣母,不可圣母,不可圣母,重要的事情必须提醒自己三遍!

    事关叶如月的“清白”,郑安和杏儿的动作依然很快,当叶如月的数枚样式不同可手艺相差无几的香囊摆到了傅见深的面前,再和先前的那枚香囊搁在一处,他到底装模作样对比了一番。

    片刻之后,傅见深讥讽似的一声嗤笑,对于何云落来说,便是毫不犹豫的一个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叫她瞬间无处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