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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人才,却没有那么容易培养出来。
这才几个月,宫女们一个个都是民间采选来的小女孩,认字的都不多,能顶的上什么用?
只不过是知道点做事的道理了,能当个人用罢了。
再者,火候还没到,宫女们干不了什么大事,可当奴隶用,关芙也不忍心,说是用一用,却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关芙思考过后,只能谨慎地安排安排。
她把识字懂事的安排去掌管宫女织布房的买卖,管理经营宫女们的衣食住行,不识几个字的安排到了内阁,给阁臣们端个茶倒个水。
魏怜想了想,业务没有重叠,他也看不出来皇帝是要干什么,就没管。
内阁也没什么反应。
徐悬和高广德都对这事没有什么抵触。内阁一共三人,除了他俩,剩下的那个简直就是快木头,不听不看不动弹,每天都是尸位素餐,话语权实际上都掌握在他们俩手里。
听起来他们俩像是权臣,可是他俩心里都清楚,这是他俩把持朝政,着力揽权吗?
并不是,是皇帝他不愿意管这些事,他不爱江山爱胡闹。
他愿意管事的时候,就跑过来下一两个命令,他们还非干不可。
毕竟皇帝一般是先斩后奏,他手里的太监们带着特务,帮他办了不少事。
皇帝再往里安插几个宫女这有什么?内阁之中能递上来的,哪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何况来的宫女们连字都不认识,就是伺候茶水的。
但他们不知道,这些宫女们说是不识字,却是极有眼色,一千个人选出来的聪明孩子。
再者,她们在宫中轮值期间,下值就去上课学识字,潜移默化的,到真让她们知道了不少。
其中就有杨金英。
皇帝看起来什么都不懂似的,每天傻乎乎地窜来窜去,正事不干,培养宫女们,等着或许可能冒头的真爱长大,日子过得悠闲得很。
宫中却另有其他人看不得他这么逍遥。
是定阳王的两个儿子。
世子和二子在宫里打破了头。曾经的定阳王妃,现在的“夏嫔”也没办法,事情就闹到了关芙眼前头。
关芙差点笑出声来,两个人的官司拿到他眼前头来断,他还仔细看了看他们头破血流的样子:“疼不疼啊,侄子们。”
侄子们只能抹一脸血,说不疼,谢陛下体恤。他们要让关芙对他们抱有好感,因此特别懂事体贴,软软萌萌。
但是对着自己的兄弟,他们就没那么软了。
世子指着二子说是二子对兄长不敬,二子指着世子说是他仗着年纪大无理取闹,为兄不尊,两个人话说的还比较含蓄漂亮,说起话来的时候细声细气,生怕声音大了惹恼了关芙影响自己的形象,话音里藏着的都是绵绵密密的毒针,目的就是要在关芙面前给竞争对手上眼药。
关芙对着二子十分和蔼的说话:“二侄儿,看看你这血流的,你年纪小,打架的时候不会跑吗?”
二子很惊喜,认为皇帝对他更青睐。
世子就不高兴了,他一直觉得关芙对二弟偏心,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的,他心里委屈,就说:“陛下,是小二先动的手!”
世子的感觉是正确的,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关芙的确是更注意二子。毕竟这位是知道父母要带着世子去搞皇位了,立马就偷偷带人追上去,一定要掺和一下子的主。很有野心,有气魄,小小年纪,跟他爹定阳王一个模样。
可关芙心里却真没什么所谓的偏向偏爱,他听到这种话也没有庇护二子的意图,就对世子说好话:“原来如此,是二侄儿先动的手,世子,你也是被迫还手啊。”
世子就心里舒坦了。
看关芙这么快就动摇了,二子急了,他早就看出来关芙耳根子软,脾气好,虽然荒唐但是也好说话,从来不杀气腾腾,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或者是说在试探关芙的底线和真实倾向。
他说道:“陛下,世子说儿臣不如他,儿臣哪里做的不对了?都是一母同胞,年龄相差无几……”
关芙失笑。
他再一次觉得,二侄子和定阳王相似。
虽然年龄有差距,但想要的东西差不多。定阳王与日俱增、愈演愈烈的不平,也是这样在心中发酵的吧。
同父同母,年龄都相差不大,怎么你当了皇帝,我是个可怜兮兮的定阳王呢?
但理解了也不代表要把皇位让给他啊,关芙还得养宫女,找找真爱呢。
是的,他治疗了半天的障碍之后,发现想治好希望是不大了。
他就安抚了兄弟俩两句,说了些不疼不痒索然无味的话,让先动手的二子抄书,让不照顾弟弟的世子照顾弟弟的伤势,算是各打五十大板。
兄弟俩看关芙的态度变得敷衍,显然是不太高兴管这档子事了,这才暂时消停下来。下次得换个更精妙的争宠手段才行了,这位不愿意看打架。
一切都不是能在短时间内发酵的,关芙的日子过的很平稳,一眨眼就是八年。
她还是第一次在委托者身上呆这么久。
有的时候委托者也心思抑郁,十分不快,但是关芙没完成任务,他又出不来,只好自己躺在龙床上,悄悄地抚着胸膛安慰:“别哭,别哭……谁叫你许的愿是完不成的心愿呢?”
养宫女最简单,现在宫女们长成了大姑娘了,大部分都很出色,识文断字,明事懂礼。关芙也为她们找了各种适合的职位,潜移默化地将宫女们渗透进了朝中各处。
温水煮青蛙,一开始对着端茶倒水的女官们没有反应的朝臣们,变化一点点发生时也没有知觉。八年之间,逐渐长大长高的女官们变成文书,整理文档,后来开始接手细小的杂事,通传各处消息,直到最终,取代了某些犯了错的官员。
朝臣们反应过来大为震动,可是再震动,也有些晚了。他们早就习惯了。
宫女们茁壮成长,生根发芽,想踢开她们并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都共事了那么多年,朝臣们相当于看着当初的小女孩们长到今天,一个个又都那么懂事。官员们也是人心肉长,不高兴也张不开嘴。
恼了几天别扭,明白都是皇帝的主意,谁又能怎么样呢?事情还没闹起来,就消失于无形。成了惯例了,怎么办呢。女官制度稳定了下来,朝臣们只庆幸皇帝没有继续从民间采选宫女,一年年不断培养。
朝臣们自我安慰:都是女人,没有姓氏,不能传家,没有背景,就当她们是皇帝的眼线吧。反正早晚都是要出宫嫁人的。
这个心愿完成得很顺利,倒是皇帝的障碍和真爱,真的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