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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情急水浸解迷药临终求誓护娇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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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峰来到厅堂,就见阿康昏昏沉沉的、伏几倒在椅子上。但见阿康香汗淋漓、眉头微锁,贝齿轻轻咬着艳艳红唇,喉间时不时的咕哝出声,端的是活色生香一尤物。乔峰见她不醒,只得走到她身旁,唤了一声,“康夫人?”

    阿康朦朦胧胧之间,只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既像是绝望的悲伤,又像是身心最深处的渴求,以及激烈、矛盾的种种情绪,一时都在身体里叫嚣、冲突。霎那间她只想将自己埋入一个怀抱,嘤嘤哭泣。正这时,迷茫中恍惚见到一个宽厚坚实的身影立于眼前。

    乔峰唤了康氏一会儿,就见这女子迷茫着一双眼,对自己伸过一支柔若无骨的纤纤细手,娇娇弱弱的j□j道,“你抱我一抱好不好?”

    乔峰闻言大惊,不由大喝一声道,“你说什么?”

    阿康却似被一道惊雷划过头顶,那叫一个振聋发聩,那叫一个提神儿。等她想明白这是怎么个情形,想明白眼前站着的人是谁,想明白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阿康恨不得真的来道雷劈晕自己算了——好像原著里,康敏也说了类似的这么一句话,然后不一会儿就嗝屁了。

    阿康咬牙道,“院子里有口储水的大缸,烦劳乔大侠把我扔到里面浸一浸。”

    饶是乔峰再不解风情,也大概猜出阿康这是中了什么迷情的药物了。乔峰想了一下,还是抱起了阿康往院子里走去。

    阿康被乔峰抱在怀里,却是欲哭无泪——她咋也想不到,会有一天,男人的体味竟会对她有如此诱惑。阿康死死咬住下唇,生怕一个不经意就会j□j出声。阿康一口气正憋在那儿,却冷不防就被丢到了水缸里,瓦凉的水,直灌口鼻。阿康前世虽说水性不佳,但至少憋一口气的“死鱼漂”还是会的,抬头换气、蛙泳动作这些大学体育基本考试项目也还是能达标的。可此时她本就有些脑筋不大清楚,又是毫无防备,一进水缸就灌呛了几大口。一顿扑腾之后,竟然俩腿抽筋了。阿康只得认命,强忍着泡在水里,干等乔峰能在她断气之前把她捞出去。

    乔峰见大缸中一阵水花翻飞,接着漂上来串串气泡,后来水面终于平静下来……却……有些太过平静了……乔峰连忙伸手扯着领口把阿康拎了出来。阿康双脚一沾地,立时扑倒下去,浑身抖作一团。乔峰向来少和女人打交道,见此情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慌了手脚。他见阿康抖着手,指向东厢,心领神会,当即提起阿康,去找谭婆求助。

    东厢的门一推即开,乔峰心下立觉不妙。房里此刻仍和他离去时一般的昏暗,乔峰摸索着点燃灯火,却见赵钱孙仰面倒在地上,满面惊恐,胸口凹陷,已是被人用重手法击碎胸骨。谭公伏在谭婆身前,乔峰将其扶起时,却见他已然气绝。乔峰将谭公尸身放到一旁,又探了探谭婆鼻息,见她似乎还有微弱的气息,忙握住她的手,输了一道真气过去。

    阿康刚刚被乔峰放在门口、依着门框站住,此时也已踉踉跄跄的进来。一见屋内情形,阿康不禁“啊”的一声惊叫出来,连忙快步来到谭婆身边。乔峰以内力帮谭婆运内息行走一周天,谭婆方缓缓睁开双眼,见是乔峰给她输送内力,又看了看阿康,断断续续道,“不是……不是他……香……那人……没有……”

    阿康双目含泪,一边给谭婆轻轻抚着胸口顺气,一边柔声劝道,“谭婆婆,你莫说话,先歇一歇好吗?你可有什么伤药,能救治你的伤势。”

    谭婆一时没有气力开口,只是紧紧抓住阿康的手,略略摇着,指了指门口。阿康见谭婆紧紧盯着自己,又想到她才刚的话,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抓过乔峰的手,闻了一下。

    原来阿康每被蚊虫叮咬,常常红肿一大片,半个月都难消。谭婆便给她配了一个香囊,用以驱虫。阿康喜欢它有股冷冷的香气,而且香味持久,便一直带着。后来听到江湖传闻乔峰杀人,阿康跟谭公谭婆、赵钱孙商量如何防范时,谭婆觉得阿康似乎怀疑有人假扮乔峰行凶。于是想起当日能识破慕容家丫头假扮乔峰救人,就是凭了她身上的药香。是以谭公谭婆在门闩、窗边都暗藏了一点改良了的驱虫香药。今夜乔峰入室震裂了门闩,后又为解穴而将门闩捏碎,双手及袖口都沾上了香气。乔峰和阿康离开之后,谭公谭婆及赵钱孙忽见乔峰模样的人回转,一时未加防备,才为其所趁。那“乔峰”袭向赵钱孙的时候,谭婆才突然察觉他身上并未沾有药香,可此时已是来不及了,若非谭公重伤垂死之际,仍替她挡了一挡,怕是她也熬不到此刻,早就见不着阿康了。

    阿康因为自己身上就带了气味相近的香囊,初时也不曾注意到乔峰身上沾了药香,此时一闻便知乔峰手上沾得了香气。立时明白乔婆之意,忙问道,“谭婆婆,可是有人假扮乔峰,杀害谭公和赵钱孙、打伤了你?”

    乔峰见谭婆点头,竟真是有人冒充自己行凶。直气得乔峰虎目通红、睚眦欲裂。阿康一见谭婆点头,却是豆大的泪珠、噗倏倏的滚下,哭道,“谭婆婆,是我害了你们……”言罢,泣不成声。

    “康丫头某哭,不关你的事。你若真觉得亏欠我们了,你就答应老婆子一件事。”谭婆此时略略缓过来一些,便拉着阿康说道。

    阿康一个劲的点头,“婆婆你说,我答应你。”

    谭婆知道自己这已是回光返照,见阿康应承了自己,微微一笑道,“老婆子一辈子,没给老头子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如今……实在是对他愧疚的慌。康丫头,你答应我,日后你再有了孩子,一定要过继一个给我们,好继承谭家香火。”

    阿康边哭边点头道,“我答应你……”

    谭婆听了,拉着阿康的手,笑得好是温柔“老婆子知道,如不是答应了老婆子,你十有j□j是要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了。谭婆婆就是要你再走一步。你还年轻,到了老婆子这把年纪,你就会知道,人这一辈子,没什么过不去的坎;那些虚名,都是假的,只有眼下能快活,才是真的。你不妨再走一步,不要苦了自己。”说完又转眼看着乔峰道,“乔峰,你若能依我一件事,我或许能为你作证脱罪,你可要赌上一赌?”

    乔峰虽不大信她,却仍是说,“前辈有命,乔峰定当遵从。”

    “好!”谭婆大赞一声,而后指着阿康道,“当日杏子林中,康丫头为了坚守公道、维护于你,可说是以命相搏了。她因此得罪了一杆小人,你要她孤儿寡母日后如何活命?”

    乔峰自然记得,当日杏子林中,阿康不肯跟全冠清同流合污,诬陷乔峰,最后被逼得几乎以死明志。当下说,“乔峰定当竭力保护康夫人及其幼子。”

    谭婆摇头道,“如今我们这些人,都深陷于险恶阴谋之中,谁都难以全身而退。你的保护,远远不够。我要你立誓:从此刻起,直到你将这背后主使之人除了,你决不离开康丫头半步!”

    谭婆这要求提的实在有些强人所难,然而此刻乔峰也不得不承认,能冒充他连杀谭公谭婆、赵钱孙,这样三个好手,而又无声无息、不被他察觉的人,这本身就够可怕的了。除了寸步不离的守护,乔峰也想不出能如何防范了。无奈之下,只得开口应承下来,“前辈放心,乔峰在此立誓:定当谨遵前辈吩咐,守护康夫人,寸步不离。”

    谭婆听到乔峰如她所说,立了誓,才算放下心来;于此同时,她脸上的光彩也渐渐淡去。谭婆自怀里摸出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刻一个“谭”字,放到阿康手里,说;“这‘谭公令’是谭家祖传的信物。你带着它,去找你想找的人,说你要说的话,熟悉我们的人定会信你所言。日后,将它传给我们谭家的孩子……”谭婆的声音愈说愈低,她望了望谭公,喘息道,“你把我们一起送回山西家里吧。”渐渐的,谭婆的头垂了下去。

    阿康失神的坐在地上,无法相信谭婆就这么去世了。当日马大元过世时,等到阿康回来,马大元早已入棺。就是说,这是阿康两世一生,第一次眼睁睁见人死在自己面前。而死去的,又是如母亲般疼爱她的人。

    阿康跪坐在谭婆尸身旁,泪水滚滚而下,直哭得肝肠寸断。

    乔峰虽也感概万千,却实在无法想象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多泪水,阿康竟然坐在那里,哭了整整一个时辰。乔峰怕她哭坏了身子,刚想劝慰她几句,谁知阿康猛地转过身了,恨道,“为什么你要来找他们?为什么……为什么点了他们的穴道?为什么……为什么……”

    阿康每说完一句,都要狠狠一巴掌,捶打在乔峰胸口。乔峰蹲坐在那里,也不躲闪,由着她一掌一拳的打着,只盼她将一心悲苦发泄出来,莫要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