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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什么,只是小友的宗门初来乍到,又对门下弟子有救命之恩,如此一来不去拜访一趟实难说得过去,只是现如今北漠局势复杂,我暂时难以脱身,不知可否请小友回宗一趟,请门内师长来指天城商议要事?”
这……
郑元让寻思了一会儿,未发现有何不合理之处,于是答应道:“前辈之意我会转达回师门,只是在下师长们是否前来这并非我所能知晓,但师长们皆为通情达理之辈,想必不会推辞!”
“哈哈哈……那就多谢小友了!”
“前辈客气了!”
……
不过一盏茶功夫,郑元让便先行告辞离开,而指天城城主则将其送至山门下,直看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这时他却乍然出口道:“出来吧,三长老。”
这时,空气中一阵扭曲,一个老者缓缓走出,此人正是之前大殿门口的老者,只见他快步来到指天城城主身旁,问道:“城主,你当真认为那人背后的势力能与普罗山对抗?”
指天城城主瞟了他一眼,道:“这三长老有所不知,当初我们几个缔盟的宗派联手参与西域之事,对于这仙宗可是如雷贯耳,若这小友当真是出自仙宗,至少可以让我们在普罗山的威胁下自保。”
三长老眉头一皱,道:“哎,不知这普罗山最近是发了什么疯,竟然如此大张旗鼓地出手?”
指天城城主被此话勾起回忆,双眼看向远处群山皑皑,叹息道:“若我所料不错,这回普罗山怕是真的要发疯了,至于其中内情我猜到一二,但是不敢肯定,我想或许与西域之事有关……”
“西域……”三长老嘴里念叨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对了,城主,当初前往西域的几名宗门精英,似乎近来并未与宗门联系,城主又是如何得知西域的消息?”
指天城城主这时笑道:“不是还有一个被天朝抓住的吗?”
三长老惊讶道:“莫非是……”
指天
城城主点点头,道:“正是他。”
三长老此刻却犹豫道:“可那人陷入天朝已久,万一心生怨愤,或者因时局所迫而加入天朝,那他传递的消息恐怕……”
指天城城主摇摇头,道:“你这便多虑了,这些消息早已过时,哪怕他真的现在为天朝做事,传回的这些情报至少大部分都没问题,所以也不用管他到底是不是已经变节,只要有用便行,况且那天朝比之普罗山更加恐怖,所以对于这些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毕竟只要我们不去主动招惹,天朝也犯不着到如此远的地方来对付我们北漠的诸多势力。”
呼!
似乎放下了心中大石,三长老的语气明显轻松了许多,道:“那城主对于之前去普罗山的弟子所传回的消息又是如何看待?”
指天城城主眉峰一敛,这与普罗山相关之事现在都是十分棘手,他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办法,于是道:“先安抚门下弟子,那普罗山现在应该已经不打算与北漠的诸多势力和平相处,在与仙宗之人见面以前,只能见招拆招,况且那普罗山之人想要出来可不是那般容易之事,等候时机便可。”
三长老点点头,躬身道:“现在门下弟子群情激愤,老夫还要前去安抚众弟子,便先行告退,请!”
“三长老慢走。”
……
众仙山,出门不到一日便先行返回,这让郑元让有些尴尬,好在有所收获,否则实在不好意思回来。
山顶,十车书楼里,郑元让只见到了付宁一人,正手捧一卷书简,还未等他打声招呼,付宁头也未抬地道:“回来了?旁边坐吧!”
“是,师父!”
说完,便在付宁的左手旁坐下,然后将自己这一日里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付宁。
不过一阵子,付宁突然挑眉道:“那指天城城主当真如此说?”
郑元让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嗯……
沉吟一阵,付宁放下
手中书简,抬头看向郑元让,然后屈指一弹,一道剑光划瞬息没入郑元让体内,然后消失不见。
郑元让不知其意,问道:“师父,刚才您这是……”
付宁淡然道:“你身上被动了手脚,就是不知是那名白须老者,还是那位别有算计的指天城城主了。”
怎么可能?为何之前自己一直未曾察觉?
脑中片段不断闪过,但却无法判断究竟是何人所为。
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付宁笑了笑道:“你也不用如此在意,对方使用这些手段乃是常事,只是从你方才所讲的消息中看出,你还是不够警觉,那位白须老者很可能便是那指天城之人。”
郑元让听言疑惑道:“徒儿也曾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后来那指天城城主介绍普罗山时漏出的破绽,却反而让徒儿不敢确认这个怀疑。”
哈!
付宁笑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些本就是最易迷惑人的东西,所以你看问题时不应停留在表面,那指天城城主所言皆是真假掺半的言语,所以要想明白事情,还得从其动机入手,而恰好那白须老者的出现正是让你与他见面的领路人,同时也是给他出手试探的理由,毕竟你也算他指天城门人弟子的救命恩人,依他之智断不可能不知,而无故出手,若事后被人捅了出去,对于他指天城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有时候脸该要还是得要的。”
郑元让此时却如梦初醒一般恍然大悟,难怪他一直觉得那指天城城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初见时先声夺人,让他难以理清其中要因,如此方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想到这里,郑元让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看着郑元让有些别扭的样子,付宁摇摇头道:“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专门针对与你,我甚至怀疑连仙宗的底细对方也略知一二。”
“怎么可能!”郑元让不敢置信道。
付宁笑道:“若非如此,对方万不可能如此费心思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