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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啥米?!”
李暮实在忍不住,“蹭”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这让他两只胳膊又传来一阵撕裂般的酸痛。
赫敏三人也愕然地盯着雏田。
这还是他们熟悉的雏田吗?还是那个所有师生心目中的学霸和乖乖女生吗?这动不动就冷着一张脸,毫无感情起伏地对好朋友说“你丫赶紧给我从这里消失滚粗”的……
好吧,雏田的原话是“请你离开霍格沃茨”……特么这不就是“你丫赶紧给我负分滚粗从此消失!”的有礼貌版本吗?
“那个,你刚才是……对我说?……”李暮伸出右手食指抵着自己心口,他下意识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可是雏田依旧用那沉静的目光直视他。她深呼吸一口气,再次开口。
“你被盯上了……很危险……回去吧……回天朝去。”
声音细弱,却并无结巴。断断续续,却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内蕴强烈情绪。一句说完,竟似刚渡了一重生死天劫般,额头也渗出细密汗珠,仿佛脱力。
李暮盯着雏田随话语剧烈起伏的平板胸脯,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半晌,赫敏开口,却是帮助李暮把心底的疑惑给问了出来。赫敏皱眉轻声问:“雏田同学……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唔,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斯内普果然是把李暮盯上了,他想杀死他,对不对?”罗恩接着问道,忧心忡忡的。但话一出口他就被赫敏和哈利同时盯了一眼。
“唔……”雏田茫然地瞥了赫敏跟罗恩一眼,似乎突然陷入茫然中。她先是摆了摆脑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接着又沉吟着,似乎点了点头。
最后,她对赫敏和罗恩的追问,索性是沉默以对,一个字也没吐露。
她只是对着李暮,又匆匆忙忙地说:“我不希望你死。不想死的话……”
砰!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不,与其说打开,不如说是被粗鲁地一脚踢开,或者是被蛮不讲理地撞开。
房间里的人都被狠狠吓了一跳。雏田急促地吸一口气,住了嘴。哈利和罗恩几乎同时从板凳上跳起来,罗恩差点儿把病床边那座烛台给碰倒。李暮闷哼一声,因为他被人压了。
压住李暮的人是赫敏,她不知是被吓急了还是怎么,巨响一出也是条件反射般从板凳上跳起,而且直接跳到了病床上,两只手臂像大鹏展翅一样张开来,挡在李暮身前。
然后,他们才把十只眼睛五对目光,齐齐朝着病房大门口望去。
五颗心,甚至包括李暮和雏田的心脏,都在瞬间咯噔一声,仿佛突然被谁提到了嗓子眼——门口站着一个几乎完全笼罩在黑暗里的人,黑衣黑袍、黑色眼珠,还有一头油黑发亮长发的男人。
斯内普双手环胸站在病房门口,一双眼冷冰冰地盯着李暮他们,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李暮都觉得斯内普是杀人灭口来了。
还好,他们的目光越过斯内普,跟着就看到了如竹竿似的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穿着骚气的紫罗兰长袍,戴着尖尖的毛茸茸的巫师帽,鼻梁上依旧挂着那副半月形眼镜,那一对湛蓝色双瞳里射出锐利目光,笑吟吟地扫过病床内,最后把视线盯在李暮身上。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负责学校医院事务的庞弗雷夫人了,她端着一个大托盘,盘子里装了些一见就让人头疼的瓶瓶罐罐,神色不渝。
李暮听到身前的赫敏长长吐出一口气,他猜测哈利跟罗恩也差不多,他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斯内普就算真是凶残恶毒,总不可能当着邓布利多校长和庞弗雷夫人面前伤人吧……他们肯定是这样想的。
不管怎样,看来在真凶浮出水面前,斯内普的嫌疑都是洗不清了。嘛,谁让他那么不招人待见呢?李暮只好在心里耸耸肩,然后安坐床头、姿态放松,接受邓布利多的审视。
斯内普往旁边移了半步,这样,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才好跨进屋来。
“真是热闹……怎么样,李暮,亲爱的孩子。”邓布利多走进门时依旧笑吟吟的,甚至开起了玩笑,“看起来你们是关着门在玩一种新游戏?”
他还促狭地挤了挤眼睛。
赫敏突然意识到她现在的造型比较尴尬,触了电一样从李暮身上跳起来:“不是……那个……是……”
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扭头无奈地看了雏田一眼。病房不同寝舍,房门原本该是一直敞开的,是雏田进门后把门顺手关拢,或许还拴住了……屋里几个人都没注意。
“呵呵,年轻真好……”邓布利多只是笑,他似乎还想调侃几句,可庞弗雷夫人彻底不乐意了。
整个霍格沃茨学都知道庞弗雷夫人很善良,但所有人也都知道她有时候严厉得紧,分毫不让。现在,她两步越过邓布利多,将托盘往床边木桌上重重一搁,用实际行动截断了邓布利多的话。
“只有五分钟。”接着她就双手叉腰,环顾屋里站着的孩子们,“我说过只有五分钟探视时间的,你们超时了!——还有你!什么时候混进来的,不知道探视病人要登记吗?”
她瞪着雏田。吓得小女生埋着脑袋不说话,似乎巴不得用短发遮住脸。
“现在请你们出去吧,你们会打扰病人休息的!”庞弗雷夫人继续说。
赫敏、雏田几人各自站起,对李暮点了点头,默默退往门外去。
“我想我不是病人……我根本没有受伤,只是手上有点儿脱力……”李暮抗议得很无奈,他在这张病床上呆很久了,一开始他觉得躺在这洁白大床上,承受着众人的关心呵护是种享受。可看这架势庞弗雷夫人却是让他晚上也得躺在病床上,这可不是他愿意的。
“你既然在我这儿——你当然是病人!”庞弗雷夫人开始在那托盘里捣鼓,把几个瓶瓶罐罐里的药剂倒来倒去,很快就调配出一剂透明的澄澈药水。她恶狠狠嚷道,“脱力也是病!”
她把那管药剂递到李暮跟前:“喝了它,这能帮助你更快地恢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