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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进了这记录樊哙生平的一幕幕场景后,韩云发现有什么奇异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化身为了当初叱咤风云的樊哙,在这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场上挥舞着自己的战刀,奋勇杀敌。
看着这血液飞溅到面前,韩云还能感到它真实地粘着在自己脸上。而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枪林箭雨也是给韩云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这就是自己的战场。而且不小心被长戈伤到的地方也在流血,也在发出阵阵疼痛告诉着韩云这是真的,这不仅仅是一个梦境。
韩云也渐渐适应了一个这样的角色,一个自己在身体里旁观着樊哙一生戎马的角色。他看着樊哙冲锋陷阵一马当先的英姿,还看到了许多历史上有记载的战役的真实情形。但是他发现每一次樊哙在施展不留行的时候,自己的思维好像都猛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恢复的时候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根本跟不上樊哙身体的动作。
针对这一个频频发生的现象,韩云也开始思考:这个空间应该就是让后人学习不留行的地方,那么刚才这总是出现的情况应该就是让人学习不留行的关键。这秘技在黄石公门下传了这么多年,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试图学会它,但是之后的几百年间却似乎并没有出线能施展这么秘技的人,肯定这停顿感就是学会不留行的关键。
想明了这些关键点,韩云开始着重把精神集中在樊哙使用不留行的时候,自己的思维为何停顿,要怎么才能够避免这些问题?
韩云知道这是一个车棋的试炼场,肯定必须运用到车棋的特殊能力。而车棋想要成为真正的强者,必须熟练掌握他控制空间的能力。韩云想起自己瞬移时候的感受,想要从中得到一点对现在这现象的共鸣。
但是很显然,这个问题不可能这么简单。毕竟此前的每一个修炼者都是天纵奇才的车棋拥有者,而韩云只是一个半吊子,无论是经验还是能力方面都远远不如其他以前的天才。无论韩云怎么想要借助自己的瞬移来琢磨樊哙的不留行,他都没有办法感觉到一点一丝对于这么秘技的理解。
就在韩云绞尽脑汁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他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海中有一枚棋子绽放出了奇异的光彩,果然是那枚因为兵魂诀第一层而新铸就的车棋。只见它绕着中心的兵卒棋快速旋转着,越转越快,并不断地向外扩散着光线,仿佛要把人都给吸进去一样。
韩云也对这景象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自己对于兵魂诀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如何修炼,对于每一个产生的异象并没有什么深层次的接触。而就在旋转的速度到达一个临界点的时候,韩云看到车棋的光瞬间扩散到了整个意识海,而此后的景象更是让他惊呆了。
韩云发现有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小人正在自己的意识海中疯狂地瞬移,韩云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小人施展的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不留行。而且随着小人每一次的瞬移,韩云感到自己的体内好像迸发了奇特的滋味,一种正在撕裂空间,穿越空间的感觉。
韩云想到自己的先祖韩信曾经告诉过他的话:第一兵卒棋的一个奇特之处就是可以学习其他每一枚棋子的特殊能力,当初的韩信不论是项羽的秘技还是樊哙的秘技都能使用得炉火纯青,这正是兵魂诀与第一兵卒棋相辅相成的结果。而现在发生的这种种异象吗,跟韩信的话联系起来,这应该就是教导自己学习秘技的过程。
就在韩云思索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一紧,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变成了原本一直在展示的小人。而不再是旁观者的他也在一股力量的驱使下也开始施展着不留行这门秘技,而且伴随着自己被动的跟随,在脑海中又浮现了一段话。
不留行,瞬移可近可远,进可攻退可守。进则十步杀一人,逍遥穿行百人间,退则千里不留行,潇洒远遁千里外。这能力与其他本领不同的地方在于,修习者可以获得放置时空坐标的能力,通过放置时空坐标最高可以千里远遁,这也是樊哙之所以可以突然出现在妖皇面前的关键,太远的瞬移是根本无法被人所察觉到的。
而不留行修炼后又有短时间内多次在小范围内辗转挪移的本领,可以在众人的包围间闪避各种处心积虑的攻击。是战场上逃生保命,万军中斩将如探囊取物的不二神技。如果能够达到樊哙的境界,更是可以预感到每一个空间点会发生什么情况,对危险有着极其强烈的感知力。
听到这韩信熟悉的话语,韩云突然感到一种浓厚的使命感又从自己的心中涌出来。但是同时又有一点羞愧,因为自从他遇到先祖韩信之后,已经足足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但是现在自己的实力却没有达到自己想象中的光景。
当初的豪言壮志都成了雾里冰花,而自己竟然也满足于现在的这个情况。虽然每天都在修习着兵魂诀,自己也安慰着自己每天都在成长。但是今日遇到了田浩,还是在这闹市之中,被追着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甚至还连累了一直照顾着自己的丫鬟小玲,这时候韩云又想到了跟着自己一起跑得灰头土脸的小玲,心中更是一阵羞愧。
而现在一门秘技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果没有好好珍惜这个机会的话,恐怕之后的时光间只会越来越艰难了。韩云原本已经自己成功融合了车棋,就有了一定的保命能力,没想到自己还是无能为力。
韩云发现自己不能再以原来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了,的确,在他当初生存的小县城里,一个车棋就已经能够算得上一个大人物了。而现在到了危机四伏的王都,自己原本引以为豪的车棋能力其实什么都算不上。
既然继承了韩信的衣钵,自然不能让韩家再次蒙羞。自己只有把兵魂诀一步步地提升,才能够在高层社会中有着自己的话语权。韩云想起了今天田浩仗着田单的威势,在闹市区中一声大喝,众人闻而退避的场景。自己以后一定要一步步地往上攀登,早晚有一点,我也要成为田单一样的人,不,还要比田单更为强大。
而在立下自己的志向之后,韩云继续恢复了对于不留行的修炼,在韩信留下来的指点下。原本一窍不通的秘技,现在却像扒开衣服的女人一样完美的展现在自己的面前,韩云很快就领悟了这门秘技的真谛。
而在韩云能够自己通过小人的身体不断施展了数次不留行的时候,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突然回到了樊哙的身体里旁观。而这个时候,原本疑惑不解的韩云此时却充满了成功的自信,他按照原本意识海里所做的一样,按部就班地跟随着樊哙一同施展。
连续跟随着樊哙一起完成了这一幕幕生平的场景之后,韩云的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而原版循环的场景也化作了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身着半身龙衔甲,腰间是百鸟虎头狮蛮带,腿是柳叶连环裙甲,脚上穿着一双皮靴。此人笑着对韩云说:“没想到终于有人能够继承我的衣钵,我樊哙也算死而无憾了,只希望你能够好好利用这项秘技。”
话音刚落,韩云就又陷入了一阵黑暗之中。
韩云感到脸上有湿润的感觉,于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发现满眼通红的小玲正在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颊。而看到韩云醒来后,小玲直接扑在了韩云身上,带着啜泣声说:“韩公子,你终于醒了。医师说你只是发力过度,休息一会就好了,但是你迟迟不醒,我还以为你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韩云看着小玲这满是担心的脸,还有那应该是彻夜不眠照顾自己而熬得通红的眼睛,用左手摸着小玲的头说:“我这不是醒来了吗,其实我之前是因为张伯他不知什么法子传给了我一门秘技,而这门秘技需要在脑海中学习,可能是这样才耽误了一点功夫。小玲,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遇到这种危险了。”
“诺,吃药,我早就煎好了药。听医师说吃了这副药,你的脱力能够好得更快些。”听到韩云安慰的小玲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从桌子上取了一个碗跟勺,然后坐在韩云面前,小心翼翼地吐气把原本散着热气的汤药吹冷,然后喂进韩云的嘴里。
而在花府远端一个僻静的竹林深处,老者张华似乎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笑着看向韩信房间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老祖宗张良的预言没有错,能够遇到淮阴侯韩信的人只可能是他自己的子孙。而这救世之人就应在这韩家身上,真希望你别让这预言失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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