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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伦与伽罗两人相谈甚欢,相识恨晚,本就年龄相近的两个人,一拍即合,相见如故。
嘉伦欣赏伽罗的文雅与青春,还能从他这里获取好多小道消息。伽罗喜欢嘉伦的博学与活泼,总能说出一些新鲜词汇,让人眼界大开,耳目一新。
两人边说边笑,边走边聊,年轻人就是好沟通,无论是哪个年代,都是如此。因为他们身上释放着共同的信号,那就是青春!年轻真好!这可能是整个下午,围坐暖炉品茗,享受冬日暖阳最美的话题!
聊了好一阵,两人又回到脂砚斋旁守候,以备先生使唤。
没过多久,曹忠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只是自己一个人,老先生也没送出来。
“我们回去吧。”
仅一句话,嘉伦便跟着曹忠回去了,与伽罗也依依惜别。
回来的路上,嘉伦与曹忠闲聊一些话语,基本都是关于曹府原来的故事,反正对于嘉伦而言,所有的话语都是新鲜的,不管他曾经对别人说过多少遍,自己基本上都是第一次听,因此也就感觉很有兴趣。
但对于脂砚先生与曹忠刚才两个人私下里谈了什么,曹忠只字未提,估计说的是什么秘密吧。曹忠没说,嘉仑也就没有问。
回到曹府后,两人向曹沾回复了送稿的过程,聊了一些关于脂砚斋的事,也都无关痛痒,最后嘉伦出去干别的去了,独留下曹忠与曹沾两人在书房,估计是要单独汇报脂砚先生私下交待的事情吧。
嘉伦是没有资格听的,实际上他也懒得听,他能说出个啥私密的事呀,什么脂砚先生,什么曹忠,什么伽罗,史书上都没怎么记载,他们之间能有多大的秘密呀?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啊?又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呢?除了曹雪芹在史书上浓墨重彩,大书特书,其他人本就无关痛痒,不知也罢。反正自己的毕业论文也不涉及那么几个人,他们的故事听也行,不听也可。
嘉伦出了书房,无聊地在院子里闲逛,看到厨房的烟囱在冒烟,就好奇地过去看看。
厨房的柴门是敞开的,烟气热气顺着大门往外冒,古代又没有吸油烟机,弄得整个厨房烟气水汽十足,真是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嘉伦正看着呢,突然从里面跑出一人,把他吓了一跳。
出来的人是一位50多岁的中年妇女,现在的50多岁应该叫做中年人,而在古代应该算作老年人了。
她出来后,走到门口,猛地打了两个大喷嚏,然后赶紧用右手擦了擦嘴,再用手揉揉眼睛,嘴里还嘟囔着,
“呛死我了!今天的柴怎么这么不好烧呢?”
说完,她竟发现了旁边站着的书童,也是吃了一惊,
“书童,你不在书房伺候老爷,怎么跑到厨房来了?难道是老爷有什么吩咐吗?”
见嘉伦在此处徘徊,她以为老爷有什么交待,赶紧发问。
“没,先生没啥交待。我刚把书稿送给脂砚先生,才跟先生回禀完,曹伯正跟先生在书房汇报事情呢,我就出来了。”
嘉伦见人发问,也就借势回答了一下。
“张妈,你今天做饭,怎么弄的厨房全是烟啊?还把你呛够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原来,出来的这个人就是曹忠口中提到过的张妈,她今天正好在厨房做饭。
“哦,今天没有风,烟囱的抽力不大,烟不往外走,都倒灌回厨房里了,弄得满屋是烟,做个饭这么呛人!”
张妈边揉眼睛边说,呛的她眼泪都淌出来了。
“你怎么不弄一个鼓风机呢?那样不管有没有风,烟都不会进屋的。”
嘉伦非常疑惑,没有油烟机,也没有鼓风机吗?
“鼓风机是个啥玩意?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
这种物件对于张妈来说,就相当于是新鲜玩意,她上哪知道,她只会用最原始的方式,顶多用蒲扇扇扇风罢了。
嘉伦一想,也对,现代的东西,古代的人哪能见过呢?算了,不跟她描述了,说了她也听不懂。
“张妈,你先别着急,我去想办法,晚上我就把鼓风机给你弄出来。”
说完,嘉伦就跑开了。
张妈看着他跑去的背影,微微笑了笑,
“这孩子,又要搞什么新花样?”
她也没有理会他刚才说的话,继续回厨房,做她的饭去。
嘉伦可不是开玩笑,他在电视里见过中国七八十年代的农村用过的土灶,旁边就有一个鼓风机,通过抽拉的方式来压缩空气,把外界的空气抽进来,再把空气推入灶堂,起到助燃作用,又能把灶内的烟灰吹到烟囱里,从而排到户外。
说做就做,嘉伦找到仆人锦鲤,曹府里唯一的一个壮汉。一个3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浑身肌肉,特别壮实,一看就是经常干重活的人,黝黑的肌肤,结实的身板,外加他的一双巧手,府内的人对他都非常喜欢。
嘉伦请他帮忙,弄来几块木板,做成一个长方体的木箱,再找来两根长长的木棍,一端做好手柄连在一起,另一段钉在木块上,木块上沾满了鸡毛。将沾满鸡毛的木块放入长方体的木箱内,正好与木箱的四壁严丝合缝,来回抽拉能压缩不少空气,还不能让空气跑掉。再把长方体的木箱两端钉上木板,这样一个封闭空间就形成了。
嘉伦再让锦鲤把长方体木箱的左右两侧各开一个口,一边进风一边出风,在出风口处再安装一个铁皮管,用于连接灶台。
一切完毕,就看效果如何?
嘉伦和锦鲤抬着他们发明的鼓风机去厨房找张妈,正好她还在厨房做饭呢。
“哟,这是个什么怪物啊?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呢?”
张妈第一眼看到鼓风机,确实觉得挺新鲜。
“您就瞧好吧!”
嘉伦也没有过多解释,他跟锦鲤把鼓风机抬到灶台旁,在土灶一侧开个小洞,把铁皮管连接好,再调整好角度,固定好位置,一切安排妥当。
“来,张妈,我给您演示一遍。”
嘉伦蹲在灶台旁,用一只手轻轻拉动手柄,来回推拉,大风源源不断地吹入灶堂,不光是火焰变大了,连烟都顺着烟囱跑出去了,一点儿也没吹到厨房里。
“哇!太神奇了!”
“嘉伦,你太聪明了!”
大家齐声喝彩,简直就像是21世纪最伟大的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