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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医生!方医生!方墨……”
方墨猛然睁开眼,面前一双手正搭在他的肩头上,他双手一摆,将面前的人甩开,咣当一声,那人被他推倒在地上。
周围安静了下来,眼前的一切很熟悉,格子厨、办公桌……是MC的大厅。
果然,刚才一切不是发生在真实世界里,是在吴机留下的潜意识碎片里!
一个人,如果气场很足、语言自信,那么他的潜意识一定很强大!早该想到,早该想到是这么一回事!方墨掐住自己的喉咙,好像要吐出什么东西似的,不是喉咙里,是脑子里,还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
不对,不可能会从那个世界里醒来的,一定是哪里出了状况,一定有哪里不对……
两额的血脉开始跳动,视野开始跳动,整个世界开始跳动起来……
大脑剧烈疼痛起来,像千万只瓢虫一起涌进了颅腔里,煽动起翅膀,方墨觉着不仅身体在一圈圈震荡,整个世界都在左摇右晃,手背上青筋显露,他扣住自己的脑门,跪在地上,要把所有的瓢虫放出来。
“方墨,你……”
“啊啊啊啊啊……”
方墨大吼一声,忽站起来,冲进内厅,一把掀开木柜上的黑布,用杯子舀了半杯水,又从木柜里掏出一个小瓶,取出了些黑色晶体颗粒。
黑色的颗粒一接触水面,迅速溶解,在水里拉出一道道螺旋的絮状,顷刻之间,杯子之中漾起一片紫红色。
红光闪过,方墨眼神僵直了,喉咙里一片瘙痒,杯子刚靠近嘴边,背后伸来一只白皙纤长的手臂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喝的什么!方墨,你醒醒,你醒醒,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是杨姿怡!
方墨没有理会,眼前的一切东西还在跳动,根本平复不下来,他要喝水,他要喝杯子里的水。
“你停下来,你喝的是什么?饮用的是什么药物……”杨姿怡抱着方墨的手臂,忽然神情一愣,“若不是药物的话,那就是毒……毒品,毒品绝不能碰!”
女人意识到了什么,发了疯似地朝方墨大喊。
方墨只觉着面前的人影一闪一闪的,一振胳膊,他挣开杨姿怡,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深深呼吸了一下,疲惫地倒在木柜旁,大口喘起粗气。
半响,他才平复下来,视野恢复了正常。
而对面的女人也坐在地上,盯着他,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深色:愤怒、惋惜、鄙视……每一种光芒都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她的手里紧紧握着手机,搭在HOME键上的拇指几次解锁了手机又移开。
“不行,我要报警,不能看你这样堕落下去,毒品会害了你的。”
“毒品?”方墨眯起眼睛,认真起来的杨姿怡像极了电影里充满正义的检察官,可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呢?
方墨冷静下来,扫了眼周围和突如其来的女人,心里忽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他快速抹掉额头的浮汗,干笑了几声,沉下声音,慢慢说道:“上帝拿出来一个水果,猴子看到的是香蕉,兔子看到的是胡萝卜,你猜,猪看到的是什么?”
“猪……”杨姿怡一愣,目光一缩,想了想没听懂方墨的意思,“你别转移话题,这种事情,绝不能容忍,我在国外……”
方墨爬到杨姿怡的面前,盯着她,又重复了一遍:“我在问你,猪,看到的是什么?”
此时此刻,杨姿怡的鼻尖几乎紧贴着方墨的鼻尖,女人屏住呼吸,几乎能感觉到方墨嘴角呼出的热气,可女人不明白对方到底问的是什么意思?
猴子喜欢吃香蕉,兔子喜欢吃胡萝卜,可猪喜欢吃什么呢?
“猪……猪喜欢……猪……猪看到的是……,无聊!”与方墨对望了一眼,杨姿怡发现从很早以前就失去了与方墨对视的勇气,她脸色一红,推开方墨,随口甩到:“不知道。”
“啪!”
方墨打了个响指,微微一笑:“回答正确,猪就是不知道,因为猪只想睡觉。”
“你混……”
杨姿怡咬了下嘴唇,才明白过来,绕了一圈,原来方墨在借她骂她自己是猪。
她生气了,站起身来,锁着眉头,边按起手机,边嘟噜着:“你戏弄我,我不计较,毕竟你帮过我,我也帮你一次,警局里,我有个朋友,牵牵线给你安排个好的点戒毒所。你骗不了我的,在国外的时候,你这种状态的人我见多了。原先有一朋友就是被毒品摧毁的,吸毒前和你刚才发疯的状态一样,好之为之吧。”
“又来,还是吸毒?”方墨捂住眼睛,无精打采地说:“大小姐,你见没见过毒品啊,谁家的毒品是溶于水饮用的?还是你在酒吧或者迪厅里,混多了。”
杨姿怡动作一停,斜过一个狠狠的眼神,问:“不是毒品,是什么,你会解释吗?又想怎么糊弄我?我看就是毒品!”
无话可说,方墨把那个小瓶递给她。
杨姿怡一看,瓶子外面的白胶布上写着:KMnO?,她见过这个化学方程式,不过是在学生时代的时候,那个名词就在嘴边,但一时想不起来,如果是学生时代见过的,就不应该是毒品之类的,最多是药物,可刚才方墨的表现的确判若两人。
她思考了一下,开始怀疑方墨故弄玄虚,于是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闻了闻。
“毒品!”
方墨从旁边猛然喊了一声,吓的杨姿怡差点没拿稳瓶子。
“你吸毒的动作倒挺专业,还是国外好,什么都能学到。”方墨如此打趣地说。
“你!”杨姿怡强忍住怒气,倒在手里心一些黑色晶体,阳光一照,这些晶体微微发紫,她用手撵一撵,放在鼻口。
气味刺鼻,有些甜,还有点恶心。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把目光投向内厅里木柜,上面的黑布被方墨扯在了地上,木柜上面的东西露出了原貌。
那个一直以为是棺材的东西,竟然只是一个长方体的玻璃缸,里面装满了水。玻璃缸的角落里飘过几个闪闪发光的斑点,仔细一看,是她之前见过的那种小鱼。
她指指手中的小瓶,指指鱼缸,指指地上的黑布,又指指水杯,声音有些憋屈:“方墨,解释……一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高锰酸钾用来消毒,鱼缸用来养鱼,盖上黑布是为了营造无光的环境帮助我的小灯鱼繁殖,而里面的水就是用来喝的,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方墨耸耸肩,无精打采地回答道。
杨姿怡的目光停在水杯上,掐住自己的脖子,觉着喉咙里一阵恶心,她忿忿地问:“那之前,给我喝的水是……”
“随便舀的啊。”方墨站起来,又开始重新盖上黑布,摊摊手说,“你那种状态下,我给你喝什么都不重要,如果真要深究的话,最好的情况下可能是清水,最差也就是消毒水,给过没给过你泡死鱼的水,就记不得。”
“泡……死鱼……”杨姿怡的喉咙里浮起一阵腥味,她抓起手中的手机就要砸向方墨。
“别用手机砸,继续报警。你的疑问,我回答完了,我的疑问需要警察来帮我解决。”方墨声音一顿,接着严肃地说:“又一次,不经允许闯入我的非工作区域,我再声明一次,这里是内厅。国外回来的,是吧?请问杨小姐,陌生人未经允许闯入私人领地,在法律上怎么定性的?”
“我不是陌生人,你这里也不是私人领地!”
“你不是陌生人,是谁?我私下认识你吗?我只是一个儿童心理咨询中心的咨询师,你是我的病人,是儿童?另外,内门如果不是私人领地,我没必要用一扇带锁的门吧?既然你不记得,我来告诉你,国外的法条怎么来定义的:农夫的屋子再简陋,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猪也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