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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右转没几步是一个广场,四四方方,外围两排小树阴凉隔开道路,中心有个圆形的喷水池,水柱此起彼伏,哗啦哗啦,水池中竖立着两座人型雕像。
广场四周是一排排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如同原始森林竖立的参天大树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可,这个时间段,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天气炎热,方墨围着广场绕了一圈,决定冲冲喷泉凉快一下。
手刚沐进哗哗啦啦的水柱,方墨浑身一机灵。
水竟然是热的。
可阳光下,看不到一丝水上的热气。
方墨摸进喷水池,水也是热的,而且越往下越热。
抬起头,他的目光落在喷泉池的中心,那是一座母亲拉着儿子向外招手的铜制雕像,等身的比例。
方墨认真打量了一番,思考了一会,没有想到这座雕像的来历或者出自什么典故,看模样是亚洲人的面孔,脸上带着微笑,但挥手的姿势有些别扭,可又说不出哪里别扭。
不会也是活的吧?
心里一愣,方墨想起了之前见过的铜牛,又是铜质雕像。
他不由自主踏入了喷水池,雕像做得很精致,眼睛、眉毛、脸上的皱纹惟妙惟肖,母亲到他肩膀,三四十岁的样子,男孩个头不高,十岁左右,二人的目光都望向远方,那种眼中带着渴望地望向远方。
他还注意到一个细节,两个人都没有头发,也没有穿衣服,不过,从动作和身体特征可以判断出是一对母子。
这种裸体雕像是西方风格,可人物造型确带着东方的味道,说混搭艺术还是故意为之呢?
方墨眯起眼睛,头顶的水花打在雕像上,阳光下漾起一圈圈地光泽。
可光泽怎么有些暗淡?
用手一摸,手指染上一层黝黑,捻一捻,是黑色的灰烬。
方墨又摸了几次,两座雕像的颜色看似铜黄,可用手一摸,黑色的水滴就顺着雕像流下。
雕像有些不对劲。
这是……
方墨身体一颤,眼前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两座向远方微笑招手的雕像流泪了,不是从头部顺下的喷水,而是晶莹的泪水闪着光芒从二人的眼角滑出。
她们在哭泣!
方墨退后几步,退出了喷水池,情况太诡异了,这两座雕像也是活的,普通雕塑的话,根本不会有反应,可他知道这里的一切有特点的东西绝不会只有普通的含义。
但她们代表什么呢?
他一时还想不起来。
可他现在还不能激活这两座雕像,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要先找这个世界的主人。
如此看来,是地点不对,那就再来一次,换一个地方。
方墨原路返回,走出广场,退回来时的巷子里,一拐弯,脚步一愣,面前出现一座多层的混泥土建筑。
建筑的每一层都比寻常的楼层高出很多,没有玻璃,一层是几道巨大的银白色卷帘门。
其中一扇开到腰间,光线若隐若现,观察不出里面的情况。
方墨径直走过去,弯腰拉起卷帘门,门有些重,但还在他的力气范围之内。
刚拉起来,迈进去,门又“哗”的一声降到了腰部上下的位置。
里面空间很大,光线微弱,只有很远的地方射来两束黄光,大光圈,远方一片模糊。
是个停车场,两旁并排着许多废旧的车辆,每辆车上面均浮着一层灰,应该被搁置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啪——啪——”
方墨故意带上力道,脚步声悠悠传过去,有回声,看来是一个大得难以想象的停车场。
可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凭空出现一个停车场呢?
思量到这里的时候,方墨身子猛然一颤,照在身上的灯光在颤抖,不,是光源在移动。
前方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轰鸣的声音,越来越近。
引擎声!
方墨身子一顿,抱起手,停直了腰。
“啪、啪、啪、啪……”
由远及近,一道道投射灯打开,照亮了整个停车场,放眼望去,十几排浩浩荡荡的车队,少说有万辆以上。
方墨转身回头,卷帘门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完全闭合了,门上凹凸不平的横条拉得笔直,一个红色的圈型图案完全显现出来,中间一道倾斜红杠,类似禁制通行的交通指示标,又像一个拧了一半的钥匙孔。
原来是他们。
方墨歪歪头,不是第一次见,没什么新鲜感。
“轰——”
一声油门声。
远处的两束光线一闪,冲来一辆迷彩吉普车,气势汹汹。
“刺啦——”
五十米处,吉普车猛然停住,挡风玻璃上露出一个黑衣人的面孔,那人下巴很尖。
“咳咳,方墨,是束手就擒把东西交出来,还是想被我撞得爬不起来……咳咳……”
停车场四面的扩音器里传出又细又尖的声音,巴雷特的声音,他的声音又尖锐了许多,一直在咳喉咙,给人一种嗓子里很不自在的感觉。
方墨耸耸肩:“随便。”
“是吗……咳咳……这次你跑不掉了。”
话音未落,吉普车一个加速冲了过来,一吨多的庞然大物像头野象一样奔跑而来。
方墨十分冷静,摇摇头,扫扫肩膀的灰尘,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
“找死!”
巴雷特愤怒了,大吼一声。
眨眼的功夫,吉普车就撞向了方墨。
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碰撞声,没有喊叫声,只有马达的轰鸣声,吉普车冲了过去,方墨却消失了。
巴雷特心里一凉,一只手掌从脖子后面抓住了他的喉咙,他整个人像被拖进了冰窟中。
“是你,跑不掉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出现在内后视镜里,男人故意向他微微一笑。
巴雷特的目光落在男人的黑框眼镜上:“方墨,你知道不知道,你使用特殊能力,是在篡改这里的法则,你的力量将会污染这个世界。你的病人,你自己都会万劫不复。”
“我当然知道。”男人靠近巴雷特的耳朵,轻轻地说:“但,你既然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对不起,我不是他,这样无聊的威胁还是留给优柔寡断的方墨吧。”
“轰!”
一道烈火——
黑烟弥漫开来,吉普车撞在了墙上,瞬间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