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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靠在庆生旁边,讲了一句:“如果他像你一样,就好了。”
庆生问:“他是谁?”
花枝却再不言声。又坐了会儿,她便起身离去。
次日上班,庆生一直怯怯的,像谁在他身上,安装了一颗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他刚和果儿情意绵绵,花枝也突然粘上了他。事情传出来,不但会坏了名声,最后恐怕工作都保不住。届时,花枝与果儿,都会离他而去。最终,落得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整个上午,庆生盯着电脑,其实什么都没干,好在半天过去,一切平安。
到中午,庆生饭都没吃。一方面他的确没食欲,另一个原因,他害怕出现在公众场合,害怕装炸弹的人,故意等到他走到食堂,在公众面前,突然引爆。
那样一来,可以制造出最大的效果。
回到宿舍,躺床上,头朝墙壁,连舍友们都不想见。
昨夜近乎一夜未眠,按理讲,此刻应该很困了,但他一点睡意没有,脑海浮现出无数种场景,没有一个好结果。他甚至想,干脆下午请假算了。
转念一想,如果不去上班,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会授人以柄,反而对自己更不利。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决定不回避。因为你越躲,对方就会越强,你会落入陷阱,永无翻身之日。
如果一开始就坦然面对,只要作出合适的解释,或许还有转机。如此一想,心情才稍有好转。
下午上班,打开电脑埋头工作。平时,一下午要喝几大杯水,今天却一口水都不敢喝,怕喝了水,想上厕所。而去洗手间,就会遇到同事。遇到同事,就会被指指点点的可能。
谢天谢地,直至下班,还没有出事。等到同事们都走了,又过了半小时,他才起身,回到宿舍,泡了个面,草草吃罢,也不出门,冲了澡就躺在床上。
毕竟熬了一宿零一天,太困了。头一沾枕,便沉沉睡去。
当晚,还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担惊受怕,受不了这种折磨,干脆辞了职,结果发现,一点事都没有。醒来后,想起此梦,庆生心情稍稍好转了些。
白天上班,再次陷入一个轮回。
这天依旧平静如斯,庆生状态稍稍好了些,去洗手间时,正好碰到花枝。她依旧活泼俏丽,与平时的表现相差无几。见到庆生,微笑着打招呼,一点都看不出来,两人之间有那样的故事。
实际上,庆生过于胆怯敏感了,也太过高估自己了。在这样的时代,每个人都更关心自己。
在香樟树下,故意示以恩爱之前,花枝就知道,不太可能有柏州的同事发现他们。第一,那个时间段,车间同事还在上班,办公室职员去河边的少之又少。
其二,香樟树离柏州有点偏远,就算同事去了,也难以抵达那段区域。
花枝那天的举止,不过是把庆生当成了她心中的那个他。
至于他是谁,在不在柏州,对庆生而言,统统是个谜。
见庆生那么胆小,她反而觉得好玩。体验一番,好玩过后,也就罢了。她没放在心上,也不会干涉他与果儿的情事。
庆生哪里知道这些,她愈是镇定,他愈发不安。
周五这天,庆生突然接到苏妹电话,原来岳父生病了。事发突然,送到医院次日,做了心脏造影,好在没什么问题,现在已经出院。
苏妹的电话,并没有让他回家的意思,只想在他这里,获得些安慰和力量。
谁知,庆生正为花枝的事困扰。一听岳父生病,当即决定回家,看看岳父。毕竟,岳父待他不错。
庆生敲开廖总办公室的门,她穿着上次那件好看的衣服,见庆生进来,笑容满面,招呼庆生坐,还说正准备找他来着。庆生坐下,双手握紧,等廖总谈事。
廖总处理完工作,抬头嫣然一笑,庆生便明白,应该有好事。
果不其然,廖总说:“上次去铜仁出差,董事长很满意你的表现。”
说话同时,廖总给他倒了杯茶。庆生喝了一口,听到廖总接着说:“但你也知道,你进厂时间不长,这时升职,可能引发不满。”
庆生放下茶杯,点头同意。
“最后,我提了一个折中方案。先给你涨一级工资,升职的事晚些再说。”
庆生自然感谢不迭。
谈完工作,庆生便提出请假的事。廖总得知他岳父的事,问了问详情,还说若来深圳治疗,她可以帮忙找些关系。庆生再三致谢。
请好假,买到高铁票,庆生才告诉苏妹。苏妹听罢,有些惊喜,还问他到站后,要不要让邻居开车去接他。庆生不想麻烦,说他打车就好。
周六上午的票,到达深圳北站时,庆生才给果儿打电话,说岳父生病,要回家一趟,时间太急,没提前和果儿商量。
果儿问过病情后,羞愧道:“哪里的话,你是好男人,回家看望岳父,是正当而且应该的。只是你走得太急,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好给你买点东西,带给孩子和家人。”
庆生听罢,很感动:“谢谢你,果儿。你对我的好,我永远都记得。”
果儿一听,调侃道:“听你这意思,好像不回深圳了一样。”
庆生赶紧改口:“怎么可能呢,深圳有这么好的果儿等我。”
“你记得就好。”顿了一会儿,果儿轻轻说,“回到家,你不方便,我就不给你信息了。你坐上回深圳的车,再联系我。到时,我去北站接你。”
果儿知道他和苏妹的许多事,但苏妹会武功,以及喜欢家暴,动不动就对他动武等事体,庆生羞愧,既使对果儿,亦守口如瓶,避而不谈。家丑不可外扬嘛。
“谢谢你,果儿。”果儿心细,想得周到,除了谢谢,庆生不知道还能讲些啥。
“苏妹也不容易,回到家,多体谅体谅她,多关心爱护她。”
“嗯。我会的。”庆生轻声答道。
苏妹有果儿一半温柔就好了,庆生想。倘若真如此,他或许就不会南下,亦不会认识果儿和花枝,一切都将不会发生。
下了高铁,坐上的士,赶赴家中。
院门敞开着,厅堂里却没人,喊一声苏妹,无人应答。庆生放好行李,听到洗衣间有动静,循声而去,见苏妹立于水池边,正搓洗衣服。
她背向庆生,又洗得专注,未注意到身后来了人。苏妹穿件灰色针织衫,身体有节奏地抖动着。
庆生心中有愧,况且许久未见,便慢慢上前,将她环腰抱住,嘴唇凑近过去,在她耳边轻吻。
她突然啊了一声,听那声音,庆生才知所抱之人不是苏妹,脸立马吓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