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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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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亮照在姑娘脸上,勾勒出好看的五官。庆生忽然觉得她似曾相识。

    具体像谁,一时又想不起来。

    买单时,庆生用现金结的账。岳父嘴上念着“破费了”,但庆生看得出来,他对庆生安排这次濯洗,极满意。

    下楼,时间还有些余裕,庆生便带岳父,去附近城中村转了转。

    期间,还讲起他刚到松岗时,借宿舍打地铺的事。

    岳父听罢庆生介绍,感慨万千。

    他那个年代,出门打工,普通打工者哪里租得起房子。

    当然,工资与租金,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当时的出租屋亦少。

    年轻情侣相爱时,最常去的地方,无非两个。

    一是荔枝林,或者类似于茅洲河的密林深处。

    二是录像厅。录像厅是看电影的地方,但不叫电影院,与今天的影院,环境没法比,片源亦很少。

    录像厅空间狭小,尽管如此,老板仍设置了情侣包厢,为年轻的打工男女,提供恋爱的最佳场所。

    看完电影,享受精神之乐的同时,还享受到另一重快乐。

    花一份钱,同时享受两种快乐,现在已经很难找到这样的地方了。

    庆生陪着岳父,一老一小穿越于城中村,相互感叹对方的年代生活。

    不知不觉,就快到雪姨下班时间了。于是,穿过马路,来到雪姨上班的大厦。稍等片刻,果见雪姨出来了。

    不知是工作太繁重,还是见到多年旧友,心里高兴,她脸上有些淡淡的红色。

    三人再次见面,谈了几句,便去找地方吃饭。

    刚才转圈时,庆生早就相中一家冒菜馆,征询岳父意见时,他问:“冒菜是啥菜?”

    庆生一解释,他才知是川菜,雪姨是川人,吃川菜,投她之所好,岳父立马答应了。

    此刻,见到雪姨,岳父像当初,庆生问他的意见一样,问雪姨:“去吃冒菜,好不好?”

    雪姨说:“冒菜当然好呀。我怕你们吃不得辣哦。”

    “吃得了,吃得了。”庆生正欲开口,岳父却抢先开口了。

    走到七八步,雪姨又犹豫起来:“我最近肚子不舒服,要不,换一家?”

    岳父关切地问:“怎么了?有没有去做检查?”

    庆生见岳父如此关心,心中想笑。他见雪姨的模样,就知她肯定没事,之所以不想去吃冒菜,大约怕碰到自己认识的熟人吧。

    毕竟,她亦是川人。

    庆生说:“雪姨,你熟悉官田,要不,你推荐一家?”

    雪姨望着庆生,笑了一下,大约觉得这孩子挺懂事。

    她略略思索,说道:“要不,去吃江西菜吧。离这里三百米远,新开一家江西菜,每天都很多人。”

    “好呀,好啊。”这一回,庆生先回答,岳父跟着附和。

    雪姨在前方引路,岳父与她并肩而行,不时耳语几句。

    庆生则落地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行了十余分钟,至江西菜馆。店不大,只有二十来平。

    店里只坐着三两个客人,远不如雪姨所说的“客似云来”。

    进店里坐下,庆生将菜单递给雪姨,雪姨递给岳父,岳父望着菜单,实在不知点啥,又将单子塞给庆生。

    庆生无奈,只好问服务员,哪几个菜好,让她推荐,把几个招牌菜全点上。

    点好菜,雪姨起身,去往洗手间。

    庆生忙着给两位长者涮碗筷。

    岳父东望西瞧,不知在找啥。

    庆生见此,问了句,岳父又不回答。

    庆生只以为,他见了雪姨,多少有些紧张。

    涮好碗筷,庆生抬头,见雪姨从洗手间出来,她出门的那一刻,庆生脑海中,立刻闪现出,那位年轻的濯洗姑娘,开门时那道光打在她脸上的情形。

    当时,庆生觉得她很像一个人。却一时又想不出,那个人到底是谁?

    现在,看到雪姨侧脸的一刹那,他终于明白,她像谁了。

    濯足师与重庆小妹,也就是那个叫丹丹的姑娘,再直接一点,濯足师像极了雪姨的女儿。

    待雪姨走近,庆生又心生疑惑。他并没有职业歧视,但他认为,重庆小妹那样一个清纯的姑娘,怎么可能去当濯足师呢?

    在他眼里,重庆小妹应该成为前台姑娘,成为礼仪小姐,成为跟单文员,但她绝不可能,成为一名濯足师。

    庆生甚至觉得,将她与濯足师联想起来,不但对不起重庆小妹,还对不起雪姨,对不起岳父。

    岳父自然不知他内心的想法,他正给雪姨倒茶,体贴地问她现在的工作如何,累不累,家里情况怎么样,等等。

    老友相见,肯定有很多话想说。庆生早就想好了,待吃完饭,他就开溜,把空间留给两位长者。

    因此,他只盼早点上菜,早点结束用餐,让岳父有更多时间,与雪姨单独相处。

    然而,岳父似乎另有主张。

    第一道菜上桌时,岳父让服务员,拿三瓶啤酒来。

    待酒拿来,岳父给雪姨摆了一瓶,并举起瓶子,说了声:“来,碰杯。”

    接连喝了三口,庆生才从他俩的话语中,听明白为何吹瓶。

    原来,他们初相识,发工资的晚上,在夜市宵夜,就像今天一样,一人一瓶啤酒,吹瓶子。

    年轻的雪姨,酒量很好,让岳父大出洋相,喝不过一个女将。

    后来,岳父才知,川女多奇侠之士,尤其雪姨,受过许多苦,但从未喊过一声累。

    很快,一瓶见底,岳父又让服务员拿来三瓶。

    庆生一个劲地朝他使眼色,生怕他喝高了,下午还有大半天呢,美好的时光,可不能白白浪费掉。

    结果,岳父全然不理会庆生。

    雪姨年轻时候,的确是能饮之士,但毕竟上了年纪,喝了两瓶酒,脸上有些红润,庆生起身相劝:“慢慢饮。”

    她颇不好意思,这才止住。

    吃完这顿饭,花去一个半小时。

    庆生结完账,三人出来,行了十余米,庆生说:“雪姨,要不,你陪我爸在石岩看看,逛一逛,谈谈天。我正好有个朋友在石岩,我先去见见他。晚一点,再回来和你们碰头。”

    “我没问题,你呢?”雪姨望着岳父。

    岳父点头同意。

    瞧他俩的神情,庆生觉得,事情大差不差了。

    离开前,庆生俯在岳父耳边,低声细语,像面授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