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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终于到来了。和千年前一样温煦的阳光普照着大地。但是这片土地却和千年前的完全不同了。
罗马神圣教廷最伟大,最圣明的教皇陛下在几十年前就行踪不明,这样的秘密早就人尽皆知。当今掌权的是大主教、神圣裁判所所长、元老院副首杰瑞。几乎89%的教廷人员宣誓为其效忠,就算是当年爱德华教皇在位时期也无法达到如此的拥护的高度。至于剩下的则是教皇派,他们包括了教皇亲卫队和玛多的一些亲信。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教皇的存在早就被忽略不计,极端的激进分子在教廷中大行其道。他们叫嚣着打倒血族,让神明的光辉照耀世界这样的口号,刚好和主战的大主教派不谋而合。
但是主战的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也正是那看似祥和的光芒下唯一的最大阴影,经过几十年的培育发展,几乎要将整个教廷吞噬殆尽。
阴影的引发导火索是那名为“耶稣的奇迹”的药物。原本这种药物绝对是不会流入教廷,但是几十年前,却在该伊的米兰府邸前发现了类似的东西。血红色的液体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就是这种光芒所引发的人类的yu望让世间的丑恶都暴露在神圣的光芒下。
在权力极端的背后,没有人不希望自己能够长生。从最初开始,当“耶稣的奇迹”的研究进度被汇报给杰瑞听的时候,他几乎是欣喜若狂。从那以后,其进一步开发的研究工作就一直秘密的在进行,没有一点的停下。所用的经费全部是经过元老院通过的。杰瑞所抛出的小小诱饵就让那些曾经高权在握的老头子们雀跃。贪婪的yu望取代了忠诚。潘多拉的盒子正慢慢的被打开。
唯一的障碍就是玛多。这个对教皇陛下绝对效忠的男人不会为任何的利诱所收买。他成为杰瑞最大的眼中钉是必然的。
所以在讨伐爱勒葛尔堡的时候,杰瑞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那就是暗杀。
原本讨伐的目的就不在于维护声张正义。当教廷全员皆兵的时候,负责统帅的高层们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退路。
战役总共才打了两天,没有人能够挑战黑夜中的血族,这是傻瓜都知道的事实。以血族的血液为最大目的,所有杰瑞联盟派的战士们在战斗前都得知了的最终作战目的。遗憾的是,虽然玛多早已预感到有所不妥,但是面对元老院和圆桌会议,势单力薄的他反对无效。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过对于教廷忠贞不渝的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而所属杰瑞的暗十字部队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成立的。这支由杰瑞的心腹骑士所组成的暗杀小组,趁爱勒葛尔堡战役的混乱一刻给了玛多致命一击。临死前,玛多睁大了不信的眼睛,放射出受伤狮子般愤怒的眼神,没有说一句遗言,他就断了气。那样的表情却向是雕刻在玛多的脸上一样,一直到遗体送回教廷,还维持不变。让执行暗杀的骑士心惊胆战。任务的确是顺利的执行完毕了,但是那些进行特殊任务的骑士们却全部疯了。不可避免的他们遭到了秘密的处理,经过洗脑后,被重新的“使用”。
战役后玛多被追封了荣誉奖章,杰瑞则因为其部队在战斗中出色的表现被直接破格升为红衣大主教,代理所有教廷中的日常事务。
黑暗的时代从此降临,其中的人们并不知道他们全部陷入了某人设置好的圈套。一个早就会预料到未来走向的血族的圈套。
我百般无聊的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瞪着天花板。天花板是白色的,房间的四周也都是白色的,亮的让人受不了。一直是如此单调的色彩,我觉得自己的眼睛干涩的难受。没有可以指示时间的仪器,没有任何人来看我,也没有任何的食物送来。
有没有搞错!难道我真的被他们遗忘了?!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面就害怕。我大叫了一段时间,又对着厚重的大门狂敲一通,不过这却无济于事。压根没有人来理会我。这个“牢房”根本就是用来把人逼疯用的……
我只能扯着床上唯一的那条毛毯。无聊的将它折来折去。
我还要感谢它呢,在这种情况下给我带来的莫大“乐趣”……
呃,不过它从什么地方跑出来我都不知道呢……我一边抚mo着柔软的毯子,一边就觉得奇怪。
等等!这么说来是有人趁我睡觉的时候帮我盖上的?!
我只能这么推测!而且我衷心的希望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怀抱着这样的心情,我在床上辗转了N回,终于我又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粗暴的推醒。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就人像小鸡一样的拖了起来。
这个一瞬间,我完全清醒过来。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四个穿着黑色骑士服的男人,他们全副武装,就像是对待中世纪的危险分子一样,严阵以待,我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铐了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生气的大叫起来,不过得到的是阴沉的眼神。
“跟我们走!”其中的一个冷冷的说道。
“知道了!放开我!”我终于按捺不住自己恼怒的情绪,这些家伙把我当作什么了,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听到了少年的怒吼,四个骑士同时有点惊慌,不过他们很快又有恃无恐起来。因为那个血族的手脚上戴上了是专门为囚禁血族所设计的铐具。只要他一有什么可疑行动,他们就会引爆其中的圣水开放装置。
我冷冷的看着那三人,其中一个人开始带路,剩下三个则走到我的身后,看来是监视我的。
我默默的走着,终于可以走出那个牢房了!
不过接下来我会遭到怎样的非人待遇?我无法想象。
天啊……卡米拉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在心里面哀叹。
走廊上没有人,从窗户中透射进来的桔红色光芒并不温暖,甚至有些寒意。显然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刻。
为什么选在这种时候见我?
这里的人都习惯晚上开始办公么?
我默默无言的跟着前面的人,心里面想着如果再见到那个法尔的时候,一定要让他给个说法。
又是一层又一层的楼梯,我慢慢的向上挪步,这么久没吃东西,我觉得饥肠辘辘,浑身没什么力气。好在那四个家伙也不怎么逼迫我。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我被带到了一间房间。
门被打开,我看到房间里面的摆设很简单,红色的丝绒窗帘被紧紧的拉下,没有任何的光线透进房间中。烛台上的火焰在跳跃,昏黄的光芒给我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里面的人正背着手,他站在窗子前面,似乎是在等我。
不过这个却不是法尔。从背影来看,他要比法尔矮一些。门被关上了,那四个家伙站在我的旁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真是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如此近距离的见到你……本人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呢……”那人转过身体,笑着说道,样子非常的和蔼可亲,口气也很温和。
我心里面的气顿时稍微消了一点,他态度要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点。我打量着他,他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很年轻,穿着光鲜的紫色外衣,从眉宇之间所表现出的气质和他的口气来看,他和其他人很不一样,似乎是一个长期习惯发号施令的家伙。
我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看了看手脚的铐具,不过对面之人似乎没有一点的意思让他的部下为我取下。于是,我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谁?”
“我?我是杰瑞……欢迎你来到教廷……”杰瑞和善的微笑着,他的眼睛中露出了一瞬的险恶眼神。
这个少年,绝对就是当时从斯福尔泽斯科堡中发现的那个才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所要见的人应该是卡米拉的使者。
想到这里,杰瑞微微一笑,他试探着对少年说道:“卡米拉小姐有没有什么消息给我?”
听到这样的问话,我简直就是高兴的要跳起来。终于到正题上了!我只要将那封信交给这个男人,就成了!而且之后还可以打听到自己身世的事情!
我微笑了起来,将贴身收着的信拿了出来。
身后的骑士立刻接了过去,然后恭恭敬敬的交给杰瑞。
“唔,这的确是卡米拉的漆印……”杰瑞扫了红色封口一眼,然后将信拆开。
杰瑞沉吟了一下,开始阅读起来。我不安的看到他的嘴角越来越向上翘起,最后终于完成了一个叫做笑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