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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比中指的手势看样子赵诸君是没法明白啥意思了,皇甫雄偷偷地问李少,“少当家的,这啥意思啊?”
李云手微微一招,“附耳过来。”
然后雄哥露出一副惊诧外带奇怪的表情,然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煞有其事地对李少抱拳说道,“少当家果然高才!”
“嗯……”两人沉默!
天字号房的帘子哗啦哗啦的响着,对面的死人妖站了起来,一表人才,面白无须,明显是个俏公子!只是眼珠子不盯着花魁却盯着李少看,这多少让人有些背皮发麻,鸡皮疙瘩一茬儿一茬儿的!
众人仰首企盼,只见赵诸君微微一笑,朝众人拱了拱手施礼,说不出的飘逸出尘,比起李某某实在是谦逊太多了!一点都不像某人到这里来搅局,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嘛!
“真该有道天雷劈死那娘娘腔!”李少恶狠狠地发着诅咒。大和尚蹲在那里吃包子,吧唧吧唧的,跟猪吃食一样,一屋子的人直抽抽,恨不得将这秃驴烫皮给扒拉了!
欣儿明显要对面相好看的赵诸君上心,就李少那黑马模样,这年头,还没啥健康美的,皮肤不白皙一点,你也好意思自称帅哥公子?一边凉快去吧!
“那不才赵某就献丑了!”赵诸君微笑着手握折扇朝众人施礼,又朝李云拱了拱手,李少只得笑嘻嘻地还礼,当然心里依然免不了一阵腹诽!
“临风飏飏花,透影胧胧月。巫峡隔波云,姑峰漏霞雪。镜匀娇面粉,灯泛高笼缬。夜久清露多,啼珠坠还结。”
赵诸君人长得帅,声音又好听,为人又谦逊,更是没有像某某人那市侩和铜臭味,现在又多了一项高深才学,这实在是……李少没法比啊……
“啥意思?”李少朝赵诸君努了努嘴。
皇甫雄低头低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
李少点点头:
“很好!”
可楼底下这群闷骚的才子们可不一样啊,方才李少瞎折腾,可这会儿可是真能耐,只要不是傻子和诗盲(当然李少的确就是诗盲),那是肯定听得出深浅的!有实力哇!
“好!”
“好诗啊好诗!赵公子果然出手不凡!”
“不但意境高洁,更是以景寄情,实在是男的的佳作,今日得一观,三生有幸啊!”
楼下马屁不少,姓赵的死人妖更是朝李少瞄了瞄眼神,意思很明显:瞧见没,这才是才学!
李云不屑地撇撇嘴,心道:这些家伙都是没有真才实学的,一点都不懂社会发展观……
所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有气无力地拍了两下掌,李少依然人窝在椅子里,这太师椅吧,还不错,做工考究,形态匀称,实在是家具设计的典范!只是李少现在可没心情探讨人类的七大补偿心理,而是在想着,该如何灭了姓赵的风头!
爱现的娘娘腔!
李少再度腹诽……
忽然李云笑眯眯站了起来,朝赵诸君说道:
“哎呀,想不到赵老弟居然才高至这个地步,真是佩服佩服!赵老弟果然淫了一手好湿啊!”
嘴角撇了撇,对雄哥低声说道,“都他娘的湿透了!”
雄哥纳闷了一会儿,旋即会意,难得地笑道,“少爷厉害!”里边儿不死军团则是再度领略到了某人的无耻和贱格,极品啊!
“李兄抬爱了!”赵诸君当然不知道李云为什么这么洒脱,居然笑的这么灿烂,如果知道李云这种腌臜念想,恐怕边上长孙霸早就扛着大刀砍过来了!
李云又嬉笑地说道:
“李某云游四方,见过无数风liu才子,实在是没有见过能够比赵老弟更加‘箫傻不鸡’的‘豺子’!李某真是佩服佩服……”说罢还煞有其事地躬身施礼。这多少让楼底下的才子有了点好感,都觉得李少虽然无赖了点,但是好歹也是财大气粗,怨不得别人,如今也颇为平易近人,想来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对于李少的无耻,虽然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但是雄哥还是叹为观止,人生有多少次可以看到这样的奇人?更何况,这奇人,还是将来的大当家,或许还可能是东海上的霸王,千里海疆的实际主人!
赵诸君心中暗道:这厮一项嚣张,这会儿如此恭敬,莫不是有诈?
长孙霸却也心想:皇甫家追随的人,应该不会太过无耻吧?想来这才是本性,必然是纯良之人……
邓宝元当然什么都听不出来,蹲在那里啃着包子,打了个嗝,舒服地摸着肚皮下楼去了,唤来了龟公,要了个红姐儿,就跑房间里消食去了!和尚边走边嚷嚷,“英雄!洒家饭后消食去了哈——”
众人爆笑,李云眉毛嘴角脸皮直抽抽,心头骂道:这瘟货,佛祖怎么还没招过去!
不多时,那房间里就是哼哼唧唧,咿咿呀呀,那动静,百年难得一遇,淫笑的嫖客则是露出一副同道中人的笑容。第一次嫖妓的雏儿则是面红耳赤,就是天字号房的赵诸君,也是脸上浮现一阵红晕!长孙霸尴尬地低声说道,“公子,咱们来这种地方,本来就不符合身份,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可就是不好办了!不如,咱们回去吧?”
李云则是一脸死灰状,现在他已经觉悟了,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怕毛?他来福建路反正也没几天,谁认识啊!顶多就当一传闻,过两天就消停了!
赵诸君见到李云一副坦然的模样,心头鄙视了一番,却也倔强地说道,“不回去!要是不查出对面那个臭小子的来路,心里憋的慌!”
“少爷,这又何苦呢?咱们反正和他不对路……”
“哼!江湖草莽之中,多有豪杰,若是有这些人的实力相助,爹的事业才会更进一步,我倒是想看看,这个臭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身家,一掷千金的人物,整个大梁,才多少人?”赵诸君面露坚毅,似乎是下决心地说道,“若是能收服这样的人物,才最有成就感!”
李云则是眯着眼睛打量着赵诸君,心头一片平静,不断地平复心境,然后整理了一下思绪想道:这姓赵的满身贵气,雄哥说他是国姓,也未必不可能!晋阳长孙家能服软的,恐怕也只有王爷级别的!这厮如此随性,定然是晋王宠溺的儿子,如今三藩闹事,摩尼教风起云涌,他来南边,多半是为朝廷办事!只是……一个守边的王爷,朝廷敢让他手下的人查事情吗?此事太多不妥,太过蹊跷了……
众人还在品评着赵诸君的诗,米师师则是看着天字号的两个客人,一个贵气不凡,仪表堂堂;另一个财大气粗,狂放不羁!只是,米师师将更多的眼神落在了李云的身上,米大家阅人无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气度!
米大家仔细地看着李云,心道:这人年纪轻轻,却是谈笑若定,丝毫不觉拘束,便是身处上位才有这样的习惯!只是眉目之中存有似有似无的杀气……若不是疆场之上的后人,那只有一种可能!
他是海盗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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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可魂消。京口终朝两信潮。不管离心千叠恨,滔滔。催促行人动去桡。
记得旧江皋。绿杨轻絮几条条。春水一篙残照阔,遥遥。有个多情立画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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