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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刻意接近我?”司马御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幽暗的眸子微缓,看着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倒是忘的干净!
“我……”苏拂底气不足,一时竟被他噎的无话可说。
“继续留下讨好我不是为了找这个?”说着手中摇晃着昨夜苏拂看到过的金牌。
苏拂懊恼的盯着他手中的金牌,是谁告诉她是玉牌来着?
这出宫牌平常之人自然是玉牌,但是皇家之人自然是金牌,而且每个身份出宫牌子上的图腾皆不同。
确定了她昨夜真是为了玉牌,司马御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感。说不清楚是缓解了心里的憋闷,还是加剧了他的挫败感。究竟如何,才能让这个小野猫安心乖乖的留在他身边。
他愿意等她长大。“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给你,除了离开。”
“为什么?”她不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只是皇家的人都太薄情,情也太重。况且她最想要的便是离开这个囚禁的皇宫。
司马御修冰凉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幽深的眸子里室难掩的痛,“为何明知故问?”
“这里不属于我。”苏拂别过脸去,虽然之前对他还有些内疚,但是再他一度的猜疑下也消耗殆尽。她不清楚自己对司马御究竟是怀有怎样的感情,究竟是儿时的交心的玩伴,还是其他的感情,但都在他冰冷是无忌惮的猜度里心寒了。其实苏拂很记仇,最介意的就是别人的不信任。
这一句‘这里不属于我’似粹了冰寒的毒液的匕首攮在了他的心脏。言外之意,她也不属于他吗?“那么司马沧澜呢?”
提到司马沧澜,突然想起今天早上找不到镜子,苏拂脱口而出:“我的白玉铜镜呢?”
“不知道,若是你喜欢,我可以再送你个一样的?”司马御敛去了眼底的阴沉,自己也不曾发觉,声音里竟有着几分不安。
苏拂抬起眸子认真的凝着他,但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即使他不用睫毛敛去所有的情绪,对于她来说都是晦涩难懂,但偏偏多此一举让她了然。“还我!”
“为什么急着要回去的不是这个?”司马御说着怡然自若的将祥云佩再次系在她的腰间,整理了她的裙衫。
他明明想听到她的回答,但又害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他习惯了运筹帷幄,但这种琢磨不定让他不安。还未等她回答,他便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执起了她的手认真的看着问道:“手和脚不痛了吧?”
“……”苏拂怔怔的回望着他若无其事的冷眸,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他少了清冷的我行我素,多了一些她说不出的东西。但他以为如此,今天的事情她就可以当没发生吗?
苏拂的目光不再掩饰她的疏离,用力的想抽出自己的手。
他似没有觉察一般,但是她白嫩的小手却被他攥的紧紧的。“若是学不会乖,我不介意今天就要了你!”
苏拂只觉得后脊一凉,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既然一时无法离开,那么她也只有安然接受,至少乖上一阵子,可以麻痹他的戒心,“那……白玉铜镜还给我,至少……让我亲手还给他。”
司马御清冷幽深的眸子终于回暖,似很满意苏拂的这个决定。“好!”
“还有……我不想学规矩了。”想到李嬷嬷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她连敷衍都懒得做。既然暂时决定不走了,那么她就要最大限度的为自己争取舒适的生活。
“不可以。”司马御毫不犹豫拒绝的干脆。
“你不是说,除了离开,你什么都愿意给我吗?”苏拂一副你说话不算话的表情,一双小手又开始想要逃离他大手的禁锢。
“学规矩是为了你好,大不了等你都学会了,我答应带你出宫去玩。”司马御清冷的声音里有着明显无奈何妥协。
☆、028 恩威并施
“真的?”苏拂一双眼睛晶亮,那么…她是不是可以伺机逃走?怎么这么轻易就同意带她出宫?不对,他绝对是想要试探她,想知道她出宫究竟要干嘛。
想到这里,扬起了娇憨的笑颜,眉飞色舞的说道:“那我要去饭菜最好吃的酒楼,还有我要去吃最好吃的小吃,还要打包最好的点心,我还要……”
“吃货!”司马御似被她的欢愉感染了,仿佛刚刚真的不曾发生过什么愉快。
苏拂说着说着到真的忘记了自己声东击西的用意,到开始真的迫不及待一饱口福了。也不介意他的揭短,只是嗔了他一眼,一时忘形的手舞足蹈,受伤的脚心一下子踢到了床榻楞。“嘶…”
这一痛,苏拂忽然想起了自己受伤的手和脚,盯着手心愈合的伤口,又不可置信的掰过脚心看到了同样愈合的伤口,不禁吃惊的盯向了他的薄唇。
“不只是你可以救我,我这一身毒恰恰也可以救你。”司马御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苏拂,手抚着她娇艳的红唇。
苏拂内心是无以复加的震惊,她从来不知道百毒不侵的身体,还需要他剧毒的身体滋养。
司马御似看出了她的困惑,“百毒不侵的人新陈代谢异于常人,所以一旦身上有伤口,很难愈合。”
苏拂默认的点了点头,因为那死太监每次用她试毒的时候,那太监都要费很大事才勉强止住她伤口的血。那么她最近觉得精神奕奕,莫非是以为吃了他的口水?苏拂恶寒的一抖。
“若是你不喜欢李嬷嬷,我便帮你在换个老奴。”
“不用了,不如你多给我点金银,我也好打赏打赏,毕竟拿人手短嘛!”苏拂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
“恩,吃人也最短。”司马御已有所指的看着苏拂,冰凉的手指描绘着她的唇形,目光渐沉。
苏拂打掉他的手,伸出白嫩的手向他讨要了起来。
“小安子,一会儿从藏宝阁里搬一箱金子来,就放到床榻底下即可。”苏拂盯着他完美的下巴,忽然觉得说藏宝阁时,特别的帅。老子果然不曾欺骗她,果然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司马御唇角微勾,不安的心也渐渐放下。没想到一吃、一财竟然可以让她变得如此乖。这些是不是也能帮他囚住她的心呢?
不多时,苏拂便看见几个太监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看着沉甸甸的箱子,苏拂再一次忘乎所以,搂着司马御的脖子,朝着他的脸上便是一个香吻。“么!你真好!”
然后就奔向了金灿灿的金子,她两世为人,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金子,真是要恍瞎了她的眼。一直以来竟是忧思了,还从未如此放松过。
看来金子真是一个放松的好东西,她只要想到逃出皇宫若是能回到现代,那么她一辈子都无忧了!即使回不去,有了这么多金子,在外面也可以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人生活了。
其实,她就是一个俗人,爱财、爱吃。此时,也懒得在司马御的面前,刻意的去掩饰她的本性了。
司马御若有所思的看着兴奋的苏拂,眼睛里精芒一闪,看来这小野猫也不是全然野性难训。
“李嬷嬷进来!”苏拂似愉悦亲昵的叫了一声,便又坐回了司马御的身旁。
李嬷嬷脸色惨白,小心翼翼的来到里室,也不知道这丫头会怎么罚她。“老奴给九殿下、苏姑娘请安了。”
司马御不语,只是专注的把玩着苏拂腰间的祥云佩,既然人是她叫进来的,那么这个老奴她如何处理,他也不打算过问,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要怎样做。
“起吧!”苏拂淡淡的说道。
李嬷嬷依然曲着身体,不安的看了一眼司马御,见他默然不语,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苏拂腰间的玉佩。这……九殿下竟然真的把这祥云佩送给她了!
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不知道这丫头得了势会怎样解气,毕竟她刚刚让这丫头在一众宫女面前出了丑。一双眼睛不安的转动着,想着怎样才能解了她这口气。
她语气是意外的亲昵,“李嬷嬷快起吧!别怕,苏拂进宫不久,李嬷嬷严格管教也没什么不妥的。苏拂不记得了许多事,也一直想有个像李嬷嬷这样思虑周全的长辈在。”
苏拂心里虽然是看不上李嬷嬷这钟欺软怕硬的老奴,但是一时半会儿她又无法离开。这种宫里的老嬷嬷,心里都畸形了,若是能不得罪最好,省的给自己添麻烦。
话落,司马御在心里为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还是太天真,这宫中的老奴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你若不是她先怕了你,给在多的好处只会给自己添麻烦!不过经历一些教训也是好的,反正有事他会庇护。
“苏姑娘哪里的话,老奴今天委实有点心急了。”李嬷嬷闻言松了一口气,算她明晓事理,宫里公主都要给她几分薄面,更何况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侍女了!想到这里挺直了脊背,全然不见刚才的惧怕不安。
“但是我毕竟是殿下身边的人,太过严苛容易受伤恐怕不太适合我,我也不想殿下为此分心,所以还请李嬷嬷多费些心思了。”苏拂言外之意是告诉李嬷嬷,她就凭借在殿下心里的位置,就不是一个人人随意拿捏的人。她又怎会听不懂,这其中的警告。
李嬷嬷闻言心中十分不悦,不就是一个恃宠生娇的侍女嘛,况且也不是什么国色天!但嘴上似恭敬意有所指的说道:“老奴明白,但是初学宫规礼仪,就连公主也都是要吃些苦的,老奴也没有办法。”
这宫里的老奴一个个比一个嚣张,不过也真是个没有眼力,就算她来路不明,现在好歹也是盛宠,她还有依仗在,这老奴背后也有人?想到这里不禁又觉得有些棘手。
闻言司马御终于抬起冰冷的眸子射向了李嬷嬷,心里了然了小野猫是打算恩威并施,只可惜还是有些嫩了。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他就帮她一把吧,唇角微勾,“是吗?!”
李嬷嬷被司马御若利剑一般的目光瞪的后背发寒,立刻不安的噗通跪在了地上,谄媚的说道:“当然,苏姑娘还小,不急,可以慢慢来。”
苏拂悠然起身,居高临下的来到李嬷嬷面前,从箱子里取出了十锭金子,“嬷嬷不要怕,嬷嬷如此体谅我,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只是这祥云佩怕是要失言了……”
“没关系,没关系,这祥云佩也只有姑娘配的起。”李嬷嬷跪在地上,只要还感觉到司马御那如冰冷的目光,就不敢抬起头来,语气也前辈恭敬了许多。
“嬷嬷对于我来说是长辈,快起吧!”苏拂说着就伸手去搀她。
李嬷嬷偷偷抬头看向司马御,虽然目光依然冰冷,但似缓和了些许,九殿下都允许她一而再在他的面前自称是我了,她又怎敢不听。伸手接下这丫头赏赐,“老奴谢谢姑娘。”
“金子既然收下啦,那从今往后你就是苏拂的长辈了。”苏拂刻意将长辈二字压中。
“是。”她到是真的小瞧了这丫头了,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十锭金子,不过还算大方,余光又情不自禁的瞟向那一箱金子,看来九殿下现在还真的是宠她,竟然给了她一箱金子让她挥霍。
苏拂了然的一笑,“放心,对我好的,我会记得,也不会亏待了她。”
“拂儿过来,我乏了。”话落司马御自然的往榻上侧身躺下,手拄着额头,慵懒的凝着她,另一只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老奴先告退了。”李嬷嬷连忙躬身告退,一刻也不敢停留,这是多么明显的逐客令。
“等等,麻烦嬷嬷告诉茉莉一声,今儿先下去休息,明儿再来伺候。”苏拂偷偷瞟了一眼司马御,见他不在意,便偷偷的吐了口气。
“是!”
待李嬷嬷出去了,司马御不悦的扬起了眉梢,看来这小野猫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但偏偏对他却那么倔强,倔起来好似什么都可以不顾!不过却是一个护内的人,在这宫中也不是全然不在意。“在我面前都自称为我,怎么在她面前,一个老奴就成了你的长辈了?”
“嘻嘻,这不是宁得罪你这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嘛。”苏拂谄媚的笑着。
“那个出宫金牌能不能先给我啊?”黑白分明的眼仁灵动的望着他,讨好的说道。
“哄的我高兴了再说。”司马御揽过她的腰身,手指自若的还在上面掐了几下她柔软的肉肉,“胖了。”
苏拂不悦的瞪视着他,任谁被男人说胖了心情都很难开心。她也很是郁闷,在现代她就是一个不择不扣的婴儿肥,即使身材看着匀称,但是总有甩不掉的肉肉,永远不能像那些模特一样纤细高挑。如今好不容易穿越了,这身体依然是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