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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若有所的望着苏拂,终还是问道:“那你找她又是何事?”
“我……”苏拂望着鸣知秋思索的眼神,叹了口气,也不想欺骗这般真性情的佳人,“想知道是不是故人。”
鸣知秋双眼惊讶的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拂,难道她是暮雪国人?和暮雪国皇室有什么关系?但这些终究没有问出口,轻轻一叹,忽然觉得有点看不懂她。
苏拂看着她不语,眸光一暗,看来宫里真是容不得真话,不过也是,和兰贵妃成为故人,那样的人又怎会简单,谁又能全然无半点提防,也是幽幽一叹,“见过她,我便要离开这里了。”
鸣知秋再次惊疑不定的看着苏拂,虽然猜不到她为何可以说离开皇宫就离开皇宫,但是看着她如此坦言心里便是一暖,“放心,我不会告诉她人的。”
“妹妹不是想学舞吗?”鸣知秋说着,一瘸一拐的走向了一旁的衣柜,“不知妹妹喜欢什么颜色的舞衣?”
苏拂忽然想起一河岸的翠柳,幽幽的说道,“嫩绿色。”
……
苏拂回到寒雨轩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泛红,许是许久不曾运动,只觉得浑身腰酸背痛,但却也酣畅淋漓,看着怀中绿色的舞衣心中不由一动。取出笔墨在宣纸上开始轻轻勾画。
“姑娘,该吃饭了。”茉莉站在一旁心疼的说道,明明他们就快要自由了,但姑娘却越来越闷闷不乐,她不知道是什么愿意,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默默的陪在一旁。
苏拂叹了口气放下笔,摇了摇酸痛的脖子和手臂,然后将桌子的草图递给茉莉,“帮我把这个给绣娘,里衣的颜色要用最浅的绿色,然后依次加深。”
茉莉接过图纸一看,惊讶的问道:“姑娘还会跳舞?”
苏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古典舞她还真不会,现代舞嘛,也只会女子爵士舞。“会一点,正打算学。去吧。”
茉莉点了点头,看着苏拂似乎心情好了许多,也吃饭了,欢快的跑了出去。
夜幕渐浓,星空璀璨。鸣知秋若白莲盛放在似火的月季中,眉目娇羞顾盼生烟,司马沧澜同样一身白衣俊逸洒脱如云,噙着笑意看着她。
鸣知秋按着苏拂教自己的那样,在白色的布面上写上了自己的愿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鸣知秋求。看着司马沧澜含情脉脉,不言而喻。
司马沧澜笑容盛着淡淡的温柔,笑容如常没有一丝波澜。看着她一盏一盏的点燃,三盏孔明灯先后缓慢升空。“这灯到是新鲜。”
鸣知秋站在他的身侧,看着孔明灯的暖黄洒落在他漂亮温柔的眸中,不由的看着一痴。略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苏拂的事情,最后还是淡淡的说道,“是昨儿的小公公送给知秋的。”
这丫头到是越来越有趣了,看着空中醒目的孔明灯,眸子里有了几分了然,到真是聪明,他还真是一次次的小看了她。如此有趣儿的人,不留在身边,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一直以来的心苦?何不给自己留一点甜。“倒是一个有心的。若她再来,让她来找我,自然是要好好的赏。”
鸣知秋诧然的看着他,但她一向看不懂这个男人,看似温柔有情,却总是彬彬有礼。“殿下,不如今日留下休息吧?”
司马沧澜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发,目光温暖如初,好字刚要说出口,耳边互让响起了苏拂的一句话,‘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可以吗?’
鸣知秋见司马沧澜半天不语,“殿下?”
司马沧澜才回过神来,最近他真是魔怔了,让那个小丫头搅得心神都乱了。司马御未乱,他怎可先乱?
眸子一暗,便猛地将佳人打横抱起,向屋内走去。屋内暖烛摇曳,床幔韵律的摇晃着,暧昧浑浊的呼吸在空中纠缠。
“看你似乎与那个小太监很是亲近。”司马沧澜音线始终如一的温柔,没有半丝**。
鸣知秋紧张的望着司马沧澜,不知道他想要试探什么,还是怀疑什么,最后爱情战胜了一切,声音染着鱼水之欢的暗哑,“她是女子,只是我们一见如故。”
苏拂与鸣知秋的情谊他虽然意外,但是却猜测除了她几分用意,这女子只需假以时日,定是一个下棋高手,如今羽翼未丰却不安心为人子,可不太好。不过人生漫漫,两人下棋何不枯燥乏味,也不差多这么一个人?
不过既然如此,只有放一个更安心稳定的棋子替换了,才更无忧患。
司马沧澜温柔的掌心轻抚着她的后背,语气似眷恋似无奈,“帮我个忙可好?”
“只要你需要,我都愿意。”鸣知秋倚在他温暖的怀中,眷恋的嗅着他身上清爽的松香。她本不用香,只是想让他的松香染了她的味道,希望他偶尔闻起便能想着她。
“她是司马御府里的。”鸣知秋听后惊讶的望着他。
“殿下,妹妹她不会有其他的心思的?”鸣知秋紧张的盯着他恒古不变的笑容,心里一阵慌乱。
“我知道。”他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一切了如指掌的模样,而这其中也包括她对他的爱吧?
“那殿下的意思是?”鸣知秋爱的痴狂,却也知道这个男人眼里只有皇位。
“但司马御不会无所筹谋。”皇家的男人嘛,自从她十五岁跟了他的时候,她就清楚了,只要他的心里有她便知足了。
“你是希望我留在她的身边,帮你探听消息?”鸣知秋眸子一暗,掩饰的也极快,笑着问道。
“不愧是红尘知己。”司马沧澜说着,再次起身压上她的身体。
苏拂的声音忽然再次出现在司马沧澜的脑海中:‘做孤家寡人的知音,岂不是很不幸’。闭上眼睛,另一只手温存的游移在鸣知秋细腻的肌肤上。
却在她的身上隐隐问到了淡淡的药草香,是苏拂身上独有的香味。想起她灿若桃花的笑靥,极其普通的面上却有着一双妩媚惑人的眸子,司马沧澜的呼吸渐渐浑浊起来。
鸣知秋感受着他的灼热,填满了她紧致,幽幽的眸子凝着他微闭的眼眸,这一次,是第一次感觉到他动了情。她都要以为,就连男欢女爱,他都会一直那般的儒雅如仙,不曾想却也有这般的疯狂占有。
☆、041 乌龙一场
他是爱着她的吧?鸣知秋也缓缓的闭上眸子,享受着片刻的温柔。
屋外夜色如墨,月光皎皎,伊人独自倚在幽兰小筑的窗框上,望着暗夜里已经变成了三个小点的孔明灯若有所思,美目中里有着一丝兴奋与期盼。
第二天,苏拂和李嬷嬷学了规矩,便急冲冲的赶到暮雪阁去寻鸣知秋了。宫女太监们这两人常见这位小公公,也都各自忙着手里的活计,不去阻拦她。
苏拂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鸣知秋的房间里,正看到鸣知秋坐在暖帐内发呆,不由笑着铺了过去。“昨夜可浪漫?”
鸣知秋面颊一红,恼怒的戳了她的额头,“没个正经的。”
忽然想起昨夜他的嘱托,看着苏拂粘腻的笑脸犹欲言又止。苏拂虽然隐瞒了身份,但毕除此之外都很是坦诚。她这次利用了苏拂,一旦他日东窗事发,恐怕他们是再也回不到昨日了。
苏拂盯着知名秋犹豫不决变幻莫测的表情,昨日分开好好的,“怎么了?”
“兰贵妃召见为了我。”鸣知秋今日被召见时也很是意外,忽然想起苏拂昨日笃定的表情,心中便惊疑不定。司马御身边有着如此谋略的女子,恐怕殿下真的会吃亏。见过兰贵妃,鸣知秋便在心中有了抉择,但只要她不存了害他的心,那么她也不会阻了她的路。
只是,司马御身边的人想要见兰贵妃,她却不能不为他防患,所以兰贵妃召她,从头至尾她未提起苏拂只言片语。兰贵何等人物?几番试探便知道她刻意隐瞒,之前一见的欣赏便一扫而空,更是派人送她离开了幽兰小筑。
兰贵妃何等的风姿绝代,但她是再也没机会请教一二了,但只要他安好一切顺遂,那么她便是晴天。
“那有没有提起我?”苏拂等东风等的焦躁也被动,才会有了这个b方案。
“她不喜欢我,匆匆看了一眼,便将我送出来了。”鸣知秋低垂着睫毛,躲过她期待的目光。
“怎会?”苏拂似在问她,又似呐呐自语,若是司马御回来之前,东风都不来,她该怎么办?
“对不起。”鸣知秋看着她失落的神情,心中一片愧疚。“姐姐脚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开始姐姐教你跳舞如何?”
苏拂看着鸣知秋明明心情不佳,却还想着她要顾虑自己的心情,心下也是有些内疚,这样的人定然是敏感的吧?“好。”
“不知妹妹住哪个宫?”
苏拂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干涩,有些张不开嘴。如果她知道了自己是司马御府里的,那么还会像现在这样待她亲厚吗?她会不会觉得她别有用心?
虽是百般不愿,但即是想要交好,尽管开始真的存了利用她的心思,但终归是真心多过假意,“寒雨轩。”
鸣知秋不曾想到她真会告诉她,内疚更是难以抑制。“明儿我去坐坐可好?”
“恩。”苏拂见她神色未变,心里不由一松,便径自仰躺在了鸣知秋舒服的床榻上,陷在柔软的被褥之间,一阵熟悉清淡的松香便若隐若现的骚弄着她灵敏的鼻子。
明明都知道,明明都做了决定,发现他们亲密至此心中竟难以抑制的一阵酸涩,她还想临走,给他留下惊鸿一舞,让他永生难忘,现在想来她是多么可笑。
鸣知秋看着苏拂突然面色一白,便紧张俯身的问道:“妹妹,可是哪里难受。”
随着鸣知秋身的贴近,月季花香便越来越浓郁,“恩,突然腹痛,妹妹先告辞了。”
鸣知秋闻言以为苏拂是月事来了急着回去清理,善解人意的看了她一眼娇笑道:“都是女人,妹妹怕什么,姐姐都明白。”
苏拂虽然心头苦涩,但是看着鸣知秋一副我懂得的神情,不由微微一愣。
鸣知秋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羞涩,开解道:“妹妹,这个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也没什么好隐藏的,都是女人,我也是过来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苏拂惊疑不定,难道她就这么往常一趟,脸色一变鸣知秋就发现了她的心思?没想到她没有像普通女子一样恨意陡生,竟然还大度的开解她?苏拂心里只觉一点点回暖,却越发的内疚。“姐姐,我……”
鸣知秋看着她欲言又止眼中隐有泪光,忽然想起喜欢冲自己撒娇的妹妹,竟情不自禁的将苏拂拥进怀里,温柔的抚着她的后脑。似想定了决心一般在心里对自己说道:除了与殿下有关的事情,其他事情姐姐一定不会负你。“不怕,没事。”
她怎么可以如此完美无瑕?让她竟然无言以对,她虽不曾想夺走鸣知秋的幸福,但却也想在司马沧澜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她是如此自私,但这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能做的,唯一证明她来过的方法。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姐姐不介意?”
“我哪里那么小气,都是女人。”鸣知秋轻笑,虽然都说女人月事来会带来晦气,但是她也不在意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苏拂不禁自惭形秽自叹不如,缓慢的推开了鸣知秋温暖的怀抱,牵强的扯出一丝笑意,“谢谢,放心我不会做的。”
说完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带好帽子便疾步离去。鸣知秋诧异的看着苏拂急冲冲的背影嘀咕着:“不就是在我的屋子里处理月事污秽吗?我都不介意她别捏什么?”
一个震惊不已,一个莫名其妙,实在是一场乌龙,没有人发现,一切在时间面前都会变得无能为力,即使是再美好的事物,也会在时间下慢慢变质,比如今儿的乌龙,日后又会成了谁心魔?
么?苏拂虽然走的急冲冲,却漫无目的没有方向,不觉间竟然已经走到了暮雪阁的偏院宫女的住处。里面传来三两个宫女的交谈。
“鸣姑娘可真幸福,三年了荣宠不减。”
“可是,鸣姑娘不是才16岁吗?不会那么早吧?”
“傻呀,殿下自然是等着姑娘可以了才……嘿嘿。”
苏拂听着宫女们暧昧的笑声,心再一次绞痛了。原来你们早就这般深情了,那为何还要来招惹她?人就是这般奇怪的动物,即使不曾想要接受他的心意,但知道他心里还有别人的时候,心还会不可抑制的痛。
“鸣姑娘,也很有心思!昨天的孔明灯,真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