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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兰贵妃提及的天御国的风俗,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就让这样该死的风俗从我这一辈断掉吧,这该死的规矩,毁了多少有情人。”司马沧澜说着,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耳垂,目光却是幽深看着她的耳后。
“即使如此,你会放弃执政联姻吗?”苏拂拿下他修长的手,认真的望向他的眼睛。
“鸣知秋,我已经安排了母后的人将她送到九弟的府上了,茉莉一同回去安排了。”司马沧澜说着,唇落在了她的眼睑上。
苏拂看着近在咫尺的仿若玉雕一般精致的容颜,被他那双染了炯炯阳光的眸子望的,心跳顿时如雷电,竟然有些无措。“沧澜…”
“i嘘,若是是伤人的话,就不要告诉我了。”司马沧澜修长的食指轻轻的压在了她的唇上,唇角微微勾起。“今夜留下吧。”
他的灼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面颊上,唇上还有他手指滑腻的触觉。心若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控制,不甘的被囚禁在胸膛之中。其实,她不该如此矫情,男女之事她也并非未经历过,但与司马沧澜一起,仿佛她就真的回到了青葱懵懂的岁月。“我……”
司马沧澜看着她囧红的面色,欢愉一笑。“丫头,你的胆子不是一直都很大的吗?”
这时一阵凉风吹了进来,似乎吹散了她些许情动的迷离。苏拂的眸子眸中恢复了几丝清明。“对不起。”
话落,拉下他的手抽身往旁边坐了起来,看着他眸光一暗,终于不忍的解释道:“我……想给你,但不是现在。”
“呵呵,丫头,你想哪里去了。”司马沧澜慵懒的侧躺下,拉过她的胳膊抚摸上她臂弯上朱砂,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
难道是她太不纯洁了?还是她的潜意识里想要吃了他?
“你的清白自然是留到大婚。”司马沧澜似呢喃的低语着,他自然不会傻到这个时候碰了她,否则一切将功亏一篑,他也真的想知道,若是有一天,她臭名昭彰的时候,他的九弟究竟是不顾众人反对,还是放弃她?
也许,换成任何一个古代女子,都该因他对自己的尊重和对清白的守护而感到感动了吧?但可惜,对于她这个对情爱人事早已不陌生的25岁女人来说,这些委实不算什么。刚刚那一丢丢的青涩,也被剩余的清风吹散了。而看着他那暖暖认真的眸子,竟起了一丝戏虐之心。“真的吗?”
苏拂说着肉呼呼白色的小手,在他的衣襟上摸索着,似有意无意的抚过他胸前的敏感,又舔了舔红艳艳的小唇妩媚一笑。
司马沧澜精致的容颜容冰雕一般僵硬在当场,眸子里闪着她并不陌生的请欲,一只手已经按住了她不老实的小手,“真是淘气,喜欢玩火可是容易引火上身。”
苏拂嘿嘿一笑,收回了被按下的手,想着在踏上玩的确危险。但古代的生活确实有些枯燥乏味,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娱乐活动。“那……我们玩捉迷藏吧!你捉到我,今夜我便留下。”
说着调皮的解下了他白色腰带,系在了他眼睛上。“开始!”
“固然是没长大的孩子。”司马沧澜无奈的一叹,虽然他如此说,但还是纵容的起身开始去找她了。白色的外袍大敞,内襟带着几分随意不羁的露出光裸的胸膛。白袍随着他的步伐,似云随风漂浮。
苏拂干脆蹬掉脚上的绣花鞋光裸着脚丫,跑在淡绿色的皮草上,不时的回头欣赏这幅美丽的画卷。
实在觉得美得紧,调皮的小手不时淘气的划过他光裸的胸膛,只是追逐的司马沧澜因蒙着眼睛,感官越加的敏感,呼吸终于渐渐浑浊沉重。尽管如此他也不恼,任由她满屋子的跑着,不急不慢的在后面噙着笑意的追着。
——嗖——嗖——嗖——突然,三条黑影忽然散了进来,齐齐朝着司马沧澜恭敬的跪拜,却恰好挡住了疯跑过来的苏拂,一个趔趄向后面摔了过去。
却是被司马沧澜温柔扶了一个正着,司马御自然是听到了声音,看苏拂玩的正起劲儿,他也不急的陪着她继续玩。反倒是跪在地上的几人面色如常,只是严重都有几丝的震惊,这样的殿下他们何时见过?
苏拂见忽然来人,面色不禁一红,赶紧乖巧的摘下了沧澜的腰带。本想要躲在一旁,却被司马沧澜圈着腰身立在原地。“说。”
“九殿下已经接到了药族灵女。不过,却一个人先赶了回来,想来不到十日便会回宫。”中间的黑衣人沉声说道。
另一个黑衣人,看了一眼苏拂,还是说道:“九殿下应收到了别人的通报知道苏姑娘要离宫,所以急着赶回来。”
苏拂有些错愕的听着他们的汇报,这里竟然有司马御,还有她,最噩耗的便是,司马御还有十天就要回来了,虽然她做好了他会提前回来的准备,但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也没想过自己会选择和大殿下在一起。她甚至还没有理清这杂乱的思绪。
最后一个黑衣人说道,“张御医也随行回来了,似乎发现了什么,要不要?”
苏拂闻言本能的看向面前的黑衣人,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狰狞的伤疤从他的额角而下一直延伸到被遮住的半边面颊里。这一道疤,还有他那若刀锋一样冰寒的目光,竟让她不由一抖,仿佛身子似乎感觉到了这阵冰寒,肚子也跟着疼了起来。
“知道了,先下去吧。”司马沧澜呼吸已经自若,淡淡的摆了摆手。
苏拂因为独自突然痛,也并未留意司马沧澜语气里突然的冷冽,只觉得两腿间一股热流忽然涌了出来。感觉熟悉十分熟悉,她的初潮来了……
苏拂面色一囧,看着三个黑衣人从二楼的露台上利落的跳了出去。“那个……我先回去了……”
“我只是正常收集情报,防患于未然。”司马沧澜用力拥紧怀里的娇柔,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语气里有着几分的疲惫。
“不是……是我……”苏拂忽然尴尬的意识到,两人挨得如此亲密,会不会染在他雪白的白袍上?
☆、048 知秋起疑
“那个……”苏拂缓缓转身,看到他雪白的袍子上,果然绽放了一朵红梅,纵使在厚的脸颊也红了。“我真的要走了。”
司马沧澜顺着她的视线落在那一抹嫣红上,不在意的一笑,“我让人送你吧?”
苏拂尴尬的点了点头,看着司马沧澜穿着那个染了血的白袍泰然自若的安排着,面色越加的囧红。忽然才发现,最坏的就是沧澜,他一定是故意的!
很快便来了两个扛着软椅的小太监,司马沧澜为她系上了一个披风,遮住了她所有的尴尬。“多喝点热水。”
苏拂毕竟不是孩子,自然是懂得的。只是听见他也如此懂得,尽管是温柔叮嘱,对于他如此了解女性生理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闷闷的恩了一声,便不再看他。
回到寒雨轩,苏拂将身子收拾干净弄爽利后,便由茉莉引路去看了鸣知秋。其实对于鸣知秋,心里多半是内疚的。
鸣知秋看着苏拂小脸有些苍白,便将苏拂让到躺旁,心疼到:“妹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女人每个月总是有几天嘛。”苏拂开着玩笑四不在意的笑了笑,眼睛却认真的观察着鸣知秋。见她面色如常,并无半点伤心,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以鸣知秋对沧澜的深情,怎无半点怨念?心胸竟然开阔到如斯?越是如此想,越是不禁内疚起来,这次终究是自己小人了。
鸣知秋芊芊玉指再次戳了戳她的额头,娇笑着,“没一句正经的,那明日你还要学舞吗?”
苏拂本来是想央她今夜教自己的,可是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张嘴了。
“妹妹,今儿陪姐姐歇息吧。”鸣知秋说完,脱了鞋子爬到里侧,让了大半张床榻。“换了新床,我睡不着。”
苏拂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天色,“茉莉,一会儿送点小点过来,你便也早些歇下吧。”
“好!”茉莉乖巧的应道,疾步推门出去了。
苏拂交代完,又转头盯着鸣知秋干净的眸子,“姐姐,对不起,若不是我想学舞,大殿下也不会遣你来我这里住下。”
闻言,鸣知秋略显不自然的笑了笑,多么干净的孩子,她还不清楚宫里这些弯弯绕绕吧?真切的说道:“哪里话,能和妹妹多亲近,姐姐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是真的愿意和苏拂亲近的,虽然明面上看着大殿下与九殿下皆是无心权利皇位,但是她知道,众多皇子中也只有大殿下与九殿下还可以争一争皇位。因此,就注定了大殿下与九殿下的难以调和的矛盾,而她和苏拂不知道何时,会因为这个关系破裂。
入宫两年了,她的内心也是寂寞孤冷,从未奢望会遇到一个真心的好姐妹,偏偏造化弄人。于是,鸣知秋看着苏拂的眼神越加疼惜。
苏拂在鸣知秋疼惜的目光中终是败下阵来,垂下眸子,遮去了眼里的波澜,恳求道:“姐姐,若是不累,今夜教我跳春江花月夜吧!”
“好!只是你这……身子可以吗?”鸣知秋担忧的盯着苏拂惨白的小脸。
“放心吧!没事的。”她时间不多了,既然决定了再离开前在一起,那么她一定不会浪费一点点时间。
“好吧!”鸣知秋心里猜除了她几分想法,多半是想在九殿下回来之前学会一曲。她也只有在这些上多尽些力了,于是笑的有些暧昧,“是为他准备的吧!”
苏拂脸也垂了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眼睛了。她因为内疚,竟然没有听出她笑的揶揄。
鸣知秋看着苏拂如此,只觉得她是在害羞,也不在继续打趣她。
屋里灯火在她们的舞姿摇曳得忽明忽暗,印在窗上如两只翩翩蝴蝶。鸣知秋吃惊与苏拂对舞蹈的天赋,而苏拂叹服在鸣知秋的舞技里。
苏拂的心里再一次酸涩了,若她是男人,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喜欢鸣知秋这样的女人吧?爱总是让人变得卑微,苏拂不觉间已经失了大半的心。
屋外的白影远远的凝视着窗上的人影,一双眸子看不出喜怒,终是握紧了手里的一包红糖,披着月色离去。
这几日,苏拂借着身子不便,干脆推了李嬷嬷教的规矩,上午陪鸣知秋用过早膳,简单练习过舞,就找着借口闪人,鸣知秋也权当她是孩子心性贪玩。但晚上却又缠着她认真一遍遍的学,知秋权当她虽然心性未定,但对九殿下定然是有几分真心,否则也不会这般着急。
但苦了司马沧澜,苏拂找借口闪人,自然是闪到了暮雪阁去找司马沧澜去了。但是俩人还没有粘腻多一会儿,苏拂便昏昏欲睡,司马沧澜见她如此疲惫的模样,也不忍心叫醒她,结果每次她醒来皆是在寒雨轩。苏拂心里自然是觉得,她又浪费所剩不多的时间。
苏拂白日越是觉得幸福,晚上见到鸣知秋越是觉得内疚,许是为了心里好过,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所有的幸福,她早晚会还给她。只是,他的心,她真的没办还给鸣知秋了。
这日,苏拂与鸣知秋正在用膳,兰贵妃忽然再次召见,鸣知秋先是吃惊的看了苏拂半晌,苏拂并不惊讶,而是拿了早就为兰贵妃研制的方子,便从容的跟着传召的公公离开了。
不多时,鸣知秋也追了上来,“我回去取点东西。”
苏拂点了点头,但知道她要回暮雪阁,心里便会莫名的不安,她最怕在他的衣衫上闻到她的月季香。
一到暮雪阁,鸣知秋因为轻车熟路,很快消失在月季花海的小径中。苏拂一面不安的望着,一面本能的跟着前面的公公。
鸣知秋在司马沧澜长呆的几处都未寻到,不干的找到了侍候他的李公公问道:“殿下出去了吗?”
“鸣姑娘,殿下在后园呢。”李公公自然是知道鸣知秋的身份,毕恭毕敬的回答到。
“多谢李公公。”说着就像后园小跑而去,心里却不禁疑惑,从前后园一直荒着,殿下怎么竟去那里呆着?
李公公赶紧快步的追上去,拦住了鸣知秋。“不如姑娘在这等会儿,奴才去帮您通传一下。”
鸣知秋吃惊的看着他半晌,才冷冷的说道:“怎么?连我也去不得吗?”
李公公垂着眸子,巧妙地回避到,“殿下把后院重新布置了,有些规矩还未订,做奴才的自然是要十分注意。”
“既然规矩未定,这暮雪阁还有什么我去不得的地方?”鸣知秋闻言不禁有些恼怒,她只是出去小住了两日,竟然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将她放在一个不痛不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