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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闹,下人听了也是想笑不敢笑,谁不知道这两个人拂苏公子疼的很。
“你看,门都开着呢,怎么可能是在休息!”凌风说着大步走了进来,却看到了苏拂未来得及整理略显凌乱的衣衫,以及一头披散开的墨发。
他不可置信的走到苏拂与妖月面前,看着他们俩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当目光无意的扫过苏拂脖颈时,不禁更是一怒。
☆、096 妖月失心
这时琉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
“出去!”妖月和凌风几乎异口同声的喝道。
琉璃站在门外一愣,第一次听到妖月如此生气,赶紧关上了门,三步一回头的会自己房间去了。
凌风复杂的盯着妖月,似在隐忍着什么,但看着二人握着的手,确是难以遏制此时的怒气。
而苏拂也觉察到此时略显诡异的气愤,赶紧拢了拢裙衫,来不及梳理披散的秀发,不解的唤道:“凌风?”
凌风不理苏拂,而是气愤的指着苏拂脖子上的嫣红,“你不是一向正派吗?指责我邪里邪气,怎么趁着我们不在,你就……”
“……”苏拂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不能说,于是歉意的看了一眼妖月,看来这个恶名只有他来背负了。
——啪——凌风惊异的看着妖月,他竟然真的打他?!
妖月错愕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收回负手而立,目光撇向一旁。“在这里,我们都应当以工资为先,记住自己的身份!”
苏拂只觉得这样的情景显得她是如此的尴尬,听着妖月仿佛长辈一样的教训着凌风。但看到凌风脸颊清晰的掌印,想到他毕竟才14岁,在现代也不过一个还没有长大的男孩而已。“凌儿,记住三思而后语。”
凌风忽然无比委屈,本就风情万种的眼睛里就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水雾,更显得娇柔妩媚,哽咽道:“拂苏哥哥……”
凌风就是看准了苏拂眼里的疼惜,如此脆弱的摸着眼泪,苏拂越加觉得凌风不过是一个未长大的男孩,只是之前自己说了会将他当成弟弟,所以才会这般额外的粘着自己吧?
“凌风!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此时并无外人。”
自然而然也就可以理解,他为何那么敌视所以靠近自己的人,那是未长大孩子的怕被别人抢走玩具的不安。苏拂不在意的抚了抚他的后背,“妖月,不要紧。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凌风闻言,偷偷冲着妖月做了一个鬼脸。胳膊更是缠上了苏拂的腰肢,苏拂的话似乎启发了凌风。“拂苏哥哥,只有你最疼我了。”
妖月只觉得,这个凌风让他越来越棘手。这一刻忽然发现,即使再聪明如狐狸的女人,都会有这么糊涂犯傻的时候。凌风会是一个孩子?比她可还要高出一头,若是他愿意完全可以结婚生子了。“凌风,适可而止。”
凌风抽泣着赖在苏拂的肩上,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三人就这样僵持在屋子里,这一次妖月出奇的固执,凌风不离去,他便也不在多语,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
“公子,该用膳了。”琉璃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苏拂第一次觉得如获大赦,“恩,端进来吧。”
“凌儿,妖月一起用膳吧。”
妖月没有拒绝,走到桌子前率先坐下。苏拂拍了拍凌风的背,“你别忘记了,你是男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哭哭啼啼呢?赶紧吃饭吧!”
凌风眼角还有泪花,对着苏拂灿然一笑点了点头,执拗的牵着苏拂的手,跟着来到餐桌。
妖月盯着二人牵着的手,目光一凌。“凌风,平日你都能好好自己用膳,今儿怎么就不成了?”
苏拂闻言便是醍醐灌顶,当初她这条命还是他救得,怎会就这么娇柔了?“凌风?”
凌风悻悻的松了手,抹了抹鼻子,“今天的菜闻着味道真不错。”
三人用完膳,苏拂刚将两人打发走,妖月从窗子又折了回来。
“公子,我知道你待人宽厚没有贵贱之分,但你若无心不要给别人留下幻想的余地。”妖月只觉得本是为凌风说的话,竟向是为自己而说一般。
看来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动了不该动的的心思。是从何时开始?是第一次初见?还是一起出宫相守在宫外的日子?还是她第一次拍着他的手,为他辩驳?
“……”说他是孩子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她怎么忘记了,这里是古代,一个个都早熟的很,还是她太过习惯自己是一个二十六岁年龄的人?
“有些人很难动情,可若是动了而又得不到的情,怕是一辈子的孤独。”妖月倚着窗边,目光却是看向天边的冷月无尽的墨夜。
苏拂在他的侧影中看到了无尽的孤独,“你似乎很关心凌风。”
妖月闻言身子一僵,不辩解也不承认。
“你也姓赵吧?”许是好奇心作祟,许是夜色太美,苏拂说着朝着要约的面具扑了上去,却扑了一空还险些翻出窗外。
妖月叹了一口气长臂一伸,一只手便捞住了她的腰肢。苏拂料定了他会扶住自己,回身手再次伸向了他的面具,道:“你是不是也姓赵?”
妖月毕竟是练家子,轻而易举的就捉住了苏拂不安分的手,此时二人的姿势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格外的暧昧。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会保护你。”妖月闻着幽幽药香带着几分动容道。
“无论何时?”苏拂挑眉问道。
“无论何时。”妖月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无论是谁?”苏拂残忍的继续试探道。
妖月目光一边,犹豫了半晌,还是坚定的,道:“无论是是谁。”
苏拂敏锐的发现,妖月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她显然需要这样的忠心。于是股昨天真的笑,道:“妖月,你真好!”
他本来是想要凌风断了不该有的念想,然而他却无可救药的彻底跌了下去。但就这样在她的身边默默的守着也好,想到这将苏拂扶起,“早点歇下吧,明日还要忙一整日。”
妖月刚要翻出窗外,苏拂看着他坚毅的背影忍不住,唤道:“妖月。”
妖月身形一顿,回头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竟然带着几分期待望向苏拂。
“谢谢你。”苏拂开始唾弃自己,她真是一个坏女人。
翌日,苏拂戴上了同妖月一样半遮面的面具,因为她知道,若是司马御已经开始怀疑她了,那么今天一定会来。楼上临时的品尝席位,是同样的白两一桌,今日收入的两成同样用于救济灾民。
皇上许多优秀的儿子也来了,多半是为了这个德字,也起了结识拂苏公子的心思。司马御坐在一个视野较好,却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瞧着台上和魔物上相谈甚欢的苏拂。
他找她找的都快疯掉了,这女人却过得如此逍遥滋润!拳头一时握的咔咔作响。
张庭筠探究的看着戴着面具的苏拂,若不是他一路留下线索,无论是谁也救不了她吧?有一句话司马御还真是说对了,养不熟没有良心的小野猫,不过能在司马御眼皮子底下闹出这么大动静,确实有几分能耐。张庭筠四处逡巡一圈,带着几分揶揄,道:“九爷,看来你是没少给她钱呀。”
司马御额头青筋暴跳,原来她想要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想要,非要抛头露面在外!“哼!”
目光再一次落到,坐在视野最好白衣胜雪男子的面上。看着台上苏拂与司马沧澜若有似无交集的视线,越发的气盛。
这时,苏拂忽然起身朝着司马沧澜行了一礼,“借着今儿的热闹,拂苏在这里谢过沧澜上次的善心了。”
底下的人顿时沸腾了,“原来上次忽然有人请客的人,就是他啊!”
“真是有钱啊!”
“没想到还是这么一个仪表堂堂的公子。”
司马沧澜只是嘴角噙着笑意,微微的点了点头。心道,这样的名声对于他确实重要,如今他要做的便是在关键时刻,让别人知道沧澜就是当今的大皇子。
司马御朝着小安子递了一个眼神,忽然站到床边,“我们九爷说了,后的楼内的桌位他请了,若是有想一品美食的百姓一同共享美食!”
苏拂闻言便是一愣,顺着小安子,看到了司马御清冷而又犀利的眼神。苏拂故作不认识一般,“苏拂代灾民谢过九爷了。”
“拂苏自然是无需与我客气。”司马御说的极暧昧,用了他的钱开了厚德楼,倒是在这里和他撇清关系。
然而司马沧澜至始至终脊背挺直,似没有听见一般,漫步尽心的品着茶。
这时,上次没有得到救济的灾民有些怨毒的看着台上风度翩翩的苏拂,“楼上各位爷,我们根本都没有得到他们厚德楼的救济。”
更有一个大婶哭喊着,“我的儿还那么小,愣是被饿死了!”
楼上又有好几桌起身,“原来是虚以委蛇,还真是浪费爷的时间。”
苏拂面色坦然,指着后的楼内忙碌的人。“那今日在这里忙碌的,又是何人?”
“你假仁假义!你借着救济的名字,就是让我们给你干活!”
“那日的盈利二成,我们是一粒米都没见到呀,我可怜的爷爷如今已经饿的起不来了。”
京城里大部分百姓是知道这件事的,救济之后这事也是被他们传的沸沸扬扬,但是楼上的达官显贵自然是不清楚,不禁一个个脸上有些变色。
☆、097 九爷请帖
他们是来为自己赢得好名声的,而不是来这里跟着拂苏公子一起便臭的!甚至有一些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席位。
司马沧澜不免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台上气定神闲的苏拂,即使她解决了这些捣乱的灾民,恐怕也要得罪了先走的显贵,为商毕竟是和气生财。
若是离去的那些显贵若是日后找茬,即使留下的这些显贵也未必会帮她,而他又不能帮的太过露骨。
墨无殇不觉好笑的看着众人,似无顾忌的大笑道:“苏苏,何须对牛弹琴。”
苏拂白了一眼墨无殇,她今儿若不对牛弹琴,明日她就要坐吃山空喝西北风了!于是从容起身朝着楼上还未离场的达官显贵拱了拱手,“感谢现楼上现在明智的朋友,以及对拂苏的信任。赈灾之前拂苏已经和灾民解释过一次了,但显然如墨兄所说无异于对牛弹琴。但今日拂苏有责任和在做的知音解释一二。
俗语有云,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所以拂苏认为真正的救济自然是让这些灾民都得以自食其力安渡一生,何况我天御国因地势问题,年年都会有类似灾情发生,本来磨砺出来的应该是我天御国人民坚毅的品德,而不是一而再的等待他人的救济,想要不劳而获的惰性。作为天御国的子民,我热爱这片国土,所以不愿意纵容帮助这些腐肉,继续拖累我天御国,在座各位可觉得拂苏做错了?”
楼上闻言皆是一愣,没成想一个赈灾,让她说成了爱国。先前离席的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闻言略有不甘,但他已经离席再回去也只能惹得别人笑话。看了一眼一直不对付的人,仍然稳稳的坐在楼上,冲他嘲讽一笑,着怒气便冲向了台上的苏拂,道:“一派胡言,不过就是想驱动这些免费的劳动力罢了!”
“公子既然如此认为,那你也为剩下这些灾民提供住所,让他们为你劳作呀?”苏拂不怒反而优雅一笑。
“拂兄言之有理,王逸!你堂堂宰相嫡长子自然是觉得这事容易,不会连给他们遮风挡雨的庇护之所都提供不了吧?!”楼上突然站起了一个劲装少年,显然是一个练家子,不过看衣服布料以及做工也是极其考究华贵。
苏拂笑着朝着楼上的少年遥遥一抱拳,王逸看到二人友好交流的视线,更是一阵恼怒,却一时气结。
苏拂这时悠悠一笑,朝着底下的灾民,道:“你们还不赶紧谢谢他的救济?”
底下闹事的灾民赶紧跪在地上一拜,如今不管怎么说,好歹在京城有落脚的地方了,更何况是宰相的嫡长子,怎么也不会比拂苏公子救济的灾民差吧?
王逸面色一黑,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司马沧澜喝着茶了然一笑,原来打的是这个足以。既然做德,自然注定了要得罪一批,但自然也会结交一批。而真正得罪之人因为这名誉也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