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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御的声音忽然响起,牵住了苏拂另一只冰凉的手指。“不错,本殿下愿为红颜后宫空置,一生一世一双人。”
司马沧澜闻言不禁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曾经也是答应过她的。
司马御向着司马沧澜走了一小步,挡住了他看向苏拂的视线,在他耳边道:“就算拂儿心中有你又如何?我若不介意,一心一意待她不求其他,这样较之你可显得我够真诚?”
司马沧澜脸色又白了一分,知道她的心里还念着他,竟然五味陈杂说不出悲喜。而司马御竟然都知道,依然如此的待她,难怪她愿意为她放弃原来她最在乎的自由。
司马御是故意告诉他的,他就是想让司马沧澜如此偏想。不愿让他察觉出来苏拂是因爱生恨,这一场宏图不过只为一段伤了她的尘缘,报复了那个背弃了他们承诺的人。
他一直都知道,清楚的知道,但在她的面前他宁愿装作不知。不求在她禁闭的心扉占据了多少分量,只求为她撑起羽翼,护她如意。
苏拂也定定看向司马御,她没有想到,自己内心最渴求的一句承诺,竟然是他毫无顾忌的当众说了出来。如此,这不再是两个人之间呢喃的情话,而是一个真正的承诺。
司马御的性格依然清冷,但这宽广的后背坚实的肩膀,似乎总能为她撑起一片无忧的晴天。
苏拂情不自禁的靠在了他的背上,虽然他的身体依旧冰凉,但却让她很踏实。“有你在真好。”
司马沧澜固执的想司马御的身后望去,仿佛可以透过他的身体看到司马御身后的苏拂的表情。“你以为坐上了那个位置,还可以如此随心所愿吗?”
“哼。”司马御不屑的冷哼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眼神里的宏图霸业,“只有没有能力的君主,才会企图用联姻来玩弄权术,对于这些想要攀龙附凤的权臣,我自然也会有让他们忙的分身不暇的办法。”
对于司马御来说,他的宏图从来不是天御国的皇位,而是一统天下,万里江山为聘,只求她永世的陪伴相守。
司马沧澜闻言一愣,这话明明说的如此张狂,他去在司马御的脸上看不到半分轻狂,反而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俯瞰一切神情。
这才是真的他吗?那么这么多年来,他都是故意掩藏了自己的真性情?
“还有大皇兄,与其在我的未婚妻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好好陪陪你的灵女侧妃。”司马御毫不掩饰自己对司马沧澜的轻视,因为司马沧澜早已经失去了与他一争的资格,竟然半点都不察,还在这里作着春秋白日梦!
司马御趁着司马沧澜愣怔的功夫,将苏拂的手从他的钳制中解脱,拥着她朝祭台上走去。“父皇,不如让拂儿与你一同求雨吧?”
司马空审视的看着司马御,他们是如何笃定?难道老天真的会听这二人的话?!
本来站在台下的兰贵妃心底也有几分焦灼,但看到他们登上求雨祭台时,只觉得是雨水将至,他们这是耐不住性子了。心中不免有几分好奇,这么长时间的求雨,定不是朗读求雨祭文这么简单吧?一定是一个足以让百姓感动的法子,倒真是会做戏呢。
于是兰贵妃不疾不徐的也走到了求雨祭台,优雅从容,道:“老九,你父皇正在专心求雨,未免天神觉得你父皇诚意不够,我们还是快些下去吧?”
苏拂并不看兰贵妃,目光只是看向司马空,用只有几人能够听到的音量,语气不卑不亢甚至带着一丝笃定,“皇上确定不愿与民女一起求雨?”
司马空一时也是天人交战拿捏不准,忽然一直停滞的空气开始躁动了起来狂风大作。底下昏昏欲睡的百姓,也都来了精神,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声。
“果然是天上神民认准的灵女啊!”
“是啊!就是刚刚一上台,竟然就要下雨了!”
“这样的品行,还真是最好的一国之母!”
“她若成了皇后,我们百姓的日子一定会好过!”
……
这里面有苏拂自己的人,也有真正的百姓,一时间这些窃窃私语让司马空的脸色越加不好了,他站在求雨祭台上将近两个时辰了,这些不懂得感恩无知的妇孺。“不用。”
苏拂依然是漏出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小御,我有点累了。”
“那我送你回去。”司马御说着毫不避讳的拥着苏拂离去,只留给他们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司马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他们究竟才是天命所归?还是自己才是真正的天命?难道天御国世代与药灵谷联姻,只是为了这一代的寓言?
兰贵妃见司马空还在出神,宽慰道:“他们刚急匆匆上台,分明是落雨时间将至。”
司马空收回目光,牵着兰贵妃的手,傲然而立再次继续朗读求雨祭文。
☆、138
138破釜沉舟
兰贵妃笑的从容,身姿优雅如兰,静静地站在他的身侧。她知道,他是希望与她一起获得这份上苍眷顾的殊荣。从此,他们对天下臣民也多了一个相守的借口。
时间一点点流淌,就连很多闻风而来想着拍马捧场的大臣,都站的双脚发麻,天空依然只是乌云低压,狂风大作,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将近五个时辰了,但偏偏没有落一滴雨水。
此时因为站立时间过久,双脚发麻的不仅仅是底下的人,还有求雨祭台上的司马空与兰贵妃,二人在彼此的眼中已经渐渐的看到了彼此的焦灼。
司马空想起苏拂那志在必得的神情,心底不禁再一次移问,难道她真的有把握求来雨水?还是故弄玄虚?
兰贵妃心中也是在反复思虑,莫不是她料定了今日无雨,而她必然会想办法阻拦苏拂求雨,所以才设下这个陷阱给自己和皇上跳?
就在百姓开始陆陆续续离去时,司马沧澜脸色苍白,走到求雨祭台下,“我司马沧澜愿意用我皇子一生的尊贵,换的今日的降雨润泽父皇的臣民。”
说完屈膝直接跪在了求雨祭台下,欲离开的百姓也纷纷好奇的看向了司马沧澜,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贤明,关心百姓社稷。
幽兰小筑苏拂的小院中。
“庭筠,你看今日可会有雨?”司马御担忧的看着天空,从乌云中偶尔能漏出来零星的星辰。
张庭筠一直认真的瞧着天空,乌云也越来越稀薄了,“不会有雨,但在拖下去,但明日恐怕会是个大晴天。”
苏拂闻言,眉毛不禁一皱。“若是没了这些云的话,那么我的降雨法子也是没用了。”
“堂主,今日皇上求雨不成,明日不会下旨让灵女来求雨吧?”四爷爷也不无担忧的说道,如此一来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以父皇的性格会。”司马御太了解司马空的性格了,他觉得会为了显得自己仁德宽厚,故作将机会让给有才能的拂儿。
苏拂的小院子里只剩下呼啸风声,一片寂静。
过了半晌,司马御看着天空下定决心道:“所以事不宜迟,拂儿我们再去一次,一来可以解了父皇的燃眉之急,二来也避免了第二日的祸患。”
“以兰贵妃多疑的性格,定然会继续阻止你们的。”张庭筠眉头深锁。
“这个时候不能顾虑那么多了,这个时候就该破釜沉舟。”苏拂看了一眼天色,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苏拂与司马御二人再次出现在求雨祭台下,但此时只剩下之前想要拍马捧场的大臣了,百姓们早就一点点的散了个干净,就算现在下雨,也已经事倍功半了。
“民女有要事要启禀陛下。”既然他司马空相信祖训寓言,但又不愿意承认她,那么她也只有将装神弄鬼进行到底了。
司马空见到苏拂出现在求雨祭台下,一直悬着的心忽然一松,她来了是不是说明快要降雨了呢?“准。”
“民女白日之所以愿意来此求雨,是可以听到神明的指引,如今此处已经没有神的声音了鸢血歌。”言下之意,此时谁也求不来雨了。
兰贵妃看着苏拂的目光多了一丝怒气,果然是专门准备给她与司马空的陷阱,难道一句没有神的声音就想要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陛下,苏拂既然能听到神的声音,那么她一定有办法求神降雨。”
站在求雨祭台下的大臣听了也纷纷点头,一时间仿佛终于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毕竟在这么站下去,雨水没有求来,倒是将他们身体求垮了。
毕竟五个时辰,他们滴水未沾油盐未进。
“苏拂是听不到神的声音的,只有我药灵谷这一届的灵女才能聆听神的指引,否则又怎会有此女为天下之母的语言呢?”张庭筠从人群后面缓缓的走到了求雨祭台下,神情里是一副高深莫测。
只有司马空心里清楚,他这是在提醒自己,寓言并非无依无据空穴来风。天御国开国老祖立下这样的祖训,莫非是因为他知道灵女有这样的神通?
兰贵妃闻言,心底便是一沉。这个张庭筠还真是能句句说到机要,全都命中司马空的心底最在乎的东西上。
她之前还是小瞧了这个御医,如今留心打量下,竟然惊讶的发现他竟然与那人容貌重合在了一起。就是因为他,司马空才会有后宫那络绎不绝的嫔妃,和神不知鬼不觉开始绵延起来的子嗣!
兰贵妃隐下了眼中的怨恨,手在袖中紧紧的握紧,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手心。
“好,既然灵女可以聆听道神的指引,相比也能请神来相助。”司马空言下之意既然她是灵女,那么就一定能求来雨。
司马空如此说也是认同了兰贵妃的的说法。
苏拂等的便是二人这一句,微微一笑,“那么药灵谷灵女药烟凌领旨了。”
说完缓缓朝着求雨祭台上走去,脸庞虽然稚嫩,但荣宠不惊,步伐从容高雅的登上了求雨祭台。苏拂看了一眼没有下台意思的兰贵妃,缓缓道:“我虽然理解兰贵妃同样愿意为民请命的心,皇上天之骄子自然是无碍,但神实在不喜欢太多无碍的人在这祭台上。”
苏拂将赶兰贵妃下台的一句话说的无比委婉,但仍是让兰贵妃面上一阵难看重生君心。这句话毕竟让旁人听去了,难免不会理解成,因为她一直站在求雨祭台上,所以皇上这天之骄子才不能求得雨水。
果然求雨祭台下的大臣们,都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兰贵妃,就连跪在下面的司马沧澜面色都是一变,心里又是一阵苦涩,难道她就恨他到如此?连他的母妃都如此容不下?
“天神一向宽容慈爱,怎会如此斤斤计较?”兰贵妃很快又恢复了从容。
苏拂依然笑容淡淡,看不出喜怒,道:“那就赎烟凌无能为力了。”
司马空目光冷冷的扫向了苏拂,帝王的眼神一向带着莫名压人的气势,但苏拂始终笑容浅浅,不为所动。那迎视着他的目光无比大胆,仿佛是在告诉他,如果没有我,永远也别想求得降雨。“兰儿,你先下去吧。”
兰贵妃纵然是不愿,心底也猜测这一次可能真的到了降雨的时辰,但却不敢在轻易冒险,只得款款下了求雨祭台。
苏拂朝着天突然慢慢跪下,私无比虔诚的在求拜,一盏茶的功夫,道:“如今亥时,神应该已经歇下了。”
“这就是你给众人的交代?”兰贵妃站在台下,冷冷的说道。
“当然不是,只是请皇上准许民女犯上,叫醒天神。”苏拂说的无比虔诚,仿佛天神此时真的已经歇下了一般。
司马空盯视了苏拂半晌,道:“准,但若是为求得降雨,便是欺君戏虐于朕!”
苏拂如今已经是釜底抽薪,即使今天不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