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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的模样。可偏偏就是这副容颜,总是让她分不出真假来。
司马沧澜忽然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中,终于回应道:“我不要回去!”
苏拂被司马沧澜攥的有些痛,不禁峨眉微皱,却又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犹豫半晌最后只好无奈,道:“……还是去医馆吧。”
“公子,去宝芝堂吗?”外面的车夫问道。
苏拂终归是顾念这曾经的几分情谊,道:“就近吧。”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药灵谷嫡系一脉的灭族与暮雪国有关,但是所有的证据都将矛头指向了它。
“丫头,我司马沧澜一直觉得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知道遇到了你,我才发现原来那些一直所追求的也可以变得微不足道。”为什么不肯给他们一个机会?
苏拂垂眸不语,任他攥着自己的胳膊。
马车外妖月神情复杂的看向马车,其实他是最早看出了大殿下对苏拂的真心,最初是不理解不以为意。最后便是鬼使神差,心底竟然不希望他的情路如此顺利,如今大殿下是真的失去了她。
大殿下在妖月的心中,一直如一个胜券在握的神抵,始终微笑的深不可测。即使是他的背叛,他的笑容都不曾有半点变化。
虽然为了那次背叛他差点丢了性命,但看道大殿下竟然狼狈到如斯境地,心中竟然是不忍。“姑娘,殿下毕竟是高热,估计医馆也不能有冰降温。”
苏拂在马车中叹了一口气,虽然妖月上次伤重,她不曾过问因由,但那以后妖月如他所说,他只是她的管家和侍卫了,她自然是心中看的十分清楚,毕竟主仆那么多年,要约的心底还是记挂着司马沧澜的吧?“妖月,那麻烦你来赶车,车夫去请一个医师来碧海小筑吧。”
几人一路沉默着,马车哒哒的朝着碧海小筑的方向缓缓行驶。马车还未到碧海小筑,妖月远远便看见一抹颀长的蓝影,静立在夕阳余晖之中。
司马御明明是这场感情的胜利者,妖月却从未在他的幽深的眼底见过半分的喜悦,但以男人的直觉,他确定九殿下对苏拂的情,与野心无关。“姑娘,一会儿由我来照顾殿下把,九爷已经在门口等着你了。”
“恩。”苏拂轻轻的点了点头。
司马沧澜闻言浓眉一皱,攥着苏拂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不安的喃喃道:“丫头……”
马车刚刚停下,司马御便走到马车前,唤道:“拂儿。”
司马沧澜听到了司马御的声音,眼中仅管尽是不舍,依然松开了她的手腕。对苏拂耳语,道:“对不起……如果你真的幸福,那么我就放……”
司马沧澜还没有说完,人便晕倒在了苏拂的怀中。
司马御迟迟见马车里的苏拂没有动作,这才掀开车帘,结果正好看到这一幕。
苏拂只来得及看到司马御的瞳孔一缩,随即又恢复之前清冷的模样,冷冷的扫了一眼妖月,便伸手将苏拂抱下了马车。
“小御,我……”虽然她什么也没有做,但却有一种做了亏心事被撞破的心虚。
“没关系,让妖月送他会暮雪阁。”司马御的神情依旧,就连那深邃的眸子依然古井不波,看不出一丝喜怒。
苏拂有些惊讶的看向司马御,若是他忽然暴怒质问,她都可以理解。但如今的司马御越来越不像他了,他的信任与包容竟然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她一心只想要报复,而他却如此真心待他。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一片真心,给了自己这样一个骗子,他该会是怎样的失望与殇恸?明明是另一个男人给自己的情殇,如今她却变本加厉的施加给了另一个男人。
苏拂张了张嘴,几次想要先为司马沧澜降温的话都哽在了喉间。
忽然马车中传来了司马沧澜痛苦的呻吟,和梦中的呓语,“额……丫头……”
苏拂终于还是看向了别处,低声道:“小御,他发烧了不如先帮他降了温。”
“宫中又御医。”司马御终于脚步一顿,低头认真的看着不敢看自己的苏拂,忽然觉得一股子苦味,从心里一直苦到了舌头。
“我已经让车夫去请医师了。”苏拂头又垂了几分,看向妖月,道:“先把他安置到你的房间吧。”
“好。”妖月应声,将司马沧澜从马车里背了出来,一路走进了里院。
苏拂仍然没有勇气回视司马御的视线,只是紧紧的盯着他坚毅的下巴,薄凉的唇紧紧的抿成一线,她知道,这是他每次隐忍不悦时惯有的神情。
这样僵持的气氛,让她莫名的心慌,“小御,我饿了,不如我们先用膳吧。”
司马御忽然将苏拂放下,才冷冷道:“我忽然想起还有些公文没有处理,你先自己用膳吧。”
司马御说完不等苏拂开口,便转身离去。只给苏拂留下了一抹孤独的背影,日落西山,更是将他的无助斜斜拉长……
苏拂默然走回自己的院子,忽然觉得满园的葱翠透绿,在余晖中平白多了一抹愁绪。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呆坐着,不知是为此时的内疚,还是为了自己的情殇、就连屋子里早已漆黑一片,琉璃进来将灯点亮也没有察觉。
琉璃看了苏拂半晌,终于因为大殿下的病情耽搁不了,道:“姑娘,大殿下不肯就医。”
苏拂看了一眼窗外早已漆黑一片,张了张嘴刚想问小御有没有回来,但到嘴边的话竟成了,“医师怎么说?”
“就是说因最近郁结,又有风寒入侵,加之余毒未清,所以这次才会这么严重。”琉璃伤感的说着,大殿下在院中侍弄这些碧海云天仿佛还是昨日。
她从未在大殿下的眼中见过这样的温情脉脉,仿佛瞬间能让人融化在那样的眼神中。只是转眼,大殿下竟然已经进不得姑娘的房里了。
“中毒?”苏拂不禁有些惊讶,随即目光落到园子的晶莹透绿上便有了几分恍然。
不禁在心中腹诽自嘲道:“我是不是该感激你如此煞费苦心的欺骗?”
“姑娘,其实大殿下……”琉璃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何到了如今,但仍然忍不住想要替大殿下说几句。
“你若是愿意留在我身边,那么便留下,如实想念旧主,那么你便回去。”苏拂说完,推门走进了妖月的房间。
床上的人不安的皱着好看的眉头,一张脸苍白如纸,就连平日总是噙着笑意的唇,此时也因为痛苦紧紧的抿着。他一感觉到有人接近床边,便睁开了没有焦距而又空洞的眸子,“走开。”
苏拂看了一眼地上的冰块和汗巾,亲自将碎冰包进了汗巾中,坐在床边才缓缓开口,道:“沧澜,是我。”
司马沧澜果然闻言,果然乖乖的躺着一动不动,忍她一点点帮他降温,紧抿的唇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我就知道,你还在意我。”
“你这是何苦?如果是苦肉计,那么已经够了。”苏拂忍下心里的不适,冷冷说道。
“丫头,我游学的时候偶然在暮雪国的一处山谷中发现了一个世外桃源,山谷里一年四季如春,山顶常年落雪。不如我们以后就去那里定居吧。”司马沧澜再次自顾的说着。
“姑娘,殿下是真的因为高热,已经神志不清了。”琉璃看着这样脆弱的大殿下,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妖月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因为只有他清楚,这点病对于习武之人根本不算什么。但对于大殿下这样骄傲的人,宁愿如此博得同情,想要挽回自己失去的一切,未尝让人看了不免心酸。
苏拂冷冷的扫了一眼琉璃,道:“你就回宫去告诉兰贵妃一声,司马沧澜在这里让她来接,你也不必回来了。”
“我去看看药怎么样了。”不等苏拂说话,妖月说完先离去。
苏拂摸了摸司马沧澜滚烫的脖颈,因为自己是现代人的缘故,所以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顾虑。于是一路解开了他的前襟,露出了里面结实精壮的胸膛,一点点用冰小心的降着温。“你究竟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若是他今天所说都是肺腑,你又如何?”司马御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141 他的纠缠
苏拂闻声先是一愣。手仿佛是被司马沧澜的体温灼烫到一般。猛然缩回了手。“小御……”
司马沧澜忽然握住了苏拂要缩回去的手。恍若无觉一般将她再次拉倒自己的胸前。紧紧皱着的眉头这才微微舒展开來。
司马御盯着司马沧澜的手。幽深冰寒的眸子轻轻一眯。他这个大皇兄到真是爱演。骗的了这个笨女人。却骗不了他。
“怎么不回答。”不过如今借此说干净。让他死了心倒也干净。也好让他悬着的一颗心。也好心安。但这话一问出口竟然莫名的有些忐忑。一眨也不眨紧紧的盯着她。唯恐错漏了她的表情。
苏拂终于在他幽深的如潭的眸子深处。看到了一丝松动。竟然是不安。而着这样自信的男人。竟然也有不安的一天。
想來司马御这些日子的包容。甚至是一而再的迁就。说不感动连自己都不会相信。于是死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揉了揉有些红肿的手。缓缓道:“无论今日他说什么。与我又有何干。”
话落苏拂将包了碎冰的汗巾递到了司马御的手上。终于在他的眼底看到一抹暖色开始跳跃晕开……“好歹你们兄弟一场。你帮他降温吧。我累了。”
司马御确实一直以來悬着的心。终于尘埃落定。这些日子以來他夜里不停的耕耘。无非是担心有一日她忽然潇洒离去。但若是能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将她永远的留下。留在他的身边了呢。
直到苏拂走出了妖月的院落。司马御才冲着司马沧澜幽幽开口。“大皇兄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司马沧澜闻言双眼豁然睁开。曾经如春日骄阳的眸子透漏着秋日的萧条与悲恸。“我留在自己买的园子里。不需要九皇弟來提醒我吧。”
“大皇兄提醒的是。我是该接拂儿回寒雨轩了。”司马御说完也转身离去。
“兰贵妃说这段时间就麻烦您帮忙照顾殿下一二了。”琉璃从宫中回來先是來到苏拂的屋子回话。
苏拂看了一眼琉璃身后跟着一个御医。心中不由觉得好笑。难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兰贵妃还会觉得他们旧情复燃吗。
“既然如此。那么你以后就回去照顾你的旧主吧。”苏拂说完不在看琉璃一眼。尽管她是真心的喜欢过这个侍女。
“等父皇圣旨一下。我们一起搬回宫中吧。”司马御从妖月的院子里一回來。便说道。
苏拂看着满园子经营透绿。点了点头。半晌才喃喃问道:“还沒用膳吧。”
司马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园子他留下的记忆。虽然心中百般不甘。但若是她不舍得丢弃。他愿意让这些记忆处处留下他的痕迹。“你也沒用晚膳吧。我特意从宫中带回了一些你爱吃的小点。先凑合垫垫肚子。”
“茉莉。将晚膳热一热。”苏拂看了一眼这个清俊的男人。自从她回到他的身边。他反而日益消瘦。却不见皇上与皇后有半点的心疼。
其实司马御才是最缺少关爱的人。一个自幼便在娘也不疼爹也不爱中长大的人。如今却努力的将所有的关爱都给了她。“明日早朝你还要早起。还是用写晚膳吧。”
司马御闻言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幽深的眸子里荡漾出一丝暖意。将苏拂圈在怀中。轻轻的在她的额上一吻。“我的小小御也额了。”
……。
“啊哈。”苏拂又大了一个哈欠。最近总是莫名的疲乏困倦呢。
“姑娘。你不会是有了吧。”茯苓打趣到。
苏拂听了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小日子的确过了一段时间了。不过她每次房事后都有坚持喝避子汤。又怎会这么容易就有了呢。估计是因为避子汤喝多了。伤到了身体月事才会延后吧。
避子汤一直是由茉莉去抓的。自然是知道姑娘不可能有。有打趣回茯苓。“一个还沒出阁的姑娘懂得这么多。难道是思春急嫁了。”
“茯苓可不能急嫁。你若是急着找婆家了我就愁了。不过干脆找一个人入赘吧。”苏拂也打趣道。
“你们一个个真是坏死了。”茯苓嗔怪道。
“公子。这店铺您看怎么样。”京城里虽然无人不知明动京城的拂苏公子。便是那能聆听神音的灵女但依然习惯尊称她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