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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实是在削弱。张御医说若是再不醒来,会直接耗没了生机。”
苏拂微弱的声音忽然传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王妃这两日高热,喝了药也不见好,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收了什么消息,这几日更是说起了糊话。”茉莉眼睛也是哭的肿了,心疼的看着床上梦呓的苏拂。
茉莉说着赶紧用冷水投了不禁,替换掉了苏拂额头上已经发热的棉布。
“暮雪阁还藏了一些冰块,你去取来。”司马沧澜一方面想将屋子里的人支开,另一方也是真的担心苏拂一直这样高烧不退伤了身体。
司马沧澜正好看到桌子还有一碗没有动过的肉粥,屋子如今也没了其他人,于是毫不顾忌和避讳的端着肉粥坐到了窗前。
将苏拂拥起来,才听到苏拂若陷若现说的是,“对不起……我没保住你的血脉……对不起……”
只是因为太虚弱,‘我没保住你的血脉’这一句话说的太过轻飘,仿佛一阵风吹来便会破碎。
司马沧澜想起前几日苏拂和自己说起的那一番话,“他已经成了我报复你的棋子,如今难道还要让他成为我报复你的牺牲品吗?”
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内疚没能保住他的血脉吗?
司马沧澜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吻上她的面颊,偏在这个尴尬的时候,苏拂忽然睁开了双眼,声音带嘶哑,道:“沧澜?”
苏拂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亲到。虽然她是有意用了美人计,但是并不想真的做什么对不起司马御的事。
而她的内心也是十分复杂,因为她的计策好使,所以便验证了他曾经的认真。
苏拂不禁宽慰着自己,也许只是没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而已,仅此而已。
“我真的是病糊涂了。”苏拂眼中闪过了一丝自嘲。
司马沧澜本来因为刚才差一点吻上自己的九弟妹还有一些尴尬,但是在看到她眼中的自嘲时,心不禁根针一阵动容。
不禁拥紧了怀中瘦弱的身躯,“真的是我!”
“就算是我做错了,为什么要报复我的孩子?为什么?”苏拂似乎并没有醒来一般,神智依然不是很清楚。呜咽而又委屈的哭诉着。
司马沧澜只觉得鼻端再次沁满了让他眷恋的药草香,如今又多了丝丝缕缕的甜腻的**,平添了一丝暖意,让他的心越发的悸动。
“有我在,他们不会有事的!”司马沧澜搂紧了怀中悸动的人,保证道。
随即又诱哄着,“乖,来,先喝一点肉粥。”
“沧澜,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如今我只剩下他们了!这也是他唯一的血脉了……”苏拂说着越来越哽咽,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再次哭晕在了司马沧澜的怀中。
苏拂暗暗一笑,“司马沧澜你利用过我的感情,如今我利用你的感情,这次我们是真的扯平了!”
司马沧澜隐去了脸上的温润浅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竟然敢动他心尖上的女人。
此时他毫不怀疑司马御已经死了,更相信苏拂的这一双儿女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丫头绝不会想独活!
究竟是谁?竟然如此狠毒?
——咣当——忽然屋子里响起了冰块清脆的落地声。
“殿下,你们……”茉莉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无论如何也没想过,大殿下会这样毫无顾忌的抱着自己的弟妹。
司马沧澜咳嗦了一下,并不做解释,“我去问问母妃,也许母妃有办法让平儿和安儿进食。”
司马沧澜还没回暮雪阁,便看到一群御医急匆匆的往皇上的寝殿走去。司马沧澜对着身后的小太监交代着:“快去问问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那小太监便急匆匆的跑了回来,“陛下的病情严重了!”
怎么会?!
看来是父皇也收到了司马御已经身亡的消息了,加之唯一可以继承大统符合祖训的皇孙也性命危在旦夕,定然一下子顶不住接连的打击。
看来这一次老天都站在他这边。
“什么?!”苏拂难以置信的从床上弹了起来,皇上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病重了!
☆、207 时机未到
她和司马御之所以并没有把假死的事情告诉皇上,那是因为如今皇宫中,已经遍布了司马沧澜的人,为了防止走漏风声,不得已连皇上所有的人一起欺骗!
但是知道这个消息,最为惊讶震惊的莫过于兰贵妃了。她一直以为皇上这几日的身体不适,不过是让他服软的计谋而已。
直到看见成群的御医赶往皇上的寝宫,她才算真正的相信了。一向如空谷幽兰的兰贵妃,这一次却无比狼狈踉踉跄跄的赶往了皇上的寝宫。
她不该和皇上怄气的,就算皇上有心让沧澜远离京城,皇上给沧澜的领土一定是最好的,也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为沧澜打算好的。
她真的后悔了,如今,她就怕她再也看不到他最后一面。
只是,司马空好端端的身体怎么会突然如此差了?但想到司马空病重,兰贵妃不得不压下了心中所有的疑惑。“沧澜,你父皇怎么样?!”
“母妃别担心,御医还在诊脉。”司马沧澜安抚道。
苏拂也是急匆匆的赶了来,面容虽然憔悴,好在有茉莉扶着。“我要去看看父皇!”
“安静点!”皇后优雅的从内室走了出来,眼睛一看也是哭过的,只是看不出来究竟是为了这个多年没情分的夫君,还是为了自己早逝的嫡子。
“母后,让我去见见父皇吧!我有话要说。”苏拂此时的模样,与刚才的憔悴全然不一样。
司马沧澜有片刻的疑惑,但随即又压下了心中的怀疑。毕竟如今司马御已死,父皇病危,她又能做什么?
苏拂也在心里悲哀的想着,难道这就是这个架空时代的历史轨迹?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如今她就算是做再多,也为司马御争取不来时间了,如今竟然忽然觉得之前所做都是画蛇添足。
但是她不能气馁,如果让司马沧澜知道司马御还活着,他一定会让司马御已死这个消息成真。
如果知道一切不过她对他的算计和利用,那么他还能容下她和司马御的一双儿女吗?看着皇后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肯定,“母后,我的血是极好的药引子。”
此时,在场众人才想起来,苏拂的身体百度不清,自然也是极好的解毒之药。
司马沧澜并不怕苏拂解了皇上的毒,毕竟如今毒已经入肺脏,现在解已经来不及了。只是看着苏拂苍白到透明的肌肤,不禁担心她如今的身子,还能承受的住吗?
兰贵妃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仿佛捉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姐姐,我求求你,你快让她去试试。”
皇后终于点了点头,苏拂在茉莉的搀扶下,急匆匆的走进了内室,毫不犹豫的割破了静脉,喂到皇上口中。附到皇上耳边,“司马御他没有死,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司马空闻言果然幽幽转醒,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拂,“谢谢。”
当场的御医权当皇上感谢苏拂救醒了他,只有苏拂心里清楚,皇上究竟谢的是什么。
“你们全都退下,我有事要交代老九媳妇。”皇上如今虽然虚弱,但是威严不失。
“是!”
待众人离去,才缓缓道:“圣旨……我已经交给了苏礼,一会儿我会留下口谕。”
苏拂看着这个曾经俯瞰众人的皇上,如此威严竟然败在了自己最宠爱儿子的身上,如今孱弱的同一般老人无异,平添了一股心酸。
于是忍不住安慰,道:“父皇,长命百岁。”
“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也多亏了这几日你帮我想法的进补,否则我怕是连坚持的力气都没有了。”司马空的眼神依旧清明。
“一会儿你让朝中重臣都进来……顺便替朕安慰安慰兰贵妃,让她一起进来吧。”司马空一辈子前朝后宫一向分的分明,虽然犹豫,但是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说道。
苏拂在茉莉的搀扶下,看到了一眼已经赶到的朝中重臣,换了一口气才道,“皇上还有事情想要交代给几位大人。”
兰贵妃闻言期期艾艾的跌坐在地上,他是在怪她的决绝吗?
苏拂看着兰贵妃如此模样,不禁叹了一口气,许是司马沧澜做的一切,她这个做娘的都被蒙在了骨子里吧?“兰贵妃,皇上也请你进去。”
兰贵妃漂亮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惊喜,但是依然掩不住眼中浓浓的悲凄,她最爱的男人就要永远的离开她了!
她用了半辈子的时间在和他怄气,如今又在他徘徊这段时间,再次用来浪费怄气,怎能让她不懊恼!
枉她两世为人,竟然这般的看不开,这般的虚度。
“你们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帮九王妃包扎。”司马沧澜眼看着苏拂交代完,再次虚弱的晕了过去,却不能上前接住她的娇软。
“大殿下,鸣姑娘说已经找到了给平儿和安儿下毒的凶手,希望您赶紧过去,恐怕再耽搁下去,两个孩子便会有性命之忧。”一个小太监跑到司马沧澜身边,耳语道。
司马沧澜卡了一眼内室,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苏拂,终于下定了决心,离开了皇上的寝宫。
不到一刻钟众大臣便都摇着头走出了内室,只留兰贵妃与皇上共处这剩下的时间。
而皇后依然如高贵端庄的牡丹,坐于上首不疾不徐的准备着皇上的身后事。
“空!不要离开我!”内室忽然响起了兰贵妃嘶声力竭的声音。
小李子推门而入,高声道:“皇上轰了!”
此时,平日里上早朝的太和殿里却挤满了人,就在这时一个少年从容的走向了龙椅。
“大胆!”本就焦虑的臣子,看到一个眼生的人竟然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太和殿,忍不住怒斥道。
那少年并没坐下,扬起了手中的圣旨,“皇上的遗照我不该在这儿宣读吗?”
朝中的几个重臣也终于开口,“皇上交代微臣几人,遗照确实交由隐世家族,苏帝后人宣读。”
“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宣读?!”司马沧澜的声音突然在太和殿的后方响起。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是夏染染动的手脚!若不是曾经念着她还能牵绊皇后一二才给她一个身份,难道她还会天真的以为自己会容下她?!
本来以为她学乖了,原来竟然是一个不知足的!若不是她脱了自己后腿,他如何竟然没有机会见父皇最后一面?!
“此时不读,自然是因为时机未到。”苏礼神情认真,竟然武断的给人一丝神秘。
不过想到此人便是苏帝的后人,加上最近关于这苏礼的传闻,一个个大臣越加觉得苏礼深不可测。
这苏礼若不是有神通,为何哪里有贪官,便出现在哪儿里政治贪官,半年的时间竟然政治了大小贪官一百多人!
而且这苏礼一向是来无影去无踪,任他们如何调查,愣是找不到蛛丝马迹。若不是真的是苏帝的后人,谁又能有这样的神通?
但司马沧澜心中划过一抹不安,为什么还要等,如今司马御死了,除了他谁还能继承父皇的天御国的江山?除非司马御根本没死,司马御给他演了一出戏!
☆、208 共理朝政
如果等,他便能名正言顺的登基,但是若是等也存在着司马御假死的风险。终于看了一眼朝中一个大臣,十一他表态。
“什么时机未到,我听到消息,九殿下已经病死川城,如今只有大殿下最得圣意,也是学过帝王术,进过御书房的,除了大殿下哪个皇子还能堪此重任?”
其他大臣也都知道司马御病重,但大多数都不知道司马御病逝。但是也有一少部分接到了消息,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便是站位了。
他们总不能愚蠢的站到死人那一党派吧?!人都死了,简直就是毫无悬念。
“既然是如此,为何不耐心等待宣读遗照?难道皇上故去,你心中便没有皇上了?!”苏礼不屑的看了一眼哪个大臣,并不在乎多得罪一个重臣。
司马沧澜看着苏礼坚定的神情,心中越发的肯定了心里的猜测。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