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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史上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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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想便敢做,围观的群众们突然发现站在乘龙刀山顶端的独孤羽纵身跳了下来!

    是的!他跳了下来!从那二十丈的高空!

    下面的苗民顿时一阵慌乱,这人是不想活了吗?

    这时候江水瑶已经面若死灰,差点便摔在地上。

    在远处观望的麻大拐、辰达平两位门主都是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如呆滞了一般看着那个从天而降的身影。

    而站在刀山旁边的巫老见此,也是眼露忧色。

    独孤羽根本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冲动,引发了如此多人的注目。

    只见他跃到半空,却还优雅异常的双手一挥,霎那间便将外袍脱了下来!然后两手举着外衣,像乘着降落伞一般,缓缓下降。

    他可不是傻子,他虽然感到自己身边的异常,却还是没胆子以血肉之躯去尝试这二十丈的高度。

    但是他发觉在手上那神秘戒指传来的波动下,周围一米处的空气都以某一频率震动,导致他身边形成一个神秘气场,而无论外界多么急的气流吹来,都会被这气场所缓和,他便灵机一动。这样的话自己完全可以以这种类似降落伞的方式下去。

    他现在人在半空,原本以这种方式下去,与寻死没什么两样,因为外衣毕竟太小,而山风又急,根本难以形成足够的空气浮力。

    然而现在却不同,他一路下降,不管四周的风力再急,不管空气相对的流速再快,在他周围的这一米之地内,气流都会随着他手上戒指的波动而波动,从而形成一种缓和流转的平衡状态,托着他缓缓下行!

    二十丈的距离说高也高,一个人直接跳下来,那铁定会死翘翘;说不高也不高,虽然他降速较慢,但下到地面也不过是片刻间的事。

    独孤羽一落地,便学着以往在电视里看到的飞行员跳伞的镜头,将外套一抛开,人便骨碌碌的再地上滚了几个圈,然后便立起身来。

    这一起身,他便发现周围黑压压的一片人都呆滞着望着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到了地面,那戒指上传来的神秘波动也突然消失了。

    这时候他便与苗疆众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个不停,他瞪着别人,是因为觉得众人的目光怎么变的这么怪异,而别人瞪着他,则是觉得他更加的怪异,从二十丈的地方跳下来,手上就一件外套,居然安然无恙!

    苗疆民众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像是在看一个英雄,更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这时候却听巫老轻咳几声:“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吴兄弟是咱们巫苗府数千年来第八个通过这乘龙刀山之人,是咱们苗人的英雄!”

    巫老的话声音不大,但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整个场地顿时欢腾起来。今日的赶秋节居然能够见证第八次通过乘龙刀山的盛况,并且还是如此匪夷所思的高空飞人般的表演,众人都是觉得此行不虚,当下便纷纷兴高采烈的载歌载舞起来。

    而这时候在场的苗族姑娘们都眼睛死死盯着独孤羽,多数人还脸色红晕,弄得他不知所以然。

    他拍拍身上的尘土,便向着江水瑶走去。

    江水瑶看着他走过来,顿时心如鹿撞一般。

    “吴大哥,你没事就好了。”

    江水瑶暗自吐吐舌头,他飞身下来的场景如此壮观,难道真是自己向祖先的祷告起了作用?再看到独孤羽腰间的那朵大红花,她眼色一亮,便垂下头去。

    独孤羽听她叫自己“吴大哥”,也是心中警惕,暗道自己现在是用的假名,过两天便会离开了,千万不可因此此事动了真感情,否则真是害人害己了。看着江水瑶似乎很喜欢自己腰间的红花,他便一手将花摘下,暗道这便算自己临别送她的礼物吧。

    “瑶儿,这朵花送给你!”独孤羽轻声道。

    “真,真的送给我吗?”江水瑶一抬头,却是问道。

    “当然,你喜欢吗?”独孤羽没有发现,这时候不仅江水瑶,就连周围的女子们都屏住了呼吸,仿佛这是万分重要的一刻。

    而周围的男子,大多也是面含向往之色的望着独孤羽手中的那朵花!

    江水瑶略一犹豫,便羞道:“好的,我收下了。”当即向着独孤羽嫣然一笑,轻伸玉手把花揽在怀里。

    独孤羽看着江水瑶那迷人的微笑,那一刻的风情,他都有些呆滞了。

    “乘龙之梯!”“乘龙之梯!”乘龙之婿!”“乘龙之婿!”

    周围忽然爆发出一阵阵整齐的呐喊,周围的女孩子都一脸羡慕的望着江水瑶,能得此乘龙之婿,可是苗疆女子最大的幸福,试想一个男人能为了心爱的女子上这九死一生的乘龙刀山,那他对此女的情意,可是比黄金更要珍贵,即便是大巫医的孙女,也是应该感到荣幸的。

    听着周围的欢呼,独孤羽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到理解了其中的意思,霎时间脸色大变!完了!自己在感情方面的反应实在是太迟钝了,原来这乘龙刀山的来源可不仅仅是外形相像而已,还有更深层的意思!自己自己一个不小心,居然成了萝莉控了!

    看着他脸色大变,江水瑶还以为是他在刀山上真气消耗过甚,当下便伸手握住他的手掌,柔声道:“吴大哥,你,你没事吧。”

    感受到身前伊人柔夷上传来的温热,再看这周围的火热气氛,独孤羽一咬牙,还是先忍忍,等事后再向瑶儿说清楚。

    而这时候,巫老以及麻辰两人均向他们走来,巫老走到独孤羽面前,大有深意的向他看了一眼:“吴小哥,以后你若是做了对不起瑶儿的事,我可不会放过你。”

    “江爷爷,你听我说。。。”独孤羽真是打碎了牙还要往肚里咽。

    “行了,有什么事晚上来我房里再说吧,你好好陪陪瑶儿。”巫老丢下这话便飘然而去。

    而这时麻、辰二人则是面带悦色的朝着独孤羽而来,“恭喜啊,吴小兄弟,你和瑶儿那真的是天造地设一对璧人啊!”辰达平笑道。

    “是啊,想不到吴小兄弟居然过了这乘龙刀山,做了咱们苗疆数千年来第八位乘龙之婿啊!真是让人羡慕,想当年,老子年轻时,也想过过这乘龙刀山,但却是实力不济啊。”声音朗朗,却是麻大拐笑道。

    独孤羽心中苦笑,却还是向着两人谢过。同时心里也不由得暗暗惊奇,原来麻大拐这般豪放的性格,也曾为过某位女子上过刀山啊。

    夜幕降临了,这云雾山外的苗疆之地,却是夜沉如水!一个个隐蔽的黑影穿梭前进着,彷佛黑夜中的鬼魅一般。

    而云雾山中,却是一片热火朝天,苗疆的小伙、姑娘们点起了篝火跳着摆手舞,很多的还对起了歌!男子的歌声喊得高昂嘹亮,女子的歌儿却是唱得婉转清脆。

    传说,在有人通过乘龙刀山的那个夜晚,族中的青年男女若是对歌结成一对,便会得到先祖的赐福。

    而独孤羽,这时候正让江水瑶依偎着,坐在篝火附近,看着这些热情似火的年轻人载歌载舞。偶尔有从他们身边经过,都会亲切的向着他们打招呼。

    看着像猫咪一般缩在身边的江水瑶,独孤羽心下思量:自己这是怎么搞的,对这个女子,就是起不了抗拒之心,如此下去,自己难道真的要呆在这苗疆。

    但是感受着怀中女子的柔情,他却又下意识觉得和她呆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行!

    这事一定要有一个决断!

    月上中天,独孤羽将百般不情愿的江水瑶送回房间,自己则独自进了巫老的小木屋。

    巫老独坐椅上,显然是侯了他多时了。

    “江爷爷。”

    “天养,”巫老却是亲切道:“我看你今日在场中面色颇为不好看,可是上刀山之时,伤了何处?”

    “那倒是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巫老却是放心道,然而他的面色却是转肃:“那么,我有一事要问你。”

    “江爷爷请讲。”

    “看你今日在场中的表情,你是否事先并不知道这乘龙刀山的含义?”

    独孤羽一咬牙,心道丑妇终要见公婆,便道:“小子事前确实不知!”

    “那好!”巫老声音转厉,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欣赏:“你既然直言相告,那么我也不妨直言问你,你,到底对瑶儿是何心意?”

    独孤羽见对方挑开了说,便知道两种回答必然得到的反应是有天壤之别,在那种万众瞩目的情况完成了仪式,他现在若是回答是,搞不好这辈子便会被留在苗疆之地,若是答否,那就更糟,看巫老神出鬼没的身手,虽然不知道他是否会武功,但多半是有能力以某些神异之术将自己斩杀当场的,他心思电转,分析到自己对江水瑶还是很有感情的,当下便想出一个折中之法,迟迟不敢说出口,却是怕对方一口回绝。

    “江爷爷,我心中对瑶儿还是很喜欢的,”独孤羽开口道:“但是。。。”

    “好了!不需要什么但是!”巫老却是面露喜色,打断道:“我只要知道你有这份心便是了!我知道,你顾忌的是你们年纪都还小,这点我能理解,已你的修为和潜力,将来是大有可为的,确实是不应该被男女私情绑住翅膀,而瑶儿现在也不过刚满十五,我也舍不得她离我远去,她也要跟着我学医,起码几年才会有成。这样吧,你过了这乘龙刀山,便算瑶儿的婚事暂且订下,但是这乘龙之梯,乘龙之婿的族规可是不能改,我给你十年!十年之后你便要来此接走瑶儿,当然,平日你若有闲暇,也是可以回来看她的,但你若是变了心负了她,那老头子我可不会饶过你!”

    独孤羽听得一喜,自己原本就是怕巫老是那种死板之人,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杞人忧天了,想不到巫老这般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