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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爆竹声阵阵响起，连绵不绝；电视里正播放热闹的春节联欢晚会，不时传来欢声笑语；门上都已贴上大红的对联，墙面也挂上了灯笼，沾上了福字，无处不彰显本就该有的喜庆年味。除夕夜，它还是如期到来了。
覃洛与语汐相对而坐，正安静的吃着年夜饭，各自夹着饭桌上丰盛的美味，偶尔平淡的对话两句。电视里搞笑的小品，他们也都微微一笑，并不作声，一切都那么平静，似乎与这热闹的除夕夜完全不搭界。但他们知道，不管怎么样，至少心里还是温暖的，一个人过于两个人过，就算都是一句话不说，也仍有着天壤之别。
“我想去黄葛树那边走走，”饭后覃洛提出建议。每每这时，人们对旧人的怀念，对故乡的思念，都会异常浓烈。
语汐静静披上了大衣，拿上了钥匙。
街上已基本没有行人，车也很难见到一辆，偶有几个身影出现，也是为了燃放烟花爆竹。除了那些为人民服务而依旧操劳的崇高身影，谁也不愿此刻还滞留在外，在家感受团聚的欢乐，才是此刻的意义所在。
黄葛树下，车灯忽明忽暗，覃洛与语汐倚在车旁，轻呼着水雾，默默望着这棵陪伴他们长大的老树。在这酷寒的严冬，它依然枝繁叶茂，伸展出无数的枝干，为人们遮风挡雨，避冷御寒，继续扮演着这里的守护。
“它高了，壮了不少，”良久，覃洛轻声道。
“枝条比以前增加了许多，”语汐低声对话。
“还记得那条枝吗？”覃洛抬手指了指。
“记得。”
“你在上面下不来，哭了好久。”
“你不也一样，还对着下面撒尿，淋得邻居张大爷满头都是，”语汐那如雪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淡淡微笑。
“呵，”覃洛轻轻笑出一声。
语汐指指另一方向，“还记得那条吗？”
“嗯。”
“我上不去，你来拉我，结果你摔了下来，”语汐不禁望望覃洛的手，灯光闪烁，也看不太清楚。
覃洛抬抬手，抚摸两下曾经留下的疤痕，“你怕我回家挨骂，就用泥给我把伤口糊上，结果挨了一顿暴打。”
“呵呵，”语汐轻笑两下。
“还记得那一条吗？”两人异口同声，指向了同一条枝干。
“也不知道以前刻的字，还能不能找到，”覃洛缓缓说到。
“树皮估计都换过好几次了，应该不在了。”
“那太可惜了。”
“想想，那时候什么都不懂。”
“是啊，竟然刻谁喜欢谁，还到处去炫耀，”覃洛自嘲一下。
“你好意思说，害得我被同学笑话了好几年，直到……”语汐话说一半，停住了嘴。
覃洛轻笑一声，缓缓走上前去，拍拍那硕大的树干，感叹一句，“它还苍老了不少。”
近距离的瞧瞧这棵黄葛树，他提提衣服，背靠坐了下来，学着小时候的模样，试图感受一下曾经的感受。
“我也想坐一会儿，”语汐来到他身旁，靠着树干轻轻坐下。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变，该有多好，”覃洛轻声道。
“是啊，我常常在梦里看见它原来的面貌。”
如果这里如以前的一样，他们现在又该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时间只能向前，不能重来。
他们没再说话，静静靠于树干，回想着往日的美好。
“呼……”
一阵冬风拂面，语汐打了个寒颤，“有点冷。”
覃洛抬抬肩膀送了过去，语汐将头轻轻枕在上面；他伸出右手，从背后轻轻搭住她的右肩，尽量为她多挡风寒；做为支撑，他将脸贴在了她的头顶，这一幕，与多年前一模一样。
“你不冷吗？”语汐问道。
“不冷，”覃洛摇一下头。
“可明明感觉你脸上冰凉。”
“我手心可是滚烫滚烫的。”
“真的吗？”
“嗯，不信你摸摸，”覃洛摊开左手，递了过去。
语汐将手掌搭在上面，轻轻握着，“真的很暖和。”
他们就这样坐着，偶尔说上两句简单的话语，体会着往日的感怀。
“你肩膀不舒服了吧，”语汐感觉到倚靠的肩头有一点点微微颤动。
“有一点，”这样的坐姿让覃洛不大适应。
语汐轻轻抬起头，靠在了他的头上，“这样好一些了吧。”
“嗯，”覃洛低声答道。
他们头靠着头，目光斜视着前方，心里好像在想着什么，有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这样的依偎，与多年前相比，温馨依旧。
“呼呼……”
寒风似乎更凌冽了一分，他们靠的更紧了些。不觉已是脸贴着脸，却都不愿离开。
感受着那光滑细腻却略有些凉的皮肤，覃洛不禁轻轻蹭了蹭，想要给它一点温度。语汐保持着不动，任由覃洛的脸庞在她面颊上抚过，仿佛这一点小小的摩擦，就能带来莫大温暖，传递于心中。
似乎仅靠这点细小的动作，无法带给语汐太多的温暖，覃洛半转过头，双唇在她那粉光致致的小脸上轻轻啄上一下，便缓缓离开，一切那么轻松自然。细微的触碰中，他能感觉到语汐小脸的微微颤动，有了一点暖度。
好像真有一些效果，他再次缓缓转过头去，即将到达那粉红的面颊时，语汐却缓缓侧过了脸。他的嘴唇轻轻贴在了语汐的嘴角上，若蜻蜓点水一般，一股凉凉的湿润传递过来。这一次，他似乎不愿意再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第一次传递，让语汐有了心理准备，她并没有从覃洛的嘴唇边离开，而是轻轻厮磨一下，似乎传递着同意和肯定。
得到了鼓励，覃洛顺着嘴角向上，磨到语汐的双唇之间，他小嘴微张，含住那娇嫩欲滴的下唇，吮吸着那层温软和湿热。语汐柔柔的配合着，轻吮着他的上唇。每一次相互吮吸，都传递着阵阵缠绵。
覃洛感觉呼吸有些局促，他还不懂怎么调息。脸上感受着语汐那若兰的芳香气息，时重时轻，有些紧凑和杂乱。
为了呼吸顺畅一些，他将嘴再张开了一点，舌尖也不由自主的往外探出，轻舐着语汐的唇瓣，过了片刻便不由自主钻进她的嘴里，抵住了贝齿，试图更加深入。